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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要的就是這個?”賀時鳴繼續掐著她,力道狠了幾分。 喬曦只覺得呼吸困難,肺里全是燥熱的空氣,她瘋一般站了起來,坐在男人身上,去吻他。 唇瓣上沾著苦澀的淚水,她去吻他。 卑微的去討好他。 “七哥,我愿意留在你身邊.....” “之前是我想錯了,七哥,是曦曦離不開你.....求你,讓我回來好不好?” 女孩蹭著他的胸口,像一只朝著主人撒嬌的小獸。 只可惜那小獸是流著淚的。 賀時鳴終于松泛了下來,呼出一口氣,伸手抱住她。 這些天沒見,她瘦了好多,一只手就能把她抱起來。 “七哥....對不起....求你了,求求你....”她語無倫次,邊哭邊用嬌嫩的手去觸摸他,毫無章法。 “以后還說離開的話嗎?”他淡淡問。 喬曦瘋一般搖頭,眼底全是懼意:“不說了,不說了....” 男人的懷抱guntang而馥郁,卻無法撫平喬曦焦灼混亂的思緒。 “曦曦,記住你說的話。若是還有下次.....就不是這么輕的教訓了?!?/br> 喬曦瑟縮在他懷里,像個沒有靈魂的玩偶,口中不停的說著:不會有下次..... 不會有下次了。 她不敢跑了。 她的朋友家人,隨便一個都是她此生的軟肋。 她不敢想,不敢和他比誰的心更狠更堅硬,他說的對,只要他想,她連一分鐘都撐不過。 只是,他這種方式讓她太難受了。 被誰逼到絕境都不會讓她這么的心痛。 被他摟在懷里,依舊是溫柔而繾綣的懷抱。 可喬曦的大腦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別再愛他了..... 不要再愛他了..... 不要再對撒旦心軟,就當是一場獻祭吧。 哭聲漸漸被潮水湮沒,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直到嗓子枯啞,再也發不出聲音來。 喬曦依稀聽到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喊她。 “曦曦....” “曦曦....醒醒...” 喬曦于黑暗中發出一聲尖叫,陡然間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柔柔月色,溶溶壁燈,熟悉的臥室裝潢,以及身旁那個熟悉的人。 賀時鳴眉頭深鎖,關切的把手觸上她的額頭,感受到溫度正常后,這才放下心來。 “做噩夢了?怎么還哭了?”他用指尖抹去她的淚水。 喬曦哭著看他。噩夢? “....七哥.....”女人軟軟糯糯的哭腔,讓人心里癢癢的。 賀時鳴笑著把她攬進懷里,“都三十歲多了,還會因為噩夢哭?喬曦你怎么這么傻?” 喬曦一個激靈,快速捏了自己一下。 有痛感。 那剛剛的....是夢? “七哥,我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眴剃乜s了縮鼻子。 “什么夢?” “我夢見你逼我,夢見我跪下來求你.....” 喬曦斷斷續續把夢里發生的事告訴他,賀時鳴聽后慘笑。 這都是什么鬼? 可看著懷里邊說還邊哭,哭的夠嗆的女人,他只好忍住奚落,去哄她。 “不會的,曦曦,我怎么可能對你那么狠心?夢是反的啊?!?/br> 喬曦默默依偎在男人懷里流淚。 感覺這輩子的眼淚都要在那個噩夢中流干了。 “真的不會嗎?”她怯怯抬頭,眼前人的臉和夢中的臉逐漸重合,她有混亂感、 “不會。我寧愿自己難受,也不會對你用那些手段?!辟R時鳴柔柔的哄她。 他哪里舍得拿那些手段對付她,他舍不得。 舍不得。 想到這,賀時鳴拿過手機,翻出一張保存了好久好久一直舍不得刪的照片。 “你看,這是什么?!?/br> 他把手機遞過去。喬曦拿到手里定睛一看,好像是自己? 都是什么時候拍的?她完全不記得了。只看見照片上的自己還有些生澀和稚嫩。 她站在旅游景區里,氣喘吁吁的拿著一杯水,好像在和拍照的人說話,弓著背,累極的神色,卻笑的很甜。 “這是什么時候的我???”喬曦納罕。她怎么不知道有這張照片。 “你不記得了?你在靈山風景區里拍跳舞視頻。那時候我們剛分手一個月?!辟R時鳴笑著揭曉答案。 喬曦盯著照片,倒是隱隱約約想起有這么回事,但那都□□年前的事了,記憶很模糊。 “這照片是你拍的?” “嗯。我拍的?!?/br> 那是他們分手后的一個月。女孩倔強,身陷囹吾卻強撐著不來找他,資源一落千丈,卻硬生生的靠跳舞走出了一條生路。 那天,身邊的人來匯報,說喬曦正在靈山風景區里拍跳舞視頻,好多人看熱鬧去圍觀。 他正在從鄰城回公司的路上,恰巧要路過靈山風景區。 糾結了好久,都過了景區,他還是沒忍住,吩咐司機掉頭。 他下車后買了票,一個人進了旅游景點。 找她很容易,人最多的地方,中間就是她。他帶著口罩和帽子,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偷偷看她。 那天喬曦穿著活潑的少女百褶裙,短襯衫,扎著調皮的雙馬尾,青春靚麗的裝扮,就像還在讀書的大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