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系美人,被迫營業[穿書] 第18節
有那么一瞬間沈尋想拆開這位大小姐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不是水。 可他又不能真拆了大小姐,只罵了兩句便站起身往教室角落里走。 時郁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去,但想來是去找補救作業的辦法,再想想自己的作業,于是眼巴巴地看著他。 沈尋走到一個沒有人坐的位置上,一點也不客氣,“咣當”一聲把課桌拽橫過來,把手伸進去掏了掏。 結果抓出來一把垃圾。 沈尋當場臉就黑了,把垃圾扔在地上,同時一腳踹在課桌上發出巨大的響聲,教室里的人幾乎都轉過頭看向這邊。 他問,“誰干的?” 在場的人沒一個敢在這時候觸霉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 “一幫傻//逼玩意?!鄙驅と滩蛔×R道,單手拎起課桌,把里面的垃圾連同課本一起倒了出來。 這桌子,正是荊謂云的,也難為這群人,連他不來上課的日子,都不忘“光顧”他這里。 沈尋知道荊謂云惹了時郁,不僅被班里的同學孤立,甚至還有很多人自告奮勇幫時郁出氣。他屬于不會幫忙,但也不會欺負那種類型。 本來是想看看荊謂云這有沒有卷子啥的,結果來了個“大禮”。 沈尋有點無語,踢了踢旁邊一個男生的凳子,“把垃圾掃了?!?/br> 那男生愣了一下,不敢說不,連忙起身拿著掃把啥的要把荊謂云的書本連同垃圾一起掃了。 見狀,沈尋皺了皺眉,“我讓你掃垃圾?!?/br> 男生看了看地上一堆垃圾混合物,茫然道:“這不全是垃圾嗎?以前我們還把他書扔垃圾桶呢?!?/br> 沈尋回過味來。 這群人不是把荊謂云書當垃圾扔了,就是把課桌當垃圾桶往里面扔垃圾。 也不知道荊謂云這么多天,是怎么忍過來的。 換作沈尋,早揍死這幫孫子了。 但始作俑者是時郁,沈尋說不了什么,只在心里把人全罵了一遍。 一邊是欺軟怕硬的小跟班,一邊是不敢反抗的慫貨。沈尋看哪個都不順眼。 “書本卷子別動,其他的清理干凈?!?/br> “好嘞尋哥?!?/br> 男生干活麻利,沒多久就弄完了,甚至還把荊謂云的書整理好擺在桌上。 沈尋隨便翻了翻,就看到寫滿筆記的課本,還有一沓分高到離譜的試卷,忍不住吐槽道,“這是人能考出來的分嗎?” 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昨天的作業,敗興而歸。 “時郁,你沒讓荊謂云寫???” “……” 時郁胳膊一抬,趴桌子睡了,曠課罰站考零分才比較符合她“惡人”的氣質。 說白了就是又困了。 等時郁中途睡醒,老師已經在講臺上講課了,旁邊一個女生小聲道:“作業已經搞定了,放心吧?!?/br> 時郁點點頭,含糊不清地說了聲“謝謝”,倒頭繼續睡,全然沒注意到女生震驚的表情。 她這一覺睡得不可謂不久,午休時,班級里的人開始稀稀拉拉的往外走,趴在桌上的就只剩下時郁一個人。 倒也不是其他人不和她一起吃飯,只是沒人敢叫醒時郁。 在她的周身仿佛有一堵無形的空氣墻,把自己和外界徹底隔絕,分割出不同的天地。 像個居住在自己世界里孤獨的王。 “咔——” 一個人站在門口,正拿著手機調整角度。 “臥槽,忘記關聲音了……” 睡夢中的時郁對外界的一切毫無察覺,或許是基本上不怎么動一直在睡,她并不覺得餓。 以前很喪的時候,她就會睡覺,把大腦放空,一睡就是一天。 睡著的時候,什么都不會想,很輕松。 第17章 這個季節時冷時熱,別院東南角處有顆銀杏樹。一眼看過去,滿是嫩綠色如小扇子般的葉片,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膚色冷白的少年站在樹下,微仰著頭,看向天空。 天空霧蒙蒙的,同樣的時間,昨天還可以在外面曬太陽,今天就有點冷了。 突然,放在兜里的手機震動了兩秒,荊謂云解鎖屏幕,漫不經心地看了眼上面的消息。 [陳浩嶼:云哥,搞定了,現在過來嗎?] ———— 小巷子旁邊是兩棟高樓,正正好好擋住陽光,即使是中午,這里的光線也很暗。 堆滿雜物的巷子里隱約傳來怒罵聲,伴隨著陣陣響亮的耳光。 “不是嘴賤嗎?繼續給老子扇!” 七八個男生或跪或蹲,衣服上還有著幾個鞋印,明顯是剛被收拾了一頓,才這么老實。 其中一個男生最慘,臉已經被扇得通紅腫起老高,要不是旁邊一直有人拽著他,估計早就倒地上了。 他嘴巴里滿是血,也不知道牙齒有沒有被扇掉,痛苦的哀求著。 其實他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這群人,但這種時候,低頭認錯總是沒錯的。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饒了我吧……” “還能說話,打得還不夠狠啊?!眲偛抛屓死^續扇的男生嘴里叼著根煙,吊兒郎當地扔掉手里的半截煙,一把推開前面的人。 他隨手撿起扔在旁邊的木棍,對著跪在地上的男生比量了兩下,似在揣摩下手的力道和位置。 “你是要錢嗎?你要多少?你說個數,只要我有,都給你,你放過我吧……” “我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你們了?!?/br> “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場上其他的人都停了下來,寂靜的小巷子里只有男生卑微地乞求聲。偶爾有路人探頭看向這邊,見是混混們打架,腳步頓時加快了幾分,匆忙離開。 “尿了,他尿了!”突然有人大喊道。 只見男生褲子那里濕成一片,臭味彌漫開來,旁邊的人瞬間哈哈大笑起來,甚至有人笑得直不起腰。 聽到這些笑聲,男生渾身顫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敢在南城堂而皇之打美厄斯學院的學生,這些人全瘋了,他們還有什么不敢的! 單挑得怕群毆,打架狠得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這些人明顯是后者。 就在這時,一塊長方形狀的重物不知從哪飛過來,“砰”的一聲砸在男生腦袋上,然后掉在不遠處。 拿著木棍的男生往旁邊一跳,罵罵咧咧道:“臥槽,云哥你動手能不能知會一聲,差點砸到我??!” “廢話太多?!?/br> 荊謂云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疏離。 少年背對著光,站在陰影中,臉上還有幾處血痂,配上那雙陰鷙的眼眸,襯得整個人越發陰沉。 挨了一板磚的男生,用手抹了把臉,看到一手的血,不敢置信地望向荊謂云。 “荊謂云?” “是你找的人?你怎么敢打我?”見到荊謂云以后,男生背脊稍稍直起來少許,之前的囂張恢復了一點。 “噗?!蹦竟髂猩滩蛔⌒Τ雎?,一腳踹過去,把他踹倒在地。 “我們云哥怎么就不能打你了?” 男生躺在地上,嘴里還在不停說著,“你怎么敢打我?” 荊謂云慢步走過去,一雙充滿戾氣的眼睛,眉眼低垂,渾身上下都透著大寫的拒人千里。 此時他整個人身上都是揮散不去的暴戾與桀驁。 看上去和平時不太一樣。 荊謂云沒說話,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磚頭,然后面無表情地看著滿臉是血的男生。 “荊謂云,你別欺人太甚!” 那人的一個跟班看不下去,站起來怒吼道。沒等他再說什么,就又被人踹趴下了。 荊謂云仿佛沒注意到這點小插曲,隨意地將手中的磚頭抵在男生手背上。 男生見狀想要躲開,一根木棍不輕不重地敲了敲他的頭,“勸你最好別動,云哥脾氣可沒我這么好,還能聽你說兩句話?!?/br> “是是是,我不動?!蹦猩孜⒖s,顫顫巍巍地把手按在地上,一副服軟的樣子。 荊謂云眼瞳漆黑,沉聲問他,“你叫人弄傷我的手?” “不是我,是葉宸他們??!我只是……只是找人堵過你一次……” 越往后說,男生聲音越小,恐怕他自己也知道,相較于手上的傷,他找人群毆荊謂云這事更嚴重。 荊謂云卻不在意,繼續道:“我不太喜歡別人碰我的手?!?/br> “我都說了,不是——”男生注意到面色陰冷的荊謂云,話語徒然一頓。 他知道,今天他是徹底的栽了。 荊謂云手上那道口子是不是他弄得根本無所謂。荊謂云不過是找個借口,拿他開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