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無此人 [刑偵]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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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堂而皇之地過來,長此以往,也許會引起懷疑。你也知道我的特殊情況,必須把苗頭掐死。所以,你來我那里的時候,要換裝。你車也換一個,不要登記在你名下的那種?!?/br> “行。沒問題?!?/br> “那我教你化妝,教你帶假發,再教你偽音?” “……???” “女裝的話,你不愿意?可是那樣更不容易惹人懷疑?!?/br> “…………” 到底被祁臧的表情逗笑了,許辭淺淺勾著嘴角,坐上了副駕駛。 祁臧反應過來什么,上駕駛座,幫他拉上安全帶?!伴_我玩笑?” “我如果沒開玩笑,你愿意嗎?” “……愿、愿意。這有什么不愿意的?當警察,做什么不可以?有時候有特殊任務,那必須要做這么做的時候,我也可以上啊?!?/br> 瞥見許辭又笑了。 祁臧也跟著一笑。 ——能逗許辭開心,扮女裝怎么了?何況現在只是說說而已。 “誒,你笑什么?” “腦補了一下你女裝的樣子,雷到了?!?/br> 祁臧把車發動了?!澳鞘?。你扮才漂亮?!?/br> 聞言,許辭不說話了。 祁臧覺得自己大概又把他尬住了,輕咳一聲,說:“那咱們現在……” “去商場吧。買點你用的東西?!痹S辭道,“還有我的?!?/br> 祁臧聽懂了。 許辭這是要買點自己用的東西放在祁臧家,再買點祁臧的東西放在他自己家。 他樂得連車都開得輕快了幾分?!澳愕臇|西我讓我媽買好了。我再買點我的放你那兒去就行?!?/br> 許辭一愣?!鞍?、阿姨?” “是,她前幾天打電話跟我說商場打折,我讓她看著買了一些?!?/br> 大概是想到了祁臧家里的裝修風格,以及那件慘不忍睹的金銀元寶鈔票睡衣,許辭下意識抿了一下嘴。 祁臧趕緊:“這次我說了,買黑白灰這種性冷淡風,沒問題!” “……我還是,自己備一點吧?!?/br> 話到這里,許辭面露猶疑,卻又遲遲不開口,似乎在思考什么問題。 余光瞥到他的表情,祁臧主動問:“怎么了?在想什么?” 再猶疑了一下,許辭問他:“你怎么跟阿姨說的?” “哦,就朋友借住一下。沒什么?!逼铌暗?。 許辭:“哦?!?/br> 祁臧逗他:“那你以為呢?” 半晌,許辭語氣冷淡地開口:“我有什么以為?我又不是姑娘,不會引起什么誤會?!?/br> 祁臧總覺得許辭話里有話,但又實在拿不準。 他是不是又生氣了??? 我怎么惹他的呢? 祁臧這邊還沒想通,就見許辭拿出手機噼里啪啦打著字。 “嗯?在做什么?” 許辭:“梳理室友守則。我們住在一起的時候,你有一些要遵守的規則?!?/br> 祁臧立刻:“我現在襪子內衣臟了從來都是立馬洗的!” 許辭:“這只是最基本的規矩而已?!?/br> 沉默三秒后,祁臧:“其他還有什么規則,你盡管立,我一定遵守,盡好一個好室友應有的本分?!?/br> 許辭:“很好。第一,在家喝酒,白酒不能超過一兩,啤酒不能超過一瓶,紅酒不能超過一杯?!?/br> 祁臧心說,他這該不會是八年前酒后亂、亂那什么的后遺癥吧? “咳?!逼铌肮首髡?,“行。那第二條呢?” “第二,在家需要時刻注意著裝,衣服褲子要穿戴整齊,夏天熱的話可以開空調,不要袒胸露……不要不穿上衣,也不要只穿個短褲亂晃。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不要只裹著一條浴巾,要隨時穿好衣服,保持禮儀?!?/br> “嗯。同意。非常同意!繼續……” “第三,冰箱里有什么東西沒有了,要及時補充,如果沒能及時補充,那就留張便簽紙在冰箱上。 “比如,半夜我忽然想喝啤酒,但一打開冰箱,發現被你喝了……這就很不愉快了?;丶业臅r候提前看到便簽紙,那我還能有個心理準備?!?/br> “我太同意了。只是…… “只是我家冰箱好像徹底空了,先把東西填滿再說!” “唔,總之我正在一條一條訂立室友合同。一會兒雙方簽字?!?/br> “成交!” 在車開向商場地下車庫時,祁臧想起什么來,只頗為嚴肅地問了許辭一個問題:“對了小辭……那天林景同說起你膝蓋上的舊傷,那是怎么回事?” 第三卷 十二平均律 第46章 許辭膝蓋上的傷是老毛病了, 當初在緬甸攀下懸崖時撞過摔過,后來林景同車禍那次又被壓過。 不過他在康復后堅持復建,這些年來也保養得當, 偶爾陰天下雨有些疼痛, 除此之外倒也沒什么毛病。 畢竟除了有時候不得不熬夜以外,許辭平時很注重身體的健康問題。他要活到看著四色花和清豐集團倒臺才行。 許辭沒多提緬甸的事,只簡單給祁臧復述了一下車禍。 “所以林景同一直很感激我?!?/br> “怪不得他對你這么好?!?/br> “他對他身邊的人都挺好的。代言明星都是按秘書辦公室姑娘們的喜好找的?!?/br> 聞言轉瞬間祁臧腦子里已經想過很多,不過并未多問, 只是看向許辭的膝蓋?!澳悄阆ドw……” 許辭:“真的沒什么?!?/br> “下周陪你去醫院,把你失眠的問題, 偶爾情緒控制不住的問題, 還有膝蓋,都檢查一下?!?/br> “那個……” “不許找理由!哪兒來那么多理由可找!” “唔……” “……我沒有兇你?!?/br> “……哦?!?/br> · 又數日后。 血鶯那里進展緩慢,被關進單獨的牢房, 受到嚴格的看管。 針對商博然的審訊倒還算有收獲。 四色花方面,商博然居然一無所知,只說跟自己一直對接工作的人叫白老三。白老三本是云南人,后來不知道怎么偷渡去了緬北。他有次去緬甸跟白老三驗一批“貨”, 就在那個時候認識了血鶯。 至于白老三和血鶯跟四色花有什么關系,他一問三不知。 對于兇殺案, 商博然該交代的全都交代了—— “為什么殺人?” “要點錢。雖然不算多……但讓我逃到國外過渡一段時間, 找機會重新開始, 是夠了?!?/br> “誰主動提出的這個計劃?” “她。血鶯?!?/br> “你和她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我、我是有點喜歡她。但我覺得她這個人挺邪……不確定出去了能不能和她走下去。你看,她老公, 她說殺就殺?!?/br> “秦春嵐誰殺的?” “血鶯。應、應該是她吧?我……我具體也不知道啊, 我把人弄到河邊就回醫院了。你們知道的啊, 不都破解了我們的手法嗎……為了給自己弄不在場證明, 我回去了?!?/br> “有人逼血鶯這么做嗎?” “???那我不清楚?!?/br> “槍、炸藥,哪兒來的?血鶯說是你幫她找的?!?/br> “這、這個女人……她這樣說,是不是我的罪就重一點了?” “把你該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如果幫我們抓住一個罪大惡極的罪犯,我們會向檢察院說明情況,爭取為你減刑?!?/br> “我……你們問的血鶯那些事兒,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買炸藥的渠道,準備幫我偷渡的蛇頭,跟我一樣做這個生意的中間人……我全都可以交代。這樣可以嗎?之前是不是說掃黃隊的也要查我?我全交代!” 審問進行到這里的時候,祁臧與舒延對視一眼,再問商博然?!澳阌袥]有做過一個叫梅欲馳的人的生意?” “梅欲馳……我知道……”商博然喉結上下動了動,顯得有些不安,屁股也不自覺地在椅子上扭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