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我著迷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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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一個月里,蔣桃就沒見到過季鏡年違反過任何一點。 而且在蔣桃印象里,季鏡年從來不來酒吧夜店這種風月場所。 蔣桃有幸從他口中聽說過原因,原話是酒吧夜店會滋生欲望惰性和放大人性的惡,不要高估人的本性,在酒吧浸yin時間久了,再天之驕子的人也會淪落成欲望的階下囚。 季鏡年似乎察覺到蔣桃一直在看他,掀眸再次回望過來。 借著半明半暗的燈光,蔣桃沖著季鏡年勾了個明晃晃的諷笑,手下摸到手機,找到季鏡年的微信,給他發了條消息。 【蔣桃:季老師,你是學術上受挫,想放縱欲望滋生,打算自暴自棄淪為欲望的階下囚了嗎?】 蔣桃用季鏡年的話回懟他,她嘲諷人向來快準狠。 不一會,蔣桃手機上收到季鏡年的回復。 他并沒有接她那句譏諷的話,這在蔣桃的意料之中。 【季鏡年:晚上回哪?】 作者有話說: 滴滴滴開新文啦 更新時間:每晚8:oo-12:oo時間段內 第2章 如果今晚沒有遇到季鏡年的話,蔣桃還是打算回工作室的,但眼下—— 她回復:【當然是和季老師的婚房,怎么?季老師不歡迎嗎?】 這話當然不是纏綿悱惻的調·情,季鏡年只會覺得她在陰陽怪氣地說話。 誠然蔣桃就是在陰陽怪氣地說話,季鏡年不會歡迎她,也不會希望她能這么會回來跟他同住婚房。 季鏡年回她:【晚上有個同事要借住,不知道你介不介意?!?/br> 蔣桃抬起頭,目光在季鏡年身旁的兩男一女身上打量,故意回道:【是離季老師很近的那位女同事嗎?我有必要提醒下季老師,你現在已婚,帶女同事回家住可是很不好的行為?!?/br> 季鏡年沒再回消息,似乎是覺得同她聊天很沒勁。 蔣桃也覺得沒意思,丟了手機,沒再看季鏡年那邊,重新開了一瓶酒,身子往后一靠,整個人都陷在了沙發里。 放松了身體,半是頹廢地垂眼,喝了兩口酒,頭頂忽然壓下一片陰影。 蔣桃沒動,就窩在沙發里,懶懶地掀了眸子。 季鏡年單手插著西褲口袋的衣兜,垂著淺褐色的眸子看她。 在蔣桃的印象中,季鏡年很高,身高有一八三,眼下她坐的極低,季鏡年又長身玉立得站在她面前,在她的角度,季鏡年跟個巨人似得,居高臨下看著她。 她一動不動,倚著沙發,兩條細腿交疊,只懶懶掀著眸子,皮笑rou不笑,“季老師您有事嗎?竟然勞煩您親自到我跟前來?” 季鏡年淺褐色地眸子里情緒頗淡,說道:“有個男同事家里出了點事,要借住一晚,如果你介意這個事情,我會把同事安置在酒店?!?/br> 蔣桃仍故意道,“原來是男同事,我還以為是季老師身邊那位長的嬌美的女同事,沒事,你帶吧?!?/br> 話落,她交疊著的兩只腳不老實。 抬起的那只腳隔著西褲蹭著季鏡年的小腿,她彎著雙嫵媚大眼,繼續道,“就是季老師注意點,別把人帶到我們的臥室就成,畢竟我出差一個月沒見季老師,小別勝新婚,晚上可要跟季老師好好交流上一晚?!?/br> 陳莫莫如果在這里,絕對會罵一句她不知羞的妖精。 季鏡年沒什么反應,他單手插兜站的很穩,仿佛她的那點挑逗對他來說沒任何作用,只是嗓音低著,“公眾場合,注意分寸?!?/br> 但他人沒動。 蔣桃聞言,只扯了扯嘴角,慢吞吞“哦”了聲,腳尖卻繼續磨蹭著他的小腿,甚至還得寸進尺地將高跟鞋的腳尖沿著季鏡年西褲褲腳的縫隙,鉆了進去,毫無阻隔地蹭著他的小腿。 冰涼的鞋尖觸到小腿,季鏡年此時才退了一步。 蔣桃微感遺憾地嘆了口氣,末了沖季鏡年擺擺手,不耐煩了,“您愛帶誰借住就帶誰,別問我,我都沒意見,行了吧,季老師您可以走了嗎?別擋著我放松心情行嗎?” 季鏡年來這就是為了告知她這一件事,他似乎也不想在她跟前多待,聞言,抬步便走了。 蔣桃見他終于走了,輕哼一聲,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季鏡年的后背上。 一個半月沒見了,他竟然沒問她什么時候回來的。 - 陳莫莫在舞池里跳累了,喘著大氣回了卡座,見蔣桃一身懶意地窩在沙發上,她用腳踢了踢蔣桃,“喂,你不會就打算在這里躺一晚上吧?” “一晚上不至于?”蔣桃從柔軟的沙發里起身,伸了個懶腰。 陳莫莫雙眼發光,以為她要放開性子去玩了,就見蔣桃把手機塞進了包包里,“嗯?您這是?” 蔣桃起了身,“回了?!?/br> 陳莫莫無語,“所以你來酒吧就是來喝兩瓶酒?還有你不等老胡過來了?” 蔣桃揉了揉額頭,季鏡年走之后,她又喝了兩瓶酒,酒精有點上頭,開始疼起來,她皺著眉,揉著腦袋,“不等了,我打車回了,你要是還想玩就再玩會,老胡這里夠安全?!?/br> 陳莫莫還沒瘋夠,但她起了身,“你這樣子我能放心你一個人打車回?” 說著,她扶著搖搖晃晃地蔣桃出了酒吧,在大門口打了輛出租車。 陳莫莫問她,“回哪?還回工作室?” 蔣桃搖搖頭,酒精浸的她嗓子都啞了,“清平公館?!?/br> 陳莫莫給師傅說了聲目的地,后稀奇看她,“你終于舍得回季老師家了,可喜可賀?!?/br> 蔣桃現在頭疼地很,懶得跟陳莫莫插科打諢,靠著車窗,閉著眼,“我睡會,頭疼死了?!?/br> 陳莫莫給胡生鶴發著微信,聞言道:“你睡,我跟老胡說一聲我們先走了?!?/br> - 出租車開了半個小時才到了清平公館。 蔣桃在車上睡了半個小時,酒精分解的差不多,她現在腦子比在酒吧清醒多了,叮囑司機將陳莫莫送到咖啡廳后,她才進了小區。 進電梯刷了卡,蔣桃就靠著電梯墻壁,閉著眼在想季鏡年。 都過去了一個多月了,他應當不會再追問她還是處女這事了吧。 他如果還緊抓著不放追問她,那她要怎么說? 蔣桃煩躁地揉了下頭發。 她沒想到該怎么說,電梯就“?!钡匾宦暤搅思剧R年家所在的樓層。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離婚?!笔Y桃擺爛地想,她出電梯,輸了密碼,開了大門。 客廳靜悄悄地,沒一絲人聲,但有人留了壁燈。 視線不太明朗,只勉強可以視物。 蔣桃換掉高跟鞋,將包包丟在沙發上,人也窩在了沙發上,睜眼躺了一會,她從包里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才晚上八點半,還沒到季鏡年的入睡時間,他不在客廳,應當是在書房看教案或者寫教輔。 蔣桃不想動,也不想見他。 說到底,她就是恐懼季鏡年問她處·女一事。 不想面對,所以才會出差一個月回來后又在工作室連續住了半個月。 客廳空調開的足,沙發又足夠柔軟,蔣桃靠著抱枕,踢掉家居鞋,整個人都躺在了沙發上。 書房離沙發這邊有些距離,蔣桃想,希望到了十一點,他出了書房徑直回臥室洗漱睡覺,不要往這邊來,也不要注意到她。 蔣桃閉著眼,想的是挺好,但下一秒,頭頂忽然亮起一陣刺眼目光,眼瞼接收到強光刺激,她下意識嘶了口氣。 隨后有腳步聲趨近。 蔣桃不得不睜開眼,看著站在沙發背后的季鏡年。 “你要在這睡?”季鏡年垂著眸子看她。 蔣桃根本不會實話實說,她躺著不動,瞇著眼適應著頭頂的強光線,夾著嗓子,“怎么會?說好了要跟季老師小別勝新婚交流一晚上~” 季鏡年面目斯文,嗓音略低,“好好說話?!?/br> 蔣桃會聽他的話才怪,她坐起身,起的有些急,她揉了下額頭,緩過那陣疼意后,仰著頭,盯著季鏡年,繼續夾著嗓子道,“才不要~” 季鏡年看了眼她,不再理會她故意的奇怪嗓音,轉過身,走去吧臺旁倒了杯水,“今晚家里有男同事,別在客廳睡?!?/br> 蔣桃從沙發上起來,赤著腳,往臥室走,邊走邊用季鏡年不喜歡的夾子音道,“遵命,季老師?!?/br> 她進了臥室,沒做停頓就進了浴室。 洗完澡,蔣桃才意識到她沒拿睡衣,她看了眼手機時間才九點,季鏡年應該還在書房待著,她沒猶豫,用毛巾擦干凈了水汽,便徑直出了浴室門。 兩只腳剛踏出浴室門,蔣桃就注意到在大床一側的沙發上坐著的季鏡年。 他倚著沙發在看書,膝蓋上放了一本蔣桃看見就頭疼的磚頭厚的專業書籍,聽見浴室門響,下意識將視線從書中抽離,看向蔣桃。 “……”蔣桃聊sao的話可以脫口而出,但真要在一個男人跟前坦坦蕩蕩地展現身·體,她還沒有足夠的勇氣。 那一瞬間,她腦中急速的在思考,兩只手是遮上面還是遮下面,還是一只手遮一邊,又或者干脆把臉遮上? 但這都不符合蔣桃在季鏡年跟前表現的人設,她不動聲色咬了下牙,兩只手硬生生沒遮一星半點,極度“坦然”地在季鏡年視線中,走近內嵌的衣柜,拿了個睡裙,慢條斯理套上了。 套完后,蔣桃才轉身,微微一笑,“季老師,我好看嗎?” 季鏡年沒說話,他晚上看書都會帶眼鏡,金屬邊框的。此刻,那雙金屬邊框眼鏡后的一雙灰褐色眸子看不太清晰。 蔣桃非要他給出一些反饋,走到季鏡年跟前,抽走季鏡年膝上的專業書籍,徑直坐在了他的膝上,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一只手順著他下頜線往上逡巡,然后摸到那根金絲眼鏡的邊框,動作利落的摘掉了。 在她看來,這個眼鏡很礙事,妨礙到她感知季鏡年的情緒變化。 季鏡年坐懷不亂,聲線很穩,“下去?!?/br> 蔣桃非要招惹他動氣,繼續夾著嗓子,“不下,季老師,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剛才那副樣子好不好看~” 季鏡年沒回答她。 這在蔣桃的意料之中,季鏡年從來不會回答她這種無聊又色·情的問題。 她覺得沒意思,卸下所有故意裝出來的神情,面無表情從季鏡年腿上下來,徑直走到大床邊,將被子掀開一條縫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