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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伴郎伴娘要隨著一起拍照,迎賓,做游戲,伴娘還要全程挽著伴郎的手,婚禮晚上的舞會還有跳舞的環節。 親密接觸在所難免,沒人敢在賀時鳴眼皮子底下觸這個霉頭。 “那怎么辦???那、那要不然還是和他算了,我看你也挺愁的?!眴剃孛鎺敢?,因為這件事讓舒涵為難,她也挺內疚的。 舒涵壓根沒當回事,忽然靈光閃現,拍了拍腦門,“??!我知道找誰了!” ...... 婚禮當天。清晨五點,化妝師造型師都候在了休息室。 換衣服,化妝,直到八點一群人浩浩蕩蕩,開著各種浮夸的陵A牌照的車子進了莊園。 牌照比車子還要搶眼,什么五個七,五個九,五個八,看得人眼花繚亂。 舒涵穿著鳳冠霞帔,坐在臥室的床上。 臥室很大,足足占了百來個平方,右前方提前布置好了監控器屏幕,事實播放新郎團的進展。 “怎么這么快就破了第一道門??!慕霜霜也太不靠譜了??!”看著自己姐妹的懷里壘著小山一樣高的紅包,舒涵痛心,明顯是新郎團那邊靠紅包砸開了門。第一道進公館的鐵門被成功擊破。 監控屏幕正轉到公館的前院。院落里擺著靶子,要求一名伴郎現場射擊,九發十環以上才能放行。 射擊這一環倒是難不倒他們,可之后的游戲逐漸刁鉆,依次是用瘦金體默寫指定詩詞,錯一個字紅包翻十倍,寫的不好紅包也翻十倍,從五十支口紅里選出兩種相同色號的,再到現場算微積分,用五種語言朗讀文章。 賀時鳴很榮幸的抽到了選口紅這一道最逼死直男的游戲。 當時幾個小姐妹商量的時候一致同意這個游戲最難,放到壓軸的位置。對這些男人們來說,什么射箭騎馬寫書法做題都不在話下,但選色號就不一樣了,在他們眼里看什么顏色都是一樣的。 賀時鳴托著下巴對著五十支口紅看了足足十分鐘。喬曦看著監控器里男人眉頭深鎖的樣子,抿著唇,一言不發。 “我覺得賀七慘了。這游戲他肯定要輸?!笔婧剃氐氖?,挑眉道,“到時候你可別心疼!” 輸掉游戲的人必須喝一杯各種酒,以及不明液體混合成的“創意”飲料,包括醋,辣椒,芥末,反正今早喬曦順手拿到什么就混進去什么。 “我才不會心疼!”喬曦眼睛骨碌碌的轉著。 果然,賀時鳴成功輸掉游戲,光榮犧牲。 他滿臉嫌棄,水晶杯里散發出奇怪的味道,乍一聞,好像有醋和芥末。 賀時鳴忿忿道,“誰他媽這么心黑,弄這種玩意?” 一個伴娘說:“......好像是曦曦弄的?!?/br> 賀時鳴:“......” 他端著飲料,舌尖抵住后牙槽,眼底籠起陰郁。 這小傻子可以啊,三天不接電話不回微信,躲到了舒涵這里,他連人也堵不到。 現在不僅沒抓到人,還弄一杯亂七八糟的液體來毒死他? “怎么不喝???賀公子該不會是要躲酒吧?” “難不成是曦曦的酒太猛了,賀公子不敢喝?” “咦!有這可能欸。曦曦!酒是你調的,你快說句話??!” 聲音從門內傳到外面,里面是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伴娘。女孩子的嬌笑聲漫出來,一點也不給面子。 喬曦在眾人的催促下說了一句:“他不敢喝?!?/br> 少女口吻平淡,聲音清軟,又含著幾絲傲慢。 伴郎團這下炸開了鍋。 “小嫂子這是瞧不起誰呢!” “太欺負人了??!紅包呢?拿紅包砸門!” “七哥,咱們就豁出去了,一口干了!” 賀時鳴冷笑,把杯子遞到說話那人跟前,“來。給你干了?!?/br> 那哥們抓了抓頭發,笑了幾下,一溜煙就跑了。 “賀七,你快點喝啊?!笔挃⑴牧伺馁R時鳴的肩膀,神情認真。 就差最后一道門了,喝了這杯飲料就能見到新娘,他根本顧不上什么兄弟情。 “蕭敘你就是個畜牲!”賀時鳴緊緊握著杯子,骨節用力之下隱隱泛出一圈白色。 這筆賬他算是記下了。記在喬曦頭上。 等喬曦真正落在了他手里,第一件事就是折翅。 男人閉眼,一口氣喝了下去。 杯子被扔到了桌上,東倒西歪,搖晃了好一會兒才站穩。賀時鳴整個胃里猶如翻江倒海,比喝了整瓶白酒還要惡心。 舒涵和喬曦在臥室里,看著賀時鳴奔去洗手間嘔吐的狼狽樣子,笑的東倒西歪。 “曦曦,這下好了,報仇了!他這輩子怕是還沒這么狼狽過,你現在開心了嗎?” 喬曦嘴角翹起笑意,“喝吐他才好?!?/br> 迎親儀式過后,就要去酒店?;槎Y現場落在蕭氏旗下在陵城的一家七星溫泉酒店。 喬曦的伴郎是舒逸。 舒涵千挑萬選,竟然忘記了她親弟弟這個妥妥的工具人。自家人,不容易叛變。作為新郎的小舅子,身份矜貴,不容易受人威脅。 “曦姐,你坐我的車去吧?!笔嬉蒽t腆的笑著,他jiejie再三叮囑過,他今天整天的工作就是保護喬曦。 喬曦溫柔的笑著,點點頭。 兩人挽著朝車隊后排走去,刺眼的背影,賀時鳴眼眸晦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