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24節
“王爺都把臣妾扔床上了,王爺的床那么軟,現在王爺說算了就算了?” “哈,那你想如何?”烏麟軒壓著聲音,咬牙切齒地問。 陸夢想了想,要是身子饞不著,起碼“席夢思”要安排上。 于是她說:“王爺如果一定要出爾反爾,不同臣妾圓房,臣妾還能強迫王爺不成?” 她說:“但是王爺也不能這么耍臣妾玩兒,畢竟臣妾可是一心一意愛著王爺?!钡腻X,的權,的男主光環的。 她把愛輕易地說出口,仿佛和圓房這倆字一樣,讓烏麟軒覺得自己被耍的感覺更強烈。 他氣得就要推開馬車車窗跳車而去,卻不得不壓著火,問她:“你到底要如何?” “王爺把你的鋪蓋都給臣妾吧?!标懨险f:“臣妾得不到王爺,那至少可以睡著王爺睡過的鋪蓋,床墊,來回味王爺的美味?!?/br> “咳……味道?!标懨象@覺美味這兩個字有點過分了,連忙找補了一句。 直接要烏麟軒的床不太現實,那么大的床真要了烏麟軒也不會給的。 再說誰知道這古代是不是有什么規格,比如側室不能睡什么雕花樣子的大床,就像皇子們不能穿龍袍一樣。 所以保險起見,陸孟只要了一套鋪蓋。當然也可以請人訂做,但是萬一那些人給她抽條呢。 她那天看了下,烏麟軒的鋪蓋是新換的。 烏麟軒看著她的表情難以形容,皺著眉似厭惡似嫌棄,簡直不知道怎么說。 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怎地如此……不要臉?!?/br> 碰她一下,就要自己的鋪蓋,她想拿自己的鋪蓋做什么? 烏麟軒不受控制地想起他曾經親眼看到她自我紓解的一幕,再聯想一下她躺在自己的鋪蓋上,做著…… 烏麟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青筋暴起,揪著自己的袍子,簡直在這馬車里面坐不下去了。 按照烏麟軒的認知,他肯定把陸孟這樣的行為認證為癡女。只可惜古代人沒有如此精準的形容詞,就只好自己憋著。 渾身疙瘩一層一層地起,后背都出了汗,燥得慌。 “行不行啊王爺?”陸孟見他不吭聲,又問,還伸腳踢了他小白鞋一下。 “你少癡心妄想!” 烏麟軒用一種“被偷了褻衣的良家婦女,看到了猥瑣男子在聞自己味道”的眼神看著陸孟,說道:“再多說一個字,就把你扔出去?!?/br> “閉嘴!”烏麟軒回踢了下陸孟的腳。 陸孟不吭聲了,底線踩到這里就可以了,烏大狗看著是真要發火,這些早古文的男主角,個頂個都是真的狗,不是假的。 萬一真要她下車走,她都找不到東南西北。 而且虐文女主出街,只要不和男主在一起必定出事兒的觸發機制,陸孟絕不作死。 于是她老老實實提著裙子坐到了馬車另一邊座位,甚至都不再看烏大狗,腦中想著怎么換一換自己的床鋪,就算沒有烏大狗的那么舒服,至少也不能差太多。 距離他登基還有好多年,這建安王府還得住好久,床鋪是關鍵! 陸孟垂頭思索的樣子,看在烏麟軒的眼中,就是“傷心”。 為他而傷心。 為不讓她抱著自己的鋪蓋自我紓解的不開心。 而當一個人開始無意識地注意另一個人的時候,就是墮落的開始。 靈魂的墮落需要很久,需要很多內在外在的因素,需要和理智的拉扯現實地磨合。 但是感官的墮落,通常只需要這個人你看著順眼,抱著舒服,味道喜歡,或者僅僅只是一瞬間難以捕捉的感覺。 烏麟軒不受控制地注意陸孟,壓抑天性的結果,便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樣的女人,女人在他的眼中,只會影響他登基的速度。 他不屑情愛這一點和陸孟達到了在某種程度上的高度統一,可是rou體的欲望是可以和精神割離的。 烏麟軒清楚地意識到,他喜歡這個夢夫人的模樣,乃至身體。 他控制不住看到陸孟因為得不到自己的鋪蓋郁悶,而自傲。 這是身為優秀雄性的自傲,尤其烏麟軒這種天生眼高于頂的人,他想要得到的女人對他求而不得,這讓他的精神高度滿足。 馬車在緩緩行使著,陸孟想了一會兒鋪蓋的事情,就開始想她這具身體的長姐,長孫纖云。 根據在秀云和秀麗那里打聽來的,她和這個遠嫁的長姐,已經有五六年沒有見過面了。 陸孟不怕被長孫纖云覺得性格貨不對板,五六年性格和小時候不一樣多正常??? 但是她怕這個長孫纖云,提起從前的事情。畢竟陸孟沒記憶,她連長孫鹿夢這具身體的母親叫什么都不知道。 到時候姐倆一敘舊,陸孟一問三不知,好家伙,據說這長孫纖云可是會和夫君一起上戰場,是個在這個世界上“離經叛道”的猛女。 陸孟怕她憑一己之力把自己跺了。 她在這里擔憂的唉聲嘆氣,烏麟軒那種高中生優越感被狠狠滿足后,開始冒出了絲絲縷縷的心癢。 越看越心癢,越看越覺得他確實不用壓抑。 就算她是個jian細又如何?他絕不會聽憑女人左右,只要斬斷她和背后人的聯系,把她困在后宅,她還能玩出什么花兒? 再不濟,就把她拴起來,或者打造一個籠子關起來。 烏麟軒心里陰暗地滴墨汁,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從“把她殺了”,轉變成了“就算找到她身后的人,只要把她關起來就好”。 “斬斷她的翅膀,讓她只能留在自己身邊承歡?!?/br> 當然了這是早古病嬌男主角非常普遍的特性,陸孟要是知道,簡直想鼓個掌。 被關起來就是她的終結夢想,但是拴著可不行。 烏麟軒想得很美,在馬車一個顛簸,陸孟出神沒坐穩,朝前面一傾身的時候,就被身側的烏麟軒抓住了手腕。 然后又是一個猛拽,陸孟被滿頭珠翠打得臉疼,睜開眼,就又騎在了烏麟軒的腿上。 陸孟感受著物烏麟軒蓬勃有力的腿部肌rou,被大手抹了口脂,叼住嘴唇的時候,心中產生了一個懷疑。 她合理懷疑,烏大狗可能是一匹烏大馬,因為他喜歡被人騎。 烏麟軒又急切的好似惡狗搶食,陸孟不緊不慢抱住了他的脖子,摸了摸他頭頂的冠,然后心中評價,嗯,是純金的,還鑲嵌了一看就非常貴的玉。 烏大狗太有錢了……陸孟沒法不愛他。 她摸了那么多天鳳冠,玩了那么多次玉如意,還有那些金銀財寶,現在不用咬,只要上手一摸,就知道是純金,一看就知道玉的價值。 “閉眼睛!”烏麟軒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命令的意味。 他沉迷得不行,得強壓著自己的情緒才不至于發抖丟人,結果這女人眼睛嘰里咕嚕地亂看。 看個屁! 他更深地剝奪了陸孟的呼吸,陸孟也確實乖乖閉上了眼睛。 你還別說,早古文男主角就是不一樣,無師自通不用教不說,這接吻的技術還突飛猛進。 陸孟當然不知道,昨晚上一整晚,烏麟軒都在夢中不斷重復著。 馬車沒減震,走的是大路也晃得厲害。 陸孟圈著烏麟軒的脖子,開始慢慢地回應他,這讓他近乎失態。 然后在陸孟嘴都麻了,馬車終于抵達皇宮門口的時候,烏麟軒這才意猶未盡放開她。 一臉嚴肅的不像個耍了一路流氓的人,表情沉重的宛如剛剛失了雙親。 但是才從他懷中下來的陸孟知道,他這會兒,根本不敢起來。 陸孟嘴唇不用涂口脂了,自然紅。 她看著烏麟軒正襟危坐,自己靠在馬車上側頭對著窗外,偷偷在笑。 小處男,嘖。 第20章 咸魚記仇 帶薪調戲小伙子確實很快樂,但是陸孟快快樂樂的下車了,就惆悵了。 古代的女人,尤其是這個小說架空世界的女人,是真的沒什么人權的。 到了宮門口,是陸孟先下車,但是她被婢女扶著,眼睜睜看著烏大狗坐著馬車順著門進去。 辛雅在陸孟身邊安慰提點,她身為建安王的側妃,是不能走這個門的。 然后陸孟被一群宮人帶路,走了一個專門供女眷走的很偏的一個偏門。 但其實不用辛雅說,陸孟也知道,建安王的側妃,在這個世界和建安王的妾室也沒什么區別。 要不是建安王現在后院就只有一個她,但凡是有個出身比她好的妾室,都會直接抬舉成側妃帶出來,怕是都輪不上陸孟進宮過什么中秋。 陸孟也根本就不愛來,這簡直是逼著肥宅社恐社交,很慘無人道好吧? 而且陸孟身上有個“早古虐文女主”的標簽在,像這種進宮的場面,是很忙的。 字面意義上的忙。 陸孟早有準備,再怎么她也是個讀著狗血文,看著狗血八點檔電視劇長大的,打臉什么的不就那些套路么? 只不過鬧心的是她現在才是那個“虐文女主”,這種主角遭受過的憋屈,不到死前是很難爽回來的。 所以今天,小丑就是她自己。 陸孟嘆口氣,被婢女扶著走向她能進的宮門,然后就在宮門口,被一個從馬車上下來的,身著華服的女子給搶了道兒。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虐文女主身邊看不過去的婢女不知死活的沖上去,然后不光婢女被打臉,正主兒也被一頓羞辱,暗自隱忍垂淚。 但是因為今兒出門前,陸孟三令五申無論在宮中遇見什么場面,身邊的婢女決不能出頭說話。 連辛雅都被陸孟交代過。 陸孟的原話是:“今天跟我進宮的,誰要是替我的罪了人,我是不會救的,對方要打要殺,就看你們的命了?!?/br> 陸孟很清楚,這種小說里面,虐文女主百分之八十的不幸,都來自身邊人的不自量力。 惹了麻煩解決不了,然后還得圣母女主出面求男主解決,身心受虐“割地賠款”然后就為個后期說不定劇情需要,還要背叛主人的婢女,再收割一波觀眾們的眼淚。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