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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成年多久了,說話別老是一副□□老大的樣子。 國家掃黑除惡還沒掃到你那??? 跳躍的燈光下,晏殊禾那張俊美的臉龐一僵,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時悅竟然把他和那種街頭混混聯系在一起? 他是□□老大那種低級的東西嗎? 晏殊禾深吸一口氣,想到了原因。 他木著一張臉,面無表情。 我不要求加入你的學習小組了。 啊喲,剛才我眼花,沒認出來你來。 時悅立馬變臉,擠出笑容。 鼎鼎大名的宴少,我怎么會不認識呢? 呵。 晏殊禾笑了一聲。 嗓音沙啞,低沉的在空氣中回蕩。 我這不是嫌你給我拖后腿嗎? 時悅下意識的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晏殊禾笑聲一滯,卡在喉嚨中。 大少爺,你光顧著談戀愛,每學期的小組活動能缺席一半,你當我是活菩薩? 時悅面無表情的吐槽,真情實感。 整個別墅一樓,注意著這兩人情況的人們都感到詫異。 說什么了? 怎么晏殊禾還挺高興的樣子。 行了,別擋路了,我經紀人來了,我工作去了。 時悅對著呆若木雞的經紀人招招手,端起侍從給她準備的果汁酒,揚長而去。 十分的目中無人。 夜色里,晏殊禾對著時悅離去的身影揮了揮手,轉身時,又恢復到那幅棱角分明的模樣。 恣意又有些倦懶。 你們是什么關系?經紀人回過神來。 高中同桌。 時悅頓了下,又說,從高一到高二,晏殊禾一直是全校第一。 可你知道為什么,高三整整一年他都是第二名嗎? 經紀人搖頭。 時悅扭頭,對著她露出一個小惡魔似的微笑。 因為,我來了。 那你不是得罪了晏殊禾了嗎? 雖然很不正確,可經紀人的第一反應,便是如此。 不知道。我管他想什么。 時悅攤手,無所謂的說,不過,那些年里,晏殊禾不管再怎么生氣,都不敢對我動手。 為什么? 只要他露出這個苗頭,別人就會以為,他是因為考試比不過我,從而對我痛下殺手。 時悅得意的說。 晏殊禾這種要強的人,丟不起這個人。 經紀人開始思考,自己接手的,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 ... 晏殊禾上了二樓。 一路上,他眉頭微蹙,線條銳利的臉上維系著一貫的散漫和戲謔。 而他心事重重。 昨天,他發現沈丞川一直在背后收集時悅的信息。 這讓他好奇又戒備。 初中時,父母還沒有離婚,沈丞川的母親就勾引走了晏殊禾的父親。 甚至,從那時起,父親就會當著晏殊禾的面,夸獎起沈丞川了。 大人們對此習以為常。 晏殊禾的母親,在那時也有了男伴,可她從不會帶回家。 起碼在表面上,維系著自己好母親的形象。 怎么那個表情?小禾?以后,你們倆就算是兄弟了!長大后在生意場上,要互相照顧的。 父親哈哈大笑,對小孩子的憤怒表現出輕蔑。 父親拍了拍晏殊禾的頭,告誡他,以后就會明白了。 想到沈丞川這三個字。 晏殊禾磨了磨后槽牙,感覺喉嚨里有股血腥的味道。 沈丞川是個事事算計的人。 他會去主動了解時悅,那說明是一定有利可圖。 不管是感情,還是利益。 不自覺的,晏殊禾垂眸,凝神望著時悅的微信聊天界面。 時悅20歲,家境貧寒,一無所有。 除了長得好看以外,還有什么值得沈丞川覬覦的呢? 那唯一的理由,就是沈丞川喜歡上時悅了 晏殊禾輕聲笑了一聲,覺得十分諷刺。 二樓都是些受邀的投資人和電影人,藝人也混跡其中。 晏殊禾穿過走廊,和別人寒暄,不管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 他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拒絕投懷送抱的女藝人,盡管內心厭惡,還維持著社交場合上的禮貌, 晏殊禾在盡頭的房門口停下。 夜幕展露在露臺前,西裝革履的男人們談著生意,被所有人環繞在中間的沈丞川看向他。 兩人隔著人群對視。 晏殊禾瞇起了雙眼。 這個位置十分優越,能將別墅的一樓攬入眼中。 高高在上,讓人有種掌控一切的錯覺。 可是,剛才沈丞川也看到了他和時悅在一起了,對嗎? 晏殊禾心中,忽然涌現出一絲痛快。 小宴總。宴少。 精明的生意人,意識到一位重量級人物的到來,紛紛湊過來。 晏殊禾揮手示意,其他人安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