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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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務艙里的燈光被空乘調暗,桌面上的禮盒里是臨走前取的下一年春夏款高定胸針,況南衡很常有需要穿正裝的場合,李露白經常覺得他缺了些什么,這次在巴黎考察途中她終于意識到是缺什么了。手機屏幕的光源在晦暗的環境里也跟著自動調節了亮度,暗下來的屏幕不大容易被看清,因此李露白湊近了些。屏幕上仍然是從前況南衡的那張照片,李露白手指撫了撫屏幕,然后將手機再度揣回懷里。 巴黎夜晚的航班,飛回去是十個小時,整整十個小時的時間,李露白沒有睡得很安穩,非常淺的睡眠。 落地時是東八區的下午四點,李露白匆匆回家換洗,再去取提前訂好的生日蛋糕,都還來不及吃晚飯,就已經晚上九點了,趕到況南衡醫院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車停到臨停區,九月的夜晚已經需要加一件外套了,但太匆忙,李露白并沒有記得拿,只好從車上隨手取了披肩裹在身上。剛剛打電話的時候,她很顯然能聽出電話里況南衡的驚訝,李露白搓了搓手,將車里的蛋糕點上一根蠟燭。這個蛋糕不大不小,給況南衡捧回去的話,應該也夠和科室值夜班的同事們分。 李露白倚在駕駛位邊的車門,還在胡思亂想著,一轉頭就看到了向她跑來的況南衡。夜風揚起他白大褂的衣角,逆著就診大樓的燈光,李露白敏銳地發覺他瘦了。等到況南衡很近了,李露白才看清楚他很深的眼下烏青,僅僅只是半個多月沒見,他臉龐的骨骼感因為消瘦變得更重了,下巴上還留有沒來得及剃的胡須,整個人的神情都無比疲憊。 但是況南衡疲憊的神情在他停在李露白面前時,立刻收起來了,他嘴角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溫和,抬手捏了捏李露白的臉,“怎么這個表情看著我?” 李露白回神,握住況南衡的手,“你還好嗎?” “我很好的?!睕r南衡回答得很輕松。 找不出一絲況南衡的破綻,李露白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她將裝著胸針的小禮盒放進況南衡白大褂的口袋里,轉身將駕駛位上的蛋糕捧到他面前,偏著頭避開面前的燭光,微微笑道:“生日快樂,南衡?!?/br> 況南衡的動作和神情都停滯了,他愣在了原地。李露白看他沒有動,又說道:“零點前我趕到了,今天還是你的生日。許個愿吧,不然蠟燭都快燃盡了?!?/br> “所以你是因為我的生日,才突然間出現在國內的嗎?”況南衡的神情有些復雜。 李露白點頭,又搖頭,“你放心,我的工作結束了,我才來得及趕回來的?!彼俅未叽?,“快許愿!” 況南衡接過李露白手里的蛋糕,吹滅了蠟燭,然后將蛋糕放到引擎蓋上,伸手將李露白攬進了懷里,“除了你我再也沒有別的愿望了?!?/br> 況南衡的聲音很低沉,也很低落,李露白能察覺到他大概發生了點什么。于是她抬起手回抱住他,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了呀?” 況南衡的頭正好靠在她的肩上,聲音悶悶的,“你怎么去了這么久???以后也會這樣子嗎?” 李露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收緊了環住況南衡的雙臂。 況南衡說:“小白,mama最近很想見你,但你一直在國外,工作又特殊,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開口?!?/br> 李露白安撫,“你可以跟我說的,我會有辦法的?!?/br> 況南衡站直了點,將額頭抵在李露白的額頭上,“我其實不太好,但我不想你因此而感到擔心,現在你知道了也不要擔心,因為在見到你的這一刻,我覺得發生了什么已經都不重要,所有問題都比不過你站在我身邊?!?/br> 李露白又拍了拍況南衡的背,“那你什么時候可以休息呀?” “明天早上后就可以了?!睕r南衡頓了頓,嘆氣道:“但科室有同事要去國外交流學習,明晚有飯局?!?/br> 他的聲音低低的,“這樣我就不能去陪你了” 李露白很溫柔,“沒關系,接下來我不會出差了,我跑不掉的?!?/br> 這么和諧寧靜的時刻,被況南衡工作服里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本能一般的他立刻松開李露白接起電話,“我在,好,好的,我馬上過來?!?/br> 李露白看著況南衡,“又有病人了吧,沒關系,你快去?!?/br> 況南衡很抱歉,“對不起,有病人出現了突發情況?!?/br> 李露白笑笑,“這是你的職責,不用說對不起?!彼肫鹗裁?,“對了,你可以給我阿姨的聯系方式,我好跟她聊聊?!彼峙牧伺囊嫔w,“你大概是來不及吃了,沒關系,我可以送到你們科室?!?/br> 況南衡親了親李露白的額頭,“你已經很累了,先回家休息吧?!?/br> 李露白順從道:“好,你快去吧?!?/br> 這次要比前幾次對大樓結構更熟悉了,找到外科住院樓層的過程很順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一次況南衡的同事們對她更和善一點了,每當一個人知道她是誰的時候,都會不約而同地感慨,“啊——這就是況醫生的那個外交官女友呀?!?/br> 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奇妙,很難形容是開心還是意外,總之李露白甚至能察覺到自己不由自主上揚的嘴角。 比較意外的是,部門同事們陸續都知道了李露白將要外派的事情,最近大家的工作都算告一段落,已經沒有年初那么繁瑣,既然況南衡也沒有時間,李露白索性趁機定了明晚當告別聚餐時間,免得夜長夢多。 最后一臺手術結束已經是夜半,安頓好一切事務后,況南衡后知后覺的疲憊起來。 城市已經陷入絕對的寂靜,再繁華的燈火霓虹也消弭在了濃重的黑暗里,這個時刻容易讓人覺得孤寂。況南衡穿好白大褂,站在走廊盡頭的落地窗向外眺望,外科大樓很高,有極佳的視線。 肩膀被碰了一下,“喏——”,下一秒一個蘋果越過肩膀遞到面前,還掛著水珠。 況南衡接過蘋果,轉過身來,面朝周穆沉,“你也有手術?” 周穆沉自己留了根香蕉,他邊剝皮邊說:“在你前邊十來分鐘下臺的?!彼部康經r南衡旁邊的護欄,“阿姨的病怎么樣了?在你家那邊的檢查結果拿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