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予你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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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烽堵住門口,硬邦邦替郁筱回答,“她還要加練?!?/br> 郁筱勉強穩住身體,揚起汗涔涔的臉對她說,“你先去?!?/br> “行,你快點?!笔Y洺瀾留下干凈毛巾,徑直離開。 胡烽捏著那條粉粉嫩嫩,還帶著香氣的兔兔擦汗毛巾,警惕地告誡郁筱,“蔣洺瀾最近特別反常,你注意點?!?/br> “嗯?” “人家是大小姐,以前多高貴啊,看見你愛答不理。亞賽結束后,她有事沒事就找你說話,你覺得為什么?”胡烽用力一拍大腿,篤定地說,“因為她拿到金牌,你只拿銀牌,她覺得踩你頭上了唄!” 郁筱輕輕反駁,“不是?!?/br> “你懂什么?”胡烽繼續分析,“她以前會主動叫你去吃飯嗎?不會吧?現在主動跑過來,是害怕她休息的時候你還在練習,怕你超過她。小姑娘年紀不大,咋滿身都是心眼?!?/br> 胡烽還打算繼續說兩句,卻見郁筱停下動作,直勾勾看他。 “你瞅啥?” “我不知道她怎么想?!庇趔隳抗夂敛换乇?,臉上寫滿耿直,“但是,你的想法很臟?!?/br> “你說什么?”胡烽表情立刻扭曲了,“我可全都是為你考慮,你居然嫌我臟?!” 郁筱平靜地撩了他一眼,“你只是為了自己?!?/br> “放屁!”胡烽高高抬起手,作勢要打她,“老子辛辛苦苦帶你那么久,你個白眼狼!” 蓄力中的巴掌,還沒有落到郁筱臉上,就被女孩捏住手腕。 “隊里有規定,教練不可以體罰運動員?!庇趔阍俅文贸錾峒憾热说钠兴_語氣,誠懇奉勸道,“你這樣會被開除?!?/br> “好、好、好!”胡烽連續說了三個好,氣得幾乎失去理智,“你是祖宗,我帶不了。我現在就去跟岳韶攤牌,以后你愛咋咋滴,跟我沒關系!” 胡烽氣得口不擇言,說完才覺得后悔。 他定定戳在郁筱面前,指望她能識趣點,說幾句服軟的話,給自己遞個臺階。 畢竟現在隊里,能帶小隊員的教練不多。其它教練手底下好幾個人,郁筱性子又獨,離開胡烽八成找不到合適的教練。 但凡郁筱懂點人情世故,此刻于情于理,都應該先穩住胡烽。 可惜,郁筱半點也不懂。 聽完胡烽的暴言,她毫無反應,繼續自己的訓練。 胡烽硬邦邦說,“你可想好了?” “我什么都沒有想?!庇趔阋贿叿v,一邊用淡漠的語氣和他對話,“你自己要走?!?/br> “行,你厲害,你了不起!”胡烽面子上掛不住,扔掉手里所有東西,丟下幾句臟話揚長而去。 郁筱聽見震耳欲聾的摔門聲,輕巧地跳下器械臺。 撿起計分板和柔軟的粉毛巾,低頭瞧了片刻,拿起擦擦臉上的汗。 “阿嚏——!” 她被毛巾的香味嗆得打了個噴嚏,還以為蔣洺瀾新買的毛巾,有什么化學纖維殘留,會導致打噴嚏。 郁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蔣洺瀾送毛巾的舉動看似隨意。其實私底下慎重的挑挑揀揀選了最可愛的一條,還噴了小半瓶mama送的大牌香氛。 原本準備放進禮物盒,綁上蝴蝶結,打算把它當作成為朋友的敲門磚。 結果…… “不行不行,丟死人了!”蔣洺瀾尷尬地紅著耳朵尖,把禮物紙和蝴蝶結撕的稀巴爛。 “隨便吧?!笔Y洺瀾自欺欺人的嘟囔,“我也不是非要和她做朋友?!?/br> 作者有話說: 教練會換的,放心吧。 第7章 “郁筱那孩子實在太不聽話?!?/br> “不服管教,反正我帶不了她?!?/br> “讓隊里給她另請高明吧?!?/br> 胡烽找到岳韶,添油加醋說完事情經過,將郁筱塑造成難以溝通、以自我為中心、且頂撞教練的叛逆運動員。 岳韶聽了她的抱怨,思索良久,竟然干脆地說,“好,你別帶她了?!?/br> 胡烽順坡下的話被堵回喉嚨里,兩只小眼珠巴巴盯著岳韶瞧。 劇本不太對吧? 跳水隊現在能用而且有時間的教練寥寥無幾,下周要比隊內賽。 岳韶向來以大局為重,至少應該勸他幾句,再替他教訓教訓郁筱。 結果岳韶二話沒說,直接同意他的辭任申請。 “目前呢,跳水女隊的現役運動員都有主管教練,暫時沒有能給你安排的缺口,你明天去帶男隊吧?!?/br> “岳教練,我一直帶女隊,我……”胡烽急了。 男隊訓練強度大,難度高。而且由于身體差異,正式運動員普遍20歲左右,沒有年紀太小的運動員。 血氣方剛的愣頭小子,遠遠沒有半大姑娘好拿捏,能容忍胡烽作威作福。 而且以胡烽的年齡和資質,有沒有本事成為男隊教練,有點難說。 “我去男隊,郁筱怎么辦?” “沒事!”岳韶爽朗的笑笑,“今年賽季快結束了,我手底下唯一的運動員也退役了。我正好閑下來,順便帶帶她,等找到合適的新教練再換?!?/br> 胡烽徹底無話可說。 岳韶身為國家隊總教練,必需主持大局,肯定沒辦法像其它主管教練那樣事無巨細,面面俱到。 可她是岳韶??! 跳水女隊初代大魔王,成為教練后帶出三代大滿貫選手的岳韶! 岳韶做出決定,甚至沒給胡烽留交班時間。 午休結束,她便拿起主管教練工作記錄表,寫上自己和郁筱的名字。 “筱筱,來?!痹郎貙τ趔阏姓惺?,說話和和氣氣,詢問她上午做了哪些訓練。 郁筱得知自己換了臨時主管教練,毫無障礙接受新教練,一條條向她匯報訓練進度。 岳韶聽罷,皺著眉評價,“這種訓練安排,對你來說強度太大。你才14歲,骨骼還沒有發育好,尤其是脊椎。要是練出點什么毛病,別說運動生涯,你這輩子都毀了?!?/br> “哦?!庇趔懵牭靡恢虢?,眼巴巴盯著岳韶瞧。 岳韶問,“你這樣練了多久?” “三個月?!?/br> “從你進國家隊開始?”岳韶眉頭皺得更深,“我之前看過你的訓練記錄,并沒有發現訓練過度的跡象啊?!?/br> “胡教練不寫?!庇趔阏f,“他讓我偷偷努力?!?/br> “胡鬧!”岳韶氣得語氣重了些,嚴肅地叮囑,“每天的訓練量必須如實匯報,我跟委員會才能了解運動員狀態。大家都是一個隊的,他偷偷摸摸提防誰呢?” “胡教練說,雖然大家都是國家隊的運動員,但金牌只有一個,她們都是我的敵人?!?/br> “敵人?”岳韶只覺得荒謬,反問郁筱,“你怎么想?” “我沒有想法?!?/br> 岳韶深深擔憂,“所以,你把胡烽的話聽進去了?” “沒有?!庇趔銚u搖頭,“他說的不對。我和其他運動員沒有仇,我不認識她們?!?/br> 岳韶:…… 行吧。 她竟然想從郁筱這里得到情緒反饋,當真癡心妄想。 ** “老頭,我要去跳水隊?!?/br> 殷昌隆冷不丁聽見兒子的聲音,剛喝入口中的咖啡,全部噴到淺色布藝沙發上。 “咳、咳咳?!币蟛∨膿嵝乜?,詫異地看向殷若夏,“小畜生,亞賽都結束了,你還沒死心?” 即使呆在家里,殷若夏依舊穿著麻袋外套,又喪又頹,眼睛里充滿厭膩。 “你先說有沒有辦法?!?/br> “進跳水隊啊?!币蟛】紤]幾秒,才回答,“我前幾天跟體育局的局長吃飯,聽說運動員回去還要比什么內部賽,應該能弄到入場資格?!?/br> 殷若夏眼睛亮了下,伸進口袋的手,握緊已經被盤到溫熱的圓形物體。 “所以,你要去跳水隊做什么?”殷昌隆心存僥幸,“應該不是去找上次那個小丫頭吧?” “與你無關?!?/br> 殷昌隆再次被氣到血壓飆升,沉聲警告道,“能當運動員的小姑娘都不容易。你要只是圖個新鮮,就把心思收收,做人善良點吧?!?/br> 殷若夏瞇了瞇眼,沒好氣地說,“你才善良點?!?/br> “哈?” “別用你齷齪的思想,玷污我純粹的……欣賞?!?/br> “噗嗤——!”殷昌隆剛喝進去的咖啡再次噴出來,把另一邊沙發也弄臟了。 他養了殷若夏十五年,萬萬沒想到,竟然能從他嘴里聽出‘欣賞’兩個字。 “笑屁??!”殷若夏暴躁地瞪了他一眼,“就因為這樣,我才不想跟你說,煩!” 他轉過身,大步沖回房間,重重摔上房門。 又一個十米沖刺,將身體扔到床上,從口袋里拿出郁筱給的銀牌,捏著吊帶晃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