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她軟玉溫香(重生)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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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的世子? 崔白點頭,便在包間里坐下了。 他身上沒有很多錢,包了一個歌伎之后就更沒有多余的銀子,便只要了一壺品質不怎么樣的酒。 片刻功夫后,一個懷抱著琵琶的少女就從珠簾后款款走了出來。 她戴著面紗,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但僅是一雙眼睛就不難看出是個長得不錯的妙人兒。只是那雙眼睛的眼角還是通紅的,想來是剛剛哭過。 崔白瞇了瞇眼,離那個少女靠近坐了些,問:“姑娘是叫‘春杏’?” 那個叫春杏的少女點了點頭,柔聲道:“正是。公子想聽些什么曲兒?” “都可以?!贝盒诱f話的聲音帶著江南的口音,溫軟輕柔,莫名有些熟悉,崔白只覺得好聽,愣了許久才說。 春杏便福了福身,抱著琵琶信手彈了起來,一開口便是溫軟的江南口音,幾乎能把人的心給柔化。 崔白聽著,也愣了神。 春杏又唱了幾曲,便摘下了面紗,露出一張姣好的臉來,只是左側的臉上還留著一點淡紅色的指印。她垂睫道:“戴著面紗臉上有些刺痛,還請公子允奴摘了面紗下來?!?/br> 崔白抬頭正要答應,卻發現春杏垂睫的時候,那眉眼竟然有幾分像……像謝安。但春杏的眉眼間是有些愁思在其中的,而謝安眸間則總是含著溫軟的笑意。 當然,那是在幾個月前他才能看見的溫軟笑意。 崔白看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你……”他猶豫著開口,卻發現春杏長得像謝安這件事不知道該怎么描述,只是覺得有些驚奇,又有些難以言喻的感覺。 春杏抬眸,有些疑惑地望向他。 “你…是一直在這樓子里的嗎?”他忽然說了句有些顛三倒四的話。 春杏愣了愣才答道:“奴在這兒十二年了?!?/br> 半晌,她又不語良久,忽然道:“如果能出這樓子,那是更好的?!?/br> 春杏把話說出口就后悔了,在樓里的人一向是不允許底下的姑娘說這樣的話的,但是剛才崔白問起,又加上她今日挨了打心情本就低落,一時忍不住,才說了出來。 “剛才是奴說錯話了,還請公子不要往心里去?!贝盒用Φ?。 崔白沉吟了許久,忽然道:“你如果愿意出樓之后跟著我的話……我或許可以買你出去?!?/br> 春杏本是隨口一說,如今忽然聽見崔白這樣說,也愣住了。她在弄春樓里待了十幾年,也想出去而不是在這里給人觀賞,哪怕是做一個種地賣菜的姑娘也好。 “我可以買你做妾?!贝薨赘袅艘粫?,又道。他知道自己這是一時沖動,但是就是想要把她買下來?;蛟S是因為今天在劉培元府里發生的事,或許就是這兩個月積累下來的情緒的爆發。 春杏出神了許久,才慢慢放下手里的琵琶,道:“可以……嗎?” 崔白點了點頭。他身上還有些壓底的銀兩,這樣一個姑娘,他應該是買得起的。 “公子家中,”春杏忽然紅了紅臉,“是已經有了主母嗎?” 春杏話出,崔白才想起他還沒有娶謝瑜過門。 猶豫了一會兒,崔白握了握拳,才道:“沒關系?!?/br> 作者有話說: 懷柔:真的吹兩下就不痛了,你們不信 今天萬更啦,有沒有小可愛夸我一句嘿嘿 第四十二章 “表哥……” 賈容坐在弄春樓頂層的包廂里, 低低央求了一聲。 他剛剛已經把前幾天去謝府賠罪卻被謝安打了回來的事情與衛緒講了,今天賈容請衛緒過來就是求他再想個法子出出主意,見今天衛緒心情不錯, 他才敢再三央求。 說來賈容也覺得奇怪,一般的女子他玩兩天就膩了, 但自從上次在銀鋪里看見了謝安,過了這么多天,他還是心心念念著她。 衛緒坐在他對面, 慢慢地飲了一口酒,看了眼樓下的歌舞升平, 許久才回過頭來,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表哥想要什么寶貝, 盡管和我提?!辟Z容嬉笑著開口,又舉手發誓,“只要我能弄到的,就一定給表哥弄來?!?/br> 衛緒聽著,冷笑了一聲。他想要什么?他想要那萬人之上的位置,賈容能給他弄來嗎? 忽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衛緒放下酒盞, 看向賈容, 賈容見他看了過來,立馬坐直了身子。 “你幫我去辦件事情,倘若辦成了我就幫你?!北M管知道賈容腦子不怎么樣, 這件事情多半會折, 衛緒還是想讓賈容去試試看。 畢竟他作為王侯, 日日在那病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活動, 幾乎沒有什么機會出手。但賈容是國公府的世子, 平日里結識的公子貴族多,說不定就會對他有什么幫助。 “表哥盡管開口?!辟Z容正色道,“只要我能做的,就一定去做?!?/br> 賈容等了良久,衛緒才開口:“我要你幫我去看看,以前那個太子到底死了沒有?!?/br> 話已出口,賈容就張了張嘴。 “怎么,不做是嗎?”衛緒看到賈容有些慌張的神色,皺著眉問。 “沒有沒有?!辟Z容連忙搖頭,“只是……” 只是他沒想到衛緒還在這件事情上面花心思。況且太子一事已經過去十多年了,怎么著都已經涼了,況且這件事還是個忌諱,是京城里不成文的規矩。讓他去辦關于那太子的事情,就好比他爹想要謀反。 賈容一時間猶豫了,他不是不能去查,而是不敢去查。 “那便算了?!毙l緒輕輕搖了搖手里的酒杯,重重地重新放回了桌案上。 “我去我去!”賈容一咬牙,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我去就是了。但表哥答應我的事也得去辦,可不能忘了?!?/br> 衛緒含笑點了點頭,看著賈容轉身下了樓梯,他才慢慢瞇起眼睛,臉色也跟著一點點冷了下來。 已經夜深,弄春樓里才剛剛開始一日的生活。 離開頂樓的包間后,賈容又開始后悔起來。衛緒讓他去辦的事情不僅難辦,而且如果不小心讓他爹知道了,那還會要了他的命。 賈容走著走著就越走越快,后面的侍衛想要跟上來,他只冷冷地說了句:“滾?!?/br> 一是他沒看清,二是心思不在走路上,賈容撞上一個人。 還跟著一聲姑娘慌張的:“公子小心!” 賈容抬起頭去,剛要罵人,卻忽地住了口。他看了會兒撞上的人,才慢慢想起來,皺著眉道:“你是那個、那個謝家的女婿?” 他撞上的人是崔白。之前在宮里的時候,賈容還看見過,便隨口問了一句,只是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再次碰見。 崔白也認出了賈容,白了白臉色才躬身行禮道:“世子爺沒受傷吧?” 賈容已經沒關心被撞著一事,因為他看見了崔白身后跟著抱著琵琶的春杏。這弄春樓里的 女子賈容大概都知道,當然也知道春杏也是這樓里的。但他記得崔白應該還沒把謝府的次女娶過門,這就又帶了一個女人回去。 賈容冷哼一聲。他還以為這種文弱書生模樣的都是守規矩的好男人。 賈容還想著剛剛衛緒讓他去做的事情,正煩著,沒有心思搭理崔白,就大步從他身邊擦肩過去。 可等他走過去了,才用余光留意到崔白袖中藏著的一張什么東西掉了出來。 賈容回過頭往地上看了一眼,忽然頓住了腳步。 掉出來的是一張描著一個手釧樣式的圖紙。 發現賈容轉過頭來,崔白快速伸手想要把紙撿起來,卻被賈容早了一步拿在了手里。 崔白臉色白了白。 賈容低頭看著手里的圖紙,慢慢皺起了眉。 他自小在宮里生活過一段時間,那圖紙上畫的是什么東西,他也一眼就看了出來。 圖紙上畫的是只長命鎖。 * 入夜了還是有些涼。 謝安讓繡云關上了屋子里的窗,不讓夜風灌進屋子里來。 她又起身,挽袖給香爐里重新添上了一點香料。 香爐慢慢升起淡白色的煙來,絲絲縷縷地四散開去。 衛懷柔坐在軟塌上自己與自己下棋。 棋盤上,黑子已經包圍了白子,這一局,注定是白子輸了。 既然已經看到了結局,他便沒有打算再玩下去,便抬頭望向謝安,看她給香爐添香。 謝安穿了件寬松的淡紅色裙衫,袖口很大,添香的時候她就不得不把袖口挽上去,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藕臂。給香爐添香時的動作輕柔又好看。 衛懷柔看了會兒就沒有把目光收回去。 他已經借病在她屋子里住了幾個晚上了,謝安也沒有趕他走,也沒有問起他受傷的原因。 她或許是以為這是他的秘密,但她不知道,她倘若向他問起了,他也會一五一十地告訴謝安。 她不問,反倒讓他覺得有些難受。 他想看到這幾年來一直有人打算殺他時她的反應,想看她為他擔心的樣子。 “jiejie?!毙l懷柔抬頭時,已經半分也沒有了剛剛有些陰沉的臉色。 謝安聽見了,轉過身來,見他不說話,便走到軟塌邊坐在他的對面。 她看見了下了一半沒有再下下去的棋局,以為是他想不出下哪了,便從放著白子的棋盒里撿了一顆棋子出來,想了片刻后,輕輕放在了棋盤上。 衛懷柔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謝安走的是只剩下一口氣的白子,皺了皺眉,夾了一顆黑子出來放在棋盤上。 在謝安想下一步該怎么走的時候,聽見衛懷柔忽然開口道:“我腰上面的傷是用刀劃開的?!?/br> 謝安愣了愣。她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突然說起關于傷口的事。 但是如果真的是被刀劃出來的,這樣大的傷口,那就一定不是不小心劃到的。是被旁人弄傷的。 謝安抬眸,輕輕擱下棋子,認真問:“是被誰傷的?” 她果然有些慌。 衛懷柔翹起唇角,不易察覺地笑了笑。然后微微垂睫,許久才低聲道:“有人想殺我,jiejie?!?/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