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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肯承認?”雍正眉梢微揚,繼續啄吻而上,貼在腰側的手掌亦朝高處攀援。 離鉞咬著牙沒吭聲,怕一開口節cao就掉了。 短硬的胡茬順著手臂一路扎到肩頭,有種刺癢反向蔓延到右手手心,她下意識地抓握了一下。 雍正以為她要掙扎,更用力地攥緊了她的右手,再抬眼時,卻從她臉上看到了動搖。 動搖? 不是不愿意? 不是該被嚇得認錯討饒? 雍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緩緩低頭又親了她的肩。 離鉞打了個激靈,忽地瘋狂往臉上撩水,邊物理冷靜邊投降道:“對不起我錯了求你別這么看我!” 兩人距離極盡,雍正被撲騰了一臉的水,節奏也被打亂了:朕方才說到哪了? 離鉞冷靜夠了,心有靈犀般的替他回憶:“我現在基本能認出所有脈相,我保證再也不裝病騙人了,匯報完畢,請指示?!?/br> 雍正故作深沉地點頭,右手戀戀不舍地在她腰背上游弋,接著問:“你不情愿,朕之前可有一絲一毫逼迫于你?” 心中默念著佛經,離鉞回:“沒有?!?/br> 的確沒有,他有身為帝王的驕傲,不屑去強迫一個女子,哪怕對她極感興趣。 雍正又問:“既然沒有,何至于用自咒的方式拒絕?企圖讓朕產生負罪感,識趣地遠離你?” 離鉞聲明:“就是話趕話了,也沒企圖,靈機一動編的理由,我不曉得你們會在意?!?/br> “靈機一動?” “豬油蒙心?!?/br> 她這么乖,叫雍正也有些心猿意馬。握著她的手,攬著她的腰,他又俯身吻在了她頸側。 微涼的唇與guntang的氣息一同印在動脈上,離鉞急促地喘了一下,便聽聞低啞的笑聲貼著耳垂響起:“喜歡這般,嗯?” 他一定是故意的,最后那個尾音,轉了個大彎。 離鉞無奈:“別這么玩?!?/br> “若你想拒絕,朕連近身都難?!?/br> 好吧不裝了,她這會兒是有點x蟲上腦想順水推舟,禁欲久了真心受不住撩撥。而且大叔的魅力,她隱約領悟到了。 不行不行,這樣不行! 離鉞甩甩頭,試探道:“我再一把將你掀翻的話,你還會治我的罪嗎?” 這便依舊是拒絕的意思。 雍正直起身凝視著她:“被侍女欺辱,能反抗卻選擇了隱忍,最終大病一場。你受的那些苦痛,即便朕有責任,也不該全算在朕頭上?!?/br> “與之無關?!?/br> “朕不覺得你對那小竹馬的留戀,多得能讓你冒著觸怒朕的風險,為他守身如玉?!?/br> 守身如玉這個詞,把離鉞逗樂了:“我也不覺得?!?/br> “所以為何?”雍正實在想不到她拒絕的理由。 “我們的關系太扭曲了?!?/br> 他們都認為自己掌握了對方的生殺大權,他們都要求對方忠誠,卻不覺得自己該被限制。 末世沒有從一而終的說法,以離鉞的三觀,把皇帝當p友也是可以的。 但她明白古代帝王的霸道,所以不會出墻自找麻煩;而皇帝不可能有這個自覺,他理所當然地擁有著后宮。 結果就會變成,她單方面地保持著對這段p友關系的忠誠。那就很不爽了,離鉞估摸自己會宰了他,以洗刷恥辱。 “過了這條線,將來我們之間一定有人后悔?!?/br> 雍正皺眉:“何意?” “就是說,皇上冷嗎?” 及胸高的冷水,泡了一刻鐘了。 離鉞泥鰍似的躥上岸,到更衣室換了衣服,對池里的雍正道:“皇上稍等,奴婢出去找人給您拿衣服哈?!?/br> 然后出門就喊:“來人,皇上嗆水了!” “皇上,奴才來救您!” 蘇培盛三人沖進殿內,心急如焚地跳進泳池,把主子爺打撈了出來。 “……” 雍正打了個寒戰:“蠢材!還不去取干爽的衣服來?” *** 扭曲? 他們明明是名正言順的,為何會用扭曲來形容? 雍正捧著驅寒湯,頭暈眼花地思考著。 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瞧瞧,孟浪一場,rou沒吃上幾口,還給染上風寒了。 “四哥,這些信件來得甚是及時……” 近日老八不太配合,對老十的請求頻頻推諉擺爛,似乎是膩煩了給老十做嫁衣,想把老十當作棄子。 被利用了二十多年,老十可不是他想棄就能棄的。他們一早約定過,密信看完了得燒掉,以免被皇上搜出來當作證據。 老十防著老八呢,沒燒。 最近意識到不對勁,他立馬上交了與老八、老九、十四之間的往來密信。信中不乏對皇上的指責,也有惋惜大勢已去之言,甚至暗示要聯合起來。 即使語焉不詳,治個結黨妄行忤逆犯上妥妥的。 “這次總算能將他們一舉拿下了?!?/br> 十三興沖沖地分析完,卻見一向勤政的四哥不太端正地窩在椅子里,被蘇培盛按著太陽xue,一副昏昏欲睡不思進取的模樣。 “……既然龍體欠安,皇上便歇息半晌罷?!?/br> 雍正好像來了精神,起身拍了拍十三的肩膀,欣慰道: “朝綱混亂新政難推,幸有十三弟為朕排憂解難啊。這些折子你看著處理,累了便歇歇再批,批不完可帶回王府,亦可留宿養心殿。嘶——頭痛的厲害,朕得歇一天。老八的事,明兒個再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