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為我還愛他 [重生]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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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吃了兩口在外面買的蓋澆飯,那個味道實在難以啟齒。 “哥,怎么了?不合口味?”廖冰樵吃得津津有味,完全不像是白天吃過三份航餐的樣子。 云集不喜歡敗壞別人胃口,只是笑著說:“椰子喝飽了,不太餓,而且我晚上一般都吃得少?!?/br> “哦哦,”廖冰樵咽下一口飯,“多吃點吧哥,你實在太瘦了。要是你吃著不合口味,我再出去給你買,你不用動?!?/br> 其實在路上的時候,云集就觀察過路上那些餐廳。 從土的到洋的一應俱全,看著也都很干凈。 但他可能好長時間不在外面吃飯了,就是提不起胃口。 而且他也不習慣麻煩人家年輕小孩,又隨便吃了兩口飯,“沒有不合胃口,挺好的?!?/br> 以前他出門在外,哪有什么合不合胃口,不吃就餓著,也不會怎么樣。 用云世初的話說,又不是兩三歲孩子了,挑嘴還得有人慣著。 但嘴巴不餓肚子餓,云集在床上窩了一會兒就想起來在家常吃的粥和面。 甚至偶爾有一兩次小炒芥蘭,哪怕是夾著點牛rou,滋味也很好。 叢烈在家的時候甚至包過小籠包,一口下去,汁水四溢。 當時云集有一搭沒一搭的,只吃了四個。 現在餓著,感覺能吃十個。 從這輩子來看,叢烈做飯的功夫僅次于床上的功夫。 但是云集懶得想這個名字。 他餓著肚子洗了澡,準備早早上床睡覺了。 等他擦干身上吹完頭,猛地發現自己的好多行李都還在叢烈那兒。 從中藥到洗護用的,都在叢烈那。 他不想去要,因為他連叢烈住哪個房間都不知道。 廖冰樵正坐在床角,樂顛顛地看綜藝。 一天下來都挺累的,云集不想打擾他,安靜地靠在床上休息。 門鈴突然響了。 廖冰樵起身看了一眼貓眼,趕緊拉開門,“叢老師?!?/br> “吃飯了嗎你們?”叢烈兩個手里各提著一個袋子。 “我吃了,云哥……”廖冰樵向后望了望,聲音放低了,“沒怎么吃?!?/br> 叢烈把手里的兜子都給他,說得很干脆,“保溫桶里有粥和包子,另一個杯子里是他的中藥?!?/br> 他指指小一點的布袋子,“這個里面是他擦臉擦身上的,還有他的睡衣?!?/br> 廖冰樵忙不迭地點頭,目送著叢烈離開。 躺在棉花似的軟床上,云集根本睡不著,把他們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原本沒打算承叢烈這份情,但是很快被廖冰樵搖了起來,“哥哥哥,我給你打開了,這個粥真香??!外面有賣小籠包的?我們剛剛怎么沒看見?” “噢,我也沒注意?!痹萍瘡拇采吓榔饋?,含糊其辭。 他很清楚,這條街上多是些快餐和海鮮,一公里之內都沒有賣面點的。 他就著粥咬了一口包子,胃口一下就提起來了。 包子是誰做的,他的舌頭尖一碰就能認出來。 可惜包子還是只有四個,不過加上粥,就剛剛好。 云集吃飽飯喝過藥,貓一樣地蜷進了被子里。 差不多十點多,廖冰樵調好了鬧鐘,也躺下準備睡了。 酒店的中央空調到九點就停了,他們開著窗戶,小風一吹倒是也不熱。 可能因為胃里踏實了,云集原本很快就睡著了。 但半夜突然耳畔突然傳來一陣令人煩躁的“嗡嗡”聲。 云集沉在夢里醒不過來。 四周的人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這是云世初的大兒子?” “是啊,初入名利場的時候還以為是什么曠世奇才,現在一看,小時了了而已!” “聽說是追一個唱歌的吧?” “是,那小伙子是不錯,但是看不上他??!” “堂堂云家的大公子,鬧得這么難看!” “你知道嗎?他可太寡廉鮮恥了,別看他被甩得鼻青臉腫,到時候怕是人家招招手,他就要毫不記恨地往上貼吧?” “丟盡了他爸的臉,家門不幸?!?/br> “云哥?”廖冰樵看著云集難受的樣子,焦灼地拍拍他的臉,“你醒醒?你怎么了?” 云集難受地“哼”了兩聲,低聲說:“我沒有,我不是……” “云哥?你是不是做夢了?”廖冰樵搖他的力氣稍微大了一些。 云集猛地一抬身,“哇”地吐在了床邊。 廖冰樵要嚇瘋了,一邊給他拍背一邊喊他:“云哥?云哥?” 他看著失神的云集,下意識地給叢烈撥了電話,“叢老師,云哥好像生病了?!?/br> 沒一分鐘,叢烈就來敲門了。 他快步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毫不介意地在云集身邊坐下。 叢烈單手撐住他的肩,“怎么了?” 云集的目光還是有些渙散,并沒有回答他。 “好像是做噩夢了,剛才他一直在否認什么?!绷伪栽诳罩袚]了揮手,“難道是因為房間里有蚊子?吵得他睡不好?” 叢烈沉默地看了云集一會兒,輕輕拍他的背,“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可能有點水土不服?!?/br> 云集的臉色很蒼白,只有一雙眼睛灼灼地亮著。 可惜那光彩是冰涼絕望的,好像將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叢烈又等了一會兒,安撫地摸云集的額頭,“沒事兒了,跟前臺借驅蚊液,一會兒就不吵了?!?/br> 云集好像終于聽明白一句,扭頭看著他,“我腰不舒服,不能翻身嗎?就你睡覺重要,別人難受都不能說嗎?” 叢烈不明白這句話是哪一出,但不敢否認,“能,腰怎么不舒服了?我揉揉好不好?” “啪!” 空氣中極響亮的脆響。 云集用盡全力把他的手打開,叢烈的胳膊上立刻紅了一片。 廖冰樵想起來今天白天兩個人那些爭執,渾身都繃緊了。 他想要是叢烈跟云集動手,自己就是拼了命也得拉著。 但是叢烈就跟不知道疼一樣,小心把云集往懷里順,“好了好了,床太軟了,睡得不舒服了,是不是?” 云集額頭汗津津的,眼角的晶瑩也不知道是是汗是淚,“你給我滾?!?/br> 廖冰樵緊繃繃地貼墻站著,恨不得和墻融為一體。 叢烈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搭云集的腔,扶著他躺好。 云集躺下是躺下了,睡也勉強算是睡著,只是一直無意識地呻.吟,像是被噩夢纏得脫不開身。 叢烈給前臺打了個電話,來了個服務生把地上的污穢清理了,又跟他們道歉,“蚊香液已經借光了,現在這個時間超市也已經沒得賣了?!?/br> 廖冰樵真怕叢烈要跟服務生鬧起來,因為他知道云集很在意叢烈的名聲。 要是他沒攔住讓叢烈上了熱搜,云集肯定又要著急上火。 可是叢烈沒發火,只是讓服務生明天給這個房間送一個蚊香過來。 服務生如釋重任地走了。 廖冰樵看著叢烈把云集從床上連著被子抱起來,“叢老師?” “幫個忙,”叢烈的聲音很輕,“跟我上去一趟,卡在我兜里?!?/br> “好,好?!绷伪灾浪亲屪约簬椭_門,忙不迭地跟著。 總統套在頂層,上電梯的時候云集被光照得不舒服。 叢烈抱著他往上顛了顛,轉身用自己的影子擋住落在他臉上的燈光。 廖冰樵一直在旁邊看著,小心翼翼地說:“總統套間也有蚊子吧?云哥會不會還是睡不好?” 叢烈看了他一眼,淡然地說:“我房間有驅蚊的?!?/br> 廖冰樵不敢說了,云集能休息好就行。 自己皮糙rou厚的,要不是聽見云集說夢話,都感覺不到房間里有蚊子。 到了套房里面,廖冰樵看見廚房里放著不少鍋碗瓢盆,煎中藥的砂鍋還架在流理臺上晾干。 但這都不算什么,氣灶旁邊甚至放著一個電蒸籠。 他呼了一口長氣,退出門口,輕輕帶上了門鎖。 叢烈單膝跪在長沙發上,很慢地把云集放下。 套房的沙發很寬大,坐墊的支撐性也好。 云集剛一躺下,就朝著靠墊的一側縮過去。 “腰還累嗎?”叢烈很小心地托住他的腰,給他在身后墊了一個小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