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左不是第一次吃謝轍煮的方便面。

    補課那么多次，總有餓的時候。只說過一次的飲食習慣就被男生記住，調料只放叁分之一，加蛋要加兩個。

    來前已經吃過一些，江左左還是很捧場地吃了半碗面。對面謝轍吃相斯文，哪怕是在吃泡面也像在品嘗什么山珍海味。他吃飯不愛說話，這點倒和婆婆很像。食不言，寢不語。但她現在又不在瀧江，才不要遵守這種規矩。謝轍就有這點好，縱容，對她的出格很是縱容。只是她突然想到白天，考完試后她經過他所在的教室，有兩個女生在和他說話，應該是對答案，她聽到他的回答：“我選了C?！睂γ媾谋砬橐粋€哭一個笑，看著臉生，并不是他們的同班同學，估計仨人經常在一個考場，所以考完試對答案也成了習慣。

    “你哪道題選了C？”

    “什么？”謝轍抬頭時眼里帶著疑問，發鬢有潤濕的痕跡，是吃泡面導致的。

    真奇怪，怎么會有人流汗都顯得干凈。

    江左左支著下巴看他，沒有重復。

    謝轍略一思考，回答：“數學的最后兩道選擇題?！?/br>
    “哦?！宝支掸鑪нaǐwц2.?ò?(xyuzhaiwu2.)

    “……”

    她的問題來得快去得也快，謝轍看了眼她吃剩的面，問：“你選了什么？”

    “忘了?！?/br>
    謝轍蹙眉。

    她便認真地回想了兩秒，說：“我想看動物世界，可能看完我就想起來了?！?/br>
    謝轍不太理解她對動物世界的熱衷。但她說過，這是她的解壓方式。

    吃完泡面，倆人來到地下室。

    江左左還把酒帶下來了。

    她說：“我寒假要回瀧江過?！?/br>
    謝轍低頭調整投影儀，頓了頓，“什么時候走？”

    “過兩天吧?！?/br>
    江左左窩在沙發里，一條腿橫出來，謝轍過去的時候她讓了讓，羊毛百褶裙擺跟著往腿邊滑下去，他匆匆看了眼，便不敢再看。

    動物世界講究物競天擇，強者為王，獵物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除了跑得快一些，更快一些，好似再沒別的選擇。

    江左左平時很喜歡看猛獸撲食的那一幕畫面，但今天她的注意力不在捕獵，而在交配。

    封閉空間，熒幕閃爍，她看得入迷，說：“公獅的生殖器上有一百多根倒刺，進去的時候肯定很痛?！?/br>
    “……”

    “這么快就結束了，母獅根本就享受不到什么快感?！?/br>
    “……”

    “這算不算少量多次？”

    “……”

    江左左擰眉，轉頭看向沉默的謝轍：“你又不說話?！?/br>
    “……算?！?/br>
    江左左一怔，撲哧笑出了聲。

    二人中間梗著一道很窄的扶手，她拄著胳膊湊近謝轍，“你知道你現在是什么表情嗎？”

    謝轍緊繃的神經稍一松懈，卻因她的靠近再度繃得更緊。

    “什么表情？”

    “你要看我眼睛啊，這樣你才能知道?！?/br>
    他下意識看過去。

    鼻尖擦碰，他看到江左左眼里的自己。

    其實沒有那么狼狽，但他實在清楚自己真實的內心想法，所以覺得一覽無余。

    江左左一動不動，“你躲什么?！?/br>
    她耷下眼皮，用力而緩慢地抽走了謝轍腿上的抱枕。

    褲子的褶皺藏著欲望的陰影，她開口道：“有一些事，我一直很好奇?！?/br>
    謝轍眼看著她的手插進自己的指縫，微涼的體溫讓他周身一顫，也就沒有再退。

    “你怎么不問問我，好奇什么？”

    跳躍的欲望在她的手完全和他的密絲合縫之后迸發，再也攔不住。

    他聲音極低，帶著淡淡的誘哄性。

    “好奇什么？”

    江左左雙眸晶亮，語出驚人：“謝轍，你喜歡自慰嗎？”

    然后，用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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