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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霆堯的臉色稍稍緩和下來,“他那人表面看雖然沒個正行,卻是個辦事能手,今后本王若出征不在京城,你遇到麻煩可以到尚書府找楚昀,他你可以完全信任?!?/br> 看得出來,穆霆堯對楚昀十分信任。 既是他信任之人,她自然信得過。 “好?!本珏更c頭。 穆霆堯轉移話題:“停尸房里到底陰氣重,我們出去?!?/br> 君如甯連連點頭,在一堆死人中間聊天,是不太妥當。 從停尸房里出來,穆霆堯親自將君如甯送回偏院。 到偏院門口時,看到柳慈慈跪在門外,一動不動的。 君如甯蹙眉,這朵白蓮花又來做什么妖? 見二人回來,柳慈慈臉色微變,馬上跪著爬過去,“王爺,王妃,可有我meimei的消息?” 君如甯好笑之極,擋在了男人的面前,“柳慈慈,誰讓你進來的?” “民女、民女……”柳慈慈垂低著頭,“回穆王妃,是縣衙門口的守衛讓民女進來的?!?/br> 君如甯馬上發話:“來人,把這女的轟出去,從今天開始,縣衙所有入口一律禁止這個女人進來,違者重責五十大板!” “是!”守在偏遠外的護衛走了過來,直接把柳慈慈拖走了。 柳慈慈驚慌大喊:“王爺,王爺……民女只是想知道meimei的下落而已,王爺……” 君如甯霍地轉身,狐疑地看向某人的撲克臉:“王爺,您老實交代,柳慈慈為何這般粘著你,我不信王爺只是給她指路而已?!?/br> 如果只是給她指個路,不可能會讓她三番兩次找上門,還一副完全當自己是小妾的姿態。 穆霆堯動了動唇角,卻沒說話。 君如甯看出了他有所隱瞞,心中惱火:“王爺為何不說話?” 見她又要生氣,穆霆堯只好坦言:“那天本王抱過她?!?/br> “什么???” 君如甯驚呆了,很快怒火中燒。 “狗男人,你竟敢背著我做這種不恥之事,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甯甯!”女孩轉身欲走,穆霆堯伸手將她拉住,“你聽本王解釋,那夜柳慈慈昏迷不醒,她meimei背不動她,本王便將她抱去了帳篷那邊……” 君如甯沒有聽完他的解釋,雙手捂住了耳朵。 狗男人,反正你已經臟了! 穆霆堯心中甚是無奈,又有些懊悔,又不得不繼續解釋:“甯甯,當時天色已晚,本王沒有多想什么,只當她是從災區里跳出來的難民,換做是七老八十的老乞丐,本王也會這么做?!?/br> “可她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王爺不知道避嫌的么?” “……”穆霆堯頓時語噎。 君如甯看了看他的臉,她也不是小氣,只是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被白蓮花玷污而已。 若柳慈慈真是個七老八十的老乞丐,她倒也可以原諒他的樂于助人。 可誰讓他救的是一朵白蓮花…… “反正我不管,你的手臟了,去洗一百次我就原諒你!” “……好?!?/br> 穆霆堯沒有多想什么,轉身走去后院。 君如甯挑了挑眉,他該不會真去洗一百次手吧? 想及此,君如甯跟了過去。 果不其然,穆霆堯進入后院之后,來到井口旁,自行打了一桶水上來。 洗了一遍手后,他把水倒了,接著又打了一桶上來…… 君如甯無語子。 狗男人來真的??! 一桶水洗一次手,那他不是要打一百桶水? 浪費水不說,他身上還有傷,受得了么? 君如甯快步走過去。 穆霆堯聽見腳步聲,趕緊放下了桶,走到她面前將她攔住,“本王說過多少次,莫要走太急!” 君如甯看著他那雙濕漉漉的大手,“你不會真打算自己打一百桶水來洗手吧?” 穆霆堯頷首:“答應你的事情,本王就要做到?!?/br> 君如甯:“……” 有時候她很懷疑,狗男人的腦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時而聰明,時而又死板得像個木頭似的,難怪宮里的皇子給他安了個“呆木頭”的綽號。 她雙手叉腰,抬頭瞪他:“你很閑么?” 穆霆堯頷首:“現下有點時間?!?/br> 君如甯直接給了他一個大白眼,“那你今天洗十次就好,后面的九十次分開洗,一天洗十次就好?!?/br> 穆霆堯:“……” 原來還可以討價還價。 穆霆堯被她的話逗笑:“好,本王都聽你的?!?/br> “沒主見的狗男人!”君如甯忍不住又罵了一聲,轉身就走。 穆霆堯勾著唇角,只覺心情無比愉悅。 - 懷孕后君如甯變得越來越嗜睡,若不是紅衣進來喊她吃東西,估計她能睡上一整天。 君如甯的腦袋還有些發脹,一邊洗臉一邊問:“你家王爺呢?” 紅衣在給她遞了毛巾,回:“王爺一大早出去查案了?!?/br> “這么久沒回來,可有查到新線索?” “聽說找到托運物資的馬車了,不過馬沒了,車也被燒毀了,就在矮河下游段發現的?!?/br> 矮河下游段? 君如甯接過毛巾擦了擦臉,接著將毛巾還給她:“我想去矮河那邊走走?!?/br> 紅衣嚇得臉都綠了:“王妃,萬萬不可,那晚闖入縣衙行刺王爺的刺客還沒抓到,殺害九隊的兇手也沒抓到,還有失蹤的女子也沒找回來,這么多案子堆在一起,王爺怎么可能會同意讓王妃出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