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99%都是人類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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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不是簡單的感冒發燒,他終于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有一種什么東西正在逼近的預感逐漸彌漫他的全身,這個玄而又玄的第六感來得突然,沒有理由沒有根據,也沒有先例,但解雁行就是突然知道了,并且萬分篤定這個東西一定會到來。 當他明朗這個預感到底是什么的時候,解雁行忽然平靜了下來,一直困擾他的頭痛也顯得無足輕重起來。 參宿零一邊動作一邊說:“至于其他的您盡可放心,我會竭盡全力為你們拖延時間?!?/br> “這樣你一定暴露了,可以和我們一起離開嗎?” 參宿零總覺得面前這只雄蟲的語氣突然產生了變化,但硬要他說是什么變化,他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抱歉,想要徹底逃離締結特追捕,小型逃生艙必須進行隨機躍遷,而艙內的躍遷保護室只能容得下兩只蟲?!彼哪抗鈭砸?,“您無需過多擔心我的安危,保護每一位聯邦合法公民是軍蟲的使命,也是我愿意付諸一切的使命?!?/br> 締結特躍遷艦上的醫生,臥底到這個位置,其中費的工夫和心思可見一斑,參宿零本蟲也必然為之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解雁行沉聲道:“為了我的任性,讓你這么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非常抱歉,我希望接下來的行動是我為你和卻戎的逃離拖延時間,盡量為你們的計劃挽回損失。艦上還有其他臥底嗎?” “雄子您在說什么?!”參宿零想過放棄卻戎,也決定了放棄自己,但從未思考過任何放棄解雁行的計劃,營救解雁行本就是所有行動的初衷,怎么可能本末倒置。 “鋒,回答我,有嗎?”解雁行再次問。 參宿零下意識回答道:“沒有了……您,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卻戎和我說的,他還記得你,說是他手底下帶過的兵?!苯庋阈械?,這只雌蟲的長相完全契合卻戎的形容,而且四年沒有回過家,半年和雄崽進行一次通訊,這一點也符合他臥底的身份。即使猜錯了,他也可以說參宿零長得很像鋒,通過鋒來映射參宿零從而繼續話題。 “……少將是一個非常好的蟲?!眳⑺蘖憧囍?,“請您日后好好對待他?!?/br> “那你的雄主呢?那個膽子很小又喜歡照顧小孩的雄蟲?!苯庋阈袉?,“還有你的雄崽,小翔,你也不打算管了?” “您,您……”參宿零這下驚訝得難以言語,解雁行說:“我見過他,和他的雌兄相處得非常好,還有了喜歡的小雌崽??粗膊贿^五六歲的樣子,從時間來算,你誕下蟲蛋之后立刻就奔赴戰場,和他說過的話有沒有超過一百句?他是不是每次通話都在問你什么時候能回去?” “……” “我是雄蟲,我不會死的,也不會受到多少折磨,雄蟲素的魅力你們雌蟲應當比我更清楚?!苯庋阈泻V定地說,“而你們之中任何一只留下來,等待你們的都是死亡,甚至是生不如死?!?/br> 參宿零雖然因為提及孩子有些許動容,但內心根深蒂固保護者的意識仍舊讓他堅決不同意解雁行的計劃,但就在這個時候,守門蟲敲了敲門,參宿零連忙收拾好醫療用具,什么也來不及說迅速起身出門。 下一秒,胖子雌蟲從透明墻外經過,隨意朝里面望了望,見解雁行面色平靜地躺在床上,沒冒冷汗沒有臉色漲紅,放心地走過去,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 在他離開之后,解雁行緩緩掀開被子坐起身,撐著越發昏沉的腦袋,艱難等待著時間流逝。 一個小時有點太久了,他想,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因為沒有鐘表,解雁行只能等到他失去對時間的估量之后,站到透明墻前面詢問經過的雌蟲現在的時間,大部分雌蟲雖然垂涎他,卻也不敢和他搭話,直到臧狼沉著臉走過來,隔著墻問:“你問時間做什么?” 解雁行說:“我不知道現在幾點,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很無聊?!?/br> 臧狼皺著眉,不一會直接走到艙門里,坐到椅子上注視解雁行:“凌晨四點五十二,你現在該做的就是睡覺?!?/br> “睡不著?!?/br> “……”臧狼忽然一笑,“你現在怎么好像不怕我了?” “他們都說你想要我做你的雄主?!苯庋阈姓f,“如果是這樣,那我為什么要怕你?!?/br> “這就不怕了?”臧狼瞇起眼睛,“先不論這件事的真假……要是我告訴你,我曾經有過一名雄主,他以欣賞雌侍焦渴祈求為樂,最愛看雌侍受本能折磨的樣子,最后我殺了他,生剝了他的纖體用腺液洗掉了我身上的標記,你還怕不怕?” “這就是你成為星匪,為非作歹的原因?” “嗯——原因之一?畢竟殺了雄主的雌蟲繼續留在那里肯定是要償命的,不逃的話我必死無疑,除了當星匪之外沒有別的出路?!标袄菬o所謂地說,“另一個原因大致是我天生壞種吧。其實我也覺得那些雌蟲痛不欲生、瘋狂懇求的樣子很有趣,哈哈哈哈……” 解雁行緩緩走到臧狼對面的位置,靠坐在床頭,“所以你和你之前的雄主沒有本質上的區別?!?/br> “是啊,如果他沒有折磨到我頭上,或許我們可以成為完美的合作伙伴?!标袄嵌⒅庋阈械囊慌e一動,只感覺雄蟲素越發濃郁,勾得他目光灼灼,忍不住頭腦一熱說,“要是我的雄主是你,可能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br> 解雁行愣了一下,原本渙散看著眼前的虛影,聽到這句話緩緩移過視線,朝對方虛弱地笑笑:“是嗎?” 臧狼一直知道這種惡蟲悲慘的過去最能讓這些同情心過剩的蟲心軟,他正要趁熱打鐵再說上兩句,但突然眼前一黑,啪啪啪斷電的聲響在艦內回響。 “怎么回事?!”臧狼雙目陡然變為豎瞳,在黑暗中發著光,他猛地站了起來,門外守衛連忙大喊道:“狼哥,整艦都斷電了!” 躍遷艦在此次行動之前剛做過年檢,不可能出現斷電情況,臧狼立刻明白艦內一定有內jian,而對方的目的只可能有一個,他回過頭,就見解雁行因為身邊突然陷入黑暗,害怕地背抵住墻,面露驚慌。 看來內jian行動并沒有預先告知這只黑發雄蟲。 墻外的腳步聲驟然增加,伴隨著一些緊急照明光源,看來飛艦照明出現問題之后,絕大部分星匪的第一反應也是解雁行。 但黑發雄蟲本人似乎對此毫無察覺,解雁行驚恐道:“發生什么了,飛艦失去動能了嗎?我們會迷失在宇宙里,像太空垃圾那樣漂浮到死嗎?” 房間內格外寂靜,解雁行得不到回應之后忍不住呼喚道:“……臧狼,臧狼?你還在嗎?” 被害者第一時間向施暴者求助,解雁行的表現簡直讓臧狼瞬間通體舒暢,代表著興奮的電流一路從尾椎骨酥酥麻麻地竄到顱頂,臧狼在黑暗中揚起殘暴而驚悚的笑容,但嗓音居然柔得出奇:“別怕,我在呢,不會出事的?!?/br> 會不會復刻之前那只墨綠發雄蟲的情形,等軍部內jian千里迢迢跑來救解雁行,反而被解雁行懷疑?能通過層層篩選來到這艘艦上,這內jian藏得可真夠好的,幫他們拔出這么一個心腹大患,解雁行可真給他太多驚喜了…… 臧狼期待得幾乎全身發抖,強忍著聲音中的顫意,獰笑道:“快,到我這里來?!?/br> 解雁行茫然地呆坐幾秒,徐徐伸出手,朝聲音的來源伸出手,下一秒,臧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用力拉到自己身邊,“直到來電之前,你一直待在我身邊,我會?!ぷo·你的,知道嗎?” “……好,”解雁行怯怯地抓住臧狼手臂,雄蟲素越發因為情緒波動而濃郁,他深呼吸兩口氣,忽然說,“臧狼,你剛剛說‘要是你的雄主是我,可能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但我覺得……” 解雁行的聲音到最后輕得微不可聞,但前一句話已經勾起了臧狼的好奇心,他下意識皺著眉將耳朵湊過去,就聽雄蟲笑著說:“但我覺得不可能,畢竟你自己也講了,你就是個天生壞種,無可救藥?!?/br> “你說什么?!”臧狼瞳孔驟縮,他只感覺說出這句話的解雁行像換了一只蟲一般,但不等反應,他只感覺耳朵一痛,瞬間半邊身體都失去了知覺,解雁行冷著臉把他推到地上,頭也不回地打開艙門沖了出去。 “抓……”臧狼嘴巴也麻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蟲毒,這只黑發雄蟲居然有蟲毒,難道他還有…… 下一秒,恐怖的雄蟲素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把艱難用半邊手臂撐起身體的臧狼又壓了回去。透明墻外,解雁行就像一只矯健的雄鹿,靈活地避開癱倒在地的雌蟲,風一樣瞬間朝左方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55章 參宿零, 也就是鋒,一路背著換了身衣服的卻戎朝他事先做好機關的那只逃生艙走去。中途他熟練地卡在角落陰影處避讓開一隊急速沖過的星匪,聽他們大喊著全體警戒, 隨后等腳步聲遠去之后,繼續消無聲息地朝反方向行進。 他并不是趁著斷電的時候才去救的卻戎, 而是早在斷電前五分鐘就已經以確認俘虜狀態為由進入了關押卻戎的房間。 相比于解雁行由于馥郁甜美的雄蟲素、英雋的長相以及臧狼一點不可告蟲的心思而被優待, 卻戎這位曾經殺害與抓獲不計其數只星匪的前任軍部少將受到的待遇就要惡劣慘烈許多。 前來嘲諷辱罵的雌蟲不計其數,能進房間的都是手里掌些小權的, 提前動些死刑其他蟲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其中不乏一些星匪的好兄弟死于卻戎之手, 對他簡直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有鐵籠攔住,他們肯定忍不到躍遷艦落地前就將卻戎打得不剩半口氣。 可是即便有鐵籠存在,卻戎也被折騰得夠嗆, 參宿零半蹲下查看他情況時,就發現房間內溫度格外得低,卻戎全身濕淋淋, 凍得瑟瑟發抖,而露在衣服外的手臂上滿是燙傷的痕跡, 額頭和耳朵等處也紅腫破皮, 應當是有蟲用大量開水潑他,又故意把空調溫度調至了最低。 解雁行離開之前, 卻戎尚且還有說話的余力,但當參宿零抵達時,他徹徹底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 看守蟲員雖然有所防備, 但是身手和反應速度遠不如訓練有素的參宿零,很輕松便被他制伏, 接下來他用準備多時的鑰匙捅開籠鎖,給卻戎簡單換上準備好的星匪衣服,出門時正好趕上停電,他直接一把背起卻戎就朝計劃好的方向離開。 卻戎暈暈沉沉地問:“還有一個……” 當接受到緊急命令的時候,參宿零就意識到憑他一蟲的能力,即便竭盡全力也只能救下解雁行或卻戎中的一個,還得拿他自己的命去換??僧數弥庋阈惺菗碛姓饝匦孕巯x素的高等雄蟲時,他心念一轉,感覺拼一把說不定將他們都救下。 締結特的這艘躍遷艦,防守最牢固的地方在于頂部的駕駛艙,那里存有通往他們老巢的躍遷點以及行進路線數據,有權進入駕駛艙的蟲不超過三只,平常都有重兵把守,斷電后那里也一定是防守最嚴密的地方。 第二嚴密的,自然是解雁行所在的地方。但解雁行又掌握著震懾性雄蟲素,這還是無蟲知道的秘密,只要運用得當,打星匪們一個出其不意,參宿零作為高等雌蟲,安放好卻戎之后再及時過去增援,然后攔住其余星匪進行斷后。躍遷艦上的逃離艙存放點少說有將近十五處,竊取躍遷點數據或者擊殺臧狼確實很有難度,但送兩只蟲逃離應當沒有問題。 參宿零先救卻戎也是考慮到他這里防守嚴密度只能排第三,相對要容易一些,但也僅僅是相對,一旦發現卻戎不見,必然有大批星匪前來圍堵,可是營救卻戎這一路上,一直到應急備用電力短時間內重新恢復照明,參宿零都覺得順利得不可思議。 本該在附近巡邏的星匪絕大多數都接到命令被調離,去往了躍遷艦的另一頭,也就是駕駛艙所在的方位。他們就只需要逃開僅剩下的幾名星匪的巡視,難度一下子降低太多。 參宿零想到了解雁行,那只雄蟲說他會留下來斷后,他似乎也正是這么做的。斷電期間,他動用雄蟲素逃離透明房,然后特意去了離逃生艙完全相反的方向。 不能這樣,不能留雄子一只蟲在這里……參宿零打開腳下蓋門,背著昏迷發熱的卻戎跳下去,把他放到逃生艙的躍遷室里,系上安全帶。做完這一切,參宿零重新跳回躍遷艦過道,貼著墻壁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確認外界沒蟲之后,理理雜亂的衣領,裝作對一切毫無所知的模樣,朝艦前走去。 中途,他甚至迎面遇見了兩只全副武裝的雌蟲,自然地打了個招呼,問:“發生什么了?我上個廁所突然斷電,出來就見兄弟們都匆匆忙忙朝前面去了?!?/br> “那雄蟲跑出來了?!毙欠说?,“你個弱雞醫生別瞎摻和,趕緊回房間里躲著去?!?/br> 說完,他的另一個同伴收到什么指令,皺眉道:“胖哥說那雌蟲也不見了?!?/br> “什么?這都能讓他跑了?” “別廢話了快跟我走!胖哥命令我們去控制室封鎖全部的逃離艦?!?/br> 兩個星匪掉頭就跑,下一秒,兩發子彈準確無誤地擊穿了他們的后腦,從額頭穿過,兩只雌蟲瞪大眼睛,鮮血從被洞穿的黑洞里淌出,參宿零目光森冷地看著他們倒下,雙目皆是豎瞳,喉結處鼓出了一只巨大的眼瞳,目眥欲裂地看著地上還在流血的尸體。他已經有三年時間沒有動手殺過蟲了,反而被迫救活了一只又一只殘害戰友的兇手…… 他抬起頭,就見一只監視器正朝著他,閃爍著不懷好意的紅光,參宿零破壞電力的同時額外給監視系統植入了病毒,這些都是他多年潛伏才摸到的門道,可惜也沒有支撐多久,五分鐘不到,監控也在第一時間恢復了正常運行。 參宿零抬手又是一發子彈,破壞了這枚監控器。 另一頭。 矮子雌蟲將實時監控屏幕放到臧狼面前,“叛徒找到了,已經派蟲去抓了?!?/br> 臧狼仍舊站不穩,大半身體都倚靠在墻壁上,他面色陰冷地看著那只棕發的醫生學徒在十多名星匪的圍捕之下,慌不擇路地逃竄,又抬起眸,看向駕駛艙門前,被數十名星匪持熱武器團團圍住的黑發雄蟲。 如若不是對方的震懾性雄蟲素用盡,駕駛艙的門開啟密碼只有他知道,還需要他的虹膜聲紋和指紋開啟,說不定在所有蟲反應過來之前,還真就被一只羸弱的雄蟲闖了進去。 “解雁行?!标袄钦f話間還覺得舌頭麻,眼前一陣一陣地發暈,他再也無法忍耐內心無窮無盡的惡意和憤怒,獰笑道:“我真是低估你了,萬里挑一帶毒的高等雄蟲,居然主動上了我們這艘小艦……” 解雁行也在劇烈喘息,汗水滴在眼睫上,凝成一縷一縷,底下純黑的眼珠轉動,看向四周將他圍得水泄不通的星匪。隨即他又感到一陣強烈的恍惚,站也站不穩,后退兩步摔到了地上,星匪們頓時如臨大敵,但誰也不敢開槍傷了他。 極度疲憊和緊張之下,解雁行穩定已久的雄蟲素再次出現紊亂。封閉的艙室內,好些圍得近的雌蟲已經呼吸急促出現丑態,遠些的出現同等狀況也只是時間問題。 臧狼等蟲為了避免再受控制,都給自己貼上了抑制貼,即便如此,蠻橫強悍的雄蟲素仍舊從中撕開了一道裂口,再狠狠地鉆了進去。 令蟲近乎窒息的氣味中,無數的蟲失去了理智,爭搶著要去觸碰解雁行,哭喊著祈求他,祈求雄蟲的垂憐,丑態百出。一些還能勉強維持理智的高等雌蟲戴上阻隔口罩,反身攔住這些狂亂的星匪。 “狼哥!”矮子雌蟲也戴上了口罩,“怎么辦?趕緊把他關起來?!?/br> “關起來?”臧狼雙目充血,咬牙切齒地說:“……殺了他!” “殺……”矮子雌蟲第一時間表現出了對這個命令的抗拒,在這之前,他一直對臧狼都是言聽計從,“狼哥,他是頂尖的高等雄蟲,真的要殺嗎?要不……要不還是關起來……” 必須殺了他,臧狼在內心中無數次重復著這句話。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之前在透明房內,解雁行壓根沒有為了換取好一些的待遇而刻意用雄蟲素勾引他,那就是解雁行最普通的,無意識散發的雄蟲素。 而他坐在椅子上心猿意馬,目不轉睛地看著黑發雄蟲的臉,享受著自認為的來自雄蟲的引誘,某一刻真的想過要不要讓解雁行做他的雄主,只要乖一些不惹他生氣,在房間內養一只聽話的寵物,似乎也不錯。 但現在他知道了,如果解雁行真的想要引誘,他根本沒有思考的余力,只能跪在他的腳下,潰不成軍。 為什么?!臧狼終于遲鈍地感到了嫉妒,丑陋又瘋狂。為什么這樣的雄蟲心悅的是卻戎那種廢物?而娶他的雄蟲則是一個變態敗類。 卻戎只是他的手下敗將,他根本配不上這只雄蟲! 如果不能屬于他,那這種雄蟲就根本沒有存在這世上的必要! “殺了他!”臧狼嘶聲怒吼,“給我殺了他!” “臧狼?!苯庋阈泻鋈恍α?,嗓音溫柔得似乎能掐出水來,他緩緩從地上站起,“別殺我,我做你的雄主好不好?” “……” “我說真的,你放他們走,我留下來陪你,怎么樣?”解雁行往前走了半步,卻立刻被臧狼拿槍對準了眉心,“不,你們都會留下來陪我?!?/br> 臧狼整張臉因為蟲鎧化扭曲得恐怖,在解雁行憐憫施舍般的語氣中他感受到了無窮無盡的侮辱,所以他要歇斯底里地報復:“我要在卻戎面前占有你!我還要開直播,讓全世界都看到那一幕!” 解雁行收起了笑容,目光瞥向矮子雌蟲手里的監視屏幕,在那里,參宿零分明有許多機會離開,但仍舊堅持守在逃離艙所在的那條死胡同口,在槍林彈雨中頑強地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