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系美人,被迫營業[穿書] 第82節
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知識碾壓。 只見白藍相間的書皮上寫著八個大字:《初中物理知識圖解》。 不僅如此,旁邊還寫了好幾欄小字,例如:重點突出,備考復習,專題訓練,基礎知識…… 這絕對是赤果果的對時郁精神層面的打擊。 荊謂云居然讓她從初中的知識開始學起! 這也是為什么大小姐從昨天晚上氣到今天早上,收了賠禮才消火的原因。 這要是讓其他人看見,她時家大小姐不要面子的嗎? 于是乎,時郁抿了抿嘴,小聲道:“換個地方說行嗎?” ———— 水間。 現在的學生其實很少喝熱水,都喜歡飲料果茶一類的。水間也就變成了做一些不好的事的地方,再加上之前打架鬧到警察都來了。 學生們收斂了不少,幾乎是一下子就沒人光顧這里了。 水間冷冷清清,面積不大的小房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時郁和荊謂云蹲坐在角落。 少年用膝蓋當桌,翻開了那本初中物理書,拿著筆在上面劃出一條又一條橫線。 他速度很快,幾乎是掃一眼就知道哪些是重點的重點。 書本被他翻得“嘩啦嘩啦”響,伴隨著細微的紙筆摩擦聲,在水間里無限倍的放大。 時郁感覺不到一點什么青春少女悸動的心思,她現在滿心想死,欲哭無淚。 速度公式,密度公式,重力公式…… 大小姐不明白,為什么物理要有這么多公式。 系統:【不愧是男主,牛逼??!宿主你跟著他混,我感覺你這次成績一定能非常理想!】 時郁:“呵?!?/br> 她只看了一會兒就開始頭暈眼花,視線不由得轉向別處。 不知過了多久,時郁腦袋頂上多了些重量,她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發現荊謂云居然把書擱在了她頭上。 【士可殺不可辱??!】 再然后,她就看見荊謂云正望著自己。 大小姐惡狠狠地拿下書,用力閉緊眼,心中默念:有求于人,有求于人,平常心,平常心…… 荊謂云問:“背完了嗎?” “嗯?什么?” 時郁腦子短路了約有幾秒,想起來昨天背的詩,聳拉著腦袋,沒什么精神,蔫蔫道:“背了?!?/br> “嗯?!?/br> 荊謂云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屈著一條腿,另一條腿往前伸,把胳膊搭在膝蓋上,眼瞼低垂著看時郁。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背完了嗎?背了,那背吧。 尼瑪,在沒人的水間,被未來大佬逼著背詩,這場景真的好詭異。 好在時郁一向淡定,表情那叫一個從容不迫,背詩卻有點磕磕絆絆。 沒辦法,她睡了一上午,腦子里是一團漿糊。荊謂云也沒給她機會復習看一眼,能背下來已經是萬幸了,雖然過程曲折了點,但結果是好的! 丟人嗎?是有點,但無所謂。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何必為此憂愁苦惱,挨完刀子,就地躺平即可。 大小姐喪了吧唧的低著頭。 好半天荊謂云都沒有說話,時郁見他沒反應,伸手很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雖然什么都沒說,但荊謂云就是知道,大小姐這是在和他要獎勵呢。 他垂眸望著少女那細白緊攥的手指,無奈地輕嘆了口氣。 他早晚要死在她手里。 那只抓著衣角的手,仿佛能穿透薄衣,把溫度傳遞過來,輕撫著少年敏感的腰處。 荊謂云微微側過身,沉默了幾秒,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印章。 印章外形可愛,是一只藍色的乖巧貓貓,只是被荊謂云拿著,和他那副狠戾形象極其不搭。 時郁:“???” 很快,大小姐白嫩嫩的手背上多了一個藍色的章,還是個貓爪子形狀的章。 時郁定睛望著那個章,感覺自己好像被耍了。 這尼瑪和幼兒園老師給小孩子按的章有什么區別嗎? 哦,還是有的,至少人家小孩子還有個集章的小本本呢,荊謂云是直接按她手上了。 系統:【牛逼兩個字我已經說累了?!?/br> 密不透風的水間里,地面的磚石分割平均且有規律的排列著,少女微仰著頭,發梢不聽話地卷翹著,有幾縷垂在前面,說不出的乖。 和那只小藍貓印章像極了。 一樣的乖。 荊謂云心臟不由自主加快了跳動,握著印章的手指緊了又緊。 有什么不受控制的情緒一擁而上,要將人的理智全部吞沒。 對上大小姐略帶茫然的眼神,荊謂云唇角彎了彎,下意識抬起手,卻又猛地頓住,掌心停在她頭頂上,終是沒有落下,不動神色地收回了。 少年嗓音嘶啞,似在隱忍克制著什么,低聲道:“十個章,大小姐讓我做什么都可以?!?/br> 時郁表情有點微妙。 “我現在讓你做什么,你就不做了嗎?” “也做,但這個章,你可以讓我做原則以外的事?!?/br> 系統:【我去,這也太刺激了吧?宿主,快答應他?。?!】 荊謂云凝視著時郁,悠悠道:“什么都行?!?/br> 時郁抿了抿嘴,輕吸了口氣,“可是,這東西明天就洗掉了,你賴賬怎么辦?” 下一秒,她就聽到少年非常認真的,似在保證宣誓著什么,一字一頓道: “不會?!?/br> 永遠不會。 學習上,他等著她一點一點朝自己走過來。 其他事情上,他會堅定不移地走向大小姐。 剩下的,全交給他。 大小姐的愛好,喜歡什么,討厭什么,那些空白的部分,荊謂云會慢慢在上面涂上色彩,占據屬于自己的領地。 時郁摸了摸手背上的貓爪子,心里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曾有人云,男人的承諾是世間最無用的東西,上嘴唇下嘴唇隨便一碰,花言巧語的話就能脫口而出。 何必當真? 可他是荊謂云。 她在心里說過的,會信他,一直都信。 ———— 背完了詩,書也畫了重點,時郁就回去補覺了。 荊謂云卻沒有馬上走,而是一個人坐在水間的角落。 他坐了好久好久。 久到身體僵硬發麻,才緩緩抬起手,手里拿著那只小藍貓,偷偷往自己掌心印了一個貓爪。 這樣就好…… 他好想抱抱沒有安全感的大小姐。 可又怕一旦觸碰了,就宛如決堤的洪水,再也無法控制住了。 荊謂云把手指覆在自己衣角處,動作輕柔的捻著那處衣服布料。 剛才,大小姐的手就抓在這里。 他們本不該是一個世界的人,從小生活在不同的環境,經歷著不同的人生,然后形成了不同的性格。 那么多的不同,在追尋的路上出現了各種阻礙,每一個,都能把路堵死。 一南,一北。 私生子,大小姐。 死一般寂靜的水間,突然響起少年低低的聲音,“小懶貓,沒良心?!?/br> 別喪了,能不能看看我。 ———— 回到班級的時郁繼續趴桌子,只是這次怎么都睡不著。 她開始和腦海里的系統對話。 “祁子統,你說,我是不是太好糊弄了?我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br> 系統想,那不是一點點不對勁,是很多不對,他這宿主到底對感情遲鈍到了什么地步? 沒等系統想好說辭,另一邊時郁自言自語道:“這玩意還沒他早上的賠禮實在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