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下意識說了聲，“沒事?！?/br>
    他抬頭看過去時，那人已經離開了，只能看見一個削瘦高挑的身影，身邊簇擁著幾個人。一人似乎說了什么，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只有他微微仰起頭打了個哈欠，像是困倦又像是沒興趣。

    李寒山微微瞇起了眼，直覺有些怪異，卻又找不到頭緒。

    他進入體育館。

    “感覺今年的女子擊劍不如去年?！北荣悇傔^半，顧之行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今年的沒什么觀賞性，雙方都打得很保守?！?/br>
    她看了眼時間，又道：“男子擊劍什么時候開始？”

    “嗯？”李寒山有些愕然，“他們比賽在女子組前啊，已經比完了?！?/br>
    周如曜道：“今年賽程調整了啊，去年是女子先比的?！?/br>
    “那沒什么好看的了?！鳖欀袦蕚淦鹕?，“走吧?！?/br>
    李寒山也道：“那走吧，我也有點累了?！?/br>
    “不行啊，我們還得去游泳館?！敝苋珀装欀碱^，又說：“我跟阿行剛剛從超市回來碰到程歡了，聽程歡說她要去游泳館看白術比賽?！?/br>
    李寒山想了下，“她一個人嗎？白芷不在？”

    顧之行嘆了口氣，“我們剛剛也問了，程歡說這兩天白芷好像很忙，都見不到人，應該是白芷在有意拉開距離吧?！?/br>
    李寒山蹙眉，幾秒后，道：“那去游泳館看下情況吧，雖然現在也沒什么辦法，多了解下總是不會錯的?！?/br>
    三人找消遣的想法煙消云散，兜兜轉轉又回到解決她們的事情身上。一起前往游泳館的路上，三人顯得十分沉默，心情都不是很好。

    李寒山道：“我突然發覺我們暴露了一些以前沒注意的短板?！?/br>
    “你這爛人自己有短板別拖上我們啊?！敝苋珀酌嫔巷@出鄙夷，“這么多故事全都是因為你這個爛人而起的?！?/br>
    李寒山眉心跳了下，“我有一個藏在心里很久的疑問了?！?/br>
    顧之行看過去，頗有些稀奇，“什么？”

    李寒山道：“我到底哪里不如顧之行，為什么這個爛人非要我來當？”

    “我最近研讀了很多愛情小說?！鳖欀幸槐菊浀胤治?，“你老當爛人的原因是你看起來像個好人?！?/br>
    李寒山：“……？”

    顧之行很認真地道：“而我，抽煙喝酒打架，看起來很爛人，所以我會是個好人?！?/br>
    李寒山：“……？？？”

    他冷靜地將顧之行的兩句話在心里重復了下，發覺自己隱約有些理解，但很快的，他又生出了新的疑問。

    李寒山指著周如曜，“他呢？他看起來也像個好人，為什么他不是爛人?！?/br>
    顧之行道：“他不一樣?！?/br>
    李寒山：“什么不一樣？”

    顧之行一把摟住周如曜，“他是我的好兄弟，一般負責跟女主角說：我從沒見過阿行為哪個女孩子這么瘋狂過?！?/br>
    周如曜補充：“還有以下句式：阿行對你這么好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不識好歹？你知道阿行多么痛苦嗎？我從來沒見過阿行喝這么多酒？喂，你快來，阿行住院了！”

    李寒山：“……等等，我理一下?！?/br>
    李寒山的大腦緩緩運轉了起來，隨后，一個充滿不平的想法悄悄冒頭。李寒山像個做筆記太過認真的好學生順便把老師說的“耽誤大家下課時間再說一道題”也記下來了一樣，在不平的想法出現的瞬間張口問了出來，“不是，我現在難道不是你的好兄弟，為什么這些臺詞不能我來說？”

    顧之行搖搖頭，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一點不贊同。

    周如曜更直接，直接走過來，圍著李寒山轉了幾圈，黑眸一瞇語氣曖昧，“小jiejie長得真好看啊，留個聯系方式唄？”

    李寒山：“……？”

    顧之行冷著臉，瞥了周如曜一眼，“別放肆?！?/br>
    周如曜嘟著嘴砸么了下，又轉頭道：“行哥，我是真心的，你干嘛啊，嚇到小jiejie了怎么辦？”

    “別讓我多說?！鳖欀泻陧幊?，語氣愈發煩躁，“走了，別禍害別人?！?/br>
    周如曜尷尬地笑了下，三兩步走到顧之行身邊。

    隨后兩人開始原地踏步。

    周如曜晃著腦袋，“行哥你干什么啊真是，那小jiejie多漂亮啊，看著就想摟著親兩口?！?/br>
    顧之行嗤笑了聲，眉眼里都是淡漠，兩指夾著空氣煙抽了口。許久，她低聲，嘴角翹出一個不羈的笑，“你當別人菟絲花，別人當你冤大頭。我一眼就看得出來，就你這段位，能被她吃得骨頭不剩?！?/br>
    “真的假的這么夸張?！敝苋珀酌嗣^，又一臉曖昧地道：“雖然我剛剛sao擾了下她，但她可是一直在看你呢，行哥?！?/br>
    顧之行冷笑：“你沒完了？”

    兩人停止腳步。

    周如曜朝著李寒山揚了下下巴，語氣炫耀，“懂了嗎？這種事兒只能我來干，你做得到嗎？”

    李寒山：“……”

    倒也不必，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李寒山按了下眉心，“好的，我理解了?！?/br>
    三人說著也走到了到了游泳館，或許是這兩人表演的時間太長了，三人到的時候白術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李寒山掃了眼場館，一眼看到白術披著毛巾，似乎在跟程歡說著什么，面上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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