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妙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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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清嘉身體一向康健,今日突然高熱不退實在來得蹊蹺,她低頭望了一眼旁邊跪著的丫頭,多年當家主母的威嚴讓在場所有人噤若寒蟬。 旁邊的柳嬤嬤是她得力助手,只一眼便領會了意思,抬手便給了為首的丫頭一巴掌,力道十足,丫頭身量單薄被扇得倒在地上,捂著臉哭了出來:“夫人,奴婢真的不知世子今日怎么會突然高熱不醒??!”邊說邊磕頭求饒。 “誰不知道你們這些小蹄子的心思,世子好了是你們照顧得好,如今高熱不退,便都說不知道,這府里究竟養你們做什么的?自己掂量掂量?!绷悍蛉死渲樅暤?。 那個帶路的小丫頭畏縮著站了出來,伏跪在地含糊道:“夫人……世子昨天見了德安府嫡女……” 梁夫人當即一口氣堵在心口,今日宴席上被德安候府的老夫人夾槍帶棒地嘲諷了一番,這口氣還沒順過來,自己兒子居然因為見了德安候府的人生病,這德安侯府可當真是晦氣。 她咬著牙穿好了衣服,吩咐眾人好生照顧世子,自己進宮求御醫診治。 這夜宋國公府折騰了一夜,將將在天明時分請來御醫診治,幾貼藥下去,沉清嘉醒了,梁夫人懸著心終于放下了,看著兒子虛弱的面容心疼不已:“早知道德安候不是什么好東西,在朝堂指使下屬彈劾你舅父,如今他女兒也害得你生病,這門親事非退不可?!?/br> 沉清嘉被丫頭喂完苦澀藥汁,順便吃了幾顆蜜餞去去苦味,看母親臉上的埋怨,有意寬解:“母親,這門親事父親早就要退了,況且我找她也是為了談退婚的事,如今沉家與林家政見不合早該分道揚鑣,卻不知父親為何猶豫沒有正式開口?!?/br> 沉清嘉生得好,眉目完全挑了父母的長處,格外出挑,才學也極為出眾,叁皇子有意將親妹六公主宜沐下降,他雖不喜歡長相只有清秀可言的六公主,卻無法抗拒這背后的意義。 見德安候的嫡女不過是想看看長相,誰知長相竟意外的不錯,但也與他無緣。 這婚還是得退。 妙善第二天醒來,右手不小心按在床榻旁瞬間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她睜開眼睛看到右手心高高腫起,一碰就疼,無助地哭了出來。 菩薩罰的經書還沒有抄完,手成這樣該怎么辦? 清冷鳳眼里畜滿了淚水,滴滴沒入錦被中,翠羽聽到她醒來的動作本想進來伺候洗漱,誰料看到小姐擁著被子難過在哭的場景。 忙湊到榻畔,看到小姐右手紅腫的樣子,疑惑得很:“小姐,你的手什么時候弄成這樣子了,一定很疼,我去給你拿藥來?!?/br> 妙善點點頭,翠羽很快從柜子里拿出一瓶藥膏,小心翼翼地抹上,妙善疼得眉頭緊蹙,嘴里時不時抽氣。 翠羽收好藥轉身又問了一句,妙善含糊道:“昨天去宋國公府不小心磕到了?!?/br> 翠羽心中很是納悶,昨天回來時小姐手上明明沒有受傷??? 德安候一大早神清氣爽地上了朝,尹子康見他心情如此好便問:“侯府中發生什么好事不成?”德安候搖頭不語“難道你得遇佳人?”德安候含笑不語。 尹子康與德安候年紀差不多,兩人年輕時便在一家書院念書,又是多年世交,關系很是親近,甚至在婚配之時兩人喜歡上了同一名女子。 不同于德安候的嚴肅穩重,尹子康為人溫和,不拘小節淡泊名利,很是得那女子喜歡,只是他見好友有些傷情,便放棄了與那女子成親,最終那女子遠嫁,二人關系親密如常。 更都是鰥夫一枚,喪妻多年未娶,德安候是對情愛無心,不想浪費心思在與女人周旋上,而尹子康呢則是情深一片,府里只有多名奴仆照料體弱小女,連通房都沒有。 長得風度翩翩,俊逸可親,現在不時也媒婆上門說親,甚至連在路上也有小娘子扔花。 也難怪,誰不愛這成熟中又帶幾分溫和的男人呢,與之交談只有如沐春風之感,普通女子實難招架。 被好友說中心事的德安候,老臉有些掛不住,嚴肅的臉上居然可疑發紅。 尹子康見狀哈哈大笑起來,揶揄道:“這世上竟有讓德安候心動的女子,我可真想見上一見,看看是何方神圣?!?/br> 德安候不自在地哼一聲,揮袖大步往前走了。 一旁正跟宋國公交談的叁皇子冷淡地撇了一眼,又接著說起今日朝中要事。 懷著難耐的心思,德安候散了朝快速去府衙處理好當日公文便騎馬回家了,一到寧德堂便吩咐小廝請大小姐過來,他要查驗功課。 小廝忙去了,妙善正艱難地捏著筆抄寫經書,聽到父親找她,心中猶豫起來。 到底是真的查驗功課,還是想借機親近她? 這兩件事她都不想,今日的經書沒抄完,菩薩會罰她。 她告訴小廝今日自己身體不適,不能起身,改日將功課交給父親查驗。 德安候詫異地聽著小廝轉告給自己的消息,難道妙妙昨夜受了涼? 正當妙善將經書抄了一半時,德安候風風火火帶著府醫來了化清院,看著女兒有些單薄的身體伏在書案上抄寫樣子心疼不已。 幾步過去,將妙善攔腰抱起,放在平時簡單休息的美人靠上,喚了府醫來診治。 妙善被他的舉動弄懵了,自己那卷經書快抄完了,結果被人抱起,手上來不及停筆,紙上被劃了清晰墨痕。 德安候親自將妙善的衣袖挽起,露出一截細白手腕,覺得招人便叫翠羽找來一方帕子蓋在上面,如此才讓府醫把脈。 府醫被德安候擔心的樣子弄得緊張,以為大小姐生了什么急癥,來化清院觀她面色,略顯中氣不足,但唇色紅潤,肌膚瑩潤有光澤,并不像有病癥的樣子。 搭脈也看不出有什么,這是手上血脈不暢,他叫妙善攤開手心,果然紅腫不堪,幾欲破皮。 德安候也看到了,內心十分自責,昨日自己不知怎么就那么荒唐,全忘了女兒的手被摩擦數百下肯定會腫。 府醫開了個活血化瘀的方子,叮囑翠羽按時用藥便告退了。 青云見狀拉著翠羽去了外面配藥,一時間繡樓只有父女兩人。 德安候坐在女兒身側,伸手小心觸碰女兒的手心,既心疼又愧疚,忍不住責怪自己孟浪。 “妙妙,都是父親不好,昨夜讓你受罪了?!?/br> 妙善搖搖頭,告訴他昨天自己遇到沉清嘉的事:“父親昨日我跟著祖母去宋國公府賞雪時,沉世子借機見了一面,他要我勸您,早日同意兩家退親?!?/br> 突然提起親事,德安候的臉冷了下來,他一點也不想女兒出嫁,將女兒一日日養大,父女倆在府里過著夫妻一樣的日子是他最希望的。 但宋國公府的親事是老德安候在時兩家談下的,且如今朝堂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蓄力押注,如果自己完全將希望放在五皇子身上太過孤注一擲,且女兒在沉家也可暗中傳送消息。 本來他想將林懷玉嫁過去,但國公府聽聞她是農婦所生不同意,府里除了妙善再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妙善看著德安候猶豫的樣子,使出在庵堂里癡纏師姐的手段來,雙手環著德安候的手臂,冷然臉龐也作出可愛樣子,搖一搖軟軟求一求:“父親~女兒不想出嫁,女兒只想留在府里?!?/br> 德安候嚴肅的臉上多了幾分柔情,把伸手將女兒攬進懷里,頗為難過地說:“父親也舍不得妙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