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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當你先生 容蕪的課程并不繁重,因年齡尚小,諸如琴棋和畫等都無需參加。書法她已練了許久,跟起來也不算太費力,只有詩詞感到有些困難。 因為是與容瑩她們進程同步,教授的詩詞不再是簡單的律詩,那些大長句背起來著實很讓容蕪頭痛。再加上徐先生習慣待你背熟后再進行講解,幾堂課下來,容蕪解釋沒聽到幾句,被指責背的坑坑巴巴不過關的倒是不少。 這日沒課,容蕪把詩集筆墨搬到了院子里,最冷的時候已經過了,再外面坐的久些也不擔心會生病。 “??驼勫?,煙濤微茫信…信…” “…信難求!” 斜躺在墻頭的庾邵忍無可忍,吐掉嘴里叼的草根吼道。 “唔對…煙濤茫茫信難求!” “是煙濤微茫信難求…”庾邵睜開眼,偏過頭來認真地問道,“四丫頭,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從小見鬼見多被嚇傻了?” 容蕪放下詩集,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答道:“是啊是啊,都是你們的功勞…怎么樣,是不是很得意???” “不得意,我覺得很愧疚?!扁咨叟牧伺男乜?,“小爺在此對天發誓,今后再也不隨便嚇你了!本來長的就呆,腦子再出點問題以后可怎么辦…” 容蕪干脆不再理會他,埋頭繼續跟詩集奮斗。 沒錯,她是背書的記憶力不好,這在前世上族學時就已經發現了的。正是因為知道自己這個缺點,容蕪才什么都趕在了前面,提前認字、提前練書法,就怕到時候還會跟不上。至于詩詞也是她偷了懶,平時寧愿去抄經文,也不愿看這些她著實不喜歡的東西,是以如今頭疼也是自食惡果了。 “越人語天姥,云霞明滅或可賭…” 聽著容蕪老和尚誦經般地又念叨了一會兒,庾邵低嘆口氣,從墻頭坐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打斷道:“四丫頭,你的先生就是教你這么背書的嗎?” “…嗯?徐先生沒有教過怎么背書啊,只說了讓我盡快把這一本都背熟了…”容蕪苦著臉翻了翻后面還剩的頁數,只覺得要跟它過到天荒地老永不分離了。 “那你已經會背多少了?” “三…三分之一?” 庾邵挑眉。 容蕪磕巴地又紅著臉道:“三分之一也…也不太到…” 庾邵被氣笑了:“從我見你拿到這本詩集,已經最少過去半個月了,你現在卻跟我說連三分之一都沒背到?容蕪,你每天坐在這里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容蕪自知他說的都是大實話,除了臉紅也沒有別的辦法,手指把詩集捏的都皺了起來。 “給我?!泵媲吧爝^一只手來。 “…什么?” “把書給我!”庾邵不知何時來到了近前,裝作惡狠狠地瞪她道,直接把詩集搶了過來,大眼一掃,輕咳道,“《南方遇秋白》,背?!?/br> “景…景年踏歌處,由有暗香來。舊人…舊人…”容蕪打了磕,咬著嘴唇想了半天,還是不斷地“舊人…舊人…” “舊人焉何處!容蕪,難的不會就罷了,這首最基礎的怎么也背成這樣?” “這首我之前是背熟了的!真的!”容蕪急聲解釋道,在接觸到庾邵的眼神后又漸漸弱了聲音,“是很久沒看有些忘了…現在就又想起來了嘛…” “嗬,若真的熟記于心,想忘也沒那么容易?!?/br> “說的容易,那我考考你如何?看這些你‘熟記’的東西這么久沒看到底會不會忘 !”容蕪看不慣他冷笑的模樣,搶過書翻找著她覺得最難背的給他提問。 接連問了三四首,庾邵都脫口而出,洋洋灑灑毫無壓力。再問也是給自己添堵,容蕪悶悶翻回自己剛剛背的地方繼續看去。 “喂,不提了?” “沒勁,不提了?!?/br> “這下服不服?”庾邵用手指點了點桌子,想要重新吸引過來對面人的注意力。 “服,服,特別服!好了你別鬧,讓我趕緊再背一會兒??!”容蕪皺眉敷衍道。 “連最簡單的都記不住,還背什么背…” “庾邵!”容蕪氣惱道。 “我是讓你明白自己的背書方法有著多大的問題,照此以往情況只會越來越糟?!扁咨凵裆请y得認真,“不理解講的什么,只靠死記硬背是沒用的?!?/br> “可是徐先生說…” “你家先生說世界上沒有鬼你信么?” “……” 沉默片刻,容蕪放下詩集盯著庾邵的眼睛道:“那你說該怎么辦?” “先理解很重要。就算不明白每個字的意思,也要大致了解這首詩的背景故事以及詩人想要表達的感情?!扁咨劢忉尩?,“例如你現在背的這首游仙詩,講的就是詩人夢中的事情。只需要明白都發生了什么,這些長句子自然串下來就不是問題?!?/br> 見容蕪還是懵懵懂懂的模樣,庾邵又嘆口氣,認命地把這首詩給她完整地講了一遍。他的語調起伏好聽,用的語言也是淺顯易懂,就好像講故事一樣把容蕪聽的都入了迷,之后竟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通過庾邵給她串的故事,這些原本看起來前言不搭后語的詩句好像編好號的話本一樣,一句句地重現了夢中情景,竟然很順利地背了下來。 背完后,容蕪自己也不敢相信困擾了她整整兩天的困難就這么三言兩語地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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