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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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初初褪去了暗色,天光含著朦朧的混沌披灑,風也薄薄地涼。 日子也同這風似的,只吹了吹,倏忽便過了兩日。 “師姐?!鄙購浾驹陂T口輕輕叫她。 “嗯?!”云緹正嚼著青柳凈牙,聞言回頭,看見是她,沒什么表情的臉立馬就耷拉了下來。 雖然清覺對她說云緹有些任性,但會照顧她,讓她多多包涵,可這姑娘的喜怒全顯于臉上,分明是對她不喜。 少彌剛想開口,云緹搶在了她前頭:“起的蠻早啊?!?/br> “原來你會說話啊,兩日沒見你說過話,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br> “之前遇到了歹人,喊壞了嗓子,多虧樓主搭救才得以保全性命,現下嗓子剛好,也要謝謝師姐這兩日的照料之恩?!?/br> 少彌回答說。 “你們苗疆人都同你一樣,說話如此惺惺作態嗎?嘴上句句感恩感謝,誰知道心里卻是怎么想的?!?/br> 云緹吐出青柳漱好口,臉上帶著不虞之色打量她:“別作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離樓主和清覺師兄遠些,要不然我是不會管你的,你就自生自滅吧?!?/br> 云緹雖然是幼時被蕭元隨收養的,可自到吟蒼樓后便是被清覺寵大的,又因在劍道上頗有天資且勤奮好學,樓主對她的重視也超旁人,于是養成了這驕橫的性子。 “你指甲上那是什么?”云緹遙遙對她的手一點。 “嗯?這個嗎?”少彌溫柔地笑著,舉起手來,十指的指尖在晨光下泛著粼粼的光。 甲片上綺麗斑斕的色彩碰撞,顯得野性又粗獷,這種顏色似乎和她對少彌的感覺有些違和,可是她又說不上來哪里怪異,這似乎也配她。 “這是我族的習慣,師姐也喜歡嗎?那改日我采花調色,也為師姐繪甲?!?/br> “我才不要,濃妝艷抹、浮華不實,成何體統!” 云緹口上說的利落干脆,臉上卻露出幾分猶豫的拒絕。 她又搖搖頭立刻變得堅定:“苗疆人的打扮,莫要同化我們!” “有家不回,你跟著我們樓主回來做什么!你是不是對我們樓主下了蠱!” “不對……我們樓主那么厲害,你肯定敵不過他!” 云緹還是對她抱有不小的敵意。 少彌臉上露出了一點悲傷的表情,聲音也低了下來:“有家便是回的去的嗎?” “母親生我難產而死,我自幼便被認為不祥,父親迎娶新婦,兒女繞膝,和樂美滿,我的存在對他們而言不過是個累贅,此番讓我潛入中原說是委以重任,殺掉敵人報仇雪恨,其實不過是為了除掉我?!?/br> “苗疆會飼養蠱蟲的除位高權重的權貴外,只有類似寒煙教這種大教里天資聰穎的弟子和大族主支的嫡系子女,像我們這種微末之人,不過只會制一些簡單的毒罷了?!?/br> “中原多豪杰,潛入這里尚得茍活便已是幸運,讓我殺人,我如何打的過殺得了……” 少彌的眼淚難以抑制地落下來,她抬手拭淚,抽噎了兩聲強忍著不哭出聲。 “讓我去殺楓嶂山的若佛,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云緹聽到這個名字都被震驚到:“什么?若佛?他的留楓刀連樓主都得忌憚叁分,你爹讓你去殺他?就你這小身板?……不會是你騙我吧?!?/br> 少彌見她懷疑,一下帶了哭腔:“我為何要騙你,如今你殺我如捏死一只螞蟻般簡單……我還沒行至楓嶂山,便被山匪劫持,差點被他們玷污了清白,這些事關清譽的事情,我也要騙你嗎?” “好……行行,別哭了,哎呀!我信你還不行嗎?” 云緹悻悻地說。 她見少彌哭頓時無措,雖然仍舊將信將疑,但只能無奈地安慰她。 云緹說完望了望天空,瞬間慌亂:“糟了,要遲到了!” 云緹匆忙向外跑,只丟給她一句話:“我去練劍了!” 少彌凝望著她的背影一點點變小變小、到最后消失,也緩緩擦干臉上的淚水,嘴角微微向上勾勒出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 —~~ 吟蒼樓依山傍水,易守難攻,所處地理位置極盡優渥,其他地方不可比擬。 吟蒼樓內主分四樓,分別為懷賦樓、汐璧樓、沛游樓、素澤樓,矗立在東西兩側,是吟蒼樓的中心力量。 懷賦、汐璧、沛游的領主是樓內的叁大護法,分別名為息集、左黎、紅芙,而素澤的領主則是從眾人中層層選拔出的最出色的弟子,自兩年前蕭元隨的得意門生清樊慘死于寒煙教左護法瀾措之手后,素澤的領主便由清覺代替了。 不出意外,每任樓主都是素澤樓的領主,帶領好素澤是對他們的歷練,當年素澤在蕭元隨手中就是一柄無往不勝的利劍。 叁大護法手下的叁樓是吟蒼樓的定心丸,若非吟蒼樓存亡大事,通常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四樓環繞出的場地是練功場,樓主所居的止鶴局在正北方,止鶴局向北是后山,后山種植草藥,平日里不讓弟子隨便出入。 少彌對吟蒼樓的了解遠達不到面面俱到。 清覺雖然讓她跟拙凈堂的弟子共同打掃衛生,可樓內弟子每天都會有大段固定的時間練功,她這時就清閑的無事可做,而且她一個苗疆人,也不敢隨便亂逛。 此時少彌偷偷躲在練功場外的一棵大槐樹后面,看清覺帶領著弟子們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