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贅婿首輔 第213節
問的多了,播林百姓口口相傳,不知道怎么就傳出來,顧大人有神力,當初那山頭種不出糧食,顧大人愛民如子,怒下炸山,然后就炸出了里頭的石頭,這石頭就是水泥路的來頭了。 昭州城的商賈們聽的驚嘆,真的假的? 不信?不信山還在那頭呢,當時炸山,隔壁村都地動山搖了。 當地百姓說的是頭頭是道,商賈們便覺得哪怕不是十成十的,顧大人有神力這事也有個七八分。 后來顧兆知道后,“……”可謝謝他們了。 這以后不會真編造出來神話出來什么當地特色妖怪故事吧? 播林的路修的好,昭州城的商賈們早先私下嘀咕念叨憋著壞屁,如今全是自己消化掉了,這不說了,還巴不得趕緊修好了外頭的路,等著修城里的路。 而早期第一波捐銀子的六十三位商賈,這會是在家坐著就樂開懷,整天是盼星星盼月亮,等著路修好了,立他家的功德碑,印他家的姓氏路。 那得炸一炸炮仗,發個喜錢,擺個宴席,好好熱鬧熱鬧。 沒捐銀的小商賈這會也心動,也想路上印著他家的名字,可一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錢,就算動了家底積蓄,現如今還不知道顧大人收不收銀子,要是捐錢,前頭那些大的老爺,肯定跑到他們前頭去。 不過這路上署名太讓人心動了,思來想去,當初嫌工人運石頭的那些小商販這會還是聚在一起,亂七八糟的湊著銀子,你家三十兩,我家四十兩,寫了請愿書。 愿意捐銀城里路,能不能署名。 這些人都怕顧大人瞧不上這湊起來的幾千兩,可沒成想顧大人略略思索了下,說:“善心好,那就修一條百家善路?!?/br> 啥事百家善路? 顧兆本來就是想動動昭州城的格局,自然不會拆遷——沒那么大手筆銀子,也勞民安頓,現在當務之急是掙錢,而不是花錢,除了必要的修路蓋廠加工商品。 現在昭州城的路七七八八的雜亂,顧兆想修幾條主路主街道,其實路寬倒是好修,有些家家戶戶門口留有空地,雖然房屋院子大門起始對不起,有的多一米,有的凹一些,整體劃下一個道,修寬一些,這就是居民區主街。 衙門輻射開來的商鋪街道本來就寬——方便馬車上下貨還有接待人,當時留的地方就寬,這里也劃到一起修平整,屬于商業主街、政府辦公主街。 百家善路則是從北門到南門,盡可能的修一條中軸線,修不到一條,那就錯落大路基本保持中軸就成了。這中軸主路,隔兩三米就一小塊立起來的石碑,上頭寫了捐銀人,然后路邊上兩側再給整一些印姓氏。 水泥還沒干的時候,木工雕刻的模板,工人走兩側,拓印就成了,等干了便深深烙在這條路上。 給上次捐銀修路的老爺們也這么干,不過這條路就是署名多了,立碑小了,聯合冠名吧,不像之前六十三位的獨家冠名。 總是要給錢多的留一些特殊嘛。 顧兆把這事交代下去,他和周周要去一趟吉汀,今年不可能把全部要賣的給碼順了,得先緊著主要的。 吉汀的玻璃,吉汀容管的椰子,做椰子油、椰子香皂、椰蓉——椰子還沒熟,可工廠蓋了,他還得琢磨怎么折騰出來,他研究,那招工人銷售這事得周周看著些。 椰子制品還好說,玻璃顧兆想留給周周來做。 琉璃獨一份,就跟在寧平府縣時賣鹵味一樣,因為稀缺獨一份,絕對是生意好價貴,顧兆不信別的商賈,這些商賈如今是在他身上看到有利可圖才信賴他。 要是有更大的利益,指不定要紅了眼。 玻璃生意顧兆想先保密,出貨少,他想黎家在昭州站穩了腳步。經濟基礎打的牢靠了,才有更大的話語權,不然他把餅一一落實實現了,大商賈、中層商賈扎根扎的更牢固了,后頭他要是想做個什么,靠人良心嗎? 顧兆有這層想法,也是因為在京里是被上位者隨意擺布。 他之所以到昭州而不是忠州,不就是因為后頭有人插手擺了他一道。他是穿越的還有技能傍身,要是沒有呢?要是到了昭州,家里人水土不服生病了呢? 黎夏當時越往南就越不舒坦,整個人瘦了一圈,要了半條命。 這事要是擱在自家人身上,顧兆是能恨死,可再恨有什么用?他人微言輕,沒人把他當一盤菜的,他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顧兆不愿這事再發生了,到了昭州,他是希望老百姓能過好日子,但不是沒私心,他要黎家立足昭州,成為人人信賴敬重的人家,不光有名望,還要有實權。 不說別的,他這個同知,上頭還有個知州陳大人呢。 ……先出一批玻璃,有了銀錢,買一些家奴還有護衛。 “那當初的府邸買小了?!崩柚苤苈犗喙f這些,也沒覺得意外,相公都是為了家里想的。 顧兆說:“到時候有錢有人了,買下旁邊的重新修蓋都成。這些都不急是后話,就是咱倆這一去沒一個月下不來,爹說留府里看福寶,不去監工了——” “帶著福寶吧?!崩柚苤苄α讼?,“相公不是早這么想了?!?/br> 顧兆嘿笑了聲,“我這不是不好說服爹嘛,爹疼愛福寶,咱倆去吉汀干活,雖然路不遠,可吉汀更偏南,又窮苦,爹肯定不想福寶跟咱倆過去折騰吃苦,這要虧周周去說服爹了?!?/br> “再者爹去干活監工他是樂意的,留家里看孩子多無聊啊?!?/br> 最主要是他倆這一去,福寶就成了‘留守兒童’了,雖然就一個月,可福寶出生到現在,身邊是都緊著一位,從沒說倆爹都不在跟前消失一個月。 顧兆想帶過去,哪怕他和周周有事忙了,福寶他帶著跟他一個屋,或者跟周周出去看工廠地址接人待物什么的,都不妨礙。 黎周周跟爹說。 黎大聽了個話頭——倆人要帶福寶去吉汀,當即就不答應。 最后還是福寶撒嬌來的,福寶纏著爺爺,撒嬌說舍不得爹爹阿爹,爹爹阿爹要是出門老遠老遠福福見不到,福福就會吃不下飯瘦瘦的了。 爺爺也不能和老伙計去干活啦。 黎大:…… 反正最后是同意了。 四月初,昭州城的路開始打地基了,城中百姓是家家配合,這天便看到顧大人一家出了城,有趕馬車的,旁邊騎馬的護衛,里頭好像還聽到了小狗汪汪的叫聲。 “顧大人這是去哪?” “看方向好像是吉汀?!?/br> 也不知道干啥。 心思靈動的人家是顧大人前腳出城,后腳派人跟了過去,想看看顧大人又要干啥。 第114章 建設昭州14 出了昭州城,走了大半天。 顧兆打馬溜溜達達到了馬車邊上,俯身輕輕拍了下馬頸側,馬就有靈性,腳步放慢了緩了,顧兆這才彎腰到了窗邊,“周周要不要出來騎會馬?” “我騎馬?”車里黎周周揭開了簾子,與相公目光對上,便不問合不合規矩這種話,說:“好啊?!?/br> “阿爹阿爹,福福也要!”福寶在車里粘著阿爹。 顧兆便說:“你出來騎馬了,汪汪怎么辦?” 福寶低頭看了眼汪汪。因為馬車顛簸,汪汪耷拉著小腦袋,吐著小舌頭不舒服,福寶可心疼了,小手輕輕摸了摸汪汪腦袋,小聲跟汪汪說:“福福不出去,福福陪汪汪?!?/br> “汪汪不難受了哦?!?/br> 小狗像是知道小主人擔心它,拿腦袋蹭了蹭小主人的掌心。 黎周周從車廂里出來,車簾子搭起來,透透氣。 顧兆早從馬上下來,扶著周周上了馬,張嘴說:“小孟,去坐車里看著福寶?!?/br> 孟見云本來是騎的馬,現在聽了,從馬上下來到了車廂去。 顧兆騎上了孟見云的馬,那馬還直打鼻響,一看脾氣就刺的,顧兆拍了拍馬的頸,笑瞇瞇說:“剛坐你背上的小孟都要聽我的話,你再打個鼻響噴我,小心我不給你介紹母馬了!” 隨從鏢師聽了都偷偷笑,還以為顧大人要發脾氣說什么呢。 不過也是奇怪,那鼻響噴的厲害的馬兒一聽,還真給安靜下來,雖是不情不愿的,可還是讓顧大人上了。 顧兆坐在馬背上,輕輕摸了下,“好孩子,走了?!?/br> 夫夫二人是并排騎著馬,顧兆說:“我那馬性子溫順還能聽懂話,咱們不急,慢慢溜達過去?!?/br> “好?!崩柚苤芷鋵嵅慌?,以前在家時他還騎過騾子,沒什么區別的。 四月底,昭州天氣很舒服,中午時有些熱意可吹著風,如今的綠化天然,草木橫生,沒什么修剪,土路上馬蹄噠噠噠的能跑起來。 顧兆看著馬蹄印,突然想到,“這要是哪哪都修了水泥路,要給這些馬釘馬蹄了,不然容易傷了蹄子?!彼嗖槐韧谅?,這個硬。 “孟見云聽見沒,這事交給你辦了?!?/br> 車廂里傳來孟見云聲說知道,聽著聲音沒什么起伏。顧兆猜估計是這小子因為他騎了馬不高興了,他沒管,殊不知,這次還真是他猜錯了。 孟見云沒不快,就是有些拘束。 車廂里,福寶坐在軟軟的墊子上,懷里抱著汪汪,圓乎的一雙眼看孟見云,沒一會一雙眼彎了彎,露出一排排白牙齒,叫了聲:“哥哥!” 孟見云壓了壓嘴角,說:“小主人不能叫我哥哥?!?/br> “為什么哥哥?”福寶好奇問。 孟見云:“你是小主子,我是家奴?!?/br> “哥哥什么是家奴?”福寶繼續好奇乖乖問。 孟見云:“就是黎家買下了我?!?/br> “哦哦~”福寶聽明白了,點了腦袋,“一家人呀!福福知道,春姨、夏叔叔,還有哥哥!” 當初從京里到昭州,黎家買下的三人一路跟著走過來,因為黎春黎夏伺候福寶時間多,福寶對著兩人親近熟悉,但對孟見云也不算陌生。到了昭州后,顧兆忙事,將孟見云當小廝用,經常帶著出差,即便是回到了府邸,孟見云也是睡在鏢師院子里的,很少去后院。 住前頭,替顧兆跑腿辦差要方便。 時間久了,福寶也沒忘,看到孟見云的臉一下子就記起來了。因為在京里家里有這個人,到了昭州還有這個人,福寶對著孟見云哪怕好久沒見,也沒什么生疏,一會就親近起來。 “哥哥,福福的汪汪?!?/br> 孟見云看了眼那黑不溜秋的小狗,主人從岷章帶回來的一路上,大部分時間都是他照顧的,這黑不拉幾的狗有啥好看的。 “汪汪最好最可愛啦!”福寶給好久不見的哥哥炫耀自己的小汪汪。 孟見云:“……嗯,可愛?!?/br> 福寶聽哥哥夸他的小汪汪,露出笑,認真說:“汪汪可乖了,也不會咬人,哥哥你要摸汪汪的話,我先問問汪汪愿不愿意?!钡皖^嘀嘀咕咕跟汪汪說話。 “汪汪說可以小小的摸一下下?!?/br> 孟見云:……誰稀得摸一只狗。 在小主人期盼的目光下,孟見云摸了下小狗的腦袋,那狗本來不舒服吐著舌頭,他一上手摸,就拿眼睛呲他,孟見云露出虎牙無聲呲了回去。 “哥哥?”福寶問號。 孟見云收回了牙,嗯了聲,“小汪汪還挺乖的,小主人養的好?!?/br> 車里嘰里咕嚕的說話,兩人一狗,斷斷續續的。這次出來,黎周周沒帶黎春,去吉汀都是男的,黎春怕,再加上黎周周是哥兒其實也不愛黎春近身伺候,干脆沒帶,讓黎春管府里的雜務。 黎夏渝哥兒去了鋪子,府里他爹白天去當大隊長監工,府里總要有個管事的在,其他本地人新招的,黎周周也有些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