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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在做什么?”臨清筠吻了吻她的唇,兩人的氣息纏繞間他低聲問。 江殊瀾順勢勾住他的脖頸,柔柔地笑了笑,“偷親被抓住了?!?/br> “臨將軍要罰我嗎?” 臨清筠俯首重新吻住她,唇齒輾轉間佯裝認真道:“要罰的?!?/br> 她流淚委屈的時候,彎眸甜笑或俏皮作亂的時候,他都很想吻她。 還記得今日要參加宮宴,眼看著這個吻快要失控,江殊瀾才輕輕推了推他。 感覺到她沒有一點力氣的推拒,臨清筠只作不知,繼續向她索取著縱容與甜軟。 她前日才說過,在她面前,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事。 比如現在,他就只想一直吻她,讓她再也想不起來昨夜的眼淚與難過,只記得他。 只記得愛他。 “不行,”江殊瀾稍稍退開了些,“今日還有正事要做?!?/br> “這算閑事嗎?”臨清筠鼻尖抵著她的,故意問。 江殊瀾抬腿蹭了蹭他,“這是最大的正事?!?/br> “那便哪兒都不去了?!?/br> 就待在他身邊,只陪著他。 江殊瀾失笑。 若她沒感覺錯,臨清筠此時好像是在撒嬌耍賴。平日里這分明是她才會做的事。 “臨將軍,若今日你我不去參加宮宴,恐怕我被人嫁去千里之外你都不知道?!?/br> 皇帝肯定會讓和親一事在今日這種重要場合上被提起。她若不去,旁人還以為她是愿意的,順從的。 最好能在事情開始之前截斷所有可能性,若是提上朝廷議程,情況就復雜了。 臨清筠吻了吻她的鼻尖,“不會?!?/br> 就算把朝堂翻過來,臨清筠也不會讓任何人擺布江殊瀾,強迫她去做她不愿做的事。 她說過,她愿意嫁的人,只有他。 那她能嫁的人,也只會是他。 “幫我換衣服好不好?”江殊瀾問。 她昨天交代過,葉嬤嬤應已把她今日要穿的衣服送來了將軍府。 “好?!?/br> 臨清筠應下,旋即開始解她的寢衣。 他神色清明,似無一絲雜念。 但江殊瀾卻忍不住往別處想。 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事實證明,臨大將軍事事都能做得很好,但面對女子這些精美卻設計繁復的裙衫時還是會覺得有點棘手。 自己開的口,再羞恥也得硬著頭皮繼續下去,江殊瀾紅著臉一樣樣教他穿。 最后幫她系上腰帶時,一直垂眸記著各個步驟的臨清筠忽然靠近,貼在她耳畔低聲說:“這似乎也是可以舉一反三的事情?!?/br> “嗯?” “比如,學會了穿,也就學會了到時該如何幫瀾瀾脫……” 江殊瀾連忙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把話說完。 她忽然覺得在自己和臨清筠把話說開后,他似乎變了很多。 這種不正經的話,他以前是絕不會說的。哪怕是兩人成婚后,床榻之間他也不常明言什么,更多時候會在動作間與江殊瀾保有默契。 難道是她平日里太不正經,帶得他也學了去? 臨清筠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選了與她這身大紅宮裝很襯的外袍,也等著江殊瀾主動來幫他換上。 兩人不約而同地在心里萌生了一個念頭—— 他們好似一對已經習慣與對方生活在一起的恩愛夫妻。 只是在臨清筠腦海里,這是對他們今后生活的期待,江殊瀾則多了些回憶與懷念。 前世她還有力氣做這些事時,江殊瀾與臨清筠每天早上都會為彼此換衣服,選的都是自己想看對方穿上的。 但后來她病重無力,就只有臨清筠能幫她挑每日的裙衫換上了。 “入春了,我讓人給你制些新衣好不好?” 揣了點小心思,江殊瀾提議道。 “好?!?/br> 臨清筠順從道。 他猜,每套衣服江殊瀾應都會再制一套與之相稱的。之前她的新騎裝便想與他的玄色騎裝登對。 江殊瀾會在這些小事上有些細膩的心思,而臨清筠也很受用。 這會讓他更加真切地感覺到,她的確如接他回城那日所說的那樣,是心悅他的。 皇宮里。 宮宴是皇帝命人籌備的,除了迎接北武國使臣以外,還意為君臣同樂,是以今日無論官職大小,群臣都能參與。 只是在正式的宮宴之前,還有皇后精心準備的春景宴,邀眾人賞花品茶。 皇后特意讓人培植了今年春時早開的牡丹,株株爭奇斗艷,各有特色。除了皇宮里,別處很難將這些珍惜品種的牡丹搜尋得這么齊全。 但江殊瀾和臨清筠一同出現時,眾人的注意力便不再放在這些名貴的牡丹身上,而是心照不宣地悄悄偷覷著兩人。 京郊獵場的事已經在京都傳遍。 很多沒去參與圍獵的人也都從旁人口中聽說了唯陽公主與臨將軍是如何毫不避諱地親密相處,北武國的四皇子又是如何明示他對唯陽公主的特殊態度。 但此時北武國四皇子墨玄嶠正與云月公主談笑,見唯陽公主到了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像是并不在意。 有人開始猜測,莫非云月公主遵皇命帶墨玄嶠游了一日京都后,這北武國四皇子也改了心意,覺得還是云月公主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