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哈?！苯倒攘憷湫σ宦?，“不僅沒有合作，而且還是競爭關系，三年以前他們的人為了在組織內晉升，拿到代號，供出了我們負責外圍消息的臥底?！?/br>
    “那你找到的這兩個德國臥底我們就不換了?！焙跐尚忝鼽c了一下屏幕，“這種情報組織不會接我們賣出的人情?！?/br>
    降谷零又短促地笑了一聲，想到那位犧牲的戰友，喉嚨干澀，“沒什么好賣的?！?/br>
    “嗯?！焙跐尚忝髀赃^這兩人，視線落在資料前綴為SI□□A的年輕男人身上。

    他有一雙秋日晴空一般的藍眼睛，金色的卷發服帖地貼在耳廓，看上去像一個乖巧的男模，而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黑手黨或者情報局的臥底。

    但……

    “這個是air的成員，你們和我……他們有協議，這個得換了?！?/br>
    “換誰？”

    黑澤秀明想起伏特加跟在琴酒身后走出涉谷倉庫時的驚恐表情。

    那時候他就猜測伏特加有可能是boss安插在gin身邊的眼線。

    雖然不想承認，但依照gin對于伏特加的縱容程度，哥哥對于這個跟著他超過十年的手下應該還有點微薄至極的感情。

    嗯，就一點點，很少的一點點。

    作為gin的弟弟，他確定gin會因為這一點點，給伏特加一個微小的活命機會。

    既然哥哥給了伏特加活命的機會，他就要盡力讓伏特加對兄長忠心耿耿。

    但這活不能白做，伏特加要成為他的棋子。

    “把這個AIR成員的名片換成換伏特加的?！?/br>
    “什、什么？”降谷零磕巴一下，驚愕地看向黑澤秀明，“你要殺伏特加？”

    “不能這么說?！焙跐尚忝鳠o辜地看向降谷零，“我只是想驗證一個不太成熟的猜想?！?/br>
    “既然組織boss可以逼迫我的協助人站隊，那我也可以逼迫他的人站隊?！?/br>
    “當然了，前提是伏特加本來就對組織boss忠心耿耿?！?/br>
    降谷零：你好記仇。

    “如果伏特加對boss忠心耿耿，而boss卻收到了這份‘臥底名單’，你猜他會怎么做？”

    降谷零喃喃，“他會失望至極，勃然大怒，不再相信伏特加，并懷疑所有被伏特加經手的消息，你就可以洗清……”

    琴酒在烏丸蓮耶那里的嫌疑。

    “是的沒錯?！焙跐尚忝髑盖昧饲每偪刂婆_的臺面，“此時，伏特加想要活命，只能倒戈?！?/br>
    “我的協助人會在此時給他一個機會，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在組織中多出一個眼線?！?/br>
    降谷零：“如果他不是組織boss的人呢？”

    “那就證明他本來就向著我的協助人，又或者是別的情報組織派進組織的臥底。那這份臥底名單上的身份就坐實了，我保證連所屬組織都不會出現問題，有什么不好？”

    “……你說得對?！苯倒攘銥闆]見過面的烏丸蓮耶和朗姆默哀，“就這么換，寫伏特加屬于什么組織比較合適？”

    黑澤秀明勾起唇角，戲謔道：“俄羅斯聯邦對外情報局，SVR?！?/br>
    伏特加的家鄉。

    第162章 噩夢的顏色（2）

    “俄羅斯？”降谷零蹙眉回憶伏特加的一舉一動。

    “他其實十分的……”黑澤秀明頓住，找了個稍微好聽點的詞，“中庸?！?/br>
    “伏特加雖然擁有代號，但執行任務的時候存在感卻不強?！?/br>
    黑澤秀明雙手交握，身體后側，斜倚在總控制臺邊，“他更像是gin的附屬品?！?/br>
    “你是說他是故意這么做？裝傻？”降谷零將原來的名單放到另一個儲存設備中，然后開始根據黑澤秀明所指出的地方制造虛假名單。

    “不算裝傻，只是適當的隱藏，不出風頭，老老實實，腳踏實地?！焙跐尚忝髦鹣掳?，仔細盯著降谷零的側臉，“我的意思是他可能真的不太聰明?！?/br>
    降谷零敲擊鍵盤的手指一頓，瞟了秀明一眼。

    “別這樣看我，他本來就不聰明。我只是實話實說?！焙跐尚忝鬏p哼一聲。

    “嗯?！苯倒攘憧扌Σ坏?，附和道，“他確實不聰明，然后呢，這和你判斷他是俄羅斯情報組織的人有什么關系？”

    黑澤秀明愣住，“我什么時候說他是俄羅斯對外情報組織的人了？”

    降谷零也愣住，“你不是說保證連安在伏特加身上的臥底身份都不會出錯？”

    兩人面面相覷，最終黑澤秀明笑出聲來，“我是因為……哈哈，保密內容，監控后面的人不能聽，等除了總控制室我再跟你說?！?/br>
    “你難道……”降谷零話說一半，忽然住口。

    「你是想……就算伏特加不是俄羅斯對外情報組織的人，也要他努力變成俄羅斯對外情報組織的人？」

    黑澤秀明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沒想到降谷零會在監控底下臨時使用心音與他進行交流，實在出人意料。

    “嗯，伏特加裝的很好，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俄羅斯臥底，畢竟你也知道，你們臥底都比較敬業?！?/br>
    他想到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樣子，輕嘆一聲，“組織底層的人員網上爬是為了錢和自由，但臥底往上爬是為了見到高層，獲得信息，抓住把柄，甚至見到組織boss的真容?！?/br>
    “從行為動機上來看，你和赤井都很符合臥底的鑒定標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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