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離婚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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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趙夏卿反應了一秒,一回身沈宴就提著她的包跟過來。 笑說:“讓你請客吃飯只是個玩笑,哪有吃飯讓女孩子掏錢的道理?!?/br> “……” 女孩子? 作者有話說: 二非:不好意思遲到了,一百個紅包 第70章 李明申回到浙江, 就親自跑了一趟上海,因為先前公司注冊地址在這邊,所以需要去這邊銀行辦貸款。 一切還算順利, 他松口氣, 誰知到了次日下午, 銀行就通知審核條件出了問題。 盡管公司里的職務被撤, 但之前合作過的開發商,一個兩個仍舊給他打電話催款, 作為公司法人,李明申非常被動。 每天幾分鐘一個, 每天有接不完的電話。 銀行那邊因為資質問題, 李明申需要找委托人,可畢竟涉及金錢利益, 委托人也不是那么好選擇,再加上程序已經開始走,臨時更換借貸方式,就意味著耽誤時間。 忙了一下午,才找到可信的委托人。 傍晚的時候,打車回到酒店, 李明申合衣躺在床上, 為了得片刻清靜, 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 一瞬不瞬地盯著天花板看了許久。 六點多朋友打電話, 說晚上在“海上明園”豫園旅游區內的上海老飯店請他吃飯。 李明申現在哪有吃飯的閑情逸致,他只想一個人在房間里清靜, 于是委婉謝絕了。 這兩年一直待在東辰市, 上海這邊的人脈關系, 多少都生疏了,況且那幾個工程行業內的老家伙關系比他硬,李明申討不得好處,慢慢也就從上海這邊的圈子撤了出來。 如今交情深厚的,也只有早年間在這邊做工程的時候,提攜過他的幾位老者。 聽說李明申如今面臨財政危機,又有官司纏身,也問過李明申,說手里正缺一個項目部經理,他有沒有這個興趣。 李明申聽罷只能無奈一笑,盡管開出的條件很豐厚,可他卻不能考慮,畢竟條件再豐厚,對目前的他來說,也屬于杯水車薪。 這一行水深的很,一旦踏足進來,除非有更好的發展,否則幾乎沒有金盆洗手的機會。 何許尤那邊知道李明申一堆爛攤子等著處理,也不像前段時間催促他,公司又整了兩個新業務,三五不時跟他匯報匯報最新進展。 李明申焦頭爛額,也時常忘了回復。 一直躺到晚上十點多,才覺得餓,又不想出門,所以給酒店打電話,點了兩個菜,又要了一瓶度數不低的解酒。 一個人在酒店里自斟自酌,喝醉之后躺在床上沾了枕頭就睡。 凌晨三點多,李明申腹痛難忍,直接從夢境中痛醒,額頭鬢角大汗淋漓,翻身下床,起身去了衛生間。 在里面折騰了半個小時,彎著腰臉色蒼白地出來,躺在床上一直到外頭天光大亮,腹痛感才消失。 他迷迷糊糊也不知睡到何時,醒來以后才去了酒店對面的醫院。 一個人跑上跑下,一堆檢查做下來才判斷他是腸胃炎,得知他昨晚喝了烈酒,女醫生把他批評了一通,開了兩天的藥水,“家屬呢?一樓左側交款,西藥房拿藥?!?/br> 李明申去接藥單,臉色如常的說:“沒有家屬,把單子給我就成?!?/br> 女醫生聽罷抬頭看了看他,臉上虛弱,自然逃不過女醫生的法眼。 也不知是他皮囊好,還是云淡風輕的樣子微微觸動,沒把藥單交到他手里,反而轉手給了旁邊實習醫生。 “去找劉護士,帶他去拿藥,他這個樣子需要照顧?!?/br> 這幾年在外地,李明申不管生病,還是小擦小碰,自己一個人處理慣了,頂多也是有助理陪同,如今落魄又只身在外,突然被陌生醫生關心,一時間就有些脆弱。 不過也只是抿唇笑了笑,“謝謝?!?/br> 李明申剛出來闖蕩的時候,哪像這幾年,下面有項目經理負責,他也就開工動土或者剪彩儀式,又或者工地有什么突發狀況需要他出面的時候才過去一趟。 剛出來闖蕩的時候,李明申經常在工地耗著,手把手的教他們,所以在他的人生之中,有兩次死里逃生。 一次施工過程中,焊接好的鋼筋籠起吊,準備下放的時候,一根鋼筋從四五十米的高處落下來。 當時李明申福大命大,前腳剛走過去,后腳鋼筋就落了地,直直的插在地上。 但凡遲疑半秒,就交代在工地上。 還有一次也是類似情況,鋼筋掉下來砸在頭上的剛盔上,鋼盔裂了一個縫,他的后腦勺算是保住,只是緊接著鋼筋下滑,肩胛骨被打裂。 在醫院休養了三個月才出院。 這些事李明申很少對外人講,畢竟在工地施工,處處不起眼,但處處都是危險。 自己也曾在危險中差點交代了,所以每每工地遇到工傷人命,李明申總是格外撫恤家屬。 只是在家屬眼里,不管再如何厚待,都是金錢換不來的,所以他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個無情的,壓榨工人的商人。 起初的李明申還覺得委屈,會為自己申辯,只是遇到的次數多了,他再也懶得申辯。 還會告訴自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所以每次覺得委屈,都是因為他的心不夠硬不夠冷。 初入這個社會的時候,誰不是滿腔熱血,一身正義,但當你的正義得不到善待,身處這個利益場,只能告訴自己不要在意。 當然從在意到不在意,這一路的心境改變,也是需要很多個午夜夢回的輾轉反側。 獨自在醫院吊水,而身旁的病人個個有人陪伴,對李明申來說也并沒什么值得大題小做的。 從小到大他就不是一個會把委屈往外說的人,與其往外說,他都是選擇打掉牙獨自往肚子里咽。 自然也明白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可他更喜歡把成功與喜悅分享給家人,把心酸和辛苦獨留給自己。 不過這兩年遇到趙夏卿,和以前相比,李明申突然柔軟脆弱多了。 許是多年都一個人扛,有些需求積壓太久,對關心就變得索求無度。 是以在她面前特別犯賤,有事沒事,總要刷一刷存在感。 她生氣也好,不理他拉黑他也罷,只要趙夏卿是有情緒的,李明申表態的內心需求就能得到滿足。 或許真像王悅容以前所說,他是個缺愛的,寂寞空虛冷的老男人,需要妻子關心關注,又不知道怎么表達。 所以他這種男人,不管和誰在一起,對方都會很累。 因為不懂得溝通,別人長嘴是為了說話,他張嘴是為了氣人。 有時候,李明申也不知王悅容怎么把自己看那么透,不解的同時又很好奇,趙夏卿和王悅容同為發小,怎么看人識人的眼光,就差了那么多呢。 李明申這一針打了三個小時才打完,不小心躺在座椅上睡著,等護士過來檢查,藥水滴完,皮管里回了很長一段的血。 起針的時候,護士又特地叮囑:“最近要戒酒,不可以再喝酒了?!?/br> 李明申點頭答應:“好?!?/br> 不過次日上午貸款的資質問題徹底解決,兩個朋友跟著他跑前跑后,總要表示表示,所以晚上安排了酒局。 當晚過來的,除了兩個朋友之外,還有在上海身份舉足輕重的一個領導,特地介紹給李明申認識。 這領導很好說話,也沒有別的愛好,就是愛喝酒,尤其愛和別人斗酒。 李明申不是忘了護士的囑托,只是這等場合不得不喝, 尋常酒量很好,人在失意的時候就容易醉,再加上最近身體不適,所以才到后半場,他就已經意識朦朧。 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這邊剛送走領導,李明申打車準備回去,誰知腳下一滑,竟然摔在了臺階上。 其中一個朋友趕緊過來攙扶,李明申因為本就醉酒,緩了半天才從地上站起來。 倒沒有什么大傷,只不過胳膊肘擦傷一片,手心虎口的位置亦被路上的石子割傷,傷口冒了血珠子,沒有十天半個月,應該痊愈不了。 朋友非拉著他到附近的診所包扎,李明申抬手拂開他,無所謂揮了揮手:“小傷,沒事?!?/br> 十點多被送到酒店,李明申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一陣,酒意正濃的時候。 想到這些天自己經歷的種種,翻了個身正面朝上,眼眶微微濕潤。 也只是喝多了,忘記已經離婚的事,還是酒后情緒豐富有些忍不住。 晃晃悠悠掏出手機,給趙夏卿打電話。 兩人已經十天半個月沒聯系,李明申不打電話,按照趙夏卿的脾氣,那種情況下離婚,是斷然不會找他的。 誰知不巧,電話打過去的時候,趙夏卿正和沈宴在一塊。 最近這段時間,趙夏卿和沈宴三五不時經常碰面。 說來也是趙夏卿不順利,先是發現家里燃氣灶出了問題,沈宴主動過來幫忙修理,緊接著昨天和王悅容出去吃燒烤。 就吃了一筷子魚,當晚回去嗓子就痛,她起初還沒在意,誰知第二天一早半個口腔發炎。 去醫院之前用了各種土方法,都沒把魚刺弄出來。 別看她在工作上很抗打,其實生病或遇到什么事,就特別脆弱扛不住。 所以先是給王悅容發了消息,而恰好沈宴打電話,聽她說話嗓音嘶啞,細問之下,趙夏卿才告訴了他。 王悅容不在市里,人去了白云區,要派車接她去白云區的耳鼻喉醫院,讓她那個主治醫生的七叔親自看看。 趙夏卿覺得小題大做,還沒等答應,沈燕就已經開了車回來,接她到附近口腔醫院拔魚刺。 晚上的時候,其名曰“安撫她幼小受傷的心靈”,又帶她去吃了西餐。 所以李明申打電話的時候,兩人正在結束西餐回去的路上,趙夏卿的手機調了靜音。 沈宴一邊開車,兩人一邊閑聊—— “什么時候有空,我帶你去芙蓉湖逛逛?” “你好像很閑?!?/br> 沈宴習慣了她說話帶刺兒,看看她。 好半天之后,趙夏卿終于說了句人話:“今天你帶我去醫院,晚上又搶著買了單,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缺什么?我送你?!?/br> 沈宴車窗外掃了一眼,看到一家24小時便利店,覺得有些口渴。 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要不你幫我買瓶水?作為答謝?” 趙夏卿聽完有些難以置信,“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