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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興懷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以教練身份在全國觀眾面前亮相不是在正式賽場,而是在這擋綜藝節目里。 又看著選手的水平參差,難免緊張,眉頭緊鎖,看著十分嚴肅。 思來想去,他按照自己剛才觀察的結果,把選手們分成了三個梯隊。 丁詩蘭、蘇梓萱、傅休蟄和南榮星在第一個梯隊里,屬于基礎最好的選手。 袁薇薇、江洛林和景澤在第二組,屬于已經有自如滑冰基礎的選手 冷苒苒、白婷婷和鄔偉彥則被分到了第三組,是連在冰上滑動都有點吃力的選手。 白婷婷看著有點緊張。 但是她最近跟著冷苒苒學著更專注于過程而不是結果,得失心沒有那么重,反而發揮得更好。 鄔偉彥則是一副終于要解脫的表情。 他和蘇梓萱一樣,來這個節目就是為了炫技,但是他擅長的滑雪項目暫告一段落,對滑冰目前還提不起太大的興趣。 冷苒苒沒有什么感覺。 她現在還沒有體會出滑冰的酣暢淋漓,只想著學完動作趕快下班。 只要她能剛好晉級,就能再拿一期的參賽費。 她想了想娛樂圈里的各種賺錢方式,覺得還是這種單純的競技更加適合她。 凌興懷說:“第一隊,會有人帶你們去旁邊的形體室,練習跳躍旋轉的動作。第二隊,跟我到旁邊的冰池練習夏塞步,是花滑里面最簡單入門的動作。第三隊——” 他頓了頓,說:“——就先自己練習滑冰吧,從左右側蹬冰再到左前交叉步,我的助理會幫忙看著,有什么都可問他,我回來檢查你們的滑行?!?/br> 【突然感受到了學渣的被壓迫力?!?/br> 【這種被老師分班留堂的感覺真的狠狠地帶入了?!?/br> 差生隊被暫時放養訓練。 即使左右側蹬冰和左前交叉步,也不是一個短短時間就能立刻學會的動作。 冷苒苒扶著欄桿慢慢起步,繼續開始她的練習。 她很快又再次放開扶手。 她準備等一下再來練習教練的作業。 她剛才在冰面上練習過一回的前夏塞步,想繼續把這個動作學完。 這個動作對于初學著來說是一個坎。 不僅要改變蹬冰時的習慣,而且要單腳在冰面上平衡一段時間,面對暫時需要單腳在光滑的冰面上平衡的恐懼。 冷苒苒做了幾次都不是十分完美。 整個動作顯得十分局促。 她停下來,拿出手機讓白婷婷把她的動作拍攝下來,再和專業的夏塞步視頻作對比。 很快她發現了問題。 蹬冰時她試著將重心置于后腳,再蹬出去的一瞬間再往前順勢移動。 在冰面單腳滑行的時間里,她慢慢將重心從腳后跟往前平衡。 她的心猛得跳了兩下,來之于身體不適應漂浮重心的直觀反饋。 她又學著在前行過程中,將右腿繃直向后抬起。 在修真界,她曾經是個小小的散仙,劍修、音修、舞修的東西多少都會一些。 身法加持,她的身姿十分柔軟。 比一般的夏塞步繃直的弧度還要高上那么一些。 【我驚了!雖然我知道她學的很快,但是也可以不要這么快嗎?】 【為什么她都不害怕???好不科學,我記得我第一次上冰,那個冰滑得我一動都不敢動?!?/br> 【她都不怕摔倒嗎?】 冷苒苒冰刀滑過一個冰面上來不及補的小坑。 缺乏經驗,她趔趄一下,摔倒冰面上,發出一聲實打實的聲響。 但她很快就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點,只是朝白婷婷和鄔偉彥示意了一下自己沒事。 很快就又開始了練習。 在冰場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弧線。 她沒有覺得很疼。 修真界的時候,更疼的疼痛都受過了。 她也并不覺得害怕。 害怕是一種情緒,她沒有很多的情緒。 這成了她在冰上練習中最大的優勢。 她無所畏懼,所以敢做任何的嘗試。 她甚至是喜歡這些突然的新鮮挑戰。 會在她的胸腔里形成一種怦跳的共鳴。 也修成無情道久了,難免會覺得有些無聊。 冷苒苒加快步子,單腳騰空的時間逐漸增加。 她在冰面享受迎面而來的風和那種起伏不定的失控感。 她至今也想不起來自己怎么修成的無情道。 一開始,她被系統告知自己瀕臨死亡。 只有修成無情道,才能重生被放回原來的世界。 那時候的冷苒苒才十七歲。 縱使生活里不是世事完美,但是死亡對她來說是不能承受之重。 所以她立刻答應了系統的要求,開始認認真真地修無情道。 但是無情道據說是心智最堅定的人來能修成的。 她一直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讓她的心智如此的堅定。 冷苒苒很快不愿再想,她把腿往上抬,向天空延伸。 冰面倒映著燈光,她在燈光璀璨里看著像是一只優雅的芭蕾舞者。 凌興懷被第二隊歪七倒八的前夏塞步折磨得想出來透口氣。 就看見冷苒苒高抬著一支腿,單足支撐漂亮地從冰面上滑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