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頁
穆霆堯堵著她的唇親了許久,方才將她松開,左手拇指輕捻著她的唇,微喘著氣息。 “趁本王沒有變成你嘴里說的禽獸,趕緊回去?!?/br> 君如甯怔怔地看著男人危險又迷離的黑眸,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王爺,我走了您不會有事吧?” “你再不走,你和寶寶都會有事?!?/br> “那我走了,王爺您自己解決吧……” 君如甯轉身就走,聲音揚長而去。 穆霆堯唇角微揚,小丫頭還是天真了些。 這時候,屋頂上突然跳下了一道人影,停在了窗外,有感而發:“怪了,穆王妃平時挺聰明的呀,怎么在王爺面前好像變傻了?” 穆霆堯臉色倏地拉黑下來:“下次你再跟她胡說八道,本王饒不了你!” 楚昀趕緊笑著求饒:“王爺息怒,下官保證沒有下次!” 穆霆堯一甩衣袖,轉身折回了書房里。 楚昀繞到門前,推門進去,這才回歸正題:“王爺,您讓我查江威的身世,還真查出了一些不尋常?!?/br> 穆霆堯坐回書桌前,抬頭看向他的臉,等他把話說下去。 楚昀:“江威在東夏境內的過去,只能查到他十八歲之后,也就是他賣身葬母,進入君家當奴隸之后發生的事情,再往前,一片空白?!?/br> 穆霆堯微微蹙眉:“什么也查不到?” 楚昀點頭:“我還派人到他母親的墓前看過,發現墓前有一些紙屑,卻不是我們東夏祭祀用的那種紙錢,而是那種長條黃表紙,插的蠟燭也不是我們常見的那種細長白色或紅色蠟燭,而是拳頭粗的紅蠟燭?!?/br> 穆霆堯自語:“西涼人?” 楚昀道:“只有西涼的祭祀習俗才會燒長條黃表紙和粗蠟燭,不過單憑這點還不能證明江威就是西涼人,王爺,還要繼續查下去么?” 穆霆堯靜默片刻,沉聲道:“查,否則本王不放心留這種身份不明之人在甯甯身邊?!?/br> 楚昀發出了一聲輕嘆:“穆王妃對江威情深義重,就怕將來查出不好的東西,會傷她的心?!?/br> 穆霆堯擰著眉,沒有接話。 若那個姓江的男人對甯甯沒有威脅,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反之,那就別怪他心狠! 楚昀看著他的眼神,不難猜出他此刻的想法,干脆把話題攤開了講。 “當年安辰王曾率領五萬精兵,滅了西涼國二十萬大軍,當時率領西涼二十位大軍的善王,也在那一夜徹底垮臺,所有親信被殺的殺,被驅逐的驅逐。 后來安辰王戰死沙場,王爺您便開始遭到了善王余黨的瘋狂報復,但愿江威不是咱們想的那種人,否則……穆王妃真要傷心嘍?!?/br> 穆霆堯緩緩抬眸:“且不管他是不是西涼人,此人心思縝密,喜怒不表露于色,能在君家忍辱負重十余載,可見他有過人的定力,你要謹慎些,莫要打草驚蛇,誤傷了甯甯?!?/br> 楚昀行了個禮:“請王爺放心,這件事我盯得緊,保證不會出差池?!?/br> 穆霆堯頷了頷首,“你若沒其他事,退下吧?!?/br> - 君如甯在縣衙里悶了兩天,別說出府,就連走出偏院,紅衣和那群暗衛都緊緊地跟著,跟被軟禁了沒什么區別。 再這樣下去,她絕對會被悶壞。 不行,她要去找狗男人商量一下! 君如甯拐了個方向,準備去找她男人理論。 紅衣見狀,好奇問:“王妃,您又想去哪里?” “我想你家王爺了,想去找他談個情說個愛?!?/br> “……” 紅衣跟著走了幾步,這才提醒她:“王妃,王爺已經出府了?!?/br> “what?”君如甯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他什么時候走的?剛剛不是還在嗎?去哪兒了?” 紅衣道:“回王妃,王爺查到了失蹤女子的蹤跡,跟楚大人一道出去救人了,估摸著要晚一些才能回來?!?/br> 君如甯的心沒來由一陣失落,“我快要無聊瘋了,你帶我出去,我去帳篷那邊看看?!?/br> 紅衣拒絕:“王爺有令,沒有王爺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帶王妃出府?!?/br> 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君如甯的脾氣變得有些不自控,扭頭瞪向紅衣的臉,語氣不善:“那你去找根魚竿給我,我要去后院釣魚?!?/br> “是!”紅衣回過頭,對跟在后面的暗衛使了個眼色。 暗衛會意,轉身找魚竿去了。 君如甯繼續向前走,走了幾分鐘,來到了縣府后院的荷塘邊上。 片刻后,暗衛終于尋來了魚竿和魚餌。 君如甯無聊地坐在涼亭里,開始下桿垂釣。 也許是因為她心情浮躁的緣故,掉了半天也沒釣上來一條魚。 她有些不甘心,將魚竿收了起來,“這里一條魚也沒有,我要到對面的石頭那邊釣?!?/br> 紅衣緊緊跟隨,一邊苦口婆心地勸:“王妃,這里的魚都是養來看的,您釣起來也吃不了,要不還是別釣了……” 畢竟這里是在荷塘邊上,對王妃來說很危險。 君如甯充耳不聞,自顧自的走進了一個石林里,只要穿過這片石林,她就可以達到她想去的釣魚位置。 她想得入迷,連身后沒了聲音都沒察覺。 走了好幾分鐘,也沒走出石林,她才察覺到異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