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以虛蛇的條件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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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一個眨眼劉浮生就返回了石洞中,他看著妙善猶帶淚痕的睡顏,彌漫心頭那失去的恐慌稍稍安定下來。 睡夢中的妙善似感受到什么,蜷縮的身子輕輕地顫抖了起來,浮生原本冷淡的臉瞬間緊張起來,脫下寬大精巧的仙袍披在她瘦弱的身軀上,輕手輕腳地抬起她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劉浮生卻做的小心異常,他太害怕看到妙善醒來后反應,同時骨節分明的手拍著她單薄的脊背輕哄著,然而眼睛沉默無言地長久凝視著他的欲念之源。 一旁的背簍里裝滿了藥材,每顆藥材尚掛著晶瑩地雨珠,年份看起來很久,也恰好是妙善想為春妮采的幾味藥材。 昏迷的妙善睡夢中仍舊深陷在剛剛那場激烈到可怖的交媾中,纖細潔白的雙腿緊閉,那外翻的花唇也互相摩擦帶出一串串刺痛,衣衫半露的身體忍不住細細地抽動顫栗,這是劇烈性交殘留的身體反應,而浮生眼中流露出愛憐,卻沒有幫她消除疼痛的意思。 他的心已經開始扭曲,他想用卑微的愛留不住妙善,不如用強硬而長久的痛讓她害怕逃離。 為了留住她,他可以拋棄仙人的自尊,更加拋棄了原本清凈無為的修煉心態,欲望既然無法束縛,不如就瘋狂的釋放,只要妙善在他身邊就好。 劉浮生憐惜地撫摸著因紅腫微翹的唇瓣,臉上露出一抹冷冽到近乎殘酷的笑,她會留下的。 妙善昏昏沉沉地醒來,迷蒙的眼在捕捉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后瞬間清醒,低頭發現身上蓋著一件纖塵不染同時暗紋流光的白袍,她憤恨地拽掉扔下,腦中同時有了不妙的預感。 “你不肯放過我們?”妙善在判斷自己身處石洞,且毫無工具能幫助她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必需離開,但不能硬碰硬。 “我們?”原本正在石洞外愣神地劉浮生舒展的眉目瞬間擰起,他強壓住心頭的不快,臉上露出個扭曲古怪的微笑緩慢走近石洞。 “你和誰是我們?我們只有你和我啊?!笔匆蛩倪M入變得逼仄,空氣中有股寒冷氣息緩緩凝結,劉浮生撿起被地上的外袍,輕柔地為妙善披上。 妙善不安地捂住身上殘破不堪的緇衣,眼神警惕地看著他:“你既然為仙,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放過我,我以為我們已經兩清了?!?/br> 劉浮生靠近妙善坐下,側身攬住妙善單薄的肩逼迫她看向自己:“你忘了自己曾經的承諾嗎?是你說想一直陪著我的?!?/br> 這些她無法辯駁,曾經的她虔誠無比地將自己全部奉獻給所謂的菩薩,但那是謊言,是戲弄她人生罪魁禍首,她不可能再兌現那些謊言之下的誓言。 她直視那悲憫深情的眼,心底無比痛恨此刻的處境,真想殺劉浮生一泄心頭之恨,但她沒有能力,清冷的鳳眼中燃燒壓抑的怒火,妙善反駁他:“我是對菩薩發下的宏愿,而非仙人,若不是你拿我的身體去交換,你以為自己能逼迫到我?” “聽說菩薩有三千化身,而仙人有三千法相,我為何不能化為菩薩,那些話你說了,我也當了真?!眲⒏∩樕仙袂椴蛔?,同時摘掉她頭上的僧帽,指尖結印,幾乎是瞬間妙善頭上就長出一頭秀麗烏黑的長發。 他滿意地撫著光滑冰涼的長發,惡意地嘲弄她:“何況菩薩看你的皈依只怕會闔眼,不如我為你梳個你原來最喜歡的發髻吧?!?/br> 妙善憤恨選擇閉上眼不看他,劉浮生笑笑掏出玉梳緩慢地梳理著,他看向一旁的背簍里晾干雨珠的藥材,漫不經心地談論起春妮的病。 “聽說你的師姐把你采的藥送給陳三娘了,但那小女童的情況卻還是未好轉,你睜開眼看看我,我便把那些藥給她送去?!?/br> 聞言妙善身體僵住,她不敢想劉浮生跟在自己身后有多久,轉想到春妮瘦弱的身體心中又是揪起,但不愿就這樣被他要挾。 糾結間,guntang的鼻息撲在妙善臉上,劉浮生頗有興致地看著她亂顫的眼睫,忍不住找到粉白皮膚下那顆滾動的眼睛淺啄。 妙善被他作亂的吻弄得心緒煩雜,她再忍不住睜開雙眼,俊朗眉目近在咫尺,她稍稍往后退,直到那溫熱的呼沒法干擾才開口:“我想要親自將藥交給陳三娘,你想要我陪著你可以,但必須等春妮的病情徹底好轉后?!?/br> 她知道自己無法正面反抗仙人,只能勉強拖延時間再想其他。 劉浮生以為自己拿捏住妙善的軟肋欣然答應了。 她又問他要了一把剪刀,親手將那頭長發又重新絞了個干凈,浮生心有不舍,但知道自己只能徐徐圖之。 很快妙善重新換了一件藏藍色緇衣,整理好衣冠確認無差錯后,她提著背簍往山下走去,浮生在身后遠遠跟著,確保她在視線范圍之內。 等到妙善到了山下村子里時天色已經接近傍晚,天色逐漸變暗,田野里干活的人陸續扛著鋤頭或是提著籃子回家,一路上不斷有人跟她打招呼,妙善一一應了,回頭卻發現沒有跟著的尾巴,但她不敢掉以輕心,忙加快腳步往陳三娘家走走去。 此時陳三娘正在洗著一些葛根,春妮在院子里找蟲子給母雞吃,不時看看哥哥有沒有回家。 家里沒有糧食了,她和孩子只能吃山上挖的葛根充饑,簡陋的土灶旁晾著著昨日剩的藥渣,這是靜善送來的最后一點藥,她準備拿這些藥渣再給春妮煎一次藥。 “春妮,你看我帶了什么來?”妙善舉著背簍一出現,春妮就笑了,她知道昨天喝的藥是小師太找來的。 不大的背簍里裝了滿滿的藥材,春妮轉身想找陳三娘來看,陳三娘一早看到了,用圍兜擦幾下沾了煙灰的手,小跑著奔向院門,她幾乎是盼望著妙善或是靜善出現。 陳三娘雙手顫抖地從妙善手中接過背簍后緊緊將它抱在胸口,她不知該對妙善說些什么,嘴里反復念著:“謝謝小師太,阿彌陀佛,感謝佛祖!”身子直起又深深彎下,用最樸素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感激。 妙善扶住她,心中受之有愧連道:“不要謝我,你趕快先把藥煎上,春妮會好起來的?!?/br> 她抬眼看了看天色,此時天色晦暗,根本不能上山,她終于有機會留在陳家借宿了。 “陳娘子今夜我能否在你家借住一晚?” 陳三娘心中感激連連,對于妙善的請求一口答應,畢竟天色已晚若是回庵堂,山路綿長遇到野獸也未可知,為小師太的安全著想她也會主動開口留下她。 只是又要多煮點葛根了,陳三娘因女兒有藥而散開的眉頭又輕輕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