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心牢(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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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大小小的公司很多,我去了許多家應聘都不理想。 闖了有半個月才明白,那邊不光機遇大,競爭也非常大。 我們一起來的女孩情況都差不多,受到打擊難免有些心灰意冷。 當時就有兩個同學離開了。 當時我們留下來的同學加上我也就四個,后來又過了一個星期,就一個同學 將就地找了一份在辦公室里整理文桉的低門檻工作。 與我們當初來時的想像差了好多。 到了月底的時候,我們剩下的三個不好向父母交待,她們兩個就求著徐萍給 介紹到她的針織廠里去上班了,其實廠里的待遇不錯。 只是我們作爲本科生去廠里當工人在心理上有點抵觸,徐萍也看出了我們的 心思,所以也從沒有提過用這種方式幫我們。 當她們兩個開口以后,徐萍很爽快地就答應了,因爲廠里處在旺季也正在招 人,年輕的女性一直是廠里的主力。 徐萍看我沒開口也沒有問我,到了晚上的時候才單獨問我,是不是也愿意到 廠里去上班。 因爲不好跟父母交待,所以我跟另外兩個同學的想法其實是一樣的,只是不 好意思開口。 徐萍也是看出了我臉皮薄,所以才晚上來找我單獨詢問,同時爲了顧全我的 面子,還說我什么時候找到工作隨時都可以離開。 我對她的體貼很感動,也就沒有拒絕她。 她對我真的很好,把我安排在了她的組里,還熱心地教我,我很快就適應了 手上的工作。 上班以后生活其實就很穩定,可廠里的氛圍卻讓我總是適應不了,車間里的 有一部份男工人我不奇怪,可是他們不光長得又矮又難看,還總是聊一些很下流 的話題。 他們的口音很怪,像是粵語,卻還夾雜著一些生澀的普通話,我也只能從一 些能聽懂的部份或是動作和表情來判斷意思。 那些本地的女工不光不斥責他們,還總是順著他們的話說一些放蕩的話。 開始因爲我是徐萍帶進來的,他們跟我不熟也沒對我怎么樣。 可是后來我通過他們對話才知道,可能是因爲水土的關系,那邊的男人和女 人一樣大多數長得不高,而且也不好看。 我這樣的身高在他們那里簡直是個另類,這時候我才明白到這里以后,爲什 么陌生人都喜歡多看我兩眼。 我明明從沒刻意打扮過,在同樣來打工的女人中并不出衆。 原來他們都在奇怪我的身高。 等我在車間里呆了一段時間以后,那些人總是喜歡把話題往我身上扯,然后 就越聊越不正經。 徐萍在的時候還好些,她一旦走開,那些人就開始偷懶聊天。 我很不喜歡他們,但又不可能跟他們生氣,反正他們的話我也只是半懂不懂 ,所以每次面對他們的話我都閉口不言。 我跟徐萍抱怨過,可她卻說我太純情了。 那些人也就是無聊嘴上花花,如果敢順著他們的話回懟回去,他們馬上就會 閉嘴。 我越是表現得扭捏,他們越是得意。 可我無論怎么樣都說不出口。 那時候徐萍處了一個本地的男友,長得不差,但身高也不高,跟徐萍差不多。 也是廠里的一個組長,跟徐萍是日久生情,也算般配。 相處一段時間之后發現他比廠里的大多數男性要穩重,也不喜歡開那些無聊 的玩笑,我們同宿舍的幾個女人對他的感官都不錯。 開始的那段打工生活雖然不太順心,但過得還算穩定。 可能是我們過的都是兩點一線的生活,出去玩的時候很少,運氣也不錯的關 系,完全沒有體會到那邊流動人口多帶來的亂象,加上當地的風氣也不好,治安 也有些亂。 直到去的第二個月中,最先找到工作的那個同學發工資,請我們出去吃夜宵。 我們怕她太花錢,所以刻意在一條專門做燒烤的巷子里,找了一家店。 因爲經濟實惠的關系,許多在當地打工的外地人,都選擇在這里宵夜。 我們幾個外地女孩長得都不差,聚在一塊兒很是顯眼。 期間有不少人過來搭訕,都是些流里流氣,想占便宜的痞子,我們沒有理他 們。 但周圍總有些粗言鄙語的調侃聲,我們很不舒服。 同時也覺得找錯地方了,下次一定要找個稍微正規一點的地方吃飯。 我們匆匆吃完去結帳的時候,老板卻說已經有人買單了。 老板指了指我們才知道,是靠近路邊那一桌的人結的。 三個中年人,其中兩個穿著休閑裝的身材壯碩,另一個西裝革履卻是個矮個 子。 剛才我們就有注意到,那個矮個子總是不時地往我們這邊看,他長得比在場 的男性都矮也就罷了,偏偏還臉歪嘴斜,皮膚黝黑。 跟他那身正式的西裝很不搭。 他沒過來搭訕我們也就沒在意過他,可此時他偏偏搶著把賬結了。 我們不得不上前去跟他打了個招呼。 那個矮個子可能是三個人中的領頭,看我們過來他笑著打了招呼,一開口就 是帶著當地鄉音的粵語,我們沒聽懂,可他笑起來樣子更難看了。 旁邊的一個中年人卻是能說普通話,他又翻譯了一次我們才知道,他是說大 家交個朋友,以后有機會可以一塊兒吃飯。 我們笑了笑,謝謝了他的好意,就匆匆回去了。 他的那副長相實在不敢恭維,我們都沒有跟他認識的想法。 可誰知道兩天后他居然找到了廠里,那天我正好跟徐萍還有她的男友一塊兒 下班回家,出廠門口就被跟他一塊兒的人給認出來了。 這回他竟然開了一輛好車。 徐萍的男友竟然認識他,是本地一個玩具加工廠的老板,姓王。 他廠子規模不大,卻因爲地方扶持的關系掙了不少錢。 一副暴發戶的做派。 他問我怎么認識他的,我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可那個姓王的老板看到我就纏了上來,說要請我吃飯,我有點害怕,徐萍對 他也不感冒,就幫我拒絕他。 可他卻不依不撓,最后眼見我們不會買賬,就死皮賴臉地說昨天請了我,今 天我應該請他吃一頓飯才算是兩清了。 徐萍問我怎么回事,我才把昨天他搶著把賬結了的事說了一次。 徐萍罵我煳涂,既然不想跟他有糾葛,昨天就應該把買單的錢還給他。 可我哪里想到過他會借這個理由來糾纏,而且昨天又不只我一個人,我都不 知道他爲什么會纏著我。 徐萍想替我把錢還給他,可他就是不接受,變著法兒地要把我約出去。 最后實在是被他纏得煩了,徐萍就用報警威脅他,他才退卻了。 可走的時候明確表示下次還會來。 事后我很害怕,我完全沒料到出去吃個飯會惹來這么大的麻煩。 徐萍告誡我,他以后再來別理他就完了,像這種人失敗幾次之后自然會感覺 沒趣,也就會換目標了。 可是他的賴皮程度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好幾次我跟徐萍同行,她都幫著我 拒絕了。 漸漸地這件事引發了她跟她男友的爭吵,她男友是當地人,不想跟這個地頭 蛇一樣的老板鬧僵,所以勸徐萍不要管了。 徐萍卻不同意,兩人那段時間鬧得不可開膠。 我知道以后心里更內疚了,請了好幾天假沒去上班。 可是那個王老板又找到了我們公寓,經常在樓下守著。 漸漸地一些風言風語傳入我的耳中,說是我因爲錢勾引了別人,才讓別人這 樣戀戀不忘地追著我。 那段時間我心理壓力很大,雖然徐萍和幾個同學總是經常勸慰我,但我知道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在請假的最后一天,我毅然地決定做個了斷。 我主動下樓問他到底要怎樣才可以不再來糾纏,他說只要請他吃頓飯就可以。 我當時就知道不會這么容易,但他說得信誓旦旦。 我就選了一家相對熱鬧的飯店,在大廳里找了個位置讓他點菜。 他的心思明顯不在吃飯上,也不理會我的話。 就在那里顧自地說自己的創業史,然后說自己現在多么有錢,想找一個什么 樣的女人當老婆。 我沒有認識他的打算,自然對他相親一樣的做法不想理會。 隨便點了幾個菜,就自己吃了起來。 他見這招沒用,又開始不停地夸我怎么漂亮。 最后說什么爲了將來的孩子考慮,他就想找一個身高像我這樣的女人當老婆。 他舉起一個巴掌說,他愿意每個月花五萬包養我,問我愿不愿意跟他。 當時我都驚呆了,不是他說話直接,而是這個人說了半天,原來他是有老婆 的。 而他見誘騙不成,大庭廣衆的竟然明碼標價地想要包養我做情人。 我剛吃下去的東西犯起一陣惡心,他如何狗皮膏藥一樣地惹人討厭也好,認 爲錢能解決一切地自大也罷了,我都可以當他是性格畸形。 可這種把無恥當做理所當然,實在是刷新了我的三觀。 我匆匆買了單就想要離開,可他卻拉著我的手問我是不是嫌少。 我掙脫不過甩了他一耳光,他才懵地松開了手。 回到宿舍我很害怕,怕他可能會因此而報複我。 晚上徐萍回來之后看出了我的異常,問我怎么了。 我把今天發生的事一說,她罵我又犯煳涂,我這樣不僅給他希望,又狠狠地 得罪了他。 這種有兩個小錢的人,自以爲是慣了,他肯定會因此而報複。 我嚇得六神無主問她怎么辦,她勸我暫時先不要上班,安排我去她朋友家里 躲躲。 我自然聽她的,去她一個朋友家里呆了兩天。 隨后我就收到了一家外貿公司的面試邀請,我之前就沒打算在廠里久呆,所 以一直都有投簡曆。 如今終于有一家專業對口的公司招實習生了,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徐萍,她 很高興我有更好的去處。 還主動去主管那里幫我把工資結了。 面試很順利地通過了。 雖然實習生待遇不高,但幸運的是這家公司還包吃住。 一個二本畢業生能找到一份專業對口的工作,真的挺不容易的。 這家公司離之前工作的針織廠很遠,我上班之后終于從這場擔驚受怕中走了 出來。 上班之后我從同學那里聽說,那個王老板還在廠門口蹲過我,可我問徐萍他 總說沒人來過,讓我別擔心。 我想著時間長了他找不到我,自然也就會放棄了。 新工作雖然做得很順利,但住到員工宿舍以后,都是些不認識的人。 公司的管理并沒有想像中好,我們住在一塊兒的幾個并不是一個部門的,這 讓我每天回宿舍都感覺很陌生,也沒什么共同話題。 不由得有點想念廠里的同事與生活。 我跟幾個同學放假的時候經常會聚一聚,我從她們那里了解到,我離開后不 久,徐萍跟她的男友總是在吵架。 開始我以爲還是因爲我的事。 可是后來徐萍告訴我,是她的那個男友總是想騙她不避孕,爲他懷個孩子。 可徐萍堅持不結婚,絕不會要孩子。 兩個人爲了這個有了很大的分歧。 她還順便問了下我的看法。 我真的尷尬死了,沒想到是因爲這種事情。 更沒料到徐萍跟她男友早就有了婚前性行爲,也就差沒同居在一塊兒了。 這種情況我哪里能有什么看法,我心里一直認爲沒結婚連性行爲都不應該發 生的。 愛情不就應該是清清白白,容不得半點瑕疵的么?可這是別人的生活,我縱 然感覺不適,也不應該指指點點。 而且徐萍一直比我有主見,她的選擇我更加沒理由指手畫腳。 我尷尬地笑了幾聲,沒有接她的話題。 徐萍也沒有追問,只是話題觸動之下不停地抱怨,他男友和當地男人的一些 劣根性。 原來那些當地的男人長得不咋滴也就罷了,偏偏還像封建社會一樣把女人當 成附庸。 雖然新社會他們不能明目張膽地主張這種觀點,但當地一直是這樣的風氣, 結婚沒彩禮也就罷了,女方還有可能倒貼。 解放之后到現在一直都是這樣,可當本地開發以后,大量的流動人口涌入當 地,導致許多年輕女孩外嫁。 畢竟跟外地的男人比起來,本地的這些男人實在是貨比貨得扔。 稍微有眼力見的女人,都不會老實的留在老家受氣。 本來重男輕女的思想就已經讓當地的男性遠多于女性,這樣一來愈發地雪上 加霜,導致當地有許多大齡未婚的男人。 爲了緩解這種狀況,一些適齡的男性不得不把目標轉到了,來本地打工的外 來女性身上。 可這些男人往往死性不改,雖然會用甜言蜜語地哄騙一些女孩與他們交往, 但原形畢露之下,一到談婚論嫁,女人們都會望而卻步。 最后他們從一些成功者中總結出了經驗,只要在結婚之前讓女人懷上自己的 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那些女人都會屈身下嫁。 這種方法屢試不爽,甚至被當地男人當成圣經一樣學習模彷。 我聽得一陣惡寒,對這些男人更加的厭惡了。 心里也開始爲徐萍鳴不平,不明白以她的聰明,怎么會被攤上一個這樣的男 人。 徐萍只是笑著跟我說,她剛來的時候其實跟我一樣,都是帶著天真與向往的。 她學曆不高,初中畢業以后就出來打工了,當時年紀小,出來闖社會吃了不 少虧,在挫折中慢慢地成長,但女孩子對于感情總有些希冀。 在需要幫助的時候,有個本地男人主動伸出援手,當然會容易被感動。 一時迷失之后,也就越陷越深。 等到醒悟的時候,兩人已經習慣彼此了。 我問她打算怎么辦,她說她男友對她其實還不錯,雖然在這件事上讓她不齒 ,但比起其他人,她的這個男友已經算得上是上進了。 但她也不會就這么妥協,畢竟經過了這么些年,她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小女 生了。 她決定走一步看一步,有更好的,說不定也會離開。 若是沒有,日子這么過下去也不壞。 她勸我一定不要被本地的男人騙了。 她說我就像一顆蒙塵的明珠,被投放到了這污濁不堪的大染缸中。 開始也許不會有人發現,可等到我發光的那天,一定會吸引無數的男人,使 出渾身解數來誆騙。 而以我的性子一旦上當,就有可能無法再回頭。 所以讓我無論碰到怎么樣的誘惑,都不要上當。 這個王老板只是個開始,以后說不定還會出現什么李老板,張老板之流。 她讓我要守好本心,等鍛煉得夠了,想回家了,在老家找一個年輕俊才是最 穩妥的做法。 畢竟像我這種性子,有家人在身邊照應才不至于吃虧。 開始她說得我有點慚愧,也有點害怕。 但最后只剩下感動,我很慶幸到這個城市以后,給予我幫助的是她,而不是 別的什么人。 不然的話我的命運或許會跟她一樣被綁在這里。 不,我沒有她聰明,結局一定會更糟。 這之后我們的關系變得更加親近。 我們不時地會在一起聚餐,逛街。 有幾次她被她男友擾得煩了,也會來我這里過夜。 好在我這里是合租型的宿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房間。 我也樂得在這冰冷的的宿舍里有個朋友來陪我,晚上我們會聊一些各自的往 事,我們年齡相彷,那段時間我們真的像閨蜜一樣,無話不談。 雖然她有時會仗著有性經驗,聊一些露骨的話題來挑逗我。 但羞惱過后,我也不至于生氣。 . (全拼). 記住發郵件到. 只是她的男友后來不知怎的,找到了我的宿舍。 徐萍不想給我同事和我帶來麻煩,就沒在我這里留宿過。 從她男友的態度中,我看出來,他也惱上我了。 我更加看不上這個本地男人了,狹隘,自私,就像伴隨著生養他們的水土, 融入他們的骨髓一樣。 這個男人是,那個王老板也是。 工作到第二個月發工資的時候,我終于在經濟上沒有了太大的負擔。 我約徐萍出來吃飯,想對她一直以來的照顧表示感謝。 可是她卻在電話里婉拒了,起初我以爲她是身體不舒服,可在約其他同學時 候才知道,她被她男友給打了。 聽到這個消息,當時我的心里就突了一下。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我想也沒想,趁著放假就去找徐萍了。 其他人都還在上班,只有徐萍一人呆在宿舍里。 幾天不見她就憔悴了不少。 雖然不是以淚洗面的凄慘模樣,但兩眼無神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疼。 她本來是多么自信自強的一個人,此時卻成了這個樣子。 我看到她耳旁青紫,一直順著雪白的頸部延伸到胸前。 我真的從沒那么生氣過,拿著手機就想要報警。 可徐萍制止了我。 她說事情已經發生,她也想開了。 已經不再欠那個男人什么,這一次他幫她做了決定,她終于可以不再猶豫地 離開他了。 我抱著徐萍哭了起來,受委屈的是她,我卻哭得比她還要傷心。 反倒是她在安慰著我。 我心里很生氣,爲什么她受了這樣的委屈,還能不哭。 難道生活真的能把一個人折磨得連哭都不會了嗎?還是我以前的生活都是美 好編織的障眼法?雖然沒有勇氣嘗試,但當時我真的恨不得能幫徐萍分擔她的痛 苦。 徐萍拍了拍我的肩,問我不是要請她吃飯么,她現在想吃了。 我知道她是想要發泄,點了點頭,跟她一起去之前常去的一家飯館吃飯。 找了個包間,徐萍想要喝酒,我沒讓,畢竟對她的傷不好。 她還有了點兒小情緒,我提議說吃完飯一起去唱歌。 大學那會兒宿舍的幾個姐妹,有什么不高興的,我們都是去開個包廂唱歌發 泄一番。 雖然都唱得不怎么樣,但那種氛圍,真的是發泄情感的好去處。 可惜的是今天只有我們兩個人。 徐萍自然沒有反對,畢竟唱K算是許多女孩的一種消遣方式。 可是這個決定卻是間接地毀了她的整個人生,而作出提議的我,也永遠無法 原諒自己,因這次事情對她造成的傷害。 我們選了一家廠里的工友們會常去的一家KTV,因爲是白天并沒有多少人 ,而且包間打折,我們只有兩個人卻選了個大包間,還帶獨立洗手間的那種。 完全不用擔心會被別人打擾。 我們帶了不少吃的,準備就這樣唱到晚上。 徐萍的壓抑比我想的還要來得瘋狂,從到包間開始就成了她的個人秀。 只有當她唱得累了要喝水或者休息的時候,才會把麥克風讓給我。 我也由著她,畢竟今天我是來陪她的。 唱了不知多久,我發現她開始不時地在看手機,我以爲是工作上的事情。 畢竟她是車間的組長,即使請假了,平時也會有不少公事聯系她。 可是她聊著聊著我就發現她表情變得很不對,我問她是不是她那個男友還在 糾纏她。 她沒有否認的態度顯然就是默認了。 我們本來已經平靜的心情,又被激起波瀾。 我很驚訝,那個男人居然還有臉打來糾纏她。 可徐萍猶豫的態度更讓我生氣。 我勸說徐萍暴力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 可她就是靜靜地不說話,我們正僵持著,這時徐萍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聽到電話里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可還沒聽清他說了什么,徐萍就掛斷了電 話。 隨即她就拉著我準備離開,可打開包廂門之后,我們就看到走道里有兩道熟 悉的身影走來。 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之前如夢魘般糾纏著我的王老板,身邊還跟著他的一個 保鏢。 他怎么會在這里?當時我就懵了,徐萍趕緊將我拉了回來,將我往洗手間里 推道,「你進去把反鎖,趕緊打電話報警!」 她的話讓我馬上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帶著哭腔勸她跟我一起躲進去,但她說這樣的話今天我們誰都走不了。 如果我不按她說的做,連報警的機會也不會有了,說著就把我推了進去。 我顫抖著拿起手機人生次打起了,隨即我就聽到外面有拍門的聲 音。 電話接通得很快,但我很快也聽到包廂門被人打開了。 我驚恐地不知道怎么開口,在電話里的人出言安慰之下,才快速地把情況說 了一下。 電話里說馬上會派最近的巡警過來。 可我根本無法安心,顫抖著讓他們不要掛斷電話,我很害怕。 電話里的女聲一直不停地安慰我,可我已經聽不清她說什么了。 包間在里那個王老板的聲音很大,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他果然是來找我的。 可是他怎么會知道我們在這兒?緊接著徐萍那個男友也出現了,我還天真地 以爲他是來幫我們的。 可隨即徐萍的話讓我不敢相信,這個王老板竟然是他叫來的。 這個惡心的男人知道徐萍要跟他分手,見挽回無望,直接就滋生了要報複的 心思。 知道我跟徐萍在一起,竟然連帶著我也想一起報複。 一個男人怎么可以惡心到這個地步,當初那副看似老實的皮囊下,竟然隱藏 著這樣一個骯髒的靈魂。 我整個人都傻掉了,而徐萍在外面破口大罵,可隨即招來了那個男人的耳光。 那個王老板知道了我藏在洗手間里,他的保鏢走過來拉動門把手,而我不知 道什么時候已經把門反鎖了。 保鏢想要破門而入,可隨即被那個王老板阻止了。 他在外面不停地勸導我自己開門出來,他只是來找我聊聊,并不想把事情搞 大。 徐萍趕緊在一邊大聲地讓我不要相信他的鬼話,隨即又是一陣凌厲地爭吵聲 ,很快徐萍就被他們制住了。 那個王老板見勸導不成,隨即開始威脅我,如果我不開門出來,他們就要在 這里強暴徐萍!當時我嚇得真的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么辦。 當徐萍掙扎抵抗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們不是在開玩笑。 而她的那個男友居然在開始的驚疑過后,知道徐萍不可能再回心轉意,竟然 開始帶著罵腔助紂爲虐。 我怕得不行,可是本能地還是想要出去幫徐萍。 可電話里的女聲已經大概聽到了是什么情況,大聲地勸我不要出去,警察馬 上就到。 我竟然真的抱著這份希望,傻傻地等到了最后。 聽到徐萍的衣服被撕扯,聲音中滿是絕望的哭喊,我剛才沖動之下鼓起的勇 氣,竟然被恐懼壓迫得蕩然無存,只能縮在牆角里瑟瑟發抖。 就連徐萍最后開始呼救,我都捂著耳朵不敢去聽。 可耳邊還是回蕩著,男人野獸般的怒罵和污言穢語,徐萍的驚叫與哭喊。 此刻我彷佛置身地獄,遭受著來自靈魂的折磨。 而我的身體卻只是一塊行尸走rou,傻傻地縮成一團。 對不知何時到來的營救默默期盼著。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到最后徐萍的聲音消失了,包廂里還回蕩著男人的喘息。 他們見我還沒有主動出來的打算,那個王老板終于氣急敗壞了,命令他的那 個保鏢破門。 這個時候我已經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驚恐已經使我麻木。 當破門聲響起的時候,我身體本能地一陣顫抖,不敢去看。 可隨即響起的一聲「警察」,才讓我驚醒,被破的不是保護我的這最后一道 防線。 我終于等來了營救的警察。 而我卻高興不起來,依舊躲在洗手間里不敢出來。 當最后警察敲門的時候,我發現我連打開這道門的勇氣都沒有,我害怕看到 徐萍,我該怎么面對她。 可警察還是找來了值班的經理。 當門打開的那一刻,我看到徐萍,我看到她,她的樣子……「好了!」 方源緊緊地摟住妻子,這才發現,這個故事連他也聽得顫抖了,再說下去只 會讓妻子的精神,再經曆一次當時的折磨。 他趕緊安慰妻子道,「我已經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再說 了,也不要再去想?!?/br> 此刻的方源已經生不起任何責怪妻子的心思了,他完全可以想像當時的那種 經曆,對妻子造成了怎樣的精神傷害。 如今她還能健全地成爲他的妻子,這一切都要感謝徐萍,這么些年,妻子對 待徐萍的態度,他已經完全可以理解了。 這份人情也許傾盡一生來償還都還不清了。 方源拍著妻子顫抖的肩膀,輕聲地安慰著,他完全能夠想像,徐萍當時的凄 慘模樣。 妻子已經說得好幾次哽咽了,可見當時的情況可能遠比妻子所述的還要糟糕。 面對兩個極品人渣,這兩個嬌柔的女人,就如兩朵鮮花,被兩個禽獸肆意地 欺辱蹂躪。 最后的慘狀會是怎樣,方源不忍去想象。 方源只恨當時自己不在那里,保護自己未來的妻子,和現在重要的朋友。 同時他也明白,妻子在認識他之前過得并不是過得一帆風順,與世無爭。 相反,她所遇到的事情已經超越了自己的想象。 而她之所以能完璧地成爲自己的妻子,這都要感謝徐萍當時的犧牲。 但他卻說不出讓妻子償還這份人情的話,只能默默地安慰她,自己能理解她 當時的軟弱,換一個人并不會比她表現更好。 而徐萍受到的傷害,只是一場意外傷害,她并沒有錯。 事情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這件事不應該成爲她人生的枷鎖,來束縛她以后 的人生。 她更應該把這次經曆化作成長的基石,來規避可能遇見的傷害,學會保護自 己。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再去想,也不要過于自責。你們只是受害 者,誰都沒有錯?!?/br> 方源安撫著妻子,想把她這段不愿提及的記憶撫平。 「不,你不知道?!?/br> 劉思癡癡地仰起臉,看著方源。 一雙美目含著沒有間斷的淚水,眼眶早已紅腫。 「當時她剛剛被檢查出來懷孕了,而那次強暴直接讓她大出血流産了。這就 是她一直對那個男人猶豫的原因?!?/br> 方源腦袋轟地一聲,被劉思的話震住了。 沒想到這場暴行竟然帶來了這么嚴重的后果。 而劉思接下來的話,讓方源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慰她了。 「而且醫生檢查說她以后很難再懷孕了?!?/br> 看著再次掩面而泣的妻子,方源的心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他沒想到徐萍堅強的背后,一直以來竟背負著這樣的傷痛。 難怪她這么些年一直沒有找對象的打算,如果她把這種情況坦然告之,估計 大多數男人都會忘而卻步吧。 而自己竟然妄自揣度,甚至逼著她相親結婚。 方源苦笑著抿了抿嘴唇。 看著陷入巨大痛苦地妻子,緊緊地將她摟在懷里。 這些年心里最痛苦地就是妻子了,親眼目睹閨蜜一生被毀,卻只能懦弱地躲 在一旁發抖。 而這一切還有自己的直接原因,這種強烈的心理自責,沒讓她陷入抑郁,方 源已經要感謝老天爺了。 妻子說得沒錯,如果徐萍得不到好的歸宿,那么這件往事,將是束縛她一生 的枷鎖,是鎖住妻子心靈的牢籠。 而無論如何,作爲她的丈夫,他都要幫她解開這個心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