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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 攝像頭慢吞吞地上下晃了晃,做出點頭的回應來,看上去可憐巴巴又委委屈屈。 “沒有用!”黑澤秀明伸出食指點了下它,“下次如果再開那種分析我的會議,我就把你朝下插在土里,我可不會因為你是總理事官的攝像頭就手下留情?!?/br> 攝像頭不動了,像個放棄掙扎的俘虜,它閃爍兩下,被干脆的關閉。 “哼?!焙跐尚忝髦逼鹕?,坐到里包恩身邊,關掉一個,他的辦公室里還有另外正在運作的兩個。 他現在不能直接和里包恩說話。 「晚上6點,我帶你去音樂餐廳?!?/br> 心聲? 「我就知道你能聽見?!估锇鳌罢f道”,「這就是血脈給你的東西,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你既然繼承了這份力量就該履行自己的責任?!?/br> “先帶我去見哥哥?!焙跐尚忝鞅苤鼐洼p。 - 晚上6點,黑澤秀明跟著里包恩來到他口中的那個potes音樂餐廳,這里環境優雅,桌子與桌子之間的空隙很大,私密性非常不錯。 黑澤秀明剛落座,頭上就落了一頂禮帽。 他看向里包恩,只見男人頭頂上的帽子不翼而飛,露出極具攻擊性的雙眼。 “好好把你在黑暗中像銀子一樣的頭發遮一遮,太顯眼了,” 是嗎? 黑澤秀明按住禮帽,找準角度往下一壓。 對,哥哥就是這么帶的。 不露眼睛,真酷。 帶好禮帽沒有多久,十分眼熟的兩個人走到側前方的餐桌坐下。 里包恩應該早就知道哥哥會去那個位置,因為他們坐的這個地方剛好是那一桌的視線死角。 跟在哥哥邊上的那個人叫什么來著? 魚塚三郎? 伏特加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奇怪,怎么有點冷?” “算了,大哥,吉岡昌仁真的會來嗎?” 大哥?竟然叫大哥? 黑澤秀明握緊手中的小銀叉,他都還沒有正大光明的叫過哥哥!憑什么! 他氣憤地將面前那塊乳酪戳脆,假裝它就是魚塚三郎。 “話說這里真的有點冷啊……”伏特加嘶了一聲,“大哥?” 黑澤秀明的銀叉咯地一聲磕在瓷盤里,這個聲音被舞臺上高昂優雅的提琴聲蓋過去,除了里包恩,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這個聲音。 “吉岡昌仁不會放棄這塊到手的肥rou,他不敢不來?!鼻倬莆〉纳ひ羧诤显诘鸵籼崆倮?,讓人聽得不太真切。 “嘿嘿,什么外務省總負責人,還不是被我們拿捏在手里,是不是,大哥?”伏特加剛說完,立刻打了個寒顫。 他實在忍不下去了,“服務員,把冷氣關了?!?/br> 那位男性服務生微傾身體,十分專業地道歉,“抱歉先生,但我們這里沒有開冷氣,您需要毛絨小毯子嗎?” “噗?!焙跐尚忝鳑]忍住笑了聲,然后立刻被琴酒的視線鎖住。 怎么會?他剛剛的聲音比一只蚊子大不了多少。 “怎么了?大哥?!狈丶禹樦倬频囊暰€回頭,只看到一片黑暗和一個背對著他們,身材高挑的西裝男。 “沒什么?!鼻倬剖栈匾暰€,“大概是誰家調皮的小貓又偷跑出來玩了?!?/br> 第45章 咖啡甜是酒哦 “哈……”伏特加干笑一聲,他不太理解,也不太敢問。 黑澤秀明收回視線,低垂眼瞼,收斂表情,開始吃那塊被戳得粉身碎骨的乳酪。 這家餐廳的乳酪做的沒有諸伏景光好吃,口感沙沙的,像被放進冷凍箱后凍了一夜的蛋糕。 等到這塊乳酪底面最堅硬的部分被一口一口吃完,琴酒和伏特加等的那位外務省總負責人終于姍姍來遲。 黑澤秀明藏在黑暗里將這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打量了一遍。 他相比起穿著的那一身藍灰色的西裝,那條深紅色領帶顯得有些平價,頭發也精心梳理過,看上去似乎十分重視這次會面。 但實際上他剛從情人的床上醒來,這條領帶也是那位情人為他挑選的。 這位吉岡昌仁為了不暴露自己的來處,甚至選擇了出租車作為交通用具,不過這實在是多此一舉。 黑澤秀明看見琴酒在吉岡昌仁落座后微微后撤身體,雖然只是微小的幅度,但這無疑代表著琴酒對于這位總負責人厭惡的態度。 “你好啊?!狈丶佑覀壬眢w,看向坐在他手邊的政員,“明明就要被彈劾了,你可真有閑情逸致啊?!?/br> “政治家就是這樣的吧?” 吉岡昌仁邊回答邊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只令人眼熟的黃銅煙盒,從里面抽出一根細長的香煙,“要來一根嗎?” “免了?!狈丶永湫σ宦?,“政員的煙我們這種人實在是無福消受?!?/br> 這句話顯然取悅了吉岡昌仁,他勾起嘴角,“宮地伊樹的事情怎么說?” “別擔心,他不會把你供出來的?!狈丶釉诩獙庶c燃香煙之后也不再□□身體,他靠在左邊看臺的扶手看,仿佛對樓下那個薩克斯演奏家產生了一點興趣。 提純過后的安飛他命被點燃以后的味道有點臭,像加強版的香煙,一般人都不會喜歡那種味道,不怪伏特加想要離抽安非他命的人遠點。 黑澤秀明拿起手邊的菜單,又點了一份芝士扇貝意大利面套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