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不可能對你隱瞞無的存在，不然他也不至于找上我?！逼ou骨想了想，最后說，“也許無的存在在天上從來都不是秘密，大道并非是想否認無存在過的痕跡?！?/br>
    “你是說無從所有人記憶里消失，只是因為祂選擇了分割自己？”施小秋明白皮rou骨的意思了。

    “堵不如疏?！逼ou骨指了指那個球，“你可以問問祂有什么方法能讓祂感受規則秩序存在的世界?！?/br>
    施小秋看向自己手里的球：“聽懂了嗎？你自己有方法沒？”

    無的左右晃了晃：“沒有?！钡k如果知道怎么準確的感知規則世界，就不必將自己分裂轉世了。

    施小秋感覺頭疼又無奈。：“先吃飯吧，這一大桌子菜別浪費了?！?/br>
    皮rou骨：……

    施小秋壓根不需要吃飯去補充能量，頂多嘗個味兒，硬要說的話，這桌子菜也確實算是浪費了，畢竟它們沒起到真正的作用。

    施小秋就是純粹的擔心菜冷了不好吃了對吧！

    “所以到底為什么無會有自己的意識呢？”秦文還是沒忍住詢問，“如果祂和大道是相對的。那祂應該沒有自主意識啊?！?/br>
    無的眼睛轉向了秦文，祂也不明白：“是啊，為什么呢？”

    至于從始至終都沒有參與話題的曉涂等人則是在努力地干飯，地上那只憂郁的哈士奇已經被人遺忘了。

    施小秋扒拉幾口粉蒸排骨之后再次詢問無：“現在你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樣的？”

    “什么什么樣？”無反問。

    “你能形容嗎？”

    無繼續搖動自己圓溜溜的身體，表示不行。

    “祂對于規則世界的了解大概就像是他能看到代碼，但看不到代碼運行起來之后的樣子?！鼻匚恼f，說完之后他發現桌上的眾人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秦文困惑：“有什么問題嗎？”

    “不不不，沒什么?！睍酝繐u頭，而后她又驚嘆，“我只是震驚你居然連這些都知道了?！?/br>
    “哦，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偢杏X這和創造規則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鼻匚牟挥X得這個有什么問題，他的重點放在后面，“如果說他曾經偽裝生靈，能看到的也是一串‘代碼’，那祂就算看到了規則內的世界，也不認識，對吧？”

    說著，秦文把菜里的蘿卜雕花夾出來：“就像這個，如果在咱們眼中一會兒變成真花，一會兒變成鳥雀，在不知道它本體到底是什么的情況下，它就算變回了自己本體的胡蘿卜，咱們大概率也不會明白?！?/br>
    因為無完全沒有這個概念。

    無的眼眸似乎輕輕晃了晃。

    “唯一證明祂是否還在‘混亂’之中的……”秦文和無的眼睛對視，“你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還在跳轉變換嗎？還是說從以這個小球身份醒來的同時，一切都沒有再變過了?！?/br>
    一語驚醒夢中人。

    在詫異之后，皮rou骨很快又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這事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那你還任由施小秋過來找我？”

    “沒有早就想到，我沒那么聰明，剛剛想到的?！鼻匚牡故钦\實，“因為鬼玉里還有厲鬼，自己施晉堯的一縷神魂，我的那些戾氣早就影響到了那里頭的厲鬼，鬼玉里的一切都被吞噬，這也代表無吞噬了規則內的東西?！?/br>
    施晉堯不在乎那縷神魂，因為那是一個像手機ai助手一樣只有喚醒才會有一定意識的存在，但這神魂的的確確是被吞噬了的。

    無不會在規則內真正的消散，那規則內的東西也不應該會被無弄得“灰飛煙滅?！?/br>
    看無此時愣怔的反應也知道，秦文十有八九是猜對了。

    祂現在就是個縫合怪，祂其實已經看到了真正的規則世界，但祂沒有認出來。

    “所以祂剛才是真的被狗口水洗了把臉，是吧？”曉涂的注意力永遠都是那么與眾不同，“香的臭的祂也完全沒概念？不然祂能被狗叼那么久？”

    在地上emo的哈士奇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它抬頭嚷嚷：“我每天都有很認真的刷牙！”他又不是真的狗。

    “哦，好吧?！睍酝柯柭柤?，“那么你是一只愛干凈的狗狗?！?/br>
    這時候無的注意力卻沒有在狗身上，祂的眼瞳掃過在場的所有生物，祂說話了，是所有人都能夠聽到的聲音：“那你們模樣可真奇怪?！钡k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奇特的組合。

    一個從來沒聽過聲音的人，聽到歌聲會覺得悅耳嗎？不，他大概會覺得尖銳，無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施小秋能夠理解無，不過她還是選擇一把將手里的球給扔了出去，正中垃圾桶。

    這垃圾桶里只套了個垃圾袋，里頭什么都沒有。

    “吃飯！”施小秋說。

    垃圾桶里的無不自在地動了動：“我能吃嗎？”祂一直很想知道吃到底是什么意思，味道又是什么樣的。

    “奇怪的球就不要想著吃東西了，你連嘴都沒有?！边@是施小秋的聲音。

    無在垃圾桶躺了好久，祂在分析施小秋說的話，祂應該怎么才能長出一張嘴來呢？

    模仿規則形態嗎？屬于人類孩子的構造應該是……

    嘭！

    垃圾桶忽然倒了。

    眾人看過就，就見一個赤條條光溜溜的小男孩從垃圾桶里爬了出來，他看著也就一歲左右，此時小孩用熱切的目光看著他們：“我現在可以吃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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