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特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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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后面的小巷錯綜復雜,灰色水泥糊的墻在歲月斑駁下漏出了里面的紅磚,裴既單手把人摜在墻上。 劍眉染上一絲狠戾,一雙星目陰沉的厲害,里面翻滾著黑潮一浪一浪滾來壓抑著人喘不過來氣。 被摜在墻上的人鼻青臉腫,下意識避開裴既陰沉的目光,低著頭嘴唇哆嗦著,“裴哥…不是…你聽我說,我沒那個意思…” 話沒說完,指節泛白的拳頭又落了下來。 周銳聽著慘叫聲沒回頭,雙手插兜堵在巷口,說是習慣其實他已經麻木了。 大課間的時候,裴既從辦公室出來碰巧聽見一個男生和周圍的人猥瑣的談話內容,直接薅著人家的衣領拖了出來。 后面本就風燭殘年、搖搖欲墜的鐵門被裴既一腳踹開,也下線了。 也沒什么。 這個年紀的男生普遍荷爾蒙旺盛,見到漂亮的女生就不自覺的想入非非,二中夏天白色的校服又透,隱約能看見內衣的顏色,更加讓人情難自制。 幾個人就聚在走廊上討論著女生內衣的顏色,聊的天南海北,又把意yin對象拿出來比較,一個個說過來竟然說到了裴瑜。 碰巧,裴既聽了個全。 他當即冷笑了一聲,提著那人的后脖領一把拽了出來。 類似的,這個月已經不知道第幾次了。 裴既,簡直就是個令人發指的妹控! 什么都要管! 人家少男懷春遞個情書,他都要黑著臉提前攔截。碰上要告白的,會親自上陣好好敲打一番。 一時間,裴既名聲大噪。 二中幾乎人人都知道裴瑜有個哥哥叫裴既,只要有關裴瑜的風吹草動,他免不了‘上門’關心,最后那些男生嚇得都不敢追了。 拳頭才是硬道理。 周銳聽著慘叫聲漸漸熄了下來,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嘆道有這樣的哥哥,裴瑜此生大概難遇桃花了。 現在估計整個二中的男生見到裴瑜大概都會自動繞行吧。 何止是主動繞行,簡直跟見了鬼一樣。 裴瑜在走廊上穿行,仿佛自帶結界一樣,所有人都對她避之不及,眼神帶了幾分閃爍回避。 她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周圍的人,周圍安靜了下來都慌張收回了視線,自己干自己的事。 好奇怪。 裴瑜撓了撓頭回了教室。 顧昕在座位上寫著作業,爭取在放學之前寫完,讓自己有一個快樂的中秋假期。 裴瑜想著剛剛走廊上怪異的現象,指尖戳了戳顧昕,“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顧昕從作業里抬起頭,看了一眼,“沒啊?!?/br> “那為什么…” 班長抱著一摞作業本過來發作業,“顧昕?!?/br> 顧昕扭過頭,伸手接了自己的作業本,“哦,謝謝?!?/br> “下面一個是…裴…裴瑜?!?/br>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裴瑜能感覺到班長念自己名字的時候,聲音帶了一些顫抖。 她凝眉疑惑的看著他。 班長拿起裴瑜的作業本,裴瑜自然的伸出手去接,可誰知作業本跟燙手山芋一樣,被甩在了課桌上。 班長抱著作業本跟遇到了鬼一樣噔噔噔跑了。 裴瑜:…? 顧昕:…? 兩人沉默了一瞬,顧昕捧著裴瑜的臉左看看右看看,道:“是有什么臟東西嗎?” 裴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反正自打她自己發現這樣怪異的情況以后,就已經持續了很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 裴瑜仔細回想了這段時間自己的所作所為,也沒有什么特別出格和吸引人的,也沒有什么糗事。 同學們避如蛇蝎的態度,讓她更加疑惑了。 不過這個先暫表不提,顧昕松了她的臉,從抽屜里摸出了一個月餅,“當當當!中秋快樂!五仁月餅!” “喔!謝謝?!迸徼そ舆^月餅,心里xiele一口氣,目光越過顧昕落在了對面綠葉簌簌的教學樓里。 心里困頓和苦澀良多。 中秋節,裴父裴母也為著生意奔波cao勞,提前說了不回來。 裴既依舊總是不搭理她,家里也一直冷冰冰的,說實在的回家還不如上學。接連碰壁,裴瑜破罐破摔也不想理裴既了。 放學回家的時候,裴瑜剛推開門就看見裴既坐在客廳的沙發里,聽見動靜黑瞳淡的掃了過來。 裴瑜握著把手的手一緊,裴既已經收回了目光。心中難掩失望,她還以為他能主動開口先跟他說話呢。 很快,另一種情緒就占據了心頭。 不說就不說!最好這輩子都不說!如是想著,裴瑜快速掠過裴既身旁,幾乎是帶了一陣風從他身邊經過。 門被合上。 客廳再次空蕩起來,裴既手上的書是反的,側目看著已經關上房門。從她打開門開始,他的心幾乎不受控撲到了她的身上。 那種本能的追尋,無法克制。 要是她每時每刻都在自己的視線里就好了。 桌上的飯菜還冒著熱氣,他在她的門前駐足,猶豫了一會敲了敲門,“吃飯?!?/br> 話語言簡意賅,沒有多余的贅述。落在裴瑜耳朵里又是刺耳,他們除了這個也真的是沒交流了。 到了中秋團圓時,整個家更顯寂寥。 裴瑜出來接了杯水看見裴既在客廳就再也沒出來過。 一整天兩人只有在餐桌上打著照面,前兩人席間無話,吃得都髓不知味。 到了晚上裴瑜更是早早就睡了。 陽臺上的內衣淅瀝瀝滴著水,在寂靜的黑夜無比清晰,裴既倒了杯水路過客廳,一眼就看到了陽臺上晾曬的內衣。 又想到今天他們討論的內衣,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這下看的是清清楚楚。 小背心已經不再適合少女逐步發育的rufang了,已經逐漸被替換成更加合適的內衣了。沒那么厚,甚至很薄很襯托胸形。 裴既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在干什么,腳步略顯慌亂的離開了這里。 他這樣和今天那些猥瑣男有什么區別。 他不能也不可以。 因為那人是她的meimei。 他可以站在她的身后守護她,幫助她做她強大的后盾,唯獨不能光明正大的愛她。 內心痛苦的掙扎幾乎把他撕裂,他推開了潘多拉的魔盒,緩緩走近了少女的床沿。 他不敢奢求。 一次就好。 真的。 恬靜小巧的臉龐陷在軟柔的枕頭里,呼吸均勻。 他像著了魔一樣,在她床旁站定。 緩緩俯下身在柔軟的嘴唇上蓋下了一個章。 一輪明月高懸在天空,落在了銀白的月光,宛若審判著他的罪孽。 他抬頭。 月亮如果你看到了,請你保密。 請你掩蓋我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