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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殊瀾守孝的這三年,也是江柔人生中最幸福的三年。 她的父皇與母后感情日益深厚,且都寵著她,對她比對太子哥哥還要好。江柔成了大啟最尊貴受寵的公主。當初江殊瀾有的東西,她都加倍擁有了。 而范明真也與她越走越近,他愛她疼她,也呵護與尊重她,把未曾給過江殊瀾的真心全數交付給了江柔。 他們已心照不宣地把對方看作會與自己相伴一生的人,甚至,范明真與她已經開始設法說服父皇同意他們的婚事。 得知江殊瀾在人前否認她與范明真的婚事時,江柔覺得自己與范明真很快便能結為夫妻了。 因為江柔一直以為,那樁被先帝強加在范明真身上的婚事是他們之間唯一的阻礙。 可自范明真在江殊瀾府門前跪求她的成全開始,一切都開始往江柔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 最終,她成了如今的模樣,而范明真也離開了她。 父皇說范明真其實一直都在騙她,說其實當初他與江殊瀾的婚事也是他主動求來的,但江柔不信。 范明真待她那么溫柔體貼,怎么會有人愿意數年如一日地騙她呢? 若真是在騙她,他又為何不愿意繼續了,不能一直騙下去呢? 她很早以前,就已經信他了啊。 * 唯陽公主府中。 夏答與夏問照例遠遠找了處屋頂,一邊吹著晚風一邊閑聊。 “哥,今日將軍在那些書生面前侃侃而談,你說他全是裝的還是也有幾分真?” 夏答總覺得,那時的將軍或許也不全是因為公主才說那些話。其實將軍與那些書生站在一起并不違和,甚至氣質間比他們都更像是讀書十幾載的文雅郎君。 或許年復一年地這么要求著自己,偽裝也成了真實的一部分。 夏問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提醒道:“慎言?!?/br> “你放心,這話我也就跟你說說?!?/br> 只有他們是最了解將軍的人。 “我總覺得將軍與公主在一起后,開心了很多?!?/br> 夏答補充道:“他今日竟然沒直接把范明真從茶樓拎出去殺了,可見心情真的很不錯?!?/br> 夏問看著公主府寢殿的方向,意味不明地說: “或許并非是心情好?!?/br> “嗯?”夏答有些疑惑,“你是說,將軍是顧及著公主在嗎?” 夏問點了點頭。 “也是,將軍在公主面前不做那些事情?!?/br> 夏答是影衛,雖平日將軍與公主獨處時他都會自覺地離得遠遠的,但暗中跟著外出時也不難看出,將軍在公主面前時不僅脾氣很好,殺意與戾氣也會悉數收斂。 想起了什么,夏答語氣有些悶地說: “將軍之前吩咐我們拿公主當主子看待,且要比尊敬他更尊敬公主。如今公主已經認識你了,平日里還會像待她自己的護衛那樣待你,但她還沒見過我呢,也不給我指派任務?!?/br> “以后會有機會的?!毕膯栒f。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夏答忽然問:“哥,你覺得將軍如今這樣好嗎?” “你覺得呢?” 夏答輕輕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我也不太懂男女之事?!?/br> “但我總想著,將軍很好,公主也很好,若公主也喜歡將軍那些旁人看不到的模樣,就更好了?!?/br> 夏問注視著濃重的夜色,意有所指道:“會的?!?/br> 照將軍的性子,他一定不會滿足于此。將軍遲早會得到公主所有的愛,讓她愛全部的他。 江殊瀾不知道寢殿外發生的一切。 她剛沐浴完,躺在榻上姿態放松地等臨清筠沐浴時,正想著過會兒要不要拒絕。 其實昨日有些過度,江殊瀾腰間一直有些不適,今日又在茶樓久坐了好幾個時辰,肩膀和腰就更累了。 但方才在馬車上時,江殊瀾能感覺出來,臨清筠與自己都吻得有些情動,所以她又有些心癢。 要是她的體力能像臨清筠一樣就好了。 江殊瀾有些郁悶地想著。 昨日明明做了同樣的事,臨清筠就跟沒事人一樣,甚至好像還有些意猶未盡。 今日臨清筠也久坐了幾個時辰,但站立坐臥都絲毫不受影響,只有江殊瀾忍不住想捶捶腰動動肩,又顧及著還在茶樓,當著那么多人便生生撐住了。 或者不跟臨清筠比,起碼要比她目前的情況再好一些。不然就免不了陷入這種心意與身體的兩難境地,真的很難取舍。 江殊瀾隨手從床邊的花籃中拿起一朵玫瑰,百無聊賴地一邊揪著花瓣一邊說: “做,不做,做,不做……不做?!?/br> 一朵花被揪光,江殊瀾頓了頓,旋即面不改色地重新選了一朵看起來花瓣更多的。 “做,不做,做,不做……” “什么做或不做?”臨清筠的聲音忽然在身側響起。 江殊瀾神情一滯,下意識把手中沒揪完的花丟回花籃里,含糊道: “沒什么,在想明日要不要讓葉嬤嬤做花糕?!?/br> “想吃便讓葉嬤嬤做,為何會糾結?” 看臨清筠的頭發還帶著濕意,江殊瀾顧左右而言他道: “怕吃了后日漸圓潤,你就嫌棄我了?!?/br> “快把頭發擦干吧,別濕著?!?/br> 臨清筠看出江殊瀾似是在隱瞞著什么,在她身邊坐下后輕輕把人攬進懷里,吻了吻她的紅.唇后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