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不要給他開門 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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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辦法,就是信得過的兩到三人一組,相互監督,也能起到一個相互保護的作用。 “這里只有我和北惜兩個女生,我們一起走,要比我們和你們任意一個組隊要方便點?!鼻朴普f著,朝馮北惜招了招手。 馮北惜也乖乖的朝她靠了過來,看起了也很樂意和曲悠悠一隊。 方印和秦仄歸不用說,在座的都知道這兩個來的時候就是粘在一起的,這種情況不用說肯定是一隊。 剩下的三個人本應該自成一隊。但是尷尬就尷尬在,幾乎在曲悠悠說話的同時,姜虹一胳膊搭在蔣崇的肩膀上,看起來像是直接將人兜在懷里了一樣。 范山一時間處境尷尬,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和姜虹對視了片刻之后,還是蔣崇看不下去了,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們三個一起走吧?!?/br> 這么決定之后,七個人飛快的散開,儼然彼此都并不很想要和另外幾個人呆在一起。 “你怎么看?”方印帶著秦仄歸回了房間,查看周圍沒有人之后,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剛剛人多眼雜,秦仄歸沒有主動發言,方印也就沒有問。他還挺想知道他的看法的。 “有一些思路?!鼻刎茪w說道,“但是不多?!?/br> 接下來,秦仄歸言簡意賅的給方印分享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方印理解之后,大致理清了幾個人身上的疑點。 首先是曲悠悠。 他們昨天收到的信箋不像是外來玩家的手筆。如果是樂樂絲親自或者派人送過來的話,必然要經過樓梯??墒乔朴埔豢谝Ф]有人上來過。 如果她沒有說謊,那么樂樂絲很有可能像之前猜測的,就混在他們之間。 如果她說謊了,那又是什么立場,和樂樂絲他們什么關系,才會撒這個謊? 其次就是蔣崇。 昨天方印原本懷疑可能是樂樂絲的對象,疑點最重的就是蔣崇和唐嵐舟?,F在唐嵐舟死了,只剩下一個蔣崇。今天他的發言還有一種隱隱想要把控局面的趨勢。值得人多注意些。 秦仄歸和方印互相分享了一下思路,一致認為,死者不可能只有唐嵐舟一個人。因為昨天的紙條。每個人都有著殺機。 而且可能是不同的兇手。 實在是有些復雜。方印揉了揉太陽xue,看著秦仄歸,說道:“我總覺得……那張信箋,是一個擾亂視線,故意挑起我們內部紛爭的錯誤干擾項?!?/br> 這個第五重幻境多出來的環節,整體就透露著一種怪異。就好像是專門把他們拉過來互相刀人一樣。 玫瑰莊園外的暴風雪依舊肆虐,他們仍然沒辦法離開,被困在莊園之中。 他要怎么驗證信箋是一個錯誤項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 明牌打法 “嗯?!鼻刎茪w應了一聲,緩緩說道:“我們……” 話還沒說完,樓下突然出現了劈里啪啦的聲響。像是什么東西倒了一樣。 動靜非常響亮,顯然不是正常情況下會出現的。 秦仄歸的話一下止住了。 方印看著他,兩個人飛快的交換了一個眼神,趴在樓梯的欄桿上向下張望著。這個角度并看不見什么,只能夠看到對面的壁爐里燃著熱烈的火光,花火躍動著,驅散了莊園里的寒氣。 顯然不止是他們兩個聽到了這個聲音。 曲悠悠和馮北惜對于唐嵐舟的房間很感興趣,一直逗留在那里查看。此時此刻聽到聲音之后,也是匆匆忙忙的從走廊盡頭奔走而來。 而秦仄歸和方印則是因為剛剛的談話,直接在二樓找了一個小角落沒怎么動地方。那么發出這個聲音的就是另外一個小組的人了。方印右眼皮突突跳了兩下。 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一下一下的牽動著心跳。 方印不知怎么的就有種很煩躁的感覺。 “怎么回事兒?是你們發出的聲音嗎?”馮北惜看起來比曲悠悠慌亂多了,臉色不太好看,加上她骨架一樣瘦的身材,活像是剛從難民營里逃出來一樣。 方印搖頭答道:“不是,是樓下的聲音?!?/br> 馮北惜向下望了一眼,說道:“另外三個人呢?不在這兒是不是?那會不會是他們發出來的聲音。去看看,說不定是發現了什么?!?/br> 自然不用她說,方印和秦仄歸本來就打算下樓去查探一番情況的。 四個人順著樓梯到了一樓,卻沒找到那三個人,最后兜兜轉轉,才在一個光線無比昏暗的房間里找到了另外三個人。 那個房間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后廚。有里面套了一個存放rou的冰庫,外面堆放著一些成箱的菜品和調料。 隔壁開了一個狹長的區域用來下廚。桌子上面擺放著一大塊砧板,和各種型號的菜刀。 此時此刻,正有一把和小臂一樣長的長切刀插在了一個微微有些胖的身軀之上。血腥味已經蔓延開了,掩蓋過了廚房里各種食材的味道,令人有些作嘔。 “是范山!蔣崇?你……殺了他?”馮北惜驚呼道,看向蔣崇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懼。 他們四個跑進來的時候,姜虹正到在一堆白菜里,一個堆放蔬菜的置物架倒在了地上,各式各樣的菜掩埋了姜虹的半個身子,看來剛剛噼里啪啦作響的動靜,就是姜虹弄倒置物架的聲音。 而蔣崇正半蹲在范山身邊,手還搭在他身上沒有收回來,胳膊和臉上都沾染了血跡,甚至眼鏡的鏡片上都有兩滴鮮紅的印記。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之后蔣崇立刻抬起頭來看了過來,臉上沒什么表情。馮北惜的目光最先落在了倒地的范山身上,然后立刻注意到了蔣崇。一同他對視,馮北惜就驚呼出了聲音。 蔣崇聽見了她的聲音站了起來,抿了抿嘴,鏡片下的眼睛有些無措和茫然,他往前了一步,喃喃念叨著:“不是我……” “你別過來!”馮北惜看他想要走過來,一下慌了神,尖聲叫著,往后退了兩步,眼神驚恐道:“你渾身上下這個樣子,手還捏著范山的脖子。姜虹還在那邊兒癱著呢。你說不是你,誰會信???難不成還是范山自殺了?” 馮北惜退到了曲悠悠身后,偶像和身邊方印秦仄歸兩個大男人擋在了她面前,給了馮北惜一點勇氣,她不再像是一開始那么慌亂驚恐,挺了挺胸膛說道。 頗有幾分狐假虎威的意思。 蔣崇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黏糊糊的血跡,皺著眉在褲腿上搓了兩下,說道:“真的不是我。是范山自己捅的。我蹲在那兒,手在他的脖子上只是為了查脈搏。不然他都那樣了,我還有必要掐他嗎?你們不信……姜虹可以作證?!?/br> 姜虹坐在白菜堆里一身狼狽,腦袋上還頂了片爛白菜葉子。 目光發直,似乎是被嚇傻了。 “姜虹?姜虹你說話呀!”蔣崇急著證明自己的清白,見他始終不啃聲,也有些著急。 “有……有鬼?!苯缃K于是回魂了,抖了抖嘴唇,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他有些恍惚,根本沒聽清剛剛馮北惜和蔣崇在說什么,只是看著眾人,想要將自己的恐懼表達出來。 姜虹指著躺在地上的范山說道:“他突然像是鬼上身了一樣,拔了刀就要往自己身上捅,我想攔他,直接被掀翻了?!?/br> “這不是鬼上身是什么?會不會是那個樂樂絲附身在他身上了?”姜虹越說越覺得有可能,激動的從白菜堆里站了出來,說道,“那個樂樂絲想要我們都死在這兒!要不然他之前那么怕死,怎么會拿刀捅自己呢?” 姜虹看來是受了點兒刺激,說話有點兒顛三倒四的。也有可能是他本身腦子就不太好。 不過,方印他們從姜虹混亂的語言里得到了一個信息。至少在他倆的視角里,范山確實是自殺。 可是這更奇怪了,好端端的為什么會自殺?難不成真像是姜虹說得是什么東西上身了? 方印不太相信這鬼鬼神神虛無縹緲的說法,他更愿意相信這是有人精心謀劃的陰謀詭計?;秀敝凶詺⒌倪@種行為倒像是被什么東西控制了,反正絕對不可能是范山本人的意志。 方印立刻想到了之前的鐘子宴。 他們身邊不正站著一個專門蠱惑人心,控制別人的好手嗎? “曲悠悠,不想說點兒什么嗎?”方印有了懷疑,就立刻說了出來。 “你懷疑我?”曲悠悠似乎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冷笑著指了指自己,說道,“搞搞清楚,他死的時候,我和馮北惜正在樓上唐嵐舟的房間里。你自己不也看到了嗎?我們從哪兒出來的你不知道嗎?栽贓也要講邏輯吧?!?/br> 方印絲毫不受到她語氣的影響,語速依舊是不急不緩的,溫吞吞的像是一杯涼開水,他說道:“你在我這兒就沒必要再裝下去了吧?你的異能想要殺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到場??刂品渡?,然后cao控他自殺,對現在的你來說,易如反掌吧?” 這樣的語氣和話語,一下就引起了另外幾個人的警覺。 馮北惜站在他們身側,眼神慌亂的來回瞟了瞟,說道:“你們……認識?你怎么知道曲jiejie的異能?” “方印,這就沒意思了吧,你大可不必因為之前我比你先破除幻境,就故意栽贓陷害我。說得你多了解我一樣。如果我的異能這么厲害,我為什么不直接cao控你呢?”曲悠悠瞇了瞇眼睛,眼底掠過了一些殺意, 她將翻涌的情緒壓了下去,縱然萬分不爽,也還是維持一貫的風格,輕描淡寫的冷嘲熱諷著。 在場的除了秦仄歸,其他人都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茫然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聽誰的話。 “你想,但是你不能?!币恢睕]怎么說過話的秦仄歸突然出聲,目光冰冷看著曲悠悠說道:“所以你只能對別人下手?!?/br> “呵……一會兒說我能cao控人心讓人自殺,一會兒又說我cao控不了方印。合著話都讓你們說了唄?!鼻朴茮]忍住翻了個白眼,雙臂環繞再胸前,不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兩個針對我唄。好啊,是我殺的,我下一個就殺你。滿意了嗎?” 曲悠悠這副破罐子破摔的擺爛態度,反倒是減輕了另外三個人對她的懷疑。畢竟現在的場面,看起來就像是方印和秦仄歸兩個大男人合起伙來欺負曲悠悠一個女人。 方印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一口咬定就是曲悠悠干的,本身就有些武斷。 被曲悠悠這么來回一說,到了不明真相的人眼里,倒真有點兒滋事尋仇,趁機栽贓嫁禍的意思。 “別吵了……”馮北惜站在三個人邊上,宛如站在了修羅場邊上,此時此刻慌出了一頭冷汗,甚至有點兒口不擇言的碎碎念道:“不是,曲jiejie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她如果用異能我一定會發現的。真的不是她。說不定……說不定是他倆兩個合伙殺的人,然后撒謊呢?!?/br> 此話一出,六個人之間的氛圍一下就降到了冰點。感覺庫房后面那個冷庫都多余。 他們這幾個人,各自為營,關系脆弱到甚至用不到挑撥就已經岌岌可危了,懷疑的火種一落,風一吹,就大火連營,轉頭就變成了水火不容的死仇。 “我們沒撒謊?!苯绺砂桶偷恼f出來五個字。 馮北惜也反應過來,立刻擺手道:“我就是說,萬一……我們調查嘛。不能二話不說就起了內訌是不是?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共同的目標是找到兇手。也有可能是那個神神秘秘的樂樂絲干的。出去最重要。而且……兇手未必在我們之中啊?!?/br> 馮北惜找補的傻白甜發言,在此時此刻聽起來……有些過于單純了。 但是這個女孩兒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傻子。 那么她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只有一個解釋。 她沒看過那張信箋。 馮北惜現在拿的牌就相當于一張白板。 方印看著曲悠悠,突然笑了笑說道:“誰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他忽然轉頭看向了馮北惜,說道:“你沒看到過那張紙條嗎?我們之間……” 方印環顧一周,將每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這才再次緩緩開口。 “可是只有一個人能夠活著離開啊?!?/br>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互相明牌 “你胡,你,你在說什么……”馮北惜的眼睛緩緩睜大,說話都變得不連貫了。她一開始還打算據理力爭一下,拒絕這個人胡言亂語的洗腦。 但是話說到一般,她過于震驚與這個消息。馮北惜也不是傻子,她不知道這個信息,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同室的曲悠悠把紙條提前處理了,導致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那么曲悠悠這個行為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瞞著馮北惜,利用她的好感和信任把她當槍使。最后曲悠悠再動手殺掉一個對自己完全不設防的小女孩兒,簡直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