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系美人,被迫營業[穿書] 第5節
少年黑眸冷然,病態般蒼白的臉上青紫傷痕格外明顯。一夜過去,傷勢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有種愈發嚴重的架勢。 看到時郁越走越近,荊謂云眼中都是遏制不住的暴戾。 少女的脖頸很是纖細,好似稍微用力就能扭斷。 只見高高在上的時郁緩緩走到餐桌旁,看起來沒什么精神,順帶輕嘆了口氣。 荊謂云見她這樣,額上青筋一跳,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然后…… 他聽見時郁說: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而時郁分明沒有張嘴。 荊謂云:“???” 作者有話說: 時郁:知不知道,每天被迫早起對喪批來說是多么大的傷害。而這樣的日子,我卻必須一直堅持到任務結束。 時郁: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只聽到后半句的荊謂云:大小姐又覺得我礙眼了,畢竟她一直想趕我走。(委屈.jpg) 第4章 餐桌上氣氛很尷尬,沒有一個人率先開口說話。 時郁懶得說早安,估計那人也不會回,所以干脆一句話不說,直接忽視掉站得像電線桿一樣的某人,自顧自的吃起來。 等她吃飽喝足后,才注意到荊謂云不知何時坐在了距離自己很遠的位置上。 他雖然低著頭,但卻像是長了第三只眼一樣,幾乎是和自己同一時間放下了筷子。 時郁順手端起手邊的杯子,輕抿了一口牛奶。 牛奶里加了糖,不多,沒有將牛奶那股香醇的味道掩蓋下去,奶香味瞬間在口中蔓延開來。 與此同時,時郁快速掃了眼荊謂云身前的餐盤。 荊謂云吃的很少,反正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飯量,能看出來他不是真的飯量小,而是在遷就眼前這個“任性”的大小姐罷了。 他就那么靜靜的坐在那,從始至終沒發出過一點聲音。 就在這時,時郁“砰”的一聲將杯子擱置在桌上。 荊謂云聞聲抬起頭,盯著時郁看的時候,就像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時郁好似看不見那滲人的目光,該干什么干什么,輕松自在的很。 她先是伸了個懶腰,然后讓傭人拿件外套過來穿好后,才出門。 荊謂云不作聲,安靜地跟了上去,落后時郁幾步遠。 時郁自然不會等他,頭也不回地上了車,關上車門,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秒停頓。 司機還是林叔,他和時郁問好的同時,余光注意到后方的少年,目光有些復雜。 荊謂云的身份見不得光,家里人不重視,寄人籬下,看人臉色行事。他幾乎無處可去,在哪里都是礙眼的存在,也正因為如此,他表現的很聽話,無論時郁怎么折騰他,都一直忍受著。 林叔看了眼后視鏡,見時郁沒表情,微乎其微地搖了搖頭,踩下油門,車子揚長而去。 竟是直接將荊謂云丟下不管了。 ———— 許是林叔看后視鏡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想讓人注意不到都不行,時郁懶懶地問了句,“怎么了?” 林叔笑了笑,“沒事,小姐昨天穿得少了些,雖然不需要走很遠,但總歸保暖些以免著涼,今天這樣也很好看?!?/br> 時郁不理解,人手一套的校服有什么好看的。 她更是不懂青春期女生之間暗戳戳的攀比心。 原主的校服小到扣子,大到衣服暗紋都是專門找人設計定制的,反正,怎么貴怎么來,說是鑲金邊的都不為過。 而在時郁的人生觀念中,完全沒有什么貴賤美丑,她只在乎這件事或物是否省事舒適。 她怕冷,加件外套是很正常的事,可在其他人眼里,反而成了什么稀奇的事。 一路上時郁有一搭沒一搭和林叔閑聊著,倒也不算無聊。 ———— 高一(七)班。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了,班里的同學來了一大半。 學校說白了就是個小的社交圈,尤其是這種富家子弟的貴族學校,拼的就是權勢和背景,互相結交。 這個年紀的學生都愛鬧騰,再加上是個拼爹的年代,可勁折騰。 上課鈴還沒打,教室里嘰嘰喳喳吵得不行,時郁一邊聽著系統的指示一邊找座位,時不時還要側過身避開跑鬧的人。 雜七雜八的聲音充斥在耳朵里,總結就一個字,煩! “艸,煩不煩???吵個屁!”一個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高大男生猛地站起發出怒吼,順便踹了一腳前面的桌椅,嚇得旁邊的人一個哆嗦。 “要吵滾外邊吵去!” 男生這么一喊,吸引來了班里其他同學的目光,頓時安靜不少。 唯一還在走動尋找座位的就只剩下了時郁。 只見她兩手空空,連裝模作樣的空書包都沒背一個,烏黑濃密的頭發被束在黑色的皮繩里,隨著走動輕微搖晃。 少女走走停停,最終停在了剛才罵人的男生附近。 這人剛才踹得是她的椅子。 時郁也不在意,隨手拉了下椅子擺正坐下,頭也不抬,雙手交疊伏在桌上,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趴下睡了。 走過來時,時郁就注意到,自己的位置屬于后幾排,這種位置大多是些學習不好混日子的。 既然都混日子了,那睡覺就是精髓! 這邊時郁睡得天昏地暗,另一邊教學樓外,荊謂云剛還了共享單車。 天氣濕涼,再加上找車還車費了不少功夫,荊謂云露在外面的皮膚被風吹得生疼發冷。 之所以不打車而是騎車來,也是因為這幅樣子,能讓那位大小姐心情舒暢些,少折騰一點。 索性,共享單車足夠多,大小姐在怎么作,也不至于停了全城的車。 荊謂云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手機屏幕如蛛網般滿是裂紋,倒映出他那張滿是傷痕的臉。 太狼狽了。 這樣的荊謂云,在配上那雙漆黑發狠的雙眸,不少路人都下意識避開繞行。 這個時間,沒幾個學生還在外面,荊謂云一路暢通無阻。 他是轉學過來的,比時郁大一歲,降了一級,才和她一個班級。 ———— 臨近上課,教室外邊涌進來幾個人,說笑間不經意般往旁邊推搡沖撞。 正好把半腳踏進教室的荊謂云撞得重摔在地,發出“嘭”的一聲。 他身上沾了不少灰塵,摔倒時手本能的尋找支撐點,不料在門框上狠狠劃了一下,霎時鮮紅一片。 而那個撞了荊謂云的人,則厭嫌地瞪了他一眼,迅速跑開了,好似荊謂云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樣。 荊謂云滿是血的手不受控制地輕顫,他用手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身體卻一抖,差點又摔下去。 教室里的人都在看他,卻沒有人愿意扶他一下,有人想要上前,似又想起了什么,裝作沒看見漠視不理。 那些投過來的視線,無一不帶著些看熱鬧的意味。 不知是誰起得頭,捏著嗓子嘲諷道:“你說你走路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把地弄臟了,一會記得擦一下??!” 話音剛落,旁邊一堆人都笑了。 “大家都是同學,別光笑??!你們誰去扶一下,互幫互助不知道嗎?” “我可不去,要去你去?!?/br> “可別了,身上指不定有什么病呢,誰敢碰他??!” 笑聲充斥著整間教室,直到荊謂云站起來,那笑聲才稍微小了一些。 少年皮膚白的沒有血色,唯有青紫的傷痕和掌心的鮮紅觸目驚心。他仿佛感覺不到痛一般,手握成拳,繃起幾條明顯的青筋,血水順著指縫向下滴落,顯得猙獰可怖。 荊謂云一言不發,就像什么都沒聽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直趴著沒動彈的時郁突然坐起。 凳子登時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撞到后面的桌子。 她看起來沒太睡醒,眼睛還半瞇著,卻在視線觸及某處時,表情微變,眉眼陰沉,渾身上下籠罩著一股陰郁的氣息。 “我艸你大爺……” 坐在后面被吵醒的暴躁男生站起來破口大罵,當看清眼前的人以后,硬生生把接下來的國粹都咽下去了。 “時郁,你干嘛?” 作者有話說: 荊謂云:要不是大小姐還在這,我把你們全嘎了。(超兇.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