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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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憶和季年照常上學。 在進學校的時候,季年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劉培——拿著一個文件夾匆匆走向教學樓。 季憶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事,趁季年還沒有看到劉培,趕緊拉了他一把,“走快點,要打鈴了?!?/br> 中午午休的時候,季憶被叫到馬連勝的辦公室。 她敲門進去。辦公室里劉培坐在馬連勝對面,背挺得筆直,下巴揚起來,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盯著門的方向。 季憶沒理會她,關好門,掃了一眼辦公室,只有馬連勝和劉培兩人,早上看見劉培拿在手里的文件袋現在放在馬連勝的辦公桌上。 馬連勝清了清喉嚨說:“季憶,我沒叫季年過來?!?/br> 季憶聽了這話,心里放下一截,眼睛看著桌面上的文件夾再不主動說話。 氣氛一時間很尷尬,劉培被完全忽視,或許是沒有達到她想象中的效果,挺起的胸脯也隨著沉默的時間,像是氣球,一分一分地泄下去。 劉培的為人整個江陵都知道,馬連勝當然知道。且不說他本人如何,但坐在辦公室里為人師表的儀態必須要在,但現在的情況讓他很難堪,仿佛被一個家長架到了學生的面前,他在心里盤算,自己今年剛當上年級主任,官威沒享受兩天,處理的糟心事倒是不少,現在又是騎虎難下。 他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心煩,把桌面上的文件夾打開,拿出病歷本和一打收據,“今天把你單獨叫來,還是因為季年和何澤浩的事情?!?/br> 說到這里,他停下來,再不開口。 劉培接過話頭,“你們家的情況我們都知道,你也算是半個當家的了。你們家季年把澤浩打成腦震蕩,我們家兒子在醫院住了這么久,費用倒是其次,但是他也是個高叁的學生?!彼济仄饋?,望向馬連勝,“一個人一輩子的指望都在高叁這一搏上了,澤浩一輩子就這么耽誤了。你們家不聞不問的……” 季憶覺得心煩也覺得奇怪,上次明明和姜樹安打過招呼了,怎么還是找上門來。 “那天下午我就帶季年去了醫院,和您商量了賠償的事情……” 劉培突然拍桌而起,抬高音量:“你那是商量嗎!” 另一邊,高二五班的教室。 季年趴在桌子上睡覺,桌子突然被前面的人拍了兩下。 午休的時間被打攪,他不耐煩地抬起頭。 “季年,我剛剛看見你姐又被馬連勝叫到辦公室去了?!?/br> 他的瞌睡瞬間醒了大半,最近他沒惹什么事,想不出為什么的季憶會被馬連勝叫去。 他半信半疑地問:“你確定是我姐?” “你愛信不信,我從廁所回來和她迎面走,看她進馬連勝辦公室?!?/br> 季年眉頭一皺,心里緊張起來,起身朝馬連勝辦公室跑去。 門被關得很緊,一點縫都沒稀開。 但辦公室的墻面是由一半墻體一半玻璃窗戶構成。玻璃窗很高,季年后退兩步,墊著腳,視線才能將將越過墻頂,從玻璃窗里看見叁個人的上半身——劉培、馬連勝、季憶。 馬連勝坐在中間,季憶站在他的右邊,劉培叉著腰站在馬連勝的左邊,沖季憶指手畫腳地說些什么。 心里的火噌一下上來了,季年壓著性子敲門。 里面沒了聲音。 過了一會兒,門被拉開一條縫,季憶站在門后,在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是季年時,她吃了一驚。 季年一把推開門走進來,站在季憶前面。 他本就不是善茬,現在眼睛里面又帶著一份火氣,人高馬大地面對劉培。 劉培下意識地往凳子后面挪了挪屁股。 季年冷笑一聲,轉頭問馬連勝:“馬老師,找我姐干什么?” 他的樣子很兇,一手插在校服口袋里,說出話來的語氣咄咄逼人。 季憶在身后拉了他一把,沒拉動。 這個時候馬連勝倒是把老師的架勢端出來,沉下聲音厲聲責問:“季年,你眼里還有沒有對老師的尊重?” 季憶搶在季年之前開口:“季年!你先出去,我等下去找你?!?/br> “出去什么?”坐在一旁劉培突然拔高聲音,站起身子點了點桌子上的文件夾,“我兒子被你打住院,每次都躲在你jiejie背后?!?/br> “你兒子活該?!?/br> “季年!” “季年!” 季憶和馬連勝同時出聲呵他。 季年不為所動地站在原地,眼神輕蔑地看著劉培。 劉培這下徹底被他激怒,母親心中留給兒子的高地被他長刀長槍一樣的言語刺激到,她啪一下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個混賬東西!我兒子怎么就活該了???” 嘭——! 這句憤怒的質問像是一顆炸彈突然爆開,然后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安靜。 馬連勝的心提到嗓子眼,他只想快點把這個事情讓兩家私下了結,可言語交火卻愈演越烈,本以為劉培這句話會把季年激怒跳腳,可季年卻像是突然失了聲,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 馬連勝探究地望向季年,他也想知道,兩人到底是為什么打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