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消消樂這件事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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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異獸血,已收錄】 云夕把奈恩從欄桿里拉出來,輕聲說道:“還是小心點吧?!?/br> 兩人開著蒲公英繞著這一層轉了一圈,巨大的鐵籠子組成了這個地下建筑的四面墻壁,從第一層往下看,地下黑漆漆的,看不到低,不知道有多深。 云夕道:“這么大的空間,我們不可能全部探索完的?!?/br> 奈恩道:“總之先降落吧,找個地方落腳?!?/br> 他們坐著蒲公英垂直降落,匆忙略過每層相似的景色,都是一圈一圈的鐵籠子,終于在靠中間的某一層,找到了一個白色大門的房間。 云夕小心翼翼地降落,慢慢走到那扇門前,那只是一個普通的鐵門,而且門敞開著。 他們的身體在這扇門前顯得無比嬌小,云夕慢慢從門縫里走進去,里面空無一人。 云夕道:“這不是雙層床,上下鋪嗎?” 里面擺著一個雙層鐵架床,沒有鋪床單,房里還有一扇門,走進去發現了一套桌子,云夕和奈恩都覺得這是一間辦公室。 他們的身高只有椅子腿的一半,奈恩道:“桌子上可能有文件?!?/br> 他們在地上發現了一塊掉落的浴巾,棉質的,非常蓬松柔軟,云夕走過去,把浴巾扯平:“我們找到睡覺的地方了,這塊浴巾可以躺下許多人!” 小矮人把蒲公英小屋掛在樓梯欄桿上,只留下一朵小小的,然后開始布置睡覺場所,他們把浴巾拉平,又在上面鋪上一些碎布當做枕頭,一個大通鋪就做好了。 在小矮人忙活的時候,奈恩就cao縱那朵蒲公英爬上高高地桌子,果然,上面還留下了一些紙張。 云夕和奈恩拖動這些紙張,把空白的抬到一邊,云夕默默打量紙張上的字跡,發現這些筆跡特別奇怪,比起單個的字或者單詞,紙上面更像是畫著一些奇怪的圖畫,但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其中包含了許多信息。 云夕瞧見奈恩看得很認真,問道:“你看得懂?” 奈恩踩在紙張上,仔細觀察這些圖畫的細節:“這是一種文字,信息攜帶能力非常強,這樣一小塊包含了許多信息?!?/br> 云夕滿臉問號:“哦,哦,所以這是外星文?” 奈恩邊蹲下來用手觸碰,邊點點頭:“可以這么說?!?/br> 云夕道:“額,所以你真的是外星人?不是開玩笑的?” 奈恩笑了笑,墨綠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照射下確很明亮:“我從來不欺騙你,對你說的每第一句話,都是很認真的?!?/br> 會心一擊。 云夕不再打擾他:“那你慢慢看吧?!?/br> 小矮人吵吵嚷嚷的聲音漸漸歇了,長途遷徙過后,大家都很累,云夕用蒲公英飄到空中,把門鎖鎖好,又在門口扔了一些摔炮,這樣有什么東西過來也能提前知道,然后去看了看奈恩,瞧見他一臉專注地撫摸著紙面上的東西,就不再打擾。 她回到臨時小床上,對折的浴巾睡著非常柔軟,整個人都像陷進了棉花了,不一會兒眼皮黏在了一起,睡了過去。 云夕是被野獸的吼聲驚醒的,她睜開雙眼,不知不覺已經睡了一覺,奈恩驚醒地蹲在她旁邊,正要叫醒她。 云夕聽著整棟建筑物里此起彼伏,震耳欲聾的各種野獸吼聲,驚疑不定:“有東西跑進來了嗎?” 這些野獸的聲音在整個地下巨井里回蕩,簡直要把人的耳朵震聾,云夕聽到了各種各樣的吼聲,什么獅子老虎,甚至豬牛羊也有。 奈恩輕聲道:“我從文件里找出了一些東西,這里原本是一座監獄?!?/br> 云夕驚訝道:“監獄?誰會把人關在這里,那些籠子那么大,裝一頭大象也夠了?!?/br> 奈恩搖搖頭:“是動物監獄,這是是做病毒實驗的地方?!?/br> 這時外面的獸吼聲更大了,奈恩頓了頓,猶豫道:“我要出去看看,這些東西被關在這里進行各種病毒研究,或許能從中發現一些什么?!?/br> 這時,在旁邊抱成一團的小矮人中,有人瑟瑟發抖道:“外面太危險了,那些野獸會把你一口吞掉的!” 其余的小矮人紛紛附和:“對啊,那些動物,隨便是什么動物,就算是老鼠,也比我們大好多,我們做不了什么的……” 奈恩卻搖了搖頭,他的聲音不大,卻很堅定:“這件事情除了我,還有誰能去做呢?” 他笑了笑,又道:“其實在我心里,你們都是一樣的,人也好,動物也好?!?/br> 小矮人們面面相覷,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一個小矮人怯怯道:“可,可是,我們是人,他們是動物啊?!?/br> 云夕見狀,打圓場道:“奈恩的意思呢,是這樣的,大家都生活在一個星球上,都是命運相依的對不對,人也好,動物也好,少了誰都不行呀?!?/br> 小矮人們不說話了,外面的獸吼聲此起彼伏,簡直像直接刺入人的腦海里,奈恩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你們不用跟我一起去,這間研究室挺安全的,待在這里不要亂跑?!?/br> 云夕也站起身,十分自然地cao控蒲公英飛到把手前去開門,在他們即將走進黑暗中時,小矮人們在身后道:“一,一定要平安回來??!” “我們會一直等你們的!” 第六十三章 門外是一片幽深, 燈光全部熄滅了,只有身后門縫漏出來的一點白光。 四周是一片翻江倒海的獸吼聲,但周圍不見一只動物的影子, 它們都在哪兒呢? 云夕正想著,突叫隔壁那間籠子里隱隱綽綽的紅光,像兩個紅燈籠, 掛在半空中,只是在這種情況下, 怎么也和喜慶沾不上邊。 他們cao縱蒲公英降落到地面,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了欄桿,一個碩大的獸頭死死抵在欄桿上,臉上的rou快要被勒下來,云夕仔細辨別了一下, 發現這應該是一頭牛。 不同于平時安安靜靜的牛,仰望它的腦袋, 像在仰望一座阿爾卑斯大山,大張著的嘴就像山洞。。 云夕觀察片刻:“這頭牛怎么這么奇怪?” 它不住喘著氣, 從口中發出嘶啞的哞哞聲,嘴邊不住流著涎水,眼珠子布滿紅色的血絲,張得老大, 仿佛要從眼眶中脫落出來。 它的身體散發著惡臭, 腦袋上的rou都腐爛了,隨著它不斷撞擊欄桿的動作,一塊一塊地掉下來。 奈恩觀察片刻, 走上前去。 云夕忙拉住他:“別去!它這個樣子很明顯不正常??!” 奈恩拍拍她拉住自己袖口的手:“沒事, 我隔著籠子取一點組織液?!?/br> 他走到欄桿旁, 牛瞪大了猩紅雙眼,狠狠往欄桿上一撞,更多紫色的血液流了下來,云夕只覺得胃里一陣翻騰。 但奈恩似無所覺,他走到牛腦袋旁,伸出手摸了摸已經被撞斷的牛角,然后拿出注射器,取了一點牛的血液,它的血液十分粘稠,半凝固的樣子。 云夕疑問道:“它的血都變成這個樣子了,怎么可能還活著?” 奈恩彈了彈注射器,漫不經心道:“你怎么知道它還活著?” 云夕睜大眼睛:“可是它,不是還能動嗎?!?/br>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有一種東西,就算心臟停止跳動,四肢受到損傷,依舊能夠活動,可是這種東西,不是由人想象出來的嗎。 兩人又走到下一個籠子,云夕拿出手機電筒,照向籠子里面,這間籠子十分安靜,沒有動物撞擊欄桿的動靜。 “這里面沒關東西?” 話還沒說完,云夕看清里面的東西之后,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那是一群身體帶著丑陋斑點的狗,它們腦袋細長,牙齒突出嘴唇,眼睛木呆呆的,呈現出死板的白色。 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狗,另外的幾只還站著,也搖搖晃晃的,它們身體殘缺,有的腹部破開,腸子流到外面,但它們不為所動,只是低下頭啃食同伴的身體。 其中一只動了動鼻子,身體慢慢朝向云夕的方向,云夕一驚,手機差點掉到地上,連忙把手電筒的光避開那頭惡心的野獸,但它還是停下了動作,嘴里一邊咀嚼著那些腐rou,一邊搖搖晃晃地走到欄桿邊來。 它想把頭伸出來,無奈欄桿縫隙太小了,腦袋沒撞幾下,就撲通一聲,山一樣的身軀倒了下來,云夕毛骨悚然地發現,它的身體零件掉了一地,但嘴里還是嚼個不停,雖然它嚼的東西都從它撕裂的喉嚨里又漏了出來。 云夕顫抖著在奈恩耳朵邊說:“這,這些是什么東西……” 奈恩安慰地拍了拍她,還是堅定地走了過去,取出另一個注射器,艱難地取了一管血。 這條狗的血已經半凝固,呈現紫紅色,像是腐爛了的果子,滴滴答答地從它的身體上留下來,奈恩舉著注射器觀察片刻,對著云夕一笑:“別害怕,只是病毒而已?!?/br> 云夕喃喃:“他們在這里,做病毒實驗?實驗什么東西?” 奈恩思索道:“各種實驗,這個星球的動物體型異常,可能不是自然形成的?!?/br> 云夕又道:“那這個研究所的人呢?” 奈恩聳聳肩:“不知道,這么看,也許是死了吧?!?/br> 地下沒有陽光,為了給蒲公英省點電,他們只用蒲公英升降,在樓層之間上下,一連檢查了幾層的籠子,發現了許多狀態奇怪的動物,云夕被一個籠子里的巨型老鼠惡心得頭皮發麻。 這些老鼠體型不是特別龐大,但竟然許多只纏在一起,云夕強忍惡心,仔細觀察了那些老鼠球,發現它們都是腸穿肚爛,毛發都被凝固的血液打濕,互相黏在一起,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老鼠球。 這個老鼠球在籠子里橫沖直撞,整個籠子被各種粘液鋪滿,有些甚至滲透到了籠子外面,場面慘不忍睹。 云夕兌換了一些口罩,這些口罩能夠罩住他們半個身體,她干脆在口罩上穿了幾個洞,做成了衣服,裹在身上當做防護服。 云夕cao縱著小車,和奈恩說道:“這個研究所太大了,每一層都是一圈鐵籠,不知道有多少層,一個一個找的話,要找到什么時候去?” 奈恩沉吟片刻:“你的末世進程檢測程序怎么樣了?” 云夕答道:“一進這個建筑,那個進度條就不停漲,看來我們是找對地方了?!?/br> 她放開方向盤,把小車停到遠離鐵籠的走廊一側,掏出手機,點開了檢測程序,發現進度條又往前躥了一大截,直接逼近百分之八十。 他們一邊開著進程,一邊往前走走停停,往下走了二十多層之后,進度條達到了百分之八十,再往下,就不再往前漲了。 云夕點了點手機:“這一層一定有什么重要的東西?!?/br> 奈恩推開門下車,側過頭對云夕說:“再往下可能會有危險,小心?!?/br> 云夕嘿嘿一笑:“我還以為你讓我待在車里等你呢?!?/br> 奈恩一邊拿著手機一邊用手碰碰她的胳膊:“你待在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br> ?。?! 云夕睜大眼睛,說不出話,她被牽著往前走,雖然一直被一個接一個籠子里的被病毒感染的慘狀惡心到,卻不會再感到害怕。 奈恩突然開口:“你發現了什么?” 云夕回過神來:“???什么發現什么?” 她想了想,紅眼睛的瘋牛,受了致命傷卻還不停吞食的狗,然后就是眼前這個籠子里的——不知名動物。 這只動物全身黑色,也許是被腐臭的黑血浸透,根本已經看不成原本的毛色了,渾身上下沒一塊完整的皮rou。 內臟翻出來,是慘白的顏色,但動物還在不斷朝著云夕的方向爬,它身上的皮rou已經溶解成了粘稠的液體,不斷向下滴落。 它的慘白眼珠一只待在眼眶里,一只在眼眶外面晃動,如果已經看不見了,它們是怎么能夠準確辨認她的方向呢? 云夕把手機電筒的燈關掉,發現它的動作不受印象,依然孜孜不倦地爬著,在地上留下了一道烏黑的印記。 它的血液已經完全凝固,本來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卻用只剩下骨架的四肢爬向云夕。 奈恩道:“或許是通過聲音,也或許是氣味,來辨別方向,你還發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