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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子萱從心底感到嫌惡,不過想起了時悅,忍著惡心,偶爾回復高硯。 后來,時悅認真的抱了抱她 :辛苦了。 有些事情是無師自通的。 風子萱前二十幾年塑造出了一副優雅、溫柔的形象。那些男人大概到死都想不明白,風子萱為何會那樣? 高硯是個蠢貨。 很自傲,極其迷戀成功學,喜歡標榜自己。 他著急于塑造自己的人設,風子萱旁敲側聽,知道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高硯的私生活糜爛,認識很多老鴇,每周固定去一個酒店□□。他平時還常帶著風之殊去。 談生意也常帶客戶去參加yin//亂的派對。 男人嘛,一起經歷些刺激、讓人腎上腺素狂飆的事情,很容易就有了交情。 早年間,高硯家也是干這一行的。 他又一次喝酒上頭了,給風子萱吹噓過。他父母當年白手起家,靠著連鎖KTV攢下了第一筆資金。 他說。他們高家人就是聰明,腦子好使,當年KTV能盈利那么多,全因為他們店里養了不少小/姐,同時還販/du。 再往下深究。 還有更多提不得的事。 高家每年的流水很多,偷得稅也很多。 高硯三年前酒駕,把一個女生撞得殘疾,之后仗著權勢,壓了下去了。他還不給補償。 沒什么別的原因,就是不想給。 以上消息,是風子萱外加一個偵探,齊心協力,一起找出來的。 偵探是沈丞川提供的,放話說,不好使找他。 風子萱越了解一分,心就更冷一分。 惡心黏膩,像吃了一只蒼蠅一樣。 她覺得自己對世界的濾鏡,突然就消失了。 高硯、風之殊以至于其他的男人,在她面前第一次展露真正的模樣。 她活在謊言之中太久。 可為什么那么多人掩飾太平、合謀出表面的和平呢? 風子萱在酒店門口停了下,深呼吸,然后走進去,找到高硯告訴她的房間號。 這是一個平凡的周一,便衣警察包圍了大門,也沒有任何人察覺。 時悅也跟著風子萱進去了。 沒事吧?時悅問。 風子萱沉默了一小會,輕聲說,我有些害怕。 你在怕什么? 我不知道。風子萱搖頭,思索了片刻,其實我心底是很怕高硯的,當然,我也怕風之殊。 我找不到原因 或許只是單純的害怕改變吧。他們比我高,比我壯,比我掌握更多的資源。初中時,我還是個小孩子,可風之殊已經像個大人了。我經常見不到爸爸,可風之殊卻每天都可以看到。 那時候,我就覺得我和他不一樣了。每周我最開心的事情,就是風之殊能帶我去隔壁市。 時悅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高硯在里面吧。時悅想了下,問。她們來這就是引高硯出來的。 報了警,相關的證據和資料交上去后,逮捕令和搜查令很快就批了下來。 嗯。 風子萱整理好表情,走到門邊按門鈴,邁步進去。 時悅看著風子萱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 她打了個電話,和埋伏的警察說了幾句話。然后又在走廊的雜物間,找了兩根結實的棍子,試了下,長短粗細正合適。 時悅按門鈴,木棍放在腿邊,從里面的貓眼壓根看不到。 高硯看到時悅的臉,興奮的臉頰泛紅。所有男人都有一個姐妹一起服侍的夢。 他沒想太多,立馬開門,想把時悅請進來。 下一秒,高硯被什么東西重重踹在腹部。 他捂著肚子跌坐在地上。 他身后,風子萱睜大眼睛,驚訝的捂住嘴。 別驚訝,我練過的。時悅關上門,解釋道。 她上一世拍災難片時,跟著幾個師父,實打實的練過半年。 高硯試圖起身,又被時悅一木棍敲在頭上。他兩眼一黑,耳邊嗡嗡作響。 這一下,高硯沒敢起身了。 他緩了半天,才緩過來,抬起頭,一看到時悅揮動手臂,下意識的捂住腦袋。 像驚弓之鳥。 風子萱的理智已經理解了這一切。感情卻讓大腦一片空白。 你看。這就是人。時悅的笑容明亮得像盛夏最刺眼的陽光,人的本性就像狗一樣,不服氣,訓一下打一下就服氣了。 平時裝模作樣。一副很厲害的樣子??啥际桥峦吹?。 高硯憤怒了,猛地跳起來想偷襲,又被踹暈。 時悅微笑著,掏出那把從簡槐也家里順走的槍。這一下,高硯和風子萱都嚇到了。 你也試一下。她把木棍塞給風子萱。 風子萱的手腕發抖,不行。我做不到。太 太粗魯。太暴力。 太不文明。 一瞬間,風子萱的腦中閃過了無數個類似的詞語。 時悅眨著眼,認真的望向風子萱,你覺得不應該是這樣嗎? 對。這不好,太以暴制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