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嬌(穿書) 第54節
喬瑜指著桌上的紙,“這算案子機密吧,你放在這兒被我看到,合適嗎?” “這些不是夫人讓人查的嗎?旁人不可看,夫人可以?!?/br> 喬瑜眨巴眨巴眼睛,拿起那些紙細看起來,面色一窘。上面記錄的全是關于科考之前喬老爺見過的人做過的事的記錄,都是她吩咐琥珀派人盯著喬老爺一舉一動記下的。 剛開始她還細看喬老爺每日見什么人說什么話,無非就是見些學子討論學識,偶爾還見見一些大臣,每日如此,她后面只粗略看看,沒覺得可疑便也沒多想。 喬瑜看了眼程懷瑾,“不會有問題吧?” 喬瑜不擅長推理這些,腦子亂的很,一臉迷糊,也不知這些對程懷瑾查案有沒有用。 程懷瑾捏著喬瑜手上的軟rou,垂下的眸子神色晦暗不明,天錦衛的情報組遍布整個盛京,琥珀安排的盯梢的人監視的詳細,卻到底漏了些東西,他發現后讓人去查,倒是查到些意想不到的東西。 喬瑜沒得到回答,身子一輕被抱了起來,“啊,快放我下來,一會兒被人看到了?!?/br> “沒人看到,若夫人大聲些,倒是要被聽到了?!背虘谚{侃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喬瑜趕忙捂嘴,還不忘嗔了眼程懷瑾。 這屋子是用作歇息的,自是備了可供歇息的床榻,瞧著倒是新,看起來不像是用過的。 床有些硬,喬瑜躺上去便感覺到了,腰上的手沒松開,她整個人被拉到一個溫暖的懷里,灼熱的氣息噴灑相互交融,喬瑜抬眸便對上程懷瑾的眼睛,心口怦怦直跳,這里不是棠棣苑,加上程懷瑾有不分地方的前科,喬瑜下意識掙扎。 程懷瑾在她額頭親親觸碰很快松開,“為夫兩日未曾合眼,讓我抱抱?!?/br> 聽著那讓人心酸的聲音,喬瑜不動了。 那眼中滿是疲憊,疲憊到不愿意說話。 喬瑜是被打雷聲吵醒的,還有那屋外嘩啦啦的雨聲,床上只她一人,程懷瑾不知所蹤。 “什么時辰了?” 琥珀一直守在外面,回道:“戌時末了,少夫人午時沒吃,可要屬下去備飯菜?” 她睡了兩個多時辰啊,“夫君去忙了?” “公子兩刻鐘前被召進宮了?!?/br> 雨下的很大,伴隨打雷閃電,天空陰沉的可怕,好似一場洗禮沖刷所有污跡。 喬瑜回程家時程懷瑾還未從宮里出來。 自科考舞弊的事傳出后,盛京接連死人,死去的人有朝中大臣,也有參與科考的書生,還有那花樓小姐也有,混亂不堪。 隨著科考舞弊的事越鬧越大,風向也開始轉變,喬夫人想見喬老爺,即便是讓喬瑜帶著,這次也被攔了下來。 科考舞弊的事持續了有半月之久才告破,喬老爺是被人誣告的,盛京接連發生的那些事,也都抓到了兇手,竟是鄭太傅在背后指使。 結果一出一片嘩然,鄭太傅乃小皇帝的恩師,朝中?;逝傻赂咄氐娜?。 而鄭太傅這般做的目的,是為了構陷攝政王,他察覺攝政王養了不少門生,攝政王本就執掌了兵權,若讓他再拿捏住文人,朝堂日后豈不成了他的一言堂。 為此,鄭太傅還安排了人投身到攝政王門下,不料此次科考的試題被換了,他安排的人沒有考中貢生,計劃無法實行。 誰知喬老爺被誣陷科考舞弊,鄭太傅覺得這也是個機會,相比起他安排的人,喬老爺在學子當中名聲更甚。 事情查清楚后,鄭太傅辭官告老還鄉。 “不用被流放嗎?他做了那么多錯事,還能安然無恙辭官歸鄉?” 面對喬瑜的疑問,程懷瑾卻無法回答,他不想告訴她那些黑暗和不公。 喬瑜突然有些憤恨,若沒有查清楚,喬老爺背鍋那必然是舉家流放下場,百年世家說遭難就遭難。 什么為朝堂著想,做了那么多事,無非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她不信若沒有太后和攝政王的牽制,鄭太傅不會挾天子。 查清楚喬老爺是被誣告的,喬家不用被流放。 喬老爺被放那日,喬瑜陪著喬夫人去天錦衛接人。 喬老爺同寧昌候關系好,自然也認得鄭太傅,喬瑜不知自己什么心思,就是想去看看。 喬瑜有些恍惚,喬家這次沒有像書里那樣被流放,那后面的事是不是也可以改變?只是他要如何說服程懷瑾不去和攝政王男主作對,或者,把對方弄死。 攝政王大權在握,朝中樹敵頗多,可最后攝政王是死在太后女主手里的,這要怎么辦?難道去找太后女主告訴她后面劇情會發生的事,可她自己根本記不清劇情。 喬老爺在京兆尹受了刑,至于有沒有在天錦衛受刑便不得而知了,瞧著整個人憔悴了不少,不如先前意氣風發。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02 23:58:54~2022-07-04 10:02: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ue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3章 進入客棧, 喬夫人接過下人手中的柚子葉,沾了水往喬老爺身上灑,口中還念念有詞祛災祛病祛晦氣。 喬老爺精神氣兒不是多好, 看起來不像是受刑所致, 有點像是受了打擊。 喬夫人忙著照顧他,喬瑜只在客棧大堂站了會兒便告辭了。 剛上馬車,聽著外面有些吵鬧, 掀開簾子一角, 發現是一輛輛馬車碾著青石板道路往城門方向去,無需讓人去打聽, 只從百姓的聲音當中, 喬瑜聽出這便是鄭太傅一家。 鄭太傅引咎辭官保全了整個鄭家, 如今帶著鄭家老少歸鄉。 從那延綿不絕的馬車, 奔走在馬車外的丫鬟, 以及兩邊威風凜凜騎馬的護衛, 可見鄭家絲毫不覺自己做錯。 圍觀的百姓罵也不敢罵, 反倒還有人夸鄭太傅不畏強權。 喬瑜放下簾子, “回去吧?!?/br> 棠棣苑偏廳, 整個冬日蕭條的枝丫全都冒了新芽,水池上方的薔薇也叢叢綠葉迎風招展, 墻外的柳樹柳枝垂在水池上方,嫩綠的葉子宛如一幅畫,看得人心情愉悅。 喂了水池里的魚,喬瑜挽了袖子去廚房。 程懷瑾回來時聞著滿院飄出的辛辣味兒, 沉著的臉稍稍化開, 果真在小廚房尋到那抹身影, 今兒她穿了件淡紫色衣裙, 裙擺上繡著層層疊疊的丁香花,袖子被挽到手肘,肌膚白皙柔艷又帶了幾分煙火氣。 偏廳,熱氣騰騰的飯菜上桌,桌上還有兩壺酒,喬瑜執酒壺分別倒了兩杯酒,“夫君,請?!?/br> 修長的手指接過酒杯,看著桌上豐盛的飯菜,“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嗎?” 喬瑜端著杯子與程懷瑾手中的杯子輕輕一碰,笑道:“慶祝夫君破案?!?/br> 整件事拋開受了無妄之災的喬老爺,程懷瑾最累,忙前忙后最后罪魁禍首引咎辭官瀟瀟灑灑的走了,喬瑜不懂朝廷里的事,她只知道程懷瑾最為辛苦。 程懷瑾抿了口杯子里的酒,里面裝的是果酒,入口甘甜。 忽的聽聞一陣咳嗽,抬眸看去,卻見喬瑜吐著舌頭表情古怪,還不住咳嗽。 喬瑜只覺嘴巴辣辣的,因為咽了下去嗓子都是辣的,“好辣,咳咳咳……” 程懷瑾抬手奪了她手中的酒杯,發現里面裝的是烈酒,“倒茶來?!?/br> 旁邊就放了茶壺,紫萱趕忙倒了杯茶端去。 程懷瑾扶著喬瑜喂她喝了半杯茶,不那么咳了,拿筷子夾了菜喂到她嘴邊,“吃一口菜,吃了菜不那么辣?!?/br> 就著程懷瑾的筷子將菜吃下,喬瑜神色疑惑,“我兩壺酒都裝的女兒紅嗎?” 程懷瑾看她臉頰不知是咳的還是酒醉的,泛起了紅暈,忍不住捏了捏那臉頰,“小迷糊,為夫那杯是果酒?!?/br> 喬瑜端起程懷瑾的杯子淺嘗,還真是,兩個酒壺她特意挑選了不一樣的,沒想到她給記錯了,又吃了幾口菜壓下那股辛辣。 “女兒紅好喝嗎?吃酒釀丸子都能醉的人還敢碰女兒紅?!?/br> “那女兒紅是給你準備的?!眴惕じ杏X自己被鄙視了,“夫君不可冤枉我,我覺得不是我酒量差,是那酒釀丸子有問題,我除夕夜宴喝了兩壺果酒,一點沒醉,這女兒紅也就辣嗓子難下咽,若它如果酒那般,我肯定不會醉?!?/br> 程懷瑾看著那伸出強調的兩根手指,感覺那一口酒人已經開始醉了,到底沒忍心告訴她那果酒是他吩咐紫萱饞了水的,“是是是,夫人酒量漸長,但這種不許碰,你也喝不慣?!?/br> 喬瑜才不會去碰那酒,又不好喝,“嗯嗯?!?/br> 見她乖巧,程懷瑾也知曉自己前段時間多忙,忙的都不著家,“之前答應帶夫人去跑馬,卻一直不得空,不若明兒帶夫人去莊子上玩?!?/br> 喬瑜抿了抿唇,不等她開口,程懷瑾又道:“那邊莊子人不多,清凈的很,周圍田莊都是我的,碰不到外人?!?/br> 喬瑜有些心動,這些日子因為科考舞弊的事,簪子也無心做,草圖自然沒有畫完,加上府里的花她看的差不多了,到不如出去看看外面的野花,而且四月的天氣適合踏青。 “好?!?/br> 次日。 原本喬瑜打算早些起來做些踏青的食物帶上,結果昨兒晚上折騰的太久,她早上根本醒不來,等睜開眼發現她人已經在馬車上了。 程懷瑾坐在馬車里手上拿著本書,而她在他懷里,喬瑜沒有出聲,從她的位置看去,只能看到程懷瑾的側臉,英挺的鼻子、薄唇輕抿,目光專注的看著手上的書。 “看夠沒?” “沒有?!背隹趩惕け阒约和悼幢蛔グ?,可她看自己夫君又不心虛,反而伸手勾著程懷瑾的脖子,身子抬了抬,扭動之時感覺身下異樣,對上程懷瑾那雙深邃的眼神,喬瑜瞬間心虛了,“還、還有多久到莊子?!?/br> 頭頂響起調侃,“大概還有一個時辰,所以,我們時間很充沛?!?/br> “別?!眴惕ぺs忙搖頭,她現在腰還酸著。 程懷瑾將人抱緊,聲音透著危險的氣息,“夫人若再亂動,為夫真的可以向你證明我們時間充沛,可以做很多事?!?/br> 喬瑜一動不敢動,直到肚子傳來咕嚕嚕的聲音。 程懷瑾忍不住失笑,他的小夫人怎么這般可愛,打開馬車里的暗格,“先吃些點心墊墊肚子,就快到莊子了?!?/br> “不是還有一個時辰嗎?”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哪里快了。 “騙你的,大概一刻鐘就到?!?/br> 莊子在半山腰,不過馬車可以直接上去,剛到莊子,忽的下起了雨,綿綿細雨在青山翠綠的樹林間,宛如人間仙境,往山上看去云煙繚繞。 站在屋檐下,喬瑜伸手去接雨滴,“下雨了,就不能跑馬了吧?” “無妨,我們住幾日,總會天晴?!?/br> 過了晌午雨就停離了,當得知后山林中有蘑菇,喬瑜拉著程懷瑾去找,兩人身上衣物不適合穿梭在樹林間,便只順著后山的青石板臺階慢悠悠走著,下過雨,不用刻意去找,偶爾也能看到一兩朵蘑菇,因為不知有沒有毒,便沒動手摘。 倒是喬瑜看到一朵蘑菇便會畫下來,記下顏色等,走著走著到一處半山腰,抬眸竟看到掛在山坳間的彩虹,喬瑜宅慣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彩虹,比照片可美多了,心里琢磨著這個做了簪子可會好看。 到莊子上,除了第一日下雨,后面都是晴天,喬瑜自己不會騎馬,被程懷瑾帶著跑,待了有三日兩人才啟程回程家。 半道卻意外遇上陳梓鈺、姚婭雲以及程五叔等人。 一問得知他們剛剛辦案歸來,喬瑜看到姚婭雲和陳梓鈺突然想起福安縣主的案子,他們能外出辦案可見福安縣主的案子破了,喬瑜一直關注科考舞弊的事,對福安縣主的案子便沒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