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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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那嬤嬤進了書房喚他,他便立馬站起身來,往浴房里走。 一進屋只瞧她還是暈著,換了身衣裳靜靜躺在一旁的藤椅上,他輕腳走近,順手將門邊掛著的披風蓋在身上,輕松便將她抱了起來。 “大夫來了,直接將他帶進房里來便是……” 說完,便抱著顏若出了浴房,回了房間。 他瞥了一眼桌上放著的解藥,隨即又是皺起眉來,盯著這藥丸狀的藥,說道:“將此藥丸磨成細粉,與熱水勾兌成藥湯,即刻去做……” 沒一會兒的功夫,趙二又端著碗進了屋…… 懷聞從他手上接過,猶豫著這藥如何喂,他細思鎖著眉頭,不自覺便咳嗽了兩聲:“你們,先行退下……” 趙一和那嬤嬤兩人識相地退了出去,只剩懷聞還在床邊靜坐著,喝了一口手中的湯藥,皺著眉頭俯身緩緩含住了她的唇,靈巧的用舌尖打開她的牙關,將湯藥一點點地送了進去…… 沒一會兒,一碗藥便見了底…… 他將手中的藥碗順手置于床邊的柜子上,便聽見趙一在屋外叩門:“王爺,大夫來了……” 大夫給顏若把著脈,眼神從未離過,盯著那大夫也有些許惶恐。 “本王問你,她何時能醒?” “姑娘體內積毒過多,毒素未清,不過老夫瞧她的脈象,脈虛但穩,是個好兆頭……若是身子總是發冷,按草民今日開得方子,日日藥浴,不出幾日,便能蘇醒……” 這幾日下了些雨,后院里的幾株蘭花好似又精神了些,開得格外好看…… 窗外的雨聲漸大,懷聞從桌邊起身,將雕花的窗戶輕輕關了起來,怕晨雨里的寒氣進了屋,擾了顏若。 吱呀一聲,懷聞回頭,便瞧見雙眼惺忪,方才蘇醒的顏若,他一見她醒了,滿眼的驚喜,又怕自己這樣貿然,嚇著她,忍了忍,在她面前端起了王爺的樣子。 緩緩一句:“這雨一連下了幾日,你可是醒了……” 顏若只覺得渾身酸疼無力,連翻身下床的力氣都無,只好側著頭怔怔看著他,懷聞對上她的眼神,朝她走近一步,微微弓著身子,細聲道:“你還活著,沒死……” 話音剛落,他利落地轉身,留給顏若一個頎長的背影。 “嬤嬤們一會兒進來給你送藥,記得喝……” 說完他即推開門,腳步伶俐地走了。 從北苑里出來,懷聞便回了王府,剛到府前,門口站著的家丁過來牽馬,說道:“王爺,七王爺在書房候著您有一陣功夫了……” “知道了……”懷聞輕輕一聲,進了府。 剛進書房,就瞧見懷恩趁他不在又偷偷擺弄他的玩意兒,他輕咳一聲,懷恩順勢轉過身來。 “五哥,懷恩可有些日子沒見你了,前些天我日日來,你府里的這些人統統說你不在……” 他話說著,倒嫻熟著自己斟起茶品了起來,喝著又給懷聞斟了一盞。 他細細一品,嘴角一笑:“你倒是不客氣,我這府上的好東西,連這茶你也不放過……” “五哥府上的茶果然是好,細品一番,倒有些不一樣的滋味兒……”懷恩連連點頭,舍不得似的放下茶盞,又說道:“前些日子,你都不在府內,可是有什么事?” “不是什么要緊的事,無礙……”懷聞皺皺眉頭,忍不住想起顏若來,又轉起話題,問起懷恩來:“那你日日過來尋我,難不成是為了我的茶?” 懷聞一下便察覺了他的心思,倒還是逗趣著他。 “五哥既都已經知曉,有何必再打趣我,懷恩是想要你府中那副前朝大家的真跡墨寶,我日日來,可不是為了它……” 他倒說的幾分委屈,眼里多了幾分嬌嗔。 懷聞忍不住輕笑出聲:“你倒是坦誠,”他順手指向那邊的書柜:“你比我還清楚它在哪兒,自己去取吧……” 懷恩大喜,興高采烈去書柜取著墨寶,傾身一瞥,瞧見著一旁的書桌上,竟多出了好些醫書。 “五哥平日里不是最看不得這些醫書的么?覺得這醫書既無兵書之法,又無五經之論?怎么如今倒有著雅致看起醫書來?” 懷恩說著話,又瞥了一眼他桌上,厚厚的累了一摞。 懷恩皺皺眉,實在疑惑著問道:“五哥可是近日身體不適,為何不請御醫?” “本王無礙……是閑來無事,便找了些專著疑難雜癥的醫書過來研究一番……” “想不到五哥還有此興趣,懷恩聽聞,那宮中的方太醫,治疑難雜癥頗有奇效,若是五哥有興趣,倒不如同他詢問一番。不過,那方太醫為人古怪,只怕……” 趙懷聞聽見,眼里滿是驚喜,卻并不展于表面,放下醫書,又拿起倚云劍笑著朝懷恩說道:“走吧,讓王兄看看,你可有長進……” 懷恩大喜,拿上劍便出了書房,那懷聞跟在他身后,笑了笑。 從清晨到暮色,懷恩一直在王府里,此刻,兩人正在廊亭飲著茶,廊亭外淅淅瀝瀝又下起雨來…… 懷聞皺著眉頭,瞧著身旁興致勃勃吃著茶點的懷恩。 “五哥,叫你們這兒的廚子,晚上給我做上我最愛吃的菜,今晚,我就在這兒吃了……” “不行……”他一本正經,將手中的茶盞放下。 “為何?”懷恩一臉疑惑。 “廚子告假回鄉了……” “你們王府肯定不止一個廚子……”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懷聞連聲拒絕。 “五哥你怎么如此小氣?” “好了,你若是喜歡,等廚子告假回府,我便讓他去你府上……趙二,送七王爺回府……” “是!” 趙二在廊亭外候著,一聲應答,懷恩沒了辦法,只好回了自己的王府。 瞧著懷恩的馬車越走越遠,他又換了一身衣裳,叫上趙一,馬不停蹄地去了北苑…… 剛在北苑門口停下,苑里的嬤嬤出來迎著。 “王爺……可用了晚膳?” 懷聞絲毫不理會,利落得下馬,朝嬤嬤問了一聲:“她人呢?” “姑娘……她……”還未等她說完,懷聞便大踏步進了苑,直奔房間。 一進屋,便瞧見倚坐在床角的顏若,一旁的棉被散著卻未蓋在身上,床角對著的木窗敞開著,時而有雨滴順著冷風吹進屋來…… 他緊鎖著眉頭,朝床邊走近,將敞著的窗戶小心的關了起來,“這時節,風雨總是寒身子的,還是關上的好……” 將窗戶關好,旋而轉身,瞧見床邊的柜子上,還放著一碗絲毫未動的藥,默默伸手探一探碗身,早已冰涼…… 他的眉頭鎖得越發緊,一只手藏在袖口握著拳,眉眼一轉,瞧她面色慘白,實屬無奈,又默默松開了拳頭,走近坐在床邊,將一旁的被子輕輕蓋在她身上…… 從懷聞進屋起,顏若好似當他不存在一般,只是愣愣瞧著窗外,縱然他將窗戶關上,她的目光卻從未離開過…… “這藥涼透了,我讓他們重新熬一碗來……”他叫了一聲屋外候著的嬤嬤,嬤嬤機靈的很,聽聲便進了屋端走了那晚碗涼透了的藥。 “一會兒將藥喝了,再用晚膳…” 他說完,微微側頭瞧了她一眼,只見她雙眸低垂,無神無懼,本就纖細的身子如今看來更是不禁風吹,她本就不能說話,兩人就這么沉默著,直到嬤嬤將新熬的湯藥端了上來…… 懷聞接到手中,顏若這才微微偏頭看他,想從他手中搶過藥碗,卻不料被他拿得愈遠了…… 顏若抬眼看他,滿眼的吃驚,眼神里怔著遲疑。 這樣一勺一勺喂著,一碗藥很快見了底,他將手中的空碗放了回去,伸手將她的被角掖緊。 “你心底萬千疑問,恨意,待你身體漸好,本王一一告知與你……還有一事,賢王已經被發落了……” 她抬眼瞧他,恍如隔世一般,微微伸手在他的掌心中寫著字:阿惜。 懷聞瞧著她一筆一劃寫下阿惜的名字,心中不免一緊,倘若將實話告知于她,只怕……懷聞瞧她的眼神愈深,將自己的另一手掌的覆在她纖細的五指之上,卻在觸碰那一刻,她將手收了回去。 懷聞垂眸,輕聲道:“待你好后,我自會告訴你……” 顏若聽他如此說,心下倒松了口氣,將頭倚在一邊的床角,散著的發髻順著床簾垂了下來,懷聞瞧著她,這才想起臨走時朝她的發髻上別了一個簪子。 “之前,送你的簪子呢?莫不是……將本王的東西扔了?” 顏若這才回憶起之前毒發之時,將頭上的簪子抵給了方言,心虛地轉過頭,不去瞧他。 “罷了……我總該是料到的……”懷聞無奈一聲,搖搖頭背過身去,坐在一邊的桌椅旁,朝門外喚了一聲嬤嬤,不一會兒,五六個侍女端著晚膳進來了…… 晚膳用了一會兒,兩人又靜靜坐下,懷聞知她不能說話,這幾日又總是躺著也是煩悶的,心下一想,瞥了一眼著屋里角落的一把古琴,笑著道:“本王許久未彈琴,很是技癢,算是你的福分,有幸聽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