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車內，程也許想把人放到后座休息的時候，被余凝攔住了手，程也許不解地低頭看向小姨。

    “你不能抱著我開車嗎？”

    余凝目光微轉，不好意思地看著程也許的側臉，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跟程也許分開，好像聞到程也許的味道她就會安心地不會去想剛才發生的事。

    “怎么了？還害怕嗎？”

    這么黏她的小姨真的好少見，尤其這么軟著眸子，眼巴巴地盯著她看，仿佛拒絕她的下一秒就會掉出金豆子下來。

    “好好好……我們打車回去，是我想抱著小姨，絕對不是小姨害怕?！?/br>
    余凝坐在程也許的腿上，雙手摟著程也許的腰，像個連體嬰兒一樣扒在程也許的懷里，聽著對方的心跳聲。

    程也許坐在車里，也沒打趣小姨，心里帶著說不出的感覺，只是默默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了。

    不過還好余凝一直埋在程也許懷里，所以司機看不到余凝衣服的狀態，再加上有外套披著，司機只當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

    兩人終于回到家，程也許坐在沙發上，本來想把人放下來，但是小姨還埋在她的脖子里，隨后小聲的啜泣聲回蕩在程也許耳邊。

    “怎么哭了？那家伙碰你了嗎，我這就回去把他手剁了?！?/br>
    “沒有……就是撕了衣服……摸了一下胸……嗚嗚……我好臟?！?/br>
    “你怎么會臟呢，小姨哪里我都喜歡，洗個澡不想這些了好不好?！?/br>
    回到家的余凝像是緊繃的身體突然放松下來，心里那些難受的情緒開始傾瀉而出，眼淚越流越多。

    “騙人……你肯定嫌棄我臟了……然后跟其他女人好了……不要我了……嗚嗚……好難受?！?/br>
    程也許那么多女人，肯定嫌棄自己了，她又不缺女人，還有那么多人愛她，余凝越想越委屈，都快把程也許的肩膀哭濕了。

    “我哪嫌棄你了，我看看你哪里受傷了好不好，不是你不要我嗎？”

    “都怪你……不然我也不會去相親了……嗚嗚……”

    余凝還是忍不住說了實話，抽噎著訴說自己的委屈難受。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所以知道你老公多好了吧？”

    她都這樣了，程也許還在油嘴滑舌吃她豆腐，甚至以下犯上，余凝氣得咬住她的肩膀。

    “啊啊啊……疼，我手疼你還咬我脖子?！?/br>
    “哪疼？”

    余凝吸了吸鼻子，也不哭了，連忙從程也許身上起來抓住她的手看。

    “你怎么不早說，還抱了我一路，疼不疼，要不去醫院吧?！?/br>
    手上的血跡已經干涸，但是紅紅的，很多地方都破皮了，手背上甚至還有青紫的淤痕。

    “不哭了？我看看你?！?/br>
    程也許將外套丟在一邊，余凝身上只有自己這幾天的杰作，基本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她放了心，不然她真的要沖回去砍了那個人渣的手。

    “你現在還學會打架了？以后不準這樣一個人不顧后顧沖過來，你連你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你有想過那些愛你的人嗎？”

    女人就是善變，剛還在擔心她的手，現在又開始教育她了。

    “我……我只是太想去救你了，晚一秒我都不知道那畜生會怎么對你，我有打電話給趙三讓他幫我善后了?！?/br>
    “還有我這不是剛好趕到嗎？而且……”

    正當她還要耍寶一下調節一下小姨的心情的時候，余凝突然托著她的臉，直視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愛你，程也許，我不想逃避了?！?/br>
    “什么？我也愛你，余凝，小姨，jiejie……”

    程也許心里感動又激動，語無倫次地說著話，湊過去就想親小姨。

    “別……我還沒洗澡……”

    余凝還沒忘記自己身上的狼狽，鬼知道那個人渣路上有沒有碰她別的位置，她感覺哪哪都難受，剛才光顧著哭都忘記去想這些了，她不好意思地躲過程也許的動作。

    “親嘴都不可以嗎？那我們去洗澡？”

    程也許想說自己不介意，但是她害怕自己提出來會讓小姨想到晚上的事，也沒有勉強她。

    “嗯……你的手小心一點?！?/br>
    余凝本想說自己可以走，但是程也許堅持要抱她，說她的藥效沒過還是她來吧。

    “好了好了，抱你一路了，不疼不疼?！?/br>
    程也許喋喋不休地邊走進浴室邊對余凝說道，幸好現在每天都鍛煉，不然這手真的要斷了。

    //

    兩人洗完澡，程也許靠在浴缸上，她的右手被靠在她身上的余凝拿在手心里仔細端詳著，洗干凈后的手看著好了很多，但是還是有很多傷口。

    余凝看著很心疼又紅了鼻子，小聲抽泣。

    “這是我的手，我都不疼，怎么又哭了寶貝，等會上點藥就好了?！?/br>
    “怎么會不疼？你這樣不疼？”

    余凝捏了一下傷口附近，果然程也許縮了縮手，但是還是任由她抓著。

    “嘶……這是保護小姨的證據，以后你再想離開我我就拿著我的手給你看?！?/br>
    “……也許……”

    余凝又開始質疑自己值不值得程也許對她這么好，她這幾天對程也許又罵又“打”的，對方還不計較一直等她，關心她，照顧她。

    “怎么了？”

    “你真的不后悔嗎？這條路很難走的……”

    一個女人就算了，程也許還選擇跟幾個女人糾纏，要是真被jiejie知道了，她不知道怎么面對jiejie，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對念念。

    母女倆同時喜歡一個人，任誰聽了都會覺得驚世駭俗，當然承受最多的罵聲應該都是程也許吧……

    “不后悔，因為有你們我才是現在這樣的我，我還想一直保護小姨，小姨不嫌棄我已經很感謝小姨了，我那么混蛋，對念念，對你，對她們，這些都不算什么的，我會用余生好好補償你們的?！?/br>
    “我們就這樣好好的，等我跟趙清寒坦白后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br>
    程也許認真地跟小姨說著她的打算，當決定藥負責的時候她就已經想過會很難了。

    聽到程也許真的有認真考慮將來的事，余凝既欣慰又感動，原來她以為的臭小孩已經在慢慢變得成熟，會思考，會打算，會為她著想。

    “我也還想看你長大，怎么保護我?！?/br>
    余凝側過身子，吻上程也許的唇，她是不是也該放下那些世俗和偏見，和小孩一起走下去……

    先走走看吧，但是如果以后程也許有別的想法，她還能放手離開嗎？

    “不專心，我要懲罰小姨?！?/br>
    只是思考了一下的功夫，她就被程也許逮住，水聲蕩起，又一次被拽進熟悉的情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