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懦弱童養媳后(種田)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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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望去年中舉的盛況,再次在村里發生。 眼看大家越說越扯,顧青青趕緊示意大家打?。骸办o一靜,先靜一靜。祁望已經給家里來信了,他因被選為庶吉士,所以暫時回不了家。不過他人雖沒在,但酒席還是要擺的,就在明天中午,邀請全村人過來吃酒?!?/br> 祁母也道:“是呀,大家都來?!?/br> “好,我們一定來,也沾沾文曲星的喜氣?!?/br> 次日中午,祁家大設宴席,席面從村口擺到村尾,陣仗極大。 在眾人眼里,中舉便已經是個很了不得的事了,更何況祁望這次還是登第。 村里的人,工坊的人,那些與顧青青做過買賣的商人等等,只要聽到了消息,能來的都來了。 酒席連開了三日,才終于結束。 熱鬧之后,便慢慢歸于平常,日子還是照樣得過。 六月時,祁望只來了兩封信,也不再事事都寫了。 對此,祁母頗有些神傷。 顧青青還勸她:“孩子大了,終究是要遠去的。這也是件好事,說明他已經慢慢適應京城了,也不再天天想家了?!?/br> 直到七月份,祁望的信件才突然又恢復成從前的頻率。 他告訴祁母,自己上個月沒怎么寫信,是因為他跟著同僚出去踏青了,還赴了好幾個宴,品嘗了許多美食。 從他信中,也能看出他這兩個月,日子過得可是豐富得很,也難怪樂不思蜀地都顧不上給家里寫信了。 祁母看完信后,小聲罵他:“這小沒良心的,我上個月白擔心他了!” 顧青青將信送到后,又準備回工坊了。 一開門,正好碰到了對門的丁嬸。 丁嬸現如今也在工坊里做事,她主管采購。 兩人順路,邊聊邊走。 顧青青知道丁三順今天也給家里寄了信,便順嘴問了一句:“丁嬸,三順在京城那怎么樣?適應那邊的水土嗎?” 丁嬸笑道:“他人皮實,不用擔心,放到哪里都能活?!?/br> “話是這么說,但祁望還常寫信回來說想家呢,三順比祁望還小個兩歲?!鳖櫱嗲嗫聪蚨?,“我就這么把他給調出去了,你也舍得?” 丁嬸倒是想得開:“得出去多見見世面,對他有好處?!?/br>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祁望此次上京,人生地不熟的,身邊不能沒個信任的人?!?/br> 丁嬸:“你就放心吧,我家三郎做事細心,也知道照顧人,雖說祁望之前病了大半個月,他……” “病了大半個月?”顧青青抓住重點。 丁嬸愣?。骸斑@事你不知道?祁望沒跟家里說呀?” 顧青青搖了搖頭,問:“三順在信里怎么說的?” “他也沒說啥,就是在之前的信里提了這么一句?!倍皙q豫道,“要不我回家給你把那封信找出來吧,都是上個月的事了?!?/br> 顧青青點頭:“也好,我跟你一起去?!?/br> 丁嬸領著顧青青回家取信。 顧青青看了丁三順寫來的信,關于祁望的病情,他確實只提了一句,主要還是為了感嘆京城的藥價。 剩下的,都是他和家里人的一些體己話。 顧青青并未細看,便將信還給了丁嬸,囑咐道:“這事你先別跟我娘提,她心重,容易胡思亂想?!?/br> 丁嬸自是點頭稱是。 顧青青從丁嬸家出去,沒去工坊,而是又回家把祁望那封信重新看了一遍。 信中,祁望只字未提自己的病情,通篇俏皮話,估摸著寫信的這個時候,病情應是好得差不多了。 顧青青知道他報喜不報憂,是怕家里人擔心,但要不是她今天出門正好碰到丁嬸,她還真以為他在京城的日子過得極其瀟灑。 就是人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大病一場? 祁望人看著瘦,其實身體的素質一直很好。這幾年,就幾乎沒見他生過什么???就算是偶爾感染了風寒,隔天就能好掉大半,恢復能力遠超常人。 但他這次,可是病得大半個月都寫不了信。 顧青青算了算日子,因路途遙遠,信件一般都會在路上滯留一個月的時間。蘇大夫四月份才離開京城,那么祁望五月份就緊接著病了? 難道是傷勢未好全乎,落下了什么后遺癥?可這也不應該呀,蘇大夫做事一向穩妥,一定會確認他完全痊愈了,才會離開。 那就只能是其他的原因了。 電光火石間,顧青青突然想起了丁三順那封家書。 她之前只是粗略掃了一眼,并沒有往心里去??纱藭r再琢磨里面的內容,隱約能從三順不安的語氣中,察覺出他對于京城復雜的人際關系,其實也有些力不從心。 連三順這樣的孩子,都有一種應付不來的感覺,那祁望面對的情況,恐怕只會更加糟糕。 而且,丁三順還在信中抱怨京城的藥價貴,估摸著銀子也快差不多花完了。 想到這里,顧青青坐不住了。 她得上京一趟。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2-16 23:46:00~2022-02-17 23:56: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兔兔那么可愛2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祭小眠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2章 顧青青既然已經有了決定,當下便開始收拾行李。 至于她上京的事,她決定先暫時瞞著祁母。 官場險惡,京城那邊的狀況不明,祁望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情況。 這些事情還未搞清楚來龍去脈,貿然帶著祁母過去,絕非上上之策。 其二也是因為如今正值暑熱,祁母要知道她此番上京,一定會跟她同去。然而這是一年中最熱的時節,祁母要在路上辛苦一個月,身子不一定受得住。 要是真想去,等到天氣涼爽了,十月份左右,祁母再去也不遲,還能在京城過年。 顧青青既不準備告訴祁母,那她這次出遠門,就得重新找個理由。 晚膳時,顧青青便跟祁母說,她明天打算去慶州一趟。 慶州顧青青每年都會去,但時間大都在入冬前,今年怎么去得這么早? 祁母心里是這么想,嘴上也就這么問了。 顧青青神情不變:“徒弟來信催了,早去也好,今天冬天便不用去了?!?/br> 祁母聽后,沒覺出任何異樣,只囑咐她幾句:“也好,那你在路上小心一點?!?/br> 顧青青頷首。 次日清早,天還未亮,顧青青便告別祁母,騎著馬離開了大溝村。 她此番上京,是輕裝上陣,只帶了兩套換洗的衣物,一個小小的包袱便能塞下了。 因事出突然,家里的商船還在江南地界,肯定是趕不回來送她了。 顧青青也不是什么嬌氣的人,況且她買船是為了掙錢,自是不能因私廢公。 上次要不是祁望手上有傷,又時間緊迫,她是肯定舍不得調動商船送他上京的,畢竟這一來一回,路上的花銷可不小。 * 八月中旬,京都,已是下午,氣溫依舊很高。 街道上人頭攢動,說話聲,叫賣的吆喝聲,雜耍的敲鑼打鼓聲,好不熱鬧。 一位身穿寶藍綢衫的年輕女子牽著馬進了城。 女子眉眼疏冷,鼻梁挺直,膚色算不上白,是十分健康的小麥色,但皮膚很好,帶著蜜色的光澤。 她的神態瀟然,腳步不疾不徐,一舉一動間,并無女兒家的嬌美,卻另有一種英姿颯爽的韻味。 人群中,她的氣質獨特又搶眼,引得從她身旁經過的人,都忍不住頻頻回頭看她。 女子卻自顧自地沿著喧鬧的主街道往城內走,待轉一個彎,道路兩側又全變成了各種酒樓茶館,悠悠揚揚地傳出些婉轉曲調,絲竹管弦。 京城果然繁華,饒是外城,便有幾十條大街,四通八達,之中又有數不清的暗巷。 顧青青此次前來,并沒有提前給祁望打過招呼,自是沒人過來接她。 所幸祁望的地址她還是有的,找人問了下路,便順著那個方向找了過去。 顧青青牽著馬,七繞八繞的,總算在一個胡同里,找到了祁望在信中提過的小院。 隔著低矮的籬笆,顧青青也能看清院里的那兩三間茅草屋。 顧青青:……這就是信中所說的雅致小巧? 幸好沒帶祁母過來,不然她此時恐怕得哭得沒完沒了了。 因京城太大,顧青青又是初來乍到,一路找過來,花了不少的時間,此時太陽已經西下。 顧青青不再他想,上前拍了拍院門。 很快,屋子里便有人應聲。 丁三順從屋里出來,一看到等在門口的顧青青,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青青姐!你怎么來了?”說話間,趕緊一溜小跑著過來開了門,將馬接了過去,因沒有馬廄,只能暫時綁在了樹干上。 “我來看看你們的日子過得怎么樣?”顧青青進了院子,打量著里面的環境,簡陋得很,統共只有兩間相連的茅草房,另外一間則是半敞開的灶房。 丁三順撓了撓頭:“青青姐,你到里面坐會吧,望哥還得好一會才能回來呢?!?/br> 顧青青點頭,跟著他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