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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汪汪的。 但是是死水。 【嗯,可以看得出來真的很努力了?!?/br> 【就,不科學,竟然看著郁衡這張臉毫無波瀾?!?/br> 【而且郁衡的眼神都要拉絲了?!?/br> 【好糾結,一時竟不知道該磕不該磕?!?/br> 【突然想起關于苒苒倒貼炒作的黑料洗腦包,啊,我當時竟然真的信了?!?/br> “啊,我想起來了?!崩滠圮壅f著,認認真真地看著她,眼神突然有了神采。 郁衡都要氣笑了:“……你是不是又把我想成茶樹了?” 冷苒苒一低頭,軟發蹭在郁衡的臉上,眼里的神采隨即消失:“你怎么知道?” 郁衡睫毛顫動,腦海里回憶紛飛,連呼吸都重了。 一個太解風情,一個不解風情,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徐康明揉揉太陽xue,一副死馬當活馬:“算了,再練一下前外螺旋線?!?/br> 前外螺旋線,又名愛情螺旋線。 需要男女選手四目相接,兩人用一只手相握。 男伴負責維持平衡,女伴在目光凝視中倒向冰面。 女伴繞男伴滑行一周,被男伴單足滑行拉起。 既是相互支撐,又是相互依靠。 這是花樣滑冰中很唯美的一個難度動作。 郁衡把這個動作背后的情感,慢慢拆細了個冷苒苒說明。 甚至他把她們之前的故事揉碎了放進編曲里。 冷苒苒似懂非懂,偶爾眨眨眼眼睛。 這個動作練習了兩天半,直到接近完美。 冷苒苒好學,敢練,柔韌度好,也不怕摔。 即使看不到后面的冰面,她沒有害怕恐懼的情緒,所以說往后倒就往后倒,半點不含糊。 她在冰上像是輕搖的花瓣,被郁衡牽引著,蕩出一圈漣漪。 美輪美奐。 唯獨沒有表情。 郁衡向來是驕傲的,但是他在此刻有些受挫。 他覺得自己在演一場漫長的獨角戲。 折磨人的其實不是漫長的時間,而是一眼看不到頭的未知。 郁衡把冷苒苒從冰上拉起。 扶著她的腰完成了整個動作。 兩人的慣用手都是右手。 但是郁衡讓著她,換回了左手牽她。 兩人已經排練了一個星期,身體接觸已經十分自然。 但是冷苒苒的情緒毫無進展。 郁衡低下頭。 碎發埋過他的眼睛。 他不在意演一場獨角戲。 但這又不是一場完全的獨角戲。 他更怕捆綁了一同演戲的人。 冷苒苒雖然自己感情不豐富,但是能大致覺察出對方的感情。 她抿著薄唇,“你不高興?” 郁衡打起精神,勾著嘴角笑了一下。 他已經太習慣引導她觀察周圍人的情緒,下意識問:“那你說說我為什么不高興?” 冷苒苒看著他。 她的瞳仁清透,睫毛根根分明。 她并非沒有努力,這兩天聽歌都快聽出繭了。 “是不是因為,”她看了一眼兩人牽著的手,絞盡腦汁:“——我總是用右手牽著你,但是我的心跳卻是在左邊?[3]” 郁衡:“……” 她腦子一天到晚都裝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哈,梗姐又上線了嗎?】 【她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 【笑死,簡直是我的取向阻擊,粉了粉了?!?/br> 觀眾們的high點越來越難以捉摸。 冷苒苒的粉絲量再度瘋狂飆升。 與此同時,冷苒苒苦惱得一本正經。 她微微仰頭看向郁衡,干凈的眼睛無辜地眨了眨。 郁衡被這雙眼睛看著,突然就釋懷了—— 和自家小孩兒置什么氣。 無論是幾年幾十年,他早就做好一條路走到黑的準備。 他又沒有別的選擇。 先陪她做完這個綜藝,等到兩人再無必須的交集。 最壞結果不過是送她去過她想過的生活。 想到這,他嘴角的笑容無奈地擴大,“沒不高興,和你開玩笑的?!?/br> 又伸出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渴不渴?我去給你拿水?!?/br> 【臥槽!影帝簡直犯規啊。蒸煮發糖,我不得不磕?!?/br> 【這個摸頭殺,我真的原地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回旋?!?/br> 【為什么要把狗騙進來殺?狗眼已瞎,我人都傻了?!?/br> 冷苒苒和彈幕一樣懵。 她看著郁衡臉上的笑容。 他笑得溫柔,眼窩深邃,里面似乎有悲傷隱藏在暗處。 她心跳徒然的加快,比剛才完成一整個螺旋線都還要跳得快一點。 郁衡拉著他的手往前滑行,兩人貼得很近,肩膀偶爾摩擦。 郁衡的手很溫暖。 他的身上有一種很清新的味道。 如松柏如蒼嶺,讓她覺得安心。 但是此刻,同樣的味道,卻不知為何突然有了攻擊性。 這種感覺讓冷苒苒有些無所適從。 她心里的那個被格式化過的硬盤,突然運作起來,發出嗡嗡的轟鳴。 她一直以為這個硬盤里空空如也。 但是,似乎并不是空的,而是充滿了被損壞的數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