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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你的意思?!鳖欀新燥@遲疑地道:“但是風險性太高了,她應該會考慮到這點?!?/br> “就算為了釣金龜婿也不用做這么大的犧牲吧,況且一個女孩子碰到這種事自己也會感覺尷尬和羞恥吧?!?/br> 周如曜同樣沒能接受李寒山的推測。 李寒山:“但通過婚姻來跨越階級這件事本身不就是風險最大且最需要犧牲的嗎?”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顧之行與周如曜瞬間都看了過去。 “如果感情只是博取利益的籌碼,那么裸露的肌體又為什么不能是加碼的手段?”李寒山表情冷靜,黑眸中并沒有情緒起伏,話音卻很輕,“在名利權財面前,人會成為狗,成為豬,成為老鼠,哪里還會計較什么性別什么羞恥?!?/br> 顧之行手指微微動了下,轉頭看向李寒山,淡漠的黑眸里沒有波動,“你深有體會所以發出這樣振聾發聵的譴責?” 李寒山沒有回以視線,只是平靜地道:“同樣是追名逐利,有什么好譴責的,殊途同歸罷了?!?/br> “草,別他媽當謎語人了!”周如曜突然發出一聲吶喊,表情悲痛,“蛋糕,我的蛋糕,再不攪就要變成固體了!” 顧之行也發出了聲吶喊,“草,邵清羽給我送的粥也快成固體了?!?/br> 李寒山:“……你們多聊一分鐘正事就會死嗎?” 周如曜和顧之行可沒有這個空,一個加急回房間拿電動剃須刀了,一個正在加速用勺子攪動那盒皮蛋瘦rou粥。 而李寒山被迫中斷這場“會議”,也不得不坐到了電視面前開始看新聞,像極了一個接到孩子電話說都不回家吃飯的空巢老人。 顧之行更忙一點,攪弄完粥又去幫忙,一個多小時后,一份看起來并不是很美味也不是很香的蛋糕胚架在了餐桌上。 三人圍著蛋糕坐在一起沉默良久。 周如曜:“是不是少了點什么?!?/br> 顧之行:“你是說奶油還是水果,總不可能是少了個人吧?” 周如曜:“我覺得是少了點氛圍?!?/br> 李寒山:“別折騰了能不能趕緊吃趕緊結束今天,我受夠了,我想去睡了?!?/br> 顧之行:“氛圍,你說得太抽象了?!?/br> 周如曜:“是不是少了生日蠟燭,生日王冠之類的,對了,還有會唱歌的蓮花?!?/br> 李寒山:“會唱歌的蓮花又是什么?” 周如曜:“就是那種買生日蛋糕,店家會送一個塑料的蓮花底座,然后可以插上生日蠟燭,那玩意兒還會唱歌?!?/br> 顧之行:“你這都沒見過啊,小說男主就是不接地氣?!?/br> 李寒山:“……” 李寒山仔細想了下,有些懷疑地問道:“那你們怎么知道的?” 顧之行誠實地回答:“電視里看到的?!?/br> 李寒山:“……” 你們看起來更不接地氣一點好嗎? 周如曜又開始虛空摸下巴胡子,身體晃來晃去,時不時撞到顧之行肩膀。沒幾秒,顧之行也跟被傳染一樣,也開始晃來晃去。 李寒山看到他們兩人跟牛頓擺里互相撞擊的小鐵球一樣就煩,“可以了,趕緊切開分了吧?!?/br> “不行,王冠可以沒有,蠟燭和許愿不能少?!鳖欀幸槐菊浀氐溃骸昂眯值?,別人有的你必須有?!?/br> 顧之行表情嚴肅,隨后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接著她抽出幾根煙插在了蛋糕上。 周如曜默契十足地拿出打火機挨個點火。 李寒山:“……” 事到如今,他已經麻木了。 隨便吧,愛怎么樣怎么樣,趕緊結束這該死的儀式。 顧之行掏出了鑰匙,又道:“來許愿,許愿完用鑰匙扣上的小剪刀剪斷吧?!?/br> 周如曜兩手捧著臉,臉上無限慈愛,“今天,你的愿望一定會實現?!?/br> 李寒山:“……行?!?/br> 他閉上眼幾分鐘,許久,空曠虛無的內心中只有一道聲音輕輕響起:奇變偶不變,符號—— 看你嗎象限,滾出去! 李寒山陡然睜開眼,伸出后拔掉蛋糕上的煙頭捻滅扔到一邊,用著近乎冷酷的語氣道:“好了,趕緊分蛋糕吧?!?/br> 周如曜:“感覺氣氛還是——” 李寒山:“閉嘴,別提了?!?/br> 顧之行:“你真的不需要我們再做點什么嗎?你可是壽星!” 李寒山:“不需要,趕緊吃了,然后我回去上課?!?/br> 這會兒時間正是下午四點多些,現在回去上課的確還能聽兩個小時,周如曜與顧之行對視一眼只得作罷。 并不太好吃的電飯煲蛋糕被三人迅速瓜分吃完,結束“生日宴”的瞬間,李寒山便站起身從桌邊拿了幾本書立刻離開了。 走出套房門的瞬間,李寒山感覺到空氣都變得甜美新鮮了起來。 訓練營的課密度還是比較大的,下午六點半放學,但八點還要上晚自習,直到十點才是真正的休息時間。 顧之行和周如曜因為李寒山請的假,自然是各自得過且過消磨著時間,而李寒山則老老實實上完了今天所有的課程。 晚上十點五分,李寒山回到了套房,客廳一片黑暗,顧之行跟周如曜似乎是睡了。 睡得這么早,真不像他們,不過畢竟沒有娛樂設施,也不奇怪。 李寒山開了燈,放下課本去了洗漱室,洗漱完后便回房間躺了下來準備睡覺。結果關燈沒多時,李寒山再次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以及噪音極大的歌曲聲,接著又是熟悉的枕頭被抬起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