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不要給他開門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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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離的貼著,方印清晰的看到了鐘子宴的臉,表情木然瞳孔渙散。 有點兒怪。 這家伙是不是異變了???眼神怎么這么呆? 可是看這行動力和身手又完全不像。要是變異人這么能打,他們早沒了。 而且人寰進不來被白色花朵所籠罩的區域。 鐘子宴臉上一點反應沒有,倒是在秦仄歸的刀尖即將刺入他身體的時候,后心突然變成了堅硬的金屬。 “當”地一聲巨響。 方印光是聽著就覺著手麻。 這個叫做鐘子宴的七殺人員,是方印在異世中繼秦仄歸之后見到的又一尊戰神。這不知道叫什么的異能也太變態了,拿來干架最合適不過。 第七十一章 你是小桑的誰? 鐘子宴沒說話,渾身上下金屬化的部分越來越多,從手掌蔓延到了整個胳膊。 別著他肘關節的那根伸縮棍被擠壓的嘎吱作響,不禁讓人懷疑是否下一刻它會被徹底摧毀。 這原本只是一根普通的伸縮棍,但是秦仄歸拿去讓林丘杉鍛造過,讓它有著不亞于弓弩和唐刀的堅硬程度。 鐘子宴嘗試過后,大概是發現沒辦法通過暴力擺脫金屬棍子的桎梏,在秦仄歸的刀落到他身上的一瞬間,另一只手化為利爪朝著方印的腰腹攻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秦仄歸的刀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越過了鐘子宴的防御,擋下了他的攻擊,然后手腕一翻,刀刃改了方向,貼著鐘子宴腰側的皮rou抽了回去,動作迅捷,方印和鐘子宴都沒反應過來。 空氣中迸發出了濃重的血腥氣。 皮開rou綻的傷痛順著腰側傳到了四肢百骸,鐘子宴發出了發狂般的慘叫聲。 嘶吼著,像一頭發怒了的獸。 “退!” 秦仄歸的聲音被蓋在吼叫下,傳到了方印的耳朵里。他立刻抽身而退,往后移了好幾步。鐘子宴因為疼痛,異能并不能很好的被控制,金屬化的雙手揮舞著,甚至隱隱有割裂空氣的趨勢。 仿佛是要刨干敵人面前的空氣然后讓對方窒息而死一般。 他懼痛。 秦仄歸立刻就從他發狂的舉動之中提取出了有用的信息,招招往他受傷了的腰側招呼。一時間鐘子宴只能無能狂怒。 兩人纏斗的招式很密,方印幾乎插不進什么手,在一旁干看著,直皺眉。 這個叫做鐘子宴的男人真的很怪。像是最原始的獸一樣。什么樣的人類,會是這般模樣呢? 鐘子宴的身形晃了晃,有什么東西從他的口袋里掉了出來,好巧不巧落在了距離許祀瑞不遠處的草叢里。 許祀瑞不動聲色撿了回來,拿給方印看。 “哥,從他身上掉出來的,會不會是道具什么的?”許祀瑞狐貍眼眨了眨,一副狗腿子的模樣,獻寶似的將那玩意兒捧到了方印面前。 粉粉的墜子,不知道什么材質的,里面還有著類似星空一樣的顆粒在浮動。精致又好看,還帶著一股特別的香氣,看起來不像是鐘子宴那個大老爺們兒的東西。 方印莫名覺著這東西似乎有些眼熟。 “你們到底想做什么?劫了人,還想要追著殺我?” 那頭鐘子宴已經和秦仄歸打完一輪了,他身上多了兩條刀口。反觀秦仄歸,雖然臉上沾了塵灰,但明顯沒什么新傷。 這一局,秦仄歸淺淺占了上風。 鐘子宴收了方才的癲狂,捂著腰側的傷口,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汩汩流了出來。他擰著眉,啐了一口,惡狠狠的責問他們。 ……他在說什么豬話? 方印懵了,捧著墜子,指責道:“你特么說什么呢?明明是你一路厚顏無恥非要追著我們殺的!主動偷襲的也是你,現在還倒打一耙,又沒有別人看,你還這么做戲?你要不要臉?” 印象里的方印一直是溫溫和和的,就算是遇到了危險永遠是沉著冷靜的。許祀瑞沒見過這么跋扈的方印,忍不住側目盯著多看了兩眼,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瞪了。 許祀瑞摸了摸后頸,覺著莫名發涼。 鐘子宴聽了他這話,眉頭鎖得更緊了,捂著傷口的手又收緊了些,臉上表情算不上多好看。相較方才卻是生動了不少。 “那……暫且放過你們一命,不殺你們了,趕緊滾?!?/br> 鐘子宴抿了抿嘴,看向了方印。 這一看不要緊,方印手里的墜子立刻吸引了他的視線。 鐘子宴面色大變,顧不上還在淌血的傷口,沾滿了鮮血的手在胸口的口袋里胡亂摸了摸,眼神立刻兇惡了起來:“特么的把東西還我!” “憑什……怎么了?”方印話還沒說完,秦仄歸突然過來拿走了他手里的墜子。 晃了晃,秦仄歸的臉色也跟著變了。方印從來沒在他臉上看到過這么難看的臉色。如果他方才對鐘子宴只是殺意的話,現在就是滔天的怒意。 這墜子到底有什么特別的。 方印心口抽了一下。 他好像知道了。秦仄歸的meimei,秦桑的脖子上曾經掛著這么一枚吊墜。是她自己親手做的。meimei心靈手巧,時常搗鼓點兒簪子飾品,或者是c圈道具什么的。 秦桑和七殺的人接觸過?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蘇淺淺、項凱歌、許祀瑞……惹上七殺的人基本沒個善終,這幫心狠手辣的狗雜碎什么都做得出來。 “你們把她怎么了?東西是不是從她手里搶過來的?” 咬牙切齒的責問。 方印的心臟狂跳起來,他轉頭去看秦仄歸。如果,如果秦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方印不敢想秦仄歸會怎樣,但是可以肯定的,他一定不會放過七殺的這個男人。 “放屁!趕緊特么還我,別逼我動手!”鐘子宴厲聲道,眼睛一瞇,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你們認識這墜子的主人?小桑呢?你們把她怎么了?” ……嗯?這語氣,怎么聽起來好像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小?!钦l?” 劍拔弩張的氣氛出現了一絲絲卡頓,秦仄歸和鐘子宴面面相覷,都在彼此臉上看出來想弄死對方的殺意。 事關秦桑,方印也不敢亂說,保不齊對方是在套話。 他看了看秦仄歸,發現對方的眼神暗沉到可怕。 “她怎么了?”秦仄歸幾乎一字一頓的在問。 聽鐘子宴的話,他并不知道秦?,F在的下落,并且秦桑有很大的可能性會遇到危險。認識七殺的人,但是不與其為敵。方印一瞬間生出了些擔心,擔心秦桑不諳世事加入了七殺。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秦桑那孩子,膽子小可是性子卻不軟,嬌氣又愛哭,該有的原則卻是一點兒不少??v觀七殺行事,出云鎮殺蘇淺淺,幻境里刀項凱歌,柳江市又企圖弄死許祀瑞,全是主動傷人,與自保無關。 根據許祀瑞所說,他們之中的那個女人異常熱衷此道,每七日刀一個人,絕不手軟。柳江護著許祀瑞也不過是想要等到七天之后再殺他。狠絕陰毒,秦桑應該看不上。 “我問你呢!你和小桑什么關系!”鐘子宴并不愿意先松口。 秦仄歸立刻反問道,沒有一點兒退讓的意思:“你和她又是什么關系!” 第七十二章 關于和老婆的哥哥打... “所以……你并不了解秦桑的下落是嗎?” 方印席地盤坐在鐘子宴斜對面,支了手肘懶懶的撐在下巴處,口袋里一閃一閃亮著熒光,是他那張探測卡在起作用。 周遭靜謐無聲,憑借著白色花海的庇佑,方印難得呈現出了一副比較放松的狀態。 鐘子宴和秦仄歸對峙無果之后,因著秦桑的面子決定暫時放下恩怨,四個人圍坐在一顆樹旁,中間的草地上安安靜靜躺著那枚粉色星空吊墜。 鐘子宴身上叫囂著的殺意還沒完全散開,聽聞方印的疑問,不情不愿的點了點頭。轉首看向秦仄歸的眼神里還有不信和膈應:“你真的是小桑的,哥哥?” 秦仄歸不愿與這個男人多費口舌,冷聲冷氣的強調道:“別叫她小桑?!?/br> “喲,小桑都樂意我這么喊她,你在狗叫什么?”鐘子宴嗤笑道,眼神桀驁難馴,像是西伯利亞最颯爽英姿的雪橇犬,有著狼的英勇乖戾和狗的睿智眼神。 秦仄歸是小桑的哥哥,和他不爽這個男人,在鐘子宴看來這兩件事情并不沖突。 鐘子宴叫囂著。 氣氛忽地又緊張起來,秦仄歸毫無征兆的召出唐刀來架在了鐘子宴的脖子上,距離過近,鐘子宴避無可避。 偏生鐘子宴是個不怕死的,脖子一梗,一副任君處置的擺爛態度。 “桑桑的事要緊!哥,桑桑,別沖動?!狈接∵B忙握住了秦仄歸的手臂,拽了拽他的衣服,生怕秦仄歸一個激動真把人給拉的身首異處。 秦桑在迷霧之后的經歷他們還沒搞清楚呢,卸磨殺驢,也得先卸磨不是。 他不樂意在鐘子宴面前暴露秦仄歸的名字,用各種胡亂的稱呼代替了秦仄歸三個字。 方印眼睛濕漉漉的含著擔憂,又拽了拽秦仄歸的衣角。 唐刀的刃抵著鐘子宴脖頸處的皮rou又下壓了些,輕易破開表皮留下一道血線來。圓滾滾的血珠子順著鎖骨滾了下來。 刀刃壓了又壓。 秦仄歸手的很穩。 倒是鐘子宴的淡然出現了絲裂痕。他沒想到秦仄歸真能動手。 “你!”鐘子宴瞠目欲呲,從喉嚨里不甘的滾出一個字來。 鐘子宴咬牙切齒:“她那么可愛的一個人怎么會有你這種哥哥。別用力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我和她走散了。我也一直在找她?!?/br> 秦仄歸的手堪堪停住,刀刃已經有一部分壓入了皮rou。不管鐘子宴疼得呲牙咧嘴,他冷冷的說道:“如果非要刀架在脖子上才能好好說話。我不介意幫你一把?!?/br> “要不是因為你是秦桑的哥哥,我會讓你在這兒造次!”鐘子宴被他一激,脾氣又上來了,不顧懸著的刀直嚷嚷。 “行了!”方印看不下去兩個人磨磨唧唧的模樣,一拍旁邊許祀瑞的大腿,大聲喊道。喊完之后發現兩個人齊齊轉頭來看他,立馬又慫了。 畢竟這倆莽夫,他誰都干不過,真要打起來方印也沒轍。聲音不自覺降了些,他強撐著循循善誘道:“我們談秦桑的事情。別跑題了行不行,你們倆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你,拿刀把他砍了,你就能找到桑桑了?你,把桑桑的哥哥惹著了你以為她還會向著你?我告訴你,桑??墒莻€兄控!你再這樣,看她以后知道了生不生氣!” 方印說著說著,就沒那么收斂了,平日里批評學生的架勢拿了出來,一個一個極具針對性的教育。 不得不說,方老師很會拿捏人。 鐘子宴被他說得半信半疑,可是他認識的秦桑軟糯可愛,說不準真是個兄控。他現在不敢把人得罪太死。真怕秦桑以后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