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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在乞求著村長什么。 由于離得有些遠,顧清清聽不太清,于是她靈機一動,從郁鸞送給她的那一沓符箓中抽出一張清聽符,在里面塞了一顆小石子后揉成團后,順著墻根擲到他們的近處。 然后默默催動了符箓,聽清了他們在說些什么。 只聽那男人哀求道:“村長,你救救我們,這賠錢貨可不能再留哇,可那女人卻說過幾日還要來看那個小畜生,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 男人說著,直接緊抓住了村長的一個手臂,情緒突然間激動了起來。 而村長劉長貴只是無動于衷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眉宇間隱隱透著不耐。 “當初怎么不學著別人,捂死再扔呢,又牽扯出這么多的事,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br> 劉長貴說著,將被他緊攥著的手臂抽了出來。 一旁偷聽的顧清清倏然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捂住了嘴巴。 眾弟子的視角和顧清清一樣,也只能看到他們的嘴在一張一合,但聽不到村長在說些什么。 所以對于顧清清這個巨大的反應有些疑惑,一時都在討論她到底聽到了什么。 男人聽劉長貴這么一講,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再說話的語氣里沒了剛剛面對村長的低聲下氣。 而是有些氣急敗壞。 “還不是那個臭娘們,死命攔著,要不是我把她打昏了過去,怎么可能找到機會處理那個禍害,呸,兩個賠錢貨,專門投生過來克老子的,就想害得老子家破人亡!” 他說著,眼神狠厲地瞪了屋內一眼,仿佛這屋里的兩個女人不是他的妻女,而是宿世仇敵。 顧清清只見劉長貴的表情十分平淡,好似對這種現象早已見怪不怪了。 劉長貴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強壓下面上的不耐煩,壓低聲音安撫他道:“我看她們今晚就能處理了那窩水鬼,在這之后,你想怎么辦都行,只是現在不能輕舉妄動,當心壞了事!” 男人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連連稱是。 緊接著,男人換上另一張面孔,眼睛瞇起,有些討好地看向站在他面前負手而立的存在劉長貴。 “村長,打個商量,在那之前能不能讓兄弟我爽一把,俺活了這么多年了,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特別是那個高一點的,像個嗆人的小辣椒,不知道......” 后面的話他沒說完,但加上他猥瑣的表情和笑聲,任誰都能想到那未說出口的話是有多么的不堪入耳。 村長瞥了他一眼,“不是和你們說過嗎,女人就是禍害、是不祥,只會給我們村帶來不幸,你若是想沾,也行,自己看著辦!” 聽他這么一說,男人頓時偃旗息鼓,有些悻悻地看著他,不敢再亂說話。 顧清清一聽到大師姐郁鸞,竟然會被這樣的惡心的男人肖想侮辱,恨不得當即上去拿輕水劍抹了他的脖子。 他也配? 呸! 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顧清清才按捺住心頭沖天的怒氣,提醒自己不要沖動行事。 說到這,二人的談話接近了尾聲,男人開始往回送村長劉長貴,顧清清趕忙揮散了清聽符,先他一步回到村長家。 顧清清一路小跑著,待她氣喘吁吁地跑進村長家的堂屋時,正見郁鸞在把玩著一個黑乎乎做工十分粗糙的小木船。 見她進來,郁鸞將小木船收進了乾坤囊中,微微皺眉問她情況如何。 顧清清回身看了一眼,恐被跟在她身后回來的村長聽到,打草驚蛇。 于是抓起郁鸞的手,飛快地在她的手心寫下了“村長有異”這四個字。 郁鸞故作驚愕地抬頭望她,接著抽回手,面上帶著些疑色。 “你莫不是在誆我?” 聞言,顧清清神情有些著急,附在郁鸞耳邊悄聲將村長與那男人的對話復述了一遍。 只不過略去了那男人最后說的話,她不想把這話說出來,臟了郁鸞的耳朵。 境外觀戰的弟子,也跟著聽了個大概。 倘若顧清清說的是真的,那郁鸞方才使出的調虎離山之計,豈不是間接幫了顧清清一把? 思及此,眾弟子紛紛嘲笑郁鸞聰明反被聰明誤。 郁鸞垂下頭,假裝思考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出口的話在有意無意地引導著顧清清往她計劃好的方向走。 “聽你這么一說,他是想利用我們做些什么,你是怎么想的?” 顧清清抿了下唇,將在回來途中便想好的計劃也概括為四個字,在郁鸞手心中寫了下來。 “將計就計?!?/br> 郁鸞看完,一挑纖眉,再抬頭看她的眼神中有一瞬間的刮目相看。 她在心中忍不住和改造系統開起了玩笑,“女主是偷偷報了什么班嗎,怎么感覺她變聰明了許多?” 而改造系統卻沒頭沒腦接了句:“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她呢?” 它語速很快,聲音被壓得很低,郁鸞注意力又被顧清清給吸引去了一半,所以壓根沒去細想改造系統說著話的用意。 改造系統見狀,非常人性化地嘆了口氣。 顧清清正對上她贊賞的目光,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她輕輕搖晃了一下抓著郁鸞的手臂,羞澀地說道。 “都是師姐教得好?!?/br> 境外弟子見此,都忍不住懷疑顧清清是不是被郁鸞下了迷魂藥了,以至于不論郁鸞怎么甩她臉色和欺壓她,顧清清都像她的一個擁躉者,鞍前馬后地為郁鸞跑來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