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池母早早歇下了，商肇也摟著池霜躺下閑聊了沒一會兒便睡著了，反而是池霜白天睡多了，此刻睡不著，一閉眼又是那些糟心事在腦海中閃現。

    身旁的男人已經睡下了，池霜煩悶地想拍醒他讓他陪著聊天，但是又覺得太不人道了，于是干脆她自己起身走出臥室。

    她輕手輕腳地下樓，小心地不吵醒池母。她來到樓下餐廳的吧臺里，在酒柜里挑了挑，隨便拿了幾瓶出來。

    她不會調酒，就自己上網搜了搜，照葫蘆畫瓢給自己兌了幾杯，因為不敢用雪克杯搖出聲，她就干兌，再用勺子攪攪，口感參差不齊，但她也玩出了樂趣。

    等到商肇下樓找到人時，池霜已經喝了醉了，小臉酡紅。

    商肇走到吧臺前一看，好家伙，擺了一排各種牌子的各種度數的酒。

    酒量不大卻敢混著喝，商肇頭疼地看著面上泛紅醉醺醺的池霜，無奈地問她：“好喝嗎？”

    池霜手中還拿著一杯，她撇撇嘴，倚到吧臺上，傾身將手中的酒杯送到商肇嘴邊，她搖搖頭：“不好喝……”

    不好喝卻還要讓他喝下，確實是自家老婆了。

    商肇就著池霜的手一口悶了，奇奇怪怪的口味幾乎要麻痹味蕾。他皺了皺眉，把酒杯從池霜的手中拿下放到一旁：“你醉了，我們回屋?！?/br>
    兩人怕打擾池母沒開大燈，只有餐廳吧臺這邊的燈光照亮整個黑漆漆的屋子。商肇就站在燈下，池霜酒意上頭，盯著商肇眼睛一眨不眨的。

    “怎么了？”商肇問。

    這時，池霜從吧臺里頭搖搖晃晃地走出來，來到商肇身邊，她抿抿唇，臉上紅意更甚，站在商肇面前，抓著自己睡衣的衣擺有些扭捏地問道：“我的頭有點兒暈……你能借我靠靠嗎？”

    這話讓商肇覺得似曾相識。

    “頭暈？過來?！鄙陶匾娝_步不穩，擔心她不小心摔了，拉了她一把，把人拉到了身前。

    池霜順勢一靠，靠在商肇的身上，一只手還“不小心”按在了他胸前。

    胸前白嫩的小手流氓似地在商肇的胸前捏了捏，然后商肇就聽到身前的女人小小“哇”了一聲。她自以為行動隱秘，很快把手收了回去。

    這是真醉了。

    池霜靠著男人，一只手垂下悄悄靠近他的手，伸出小拇指偷偷勾了勾男人的。

    手上跟雪糕蹭過似的動靜讓商肇猛地低頭看向池霜。

    池霜正仰頭看著他，眼神里帶著一點兒羞怯又帶著一點兒挑逗，她嘟起嘴吹了吹他的喉結：“你多大？”

    這句話讓商肇眼皮一跳，想起幾個月前也是這般，喝得微醺的池霜勾著他的手，用非常不高明的挑逗手段勾得他跟著她跑，然后在酒吧走廊里問了他同樣的一句話。

    不過那時的池霜比現在清醒多了。

    后來兩人閑聊的時候聊到過，商肇才知道她問的是自己的年齡多大，而他卻猛浪地以為她要看自己的資本有多大。

    想起當時池霜原本想勾搭一個大學生，商肇懲罰似地捏了捏她溫熱的耳垂：“你猜我多大？”

    “猜不到，你給我看看……”說著，池霜低頭直接拉開了商肇的睡褲的松緊帶。

    胯下一涼，這次又會錯意了，商肇連忙按住池霜的手：“回屋，再耍酒瘋我就把你錄下來?！?/br>
    “看看嘛……”池霜又用手指頭勾了勾商肇的褲腰帶，用指尖在他的小腹上劃了劃。

    商肇一顫，耐著性子和眼前的醉鬼商量道：“那你看完和我一起上樓？”

    “我要先驗驗貨才能跟你走?！背厮首骶鞯哪幼屔陶赜X得好笑。

    他確實該錄下來，明天給酒醒的某人看，她估計會羞憤欲死。

    “那你看吧，看完上樓睡覺?！鄙陶胤艞墥暝厮砷_手，大大方方地站在池霜面前，讓她看。

    得了同意的池霜朝商肇揚起一個軟綿綿的笑，然后低頭朝他胯下看去。她小心翼翼地拉開他的褲腰帶，腦袋幾乎要埋到他褲腰里了。

    商肇的手摸了摸他褲袋里的手機，蠢蠢欲動。

    “好暗，看不見……”池霜對著商肇的胯下嘀嘀咕咕。

    “我幫你打光?！鄙陶仨槃菝鍪謾C，打開攝像頭和閃光燈，對準池霜。

    “你照這兒?！背厮€不滿意他把燈光打歪了，拉著他的手把燈光引到他的褲子里。

    薄薄的褲子里散發著幽光。

    商肇憋著笑把頭撇開，手機屏幕里的畫面跟著抖了抖。

    “看清楚了嗎？”商肇忍著笑意問道。

    池霜好半天都沒抬起頭，她還是看不太清，不滿地伸手要剝商肇的內褲。

    商肇拉著自己內褲的褲頭忙問道：“誒，干嘛呢？”

    “看看，看看……”

    兩人拉扯了兩下，池霜生氣了，她撒開手，不滿地嘟囔的道：“小氣！給我看看怎么了！”

    “這東西可不興隨便亂看?！?/br>
    “你是我老公我看看怎么了！”池霜梗著脖子和商肇叫板。

    呵，喝醉了居然還記得他是她老公，商肇突然嘴角飛揚。

    “行行行，你看吧，明天你別后悔就行?！鄙陶嘏e著手機對著池霜的臉蛋，哄著她道：“那你先發誓，看完明天不會生老公的氣?！?/br>
    “不生氣不生氣！”

    池霜根本不知道他這話有什么深意，她滿口答應。商肇松開手，池霜順利地將他的內褲往下拉了一點，沒想到這還沒完，池霜繼續把手伸進去，直接摸上了商肇胯間的二兩rou，還準備把那東西往外掏。

    被她折騰幾下，商肇胯間的東西將醒未醒地貼著他的手。

    商肇看著鏡頭里的畫面，說實話內心是有些旖旎的想法的。他咽了咽口水，問道：“看完了嗎？”

    池霜把手抽出來，仰頭看著商肇，吧臺的氛圍燈光幽幽地照著她瑩潤的小臉，那雙眼睛里有著女人特有的柔媚的光，她就這樣望著商肇，商肇感覺此刻的她會勾魂攝魄。

    她完全就是長在他的審美上，不然那一晚也不會她勾勾手指他就急色地跟人走了。

    ”干嘛這樣看著我……”商肇無法將自己的目光從女人的臉上移開，他的喉結滾了又滾，感覺喉嚨有點兒干。

    下一秒，池霜抬手勾著他的脖子轉了一圈，踮著腳吻住了他。

    猝不及防的商肇腳下亂了兩步，穩住重心后順勢攬住池霜的后腰，接受了她滿是酒氣的吻。軟軟的舌頭直接送進他的口中，唾液互換時，兩人嘴里還殘余著酒精的辛澀。她離得好近，商肇能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和顫顫巍巍的睫毛。

    商肇很快淪陷了，他無法拒絕這樣的池霜。

    他猛地將人抱起送上吧臺的桌面，這樣池霜比商肇還高了一個頭，不用她再踮腳，也不用商肇再彎著腰。

    纏綿間周遭的一切都暗下，幽幽的燈光籠罩著兩人，憑添幾分曖昧的氛圍。整間屋子安靜得只余兩人唇舌間交纏的聲響。

    好一會兒，商肇才松開氣喘吁吁的池霜，他盯著池霜紅腫的唇珠，緩緩抬手用拇指按在上頭，用指腹癡迷地輕揉幾下。

    池霜還在親吻的余韻中未回過神來，渾身都軟綿綿的，雙手無力地掛在男人的脖子上。兩人額頭相抵，呼吸相聞。

    女人嬌媚的臉上多了幾分春情，她緩緩眨了眨眼，輕輕呼出一口氣，問道：“今晚有空嗎？”

    ———

    夢回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