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別秀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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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多給了他一次生命,給了他逆天的異術能力,最重要的是,給了他一個渴望已久的溫暖的家,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人要懂得知足。 林秀早已悟到了人生的真諦。 生活嘛,哪有一帆風順,十全十美的事情,既然不能反抗,那不如試著享受,既然婚約取消不了,那就算了。 如果夏皇讓他娶的是陳圓圓,那個三百多斤,又老又丑,還有特殊嗜好的女人,林秀就帶著一家人離開大夏,然后埋頭苦修,若干年后,造他反奪他江山,再讓一百個又老又丑的女人凌辱他一個月,以報這人生大仇…… 但事實上,他要娶的是趙靈珺,一個年輕貌美,異術能力逆天,天賦極高的十八歲美少女,這怎么看,都是自己占了便宜。 不虧。 于是,林秀主動安慰平安伯夫婦道:“爹,娘,你們難過什么啊,陛下已經派高手暗中保護我了,以后不用再擔心有人刺殺,這樣一來,這婚約對我們家是好事啊,趙姑娘那么優秀,王都想娶她的男人,從趙家能排到城門口,我白撿了這么一個大便宜,高興還來不急……” 平安伯夫婦仔細一想,覺得林秀說的很有道理。 他們上趙家退婚,也無非是因為擔心林秀的安全,只要這個問題解決了,這樁婚事,怎么都是自家占了便宜。 馬車里,林秀伸出手臂,一邊攬著一個,笑著說道:“其實吧,這婚退不掉,我心里偷著樂呢,不知道我媳婦什么時候回來,我還想早點成親呢……” 周筠心中的那一絲愁緒,因為林秀的插科打諢,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伸出手指在林秀額頭點了點,說道:“這話說的倒是沒錯,靈珺嫁到我們林家,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 回到林府,和父母分開之后,來到自己房間,林秀臉上的笑容才逐漸消失,輕聲嘆了口氣。 婚姻在他心中,其實是神圣且莊重的。 他理解的婚姻,是兩個彼此相愛的男女,在愛情的吸引下,做好了和對方攜手一生的準備,不是什么家族信譽,更不是政治考量。 這樣的人,林秀上輩子沒有遇到,這輩子看樣子也遇不到了。 在他穿越過來之前,平安伯之子的人生,已經被人安排,他想改變,卻有心無力。 林秀腦海中一團亂,走到床前,倒頭便睡。 睡了一覺之后,林秀走出房間,又精神滿滿。 如果生活不能反抗,那就試著享受,這是他的人生準則,與其糾結一些不能改變的,不如學會提前適應。 萬一趙家大小姐除了異術天賦卓絕外,還知書達理,善解人意,懂體諒,會關心,婚后生活和諧美滿,他還有什么好抱怨的。 倘若能像這一世的父母一般,那么婚姻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 整理好心情,林秀一路溜達出了家門,看到那老乞丐依然靠在墻角,不過那貨郎的生意換了,他不再賣煎餅,改賣茶水了。 賣茶水沒有一點兒技術含量,一個燒炭的小爐子,上面放了一個銅壺,壺里有熱水,來了客人,抓一把茶葉,熱水一沖就完事…… 他要是一開始就賣茶水,林秀還真不一定會懷疑他。 對于這兩人的實力,林秀已經有所了解。 這老乞丐是一名異術師,實力不弱于靈音,但也不會超過玄階,靈音的實力是玄階上境,這老乞丐應該和她差不多。 而這名貨郎,他給林秀的感覺,要遠弱于孫教習和聚英館館主,應該也是玄階上境。 無論是異術師還是武者,甚至是異獸,地階都是一個很大的分水嶺,地階以上的,被稱為高階異術師,高階武者,高階異獸,地階以下,統統是低階。 考慮到這老者的能力是金身,屬于能扛能打的那一類,而武者的戰力,也不能通俗而論,有這兩人在身邊護著,哪怕是遇到地階強者,也能幫林秀周旋一會兒。 從這兩名密偵的配置來看,皇帝陛下對他的安全還是很上心的,畢竟,林秀出事,他也會十分頭疼。 今日的這一趟趙府之行,林秀更加認識到了實力的重要性。 趙靈珺之所以這么被重視,就是因為她以十八歲之齡,已經踏入地階,這種天賦,在王都,甚至于整個大夏,都是獨一無二的。 如果林秀現在不是二次覺醒,而是五次,哪怕是有那份婚約在,大夏皇帝也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他需要的是平衡,不是強強聯合。 即便如此,林秀也要努力的提升實力。 現在的他,還太過弱小,弱小到自己的人生不能自己做主,弱小到連婚姻大事,都要按照別人的意愿進行。 總有一天,他要擁有凌駕于一切之上的實力,到那時,誰也沒有資格對他的人生指手畫腳。 秦王府。 一輛馬車緩緩駛來,林秀從馬車上跳下,對門口的下人說道:“麻煩通報秦王殿下,就說林秀有事找他?!?/br> 因為秦王殿下沒有朋友,所以王府平日里是沒有什么客人的,但見這年輕公子器宇不凡,門房還是恭敬的躬了躬身,說道:“煩請客人稍等,我馬上去通報?!?/br> 秦王府的門房進去沒多久,李柏樟就快步走了出來,意外道:“林兄,你怎么來了?” 林秀見他沒有請他進去的樣子,左右看了看,問道:“找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在這里說嗎?” 李柏樟猶豫了一瞬,隨后道:“進來吧,去我書房說?!?/br> 秦王府比林秀見過的所有府邸都要氣派,在這寸土寸金的東城,占地面積極廣,價值也不可估量。 當然,這是因為他的身份,親王的府邸,朝廷都是有一定規制的。 僅僅是從府門口到李柏樟的書房,林秀就已經穿過了五道門,看樣子還得多走幾道,王府的下人也見到了幾十個,又穿過一道門時,林秀的腳步停下。 前面似乎有些小狀況。 一名婢女趴在地上,兩名下人手持刑杖,一下一下的打在她背上,那婢女牙關緊咬,額頭豆大的汗水滾落,也不敢叫出聲來。 一名衣著華貴,儀態端莊的年輕女子站在前面,一臉怒容:“賤婢,你可知那是本宮最喜歡的琉璃盞,把你賣了都不夠買一只,竟然被你失手打碎,給本宮重重的打!” 那女子長得很漂亮,身上也由內而外的散發著一種貴氣,但因為此刻發怒的表情太過猙獰,讓這尊貴中,多了幾分戾氣。 李柏樟面沉如水,額頭上青筋暴起,但還是克制住情緒,低聲道:“夠了!” 那女子看到李柏樟,臉上的怒容立刻轉換為笑容,迎上前,說道:“殿下,這個賤婢打碎了臣妾最喜歡的琉璃盞,臣妾才讓人罰她的,她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 李柏樟臉色平靜,淡淡道:“讓他們停手,本王和朋友有要事商談,不要吵到我們?!?/br> 那女子漠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婢女,冷冷道:“這次殿下為你求情,本宮饒你一次,下次若是再犯,本宮定不輕饒?!?/br> 李柏樟深吸口氣,說道:“我們走?!?/br> 林秀跟著李柏樟走進了王府最里面的一座院落,作為王府內部的院子,這里的門口居然還有四名守衛,也不知道是防誰的。 林秀看了眼李柏樟,問道:“剛才那位是……” 李柏樟眼中浮現出一絲深深的疲憊,低聲道:“秦王妃?!?/br> 林秀以前問過李柏樟,他有沒有婚配,李柏樟說沒有,現在看來,那時他說的,自然是謊話。 林秀沒有問他為什么,因為他知道原因。 他和李柏樟有一個共同的認知,那就是對于女子而言,最重要的是靈魂,一個女子,不管容貌再美,身材再好,氣質再出眾,倘若靈魂是污濁的,也不值得他們多看一眼。 剛才那女子,顯然就是一個徒有外表的女人。 容貌的美麗,無法掩蓋她內心的惡毒。 林秀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李柏樟當然也不會,林秀終于明白,那時李柏樟坐在湖岸邊,看向那一對對恩愛的情侶時,眼中的惆悵從何而來了。 人常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其實婚姻不如意的傷害,不分男女,只是男性往往容易被忽略而已。 林秀輕輕拍了拍李柏樟的肩膀,并未說什么,這是男人之間的默契。 李柏樟笑了笑,說道:“沒事,我已經習慣了?!?/br> 他舒了口氣,說道:“不說這個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林秀問道:“還記得你上次喝的那種美酒嗎?” 說起此事,李柏樟眼前一亮,問道:“那酒你還有?” 林秀道:“雖然現在沒有,但我已經研制出了釀造那種酒的方法,只要我們愿意,那種美酒,要多少有多少?!?/br> 李柏樟道:“那你快釀啊,自從上次喝了你的酒,我現在喝什么酒都沒味道……” 林秀道:“我找你,不是為了請你喝酒,而拉你入伙做生意的,既然這種酒這么好,我們干脆自己開幾家酒肆,主打售賣這種酒,一定會很賺錢……” 李柏樟愣了一下,立刻道:“是的,此酒一出,市面上無酒可以與之相比,利潤一定巨大,只不過,這種必賺的生意,你為什么不找趙家,而是找我……” 林秀找李柏樟而不是趙家,自然有他的理由。 一來,這一行利潤巨大,需要有一個靠得住的大樹,趙家雖然也是權貴,但肯定沒有秦王府這棵樹大。 第二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林家和趙家雖然是親家,但兩家的關系其實很尷尬,林秀不想在生意上和他們有更深的牽扯。 這些話當然不可能告訴李柏樟,林秀看著他,恍然說道:“對啊,本來我是想到,你上次說你窮,連一千兩銀子都拿不出來,你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我想帶你一起發財,現在我才想到,這種好事,我為什么不找我岳父家,多謝李兄提醒,我這就去,告辭……” 他剛剛轉過身,手腕就被人緊緊握住。 李柏樟攔在他面前,連忙道:“林兄,留步,留步,你不知道,這做生意呢,有個最大的忌諱,就是不能和關系太親密的人合作,到時候,如果因為銀子鬧出不愉快,豈不是傷了感情?” 林秀笑問道:“李兄難道就不擔心,你我到時候也因為銀子傷了感情?” 李柏樟只是微微一笑,說道:“銀子對你我這種人來說,只是身外之物,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自己便會退出?!?/br> 這點林秀倒是相信,因為他們兩個人所追求的,都不是銀子,銀子這種東西,只要夠花就行,再多的話,就只是數字而已。 顯然,目前林秀的銀子是不夠花的。 但他沒想到的是,李柏樟身為皇子,竟然也會缺錢。 他看著李柏樟,問道:“你是親王,封地那么大,食邑無數,怎么也會缺錢?” 李柏樟嘆息一聲,說道:“你說的沒錯,秦王府是不缺銀子,但我向來不管這些事情,王府的食邑之事,都是王妃在一手掌控?!?/br> 林秀明白了,其實就是王府的財政大權不在他的手上。 聽到這里,他不禁有些同情李柏樟,身為皇子,身份如此尊貴,婚姻卻不能如自己的意,娶了一個不喜歡的女人,連財政大權都被別人把控…… 林秀忽然覺得,和李柏樟相比,他好像也沒有那么慘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只要有人比他更慘,他心里就會好受些。 這個朋友交的,果然值得。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一個問題,再次看向李柏樟,肅然問道:“你對趙靈珺了解多少?” 李柏樟搖了搖頭,說道:“她以往都在外面修行,很少回王都,我和她只是見過幾面,對她不甚了解,你問這個做什么?” 林秀憂慮道:“我擔心她的性子和秦王妃一樣乖張暴戾,控制欲強,如果后半輩子要和這樣的女人一起生活,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李柏樟伸手捂住他的嘴,咬牙道:“別說了,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