失去了溝通技巧的降谷先生會變成什么樣呢？

    黑澤秀明期待地看著他，“我沒有去過采購超市，一般只會去便利店，家里的采購都是馬德拉做的?！?/br>
    “沒事，我可以教你?！苯倒攘憧聪蚶峭袒⒀拾衙罪埑酝甑娘L見裕也，皺了下眉，“不要浪費米飯，把每一粒米都給我吃完?！?/br>
    風見裕也打了個激靈，十分熟練地用勺子在碗底刮了刮，然后捧起干干凈凈的碗對著降谷零傾斜。

    「吃干凈了?！?/br>
    “嗯，下午你把工作和其他人交接一下，一周之后我要看到場地安全部署和安全檢查報告?！?/br>
    風見裕也：“好、好的?！?/br>
    「降谷先生怎么突然公事公辦起來了，對了，剛才黑澤先生說要降谷先生幫他做一天的芝士蛋糕才會原諒他，難道是兩個人吵架了嗎？」

    黑澤秀明笑容一僵。

    「我要不要勸一下？」

    黑澤秀明欲言又止。

    「算了，兩位肯定都有分寸，用不著我提醒，現在還是快點溜走比較好?！?/br>
    「哦，對了，澀谷sky的票！得找機會跟降谷先生要一張，據說沖野洋子會去剪彩儀式上表演呢?！?/br>
    黑澤秀明：……

    “那我就先告辭了，降谷先生，之后見?！?/br>
    “之后見?！苯倒攘阏J真道。

    “原來你很看重風見，我還以為你只是把他當做普通下屬?！焙跐尚忝髯テ鹨驗闊岫碌镍喩嗝笨墼陬^上又帶上口罩。

    “嗯?！苯倒攘阏酒鹕?，“他是個認真負責的公安，只是很多時候不夠細心，但他本人十分上進?！?/br>
    這么看好？

    黑澤秀明有些意外地揚了一下眉，還沒有接話，就聽見降谷零又說：“就和你看高木是一樣的感覺?！?/br>
    黑澤腳步一頓，神色如常，“你怎么知道我看高木是什么感覺？”

    “我調查過?！?/br>
    完全被黑澤秀明影響的降谷零和之前的三島徹一樣倒豆子似的實話實說，“你從美國回來以后沒有回家，直接去了警視廳，和高木一起解剖了楠田陸道的尸體?！?/br>
    他停頓一下，深吸一口氣，“我是在調查楠田陸道的時候偶然知道的?！?/br>
    黑澤秀明輕笑一聲。

    降谷零的話前后矛盾，加上去的最后一句聽上去欲蓋擬彰，大概是這個問題觸及到了深藏在潛意識當中的安全機制。

    “你不想讓我知道你在調查我？”黑澤秀明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去超市?！?/br>
    司機：“……請問是離這邊最近的威爾超市嗎？”

    “是嗎？”黑澤秀明看向隨后鉆進車門的降谷零。

    “是?！苯倒攘慊卮鹜?，又補充道，“是?！?/br>
    zero確實不想讓他知道調查的事，也確實想去離警察廳最近的威爾超市。

    黑澤秀明把出租車后座的隔板升起來，看向做得十分端正的降谷零。

    這是一個十分公安的坐姿，安室透不會這樣坐。

    安室透的外在表現更像玩票的富二代或者大學生，很休閑，裝得有模有樣。

    這個世界上誰都會被騙，但他不會。

    第一次見面他就已經識破了這位公安先生的偽裝。

    黑澤秀明得意地抬了一下腿，鞋尖不小心蹭到降谷零的小腿，在西褲上留下了一道三角形的灰印。

    他看著那道印子出神，響起之前糾結了很久的問題。

    zero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當然是喜歡的，他不會看錯，但……

    zero又沒有親口說過，萬一是錯的呢？

    要不然問一下吧，看之前三島徹的反應，就算他問了，zero在能力失效之后也不會記得。

    只要一個確切的答案就好。

    可是他不是已經有確切的答案了嗎？

    難道他潛意識里不相信自己的判斷？

    黑澤秀明蹙著眉按住胸口，忽然挺直脊背，湊近降谷零。兩人大腿外側緊貼在一次，黑澤秀明隔著休閑褲的布料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熱度。

    “看著我，zero?！?/br>
    他對上降谷零那雙總是充滿信念的雙眼，哪怕現在，這雙眼睛都沒有半分變化，“你喜歡我嗎？”

    降谷零額角落下汗來，臉上再一次浮現出掙扎的神色，黑澤秀明猛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掌心貼在他的頸側，摸到了鼓動的脈搏。

    他覺得自己的手有點抖。

    “你是不是喜歡我？”黑澤秀明盯著降谷零的眼睛再次問道。

    心臟跳躍的聲音像一把小錘子敲擊在鼓膜，和指尖下的脈搏速度幾乎融為一體。

    好快。

    降谷零沒有回答，他垂下眼睛，移開視線，緩緩轉過頭，直視前方。

    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黑澤秀明松開抵住降谷零脈搏的手，輕嘆一聲，頹喪地將額頭抵在降谷零的肩膀上靠了一下。

    “你怎么把這種問題也加到保護機制里面去了呢？你怕他們問你嗎？”

    降谷零還是沒說話，但不回答就是默認。

    黑澤秀明直起身，抽回手，端正坐好，“聽著，你這樣不行?！?/br>
    “下次除我以外的人這樣審問你，你要給出明確的回答，說……”

    你不喜歡我。

    他咬了下腮rou，輕又快速地說道：“說你跟我沒有關系，只是玩而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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