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的豪橫人生[重生]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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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打??!”許林知此時看出面前兩人是相識了,鍋鏟揮了揮像是要斬斷這個話題:“我才不是她養的男人?!?/br> 喬月與丁連川兩人面面相覷,知道他是誤會了。 “我只不過是遭受她剝削的苦命打工仔?!闭f著還演上癮了,裝出一副苦相,但戲份剛上臉,他突然想起了點什么,連忙慌亂地像陣風一樣旋出門外:“我的老火湯!” “這是怎么回事?”丁連川也看出門道來了:“他這情況可不常見?!?/br> “所以這是我找你來的原因。師兄你人脈廣,所以要麻煩你調查一下他的身份?!眴淘绿统鲈S林知的照片:“這是用特殊相機照的,你拿去用?!倍∵B川接過瞧了瞧:“看面相應該是有福之人,怎么會落到如此境地?!?/br> 喬月搖搖頭,卻轉了另一個話題:“師傅他老人家怎么樣了?”丁連川笑罵了句“算你還有點良心,一年之約很快就要期滿了,到時候便能見到他老人家了”,兩人隨后便閑話起家常來。 丁連川走后,店內一時也沒有客人來,喬月想起上次收服的三只小鬼還沒有超度,便進了里屋的工作室捧出三個貼了符箓的小瓷瓶。常言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對于上一世的喬月而言是捉鬼容易超度難,因為這意味著要為其誦讀一千遍的《太上救苦經》,這于她而言無疑是折磨。 不過現在超度可輕松得多。 喬月掏出手機,打開音樂播放器,點上循環播放,《太上救苦經》立刻飄了出來。借助高科技,事半功倍。 然而音樂還沒放上幾遍,電話便打了進來。 “喬小姐,請你來我家一趟?!彪娫捓飩鱽砬芈暳嫉穆曇?,一改往日的沉穩自若,帶上了點焦急和催促:“我已經派司機去接你了?!?/br> 喬月掛了電話,門口恰好響起了敲門聲,果然是生意場上的風云人物,無論什么時候都滴水不漏。她起身收拾了些就手的工具,掩上門,讓那音樂繼續播放,人卻隨司機去了。 秦聲良就住在市中心,行車不過二十分鐘的路程。車子駛入盛海有名的富人區,在綠樹成蔭中穿梭,還未抵達門口便已經看見衣服熨帖的管家迎了出來。 “喬小姐,”管家開了車門將喬月迎了下來:“先生在里面等候多時了?!?/br> 這是個獨棟別墅,奢華卻不討人厭。喬月邊行邊留意,發現屋內幾處風水眼擺放著金貔貅和金虎廣納錢財和保家鎮宅。上了樓,秦聲良正坐在床邊說話:“別害怕,爸爸一定會找人救你的?!?/br> “喬小姐,”秦聲良聽到動靜連忙站了起來:“請你看看我兒子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撞邪了?” “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大師?”一旁原來還站了個女人,雖有點年紀,但雍容華貴,脖子一串碩大的珍珠項鏈映得她面色光彩亮麗,不過雙眼還是透露著疲憊,應該就是秦夫人。 果然—— “別亂說話,”秦聲良輕聲訓斥道:“喬小姐是位高人?!?/br> “秦聲良,”秦夫人毫不退讓:“平日里你在外頭怎么胡來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事關兒子生死,我可不會隨便讓一個野丫頭動手動腳?!彼磫淘虏贿^二十歲樣子,模樣頗俊,不由得瞧不上眼。 “橫舒!別太過分了!如果你看不下去的就出去,別在這妨礙喬小姐!”秦聲良聲音拔高,怒瞪著她,秦夫人還要爭辯,但還是咬咬牙忍住了。 “要是我兒子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边@句話是沖著喬月來的。 喬月自然不當一回事,這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小看。一步上前,床上躺著的小人映入眼簾。那是一句瘦骨嶙峋的軀體,身上手臂面上似乎已經找不到一塊好rou,目及之處盡是爛瘡,而且還散發陣陣惡臭。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喬月看清之后反而不慌,因為秦蘆雖然遍身慘不忍睹,但是氣息平穩,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就今天早上,他自個出去玩了一趟,回來之后便說不舒服。我以為是著涼了,就讓他回房間休息,等我來喊他吃飯的時候他竟是變成了這副模樣?!鼻芈暳缄P心則亂,聲音顫抖:“喬小姐,我求你一定要幫幫我?!?/br> “這不是撞邪?!眴淘律锨坝植榭戳艘环f道:“撞邪斷不會如此慘烈,而且我看了你家的風水,入門處有八卦鏡擋煞,風水眼有貔貅金虎鎮宅,大廳還懸了串五帝錢辟邪,尋常污穢也不敢靠近?!?/br> “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已經請過醫生了,他們也查不出什么問題來?!?/br> 喬月想了想,分開兩指點住秦蘆雙眼的眼皮,往下一拉,果然—— “這是中降頭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各位朋友激情點評!別讓咕咕我一人單機太寂寞~ 第12章 、五毒降 “降頭?”秦聲良湊上跟前,只見自己兒子白色眼球下一條黑線蟄伏,不由得大驚:“這……不可能啊,蘆兒今天只是在小區里玩耍,并沒有走遠,小區里安保如此嚴格,不可能有陌生人進來的?!?/br> “那他今天吃了什么?”喬月問道,一旁的管家回答:“早餐就吃了點蛋糕和牛奶?!彼窒肓讼耄骸暗案夂团D淌羌依锍3缘哪羌腋恻c鋪送來的?!?/br> “就秦蘆一人吃了?” 管家搖了搖頭,還沒說話秦聲良倒先開口了:“我也吃了,那我為什么沒事?” 喬月也覺得稀奇,問道:“不知道你身上有沒有佩戴可辟邪的飾物?” 秦聲良連忙從脖子上取下一塊佛牌遞了上去:“這是先前看風水的一位老先生贈送的,說是開過光?!?/br> 喬月細細看了,道:“想來應該便是這塊佛牌替你擋了一劫?!?/br> 言畢,她又檢查了床上小兒一番,對秦聲良說道:“看這癥狀,你兒子中的應該是五毒降。這五毒降是取蛇、蝎、蜈蚣、壁虎、蟾蜍五種毒物研磨成粉,然后燒入黃符,摻入飯食中讓人服下即可下降?!?/br> 一旁的秦夫人雖然不懂這些玄妙,但是經各種影視作品和書籍的渲染,也深知降頭的厲害,當下也不顧剛才自己對喬月的不信任,害怕地問道:“那……還有得救嗎?喬小姐,你一定要幫幫忙,無論付出多少代價我都愿意?!?/br> “剛才對不住了?!?/br> “請取碗溫水來?!眴淘曼c點頭吩咐道,管家忙不迭地去備水。她從包中取出一個蠟丸捏開,露出黑色的膏藥來:“五毒降狠辣,但不至于無法可解?!?/br> 她接過那碗水,將那坨黑膏藥化在水中,又燒了張符箓,清澈的溫水很快便變成一汪渾濁的黑色,并且還散發著一絲淡淡的腥臭味。 “這是黑狗血,可驅煞抑邪?!眴淘聦⑶靥J扶起小心灌下,然后掏出刻著銘文的匕首在他食指上劃開十字,往空碗中斷斷續續地擠出大半碗黑臭的膿血來。 “蘆兒,蘆兒?!鼻芈暳家娗靥J臉色由青白恢復了點血色,身上的瘡疤似乎也淡了不少,大喜過望,坐在床沿叫喚著,但秦蘆還是沉沉地睡著。 “這降頭雖不算十分厲害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解的?!眴淘履ㄈヮ~頭的薄汗說道:“你們按照我方才的cao作,每天給他放一次血,三日過后應該就沒什么大礙了?!?/br> 管家在一旁點頭如搗蒜,應允一定會如實照辦。而秦聲良聽得有救,也是連聲道謝,大手一揮便稱要給喬月打錢。 “這是自然的?!彼膊煌妻o,留下幾枚黑狗血膏藥和匕首:“過后我會給你寄賬單?!鄙弦皇赖乃惚蛔约掖髱熜中ΨQ小財迷,這一世她對金錢的喜愛依舊不減。更何況替人辦事,拿人錢財,天經地義,她開的可不是慈善堂。 喬月正要踏出房門,想了想又折了回去:“秦董,借一步說話吧?!?/br> 秦聲良正眼巴巴地望著兒子,不舍得離開半步,但喬月算是救命恩人,他也不好意思說什么,便領了對方去了書房。 “你是說工地鬧鬼和這下降頭的是同一個人所為?”秦聲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喬月一臉肯定:“沒錯,你沒發現,工地鬧鬼出了多次意外,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橫死?因為你們工地上作惡的不過是普通的鬼魂,并非是惡鬼。惡鬼作亂,往往是追魂索命,斷不會讓工人們斷斷腿骨折一下那么簡單。但尋常鬼魂與人無冤無仇,并不會無緣無故害人,除非是遭人cao控?!?/br> “工地鬧鬼,工程停滯,良城地產自然損失最大。而如今五毒降分明是要害你,只不過你兒子替你受了過。我很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秦董你的仇家所為?!?/br> 秦聲良聽了,大腦一片混亂,雖說商場如戰場,但是他早已不再是曾經的秦聲良,如今生意往來一向謹慎,并未結下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仇家,難道是以前的恩怨?既然一切源頭都是從工地開始的,莫非就是跟那塊地有關?他越想越驚,覺得似乎已經摸出了點思緒。 喬月見他的模樣,知道不消自己再多說什么,便謝絕相送,下了樓。 秦夫人從房間里追了出來,遞上一張支票,連聲道謝。喬月數了數后面跟著的一串零,不禁感嘆現在的錢真好賺。 而秦聲良在樓上書房的大班椅上躺了會,拿起一旁的電話:“阿威,你給我去查一下我家街角那家糕點鋪,把店內的監控給我弄回來。還有,發散人手去調查一下以前獨樹村村民們的下落和行蹤,越詳細越好?!彼呀洀姆讲诺幕艁y中緩了過來,又恢復成縱橫盛海商界的沉穩和老練,運籌帷幄,誓要將這背后裝神弄鬼之人揪出來。 喬月出了恬靜的小區,喧囂便涌了上來,不知不覺已近黃昏,正是上下班高峰期。馬路上堵了個水泄不通,點點車燈匯成一條河流,行人道上人們來往匆匆,回歸一個個港灣或者奔赴下一個戰場。余暉正在遙遠的天際線那頭,高樓大廈遮去了不少霞光。 不知道是見了原主的故人還是解決了一個麻煩的緣故,喬月覺得步伐格外輕松,肚子此時恰如其分地叫囂,她才醒覺過來還沒吃飯。 “想喝老火湯了?!眴淘吕洳欢〉馗Z出這個想法,她不會下廚,在許林知入住之前靠著外賣才不至于餓死,這幾天嘗過他的手藝之后有點食髓知味的意思。 “小姐要買些水果嗎?”一個挑著擔子賣橘子的老漢擋在了前頭,穿著發黃的汗衫,戴著草笠。喬月見那橘子不錯,便彎下腰來揀了些。突然一點寒光便朝她襲去,喬月沒有武器,只能是將手中的一袋橘子甩去。老漢一擊不中也不作追擊,只抬起了頭雙眼呆滯地望著喬月。 “少多管閑事?!彼袅⒃谠卣f道。 喬月瞧出了不對勁,包里掏出瓶符水噴了上去,老漢霎時如同一個泄氣的皮球蔫了下去,最后變成了一張薄薄的紙片,戴笠握刀,上面用朱砂寫了傳音語。 喬月舉目四望,路上人群來來往往,打電話、聽歌、等車、木然趕路、三兩朋友你追我趕,但就是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人物。 余暉散盡,夜已襲來。 ****** 到了家中,只玄關處亮著一盞小燈。 喬月開了燈,發現許林知正呆呆地坐在飯桌上,面前攤著他的小本子,上面已經寫得滿滿當當。 “呆子,你這是怎么了?” 許林知抬起頭來,他的碎發在臉上投下陰影:“我懷疑我是被遺棄的?!?/br> 喬月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噼里啪啦自顧自地說話了:“你看,我失蹤了那么久,怎么就沒人找我呢?我把近期報紙上的尋人啟事都翻遍了,但是沒找到一條描述與我匹配的?!?/br> 喬月扶額,也不知道他是哪條神經搭錯線了才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你有見過遺棄那么大的成年精神小伙嗎?” 許林知被一招斃命,噎住半天才蹦出句話來:“那我覺得我在家里肯定不得寵,從小做飯打掃衛生什么家務活都是我干,不然怎么我做起這些事來那么熟練?!?/br> “你有見過不得寵的全身名牌的嗎?” 許林知低下頭,看了看衣服上奢侈品牌的logo,垂死掙扎:“我可能愛慕虛榮,買的假貨?!?/br> 喬月白了他一眼,任由他大開腦洞唱獨角戲,徑自入了廚房掀開湯煲,濃郁香味撲鼻而來,是馬蹄胡蘿卜玉米龍骨湯。她給自己盛了點嘗了嘗,咸淡適宜,絲絲甜味入懷,餓壞了的肚子立馬熨帖了不少。如果說收留了許林知有什么好處的話,美食算是一點。 “你那朋友有消息嗎?”許林知還在外面糾結著。 “什么朋友?”“你警察局的朋友啊?!?/br> 喬月被濃湯燙了舌頭,支吾道:“暫時沒什么消息,再等等吧?!?/br> 許林知知道這事也急不得,嘆了口氣收起小本子入廚房把飯菜端了出來:清蒸鱸魚、腐乳通菜、西芹百合炒蝦球,都是家常菜,冰箱里也早早地凍上了陳皮紅豆沙做飯后甜點。 “呆子,”喬月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只能是這般叫了一聲:“你看過《第六感》沒有?”這是一部她最近在電視上看到的電影。 許林知漫不經心地夾了個蝦球,搖了搖頭:“是電影嗎?” 喬月說對,要不吃完飯后一起看吧。許林知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你這也太老套了吧?!?/br> 喬月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被誤解了:“記憶丟了,臉皮倒還在,還是那么厚?!?/br> 有一搭沒一搭,一頓飯吃得慢條斯理。飯后許林知從不知哪個角落翻出個投影儀,正好用來看電影。 “所以心理醫生mal也是鬼?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早就死了?”坐在地上背靠沙發的許林知回過頭去,發現躺在沙發上的喬月正一臉凝重地看著自己。 電影已經結束,投影出一串串的卡司名單。 “對,他早就變成了鬼魂?!眴淘逻€是盯著他,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這片子挺有意思的?!?/br> 他說完便皺起了眉頭沉默了,喬月從沙發上竄起,關切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許林知被嚇了一跳:“沒…..沒,我只是在想里面的劇情,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點恐怖的?!?/br> 喬月失望地嘆了一口氣,起身把投影儀關了。 “你去哪里?”許林知見她正往門外走去。 “下去開店啊?!眴淘履闷鸱旁谛P的鑰匙,望了他一眼,沒頭沒尾地來了句:“呆子,這件事我們幫不到你,只能是由你自己慢慢想起來?!?/br> 許林知還沉浸在影片既溫馨又恐怖的氛圍當中,當聽清喬月說了什么的時候下樓的腳步聲已經遠去了。 許林知抬頭望了望時針已經快要指向十二的掛鐘,又想起方才電影里的恐怖場面,有些不安—— “不要把我一人丟在家??!”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