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哥二手手機專賣 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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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鑫沉默,聲音幽幽。 真實情況說出來有點迷醉。 他店鋪轉手以后,人在家里頹廢度日。 白池莉去過一趟大世界商城,找不到他,竟然追到家門口堵他。程一鑫穿著跨欄背心和短褲開門,頭發似雞窩,黑眼圈似熊貓,造型實在不敢恭維,偏偏白池莉目光熱辣,他實在有點怕。想了想,似乎欠人家一頓飯,請她樓下吃碗麻辣燙。 大世界里的人傳謠他出去單飛掙大錢了,白池莉倒是了解他,出門那瞬間陽光刺眼,程一鑫下意識抬手遮眼,白皙不見血色,像不見天日許久,知道他遇到困難了。 大小姐作派總是相似的,白池莉拿了張銀行卡,說里面的錢隨便用,讓他把店重新開起來。 程一鑫破罐子破摔了。 店沒了,女朋友丟了,誰還在乎掙白池莉每月千把塊的。 他笑得很輕浮。 褲兜里掏了張皺巴巴的粉色名片,說他缺錢,現在伺候別人了。如果白池莉能開出比富婆高的價格,他自然轉投她懷抱,如果不能,別砸了他飯碗。 白池莉難以置信。 她是喜歡程一鑫的一把勁腰,在五光十色的車后氛圍燈里瞎晃,草芥而鮮活的青春質感,薄唇輕笑間釋放的荷爾蒙,前提是,這腰只為她折。 如果是伺候年老色衰的老女人,他還清朗得起來么。 這女人,出了名的惡趣味。 她抽了程一鑫一巴掌,哭著走了,說這幾年瞎了眼,愛了個傻逼。 金瀟哼了一聲。 說白池莉說得挺對的。 程一鑫聞言,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現在后悔也晚了,”他輕笑,“要么繼續瞎著吧?!?/br> 再瞎也能看見晨曦若隱若現。 這一夜的結果是。 兩位手機行業勞模,在新年開工的第三天,雙雙請假。 好在開工紅包發過了,同仁們沒什么意見。 想明白一些事情。 又好像什么都做不了,日子就是平凡且閃亮的,想驚天動地有點難。 ts之眼的硬件性能提升了,導盲算法經過多次優化測試,安全性過關了。 ts之眼一代和wood12.0基本定版,準備投入量產。確定放棄了引導視障人群過馬路的功能,留著遺憾,等下個版本再去實現。 金瀟團隊的產品,秋季發布會上市的ts冥王星還在完善,散熱和防卡頓的功能總達不到預期效果。ts卡戎手柄新鮮出爐,小范圍邀請了一波游戲博主做測評。 春日不知不覺降臨。 草長鶯飛,春暖花開,是練跑步的好天氣。 白天上班,晚上跑步,程一鑫每周上播時間壓縮至周六,和金瀟一起揮汗如雨,下定決心要陪她在春季發布會上跑完全程42公里。 再怎么說,不能輸給她那位熱愛賽車不愛跑步的前任。 春分那天,他們跑了30公里,兩個半小時。 第二天金瀟拽他去體檢,醫生查了各項指標,又問他有沒有心悸胸悶。 最后下了結論——建議程一鑫賽前一直吃藥,他屬于運動型心律不齊,雖然循序漸進增加體能,從擅長的無氧運動短跑改練有氧運動長跑,反復大強度的運動,他心臟負荷不了。 藥物安全,副作用小。 金瀟問,會不會在興奮劑測試上出問題。 程一鑫比醫生先回答,很篤定的不會。 出來以后,金瀟后知后覺,隱隱想明白她十八歲時候問他為什么不繼續練體育。 程一鑫說他瘦,長不了肌rou。 金瀟現在明白,他哪里是沒錢買蛋白.粉,是沒錢維持高負荷訓練量的用藥。 反興奮劑藥物名單年年在變,程一鑫持續在關注。練體育的人均一身傷病,吃藥控制是家常便飯,若是別人有他這個短跑成績,可能大學沖省隊了吧。 可惜他耽誤這些年,再無可能了。 程一鑫想跑馬拉松,想挑戰蒙眼跑,或許不僅僅是吃醋她和伍迪同程跑步。 金瀟覺得,程一鑫骨子里和她是一樣的人。 信仰赤手空拳,熱衷大汗淋漓,挑戰身體無極限。 兩人一起練體能,練蒙眼跑,互相拍下來對方蒙眼摸索的傻樣哈哈大笑。 耳機一左一右,各戴一只,毛巾一粉一藍,情侶同款,休息時候一起灌葡萄糖水,一顆巧克力非要掰成兩半。 漸漸從志愿者之中傳開了,千銀公主確實換了個男朋友。 打聽不出來是哪家的公子哥。 兩家公司的春季發布會夢幻聯動,確認伍迪會來國內。一堆人提前在微博上蹲好,等著wood太子和千銀公主同框,等著前任和現任神仙打架的修羅場。 實際上,伍迪攜母親提前一周就來了。 他是移民法國的三代了,國內早無親屬。 此番他母親一同回國,純粹是游玩度假的心情。 趙女士年過五十,保養得當,還保持著少女的天真。 她出身好,家里在法國開連鎖超市,和伍迪父親的結合屬于強強聯合,丈夫能干,兒子省心,她自顧自地玩樂,插花作畫調香水開工作室。 金瀟去接的機。 她五官明艷出眾,氣質優雅時尚,在法國名媛圈里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伍迪母親一向很喜歡她,遠遠地在人群中認出金瀟,興奮地推了推伍迪。 伍迪蹙眉,陪伴過幾百個朝朝暮暮,他更早一步鎖定了金瀟,不想流露出來罷了。 伍迪母親熱情地與金瀟擁抱貼面。 金瀟用法語問候優雅美婦人,對方回之以中文,她壓下驚訝,兩人寒暄幾句。 又轉向伍迪,他劍眉星目,鼻梁高挺,眼眸深邃,風采不減。 對視一眼,同時伸手交握,皆是微怔,旋即松開。 趙女士真不像國內的家長那般cao心,兩人分手,絲毫不影響她將金瀟當作賞心悅目的晚輩朋友。因為沒有對接媒體的壓力,她中文水平比兒子差遠了,而且她祖籍溫州,屬于外國人口音之中還摻雜些吳儂軟語,咬字不夠清晰。 她扯了扯帽檐,使喚兒子去開車。 攜手金瀟坐在后排,趙女士說為回國苦練了半年,直問金瀟她有沒有進步。 得到金瀟夸贊,尾巴快翹上天了。 被兒子一盆冷水澆下來,伍迪冷靜客觀道,“她是跟你客氣?!?/br> 趙女士不樂意了,用新學的網絡用語戳兒子痛處,“怪不得人家瀟瀟和你分手,直男癌?!?/br> 伍迪目光淡淡,后視鏡里瞥了眼金瀟,“有靶向藥嗎?” 金瀟疑惑,難道她回國以后,沒人跟伍迪說國語了? 退步了這么多。 趙女士水平有限,勤學好問,“靶向藥是什么?” 金瀟陷入公關危機。 一個聽不懂直男癌,一個聽不懂靶向藥,偏偏都一臉認真。 恨自己沒有程一鑫那張巧舌如簧的嘴。 剛好伍迪電話響起,他正開車,藍牙耳機盒遞到后座,眸色如常地暗示她。他業余賽車手,愛飆車,國內的路況不熟悉,單手開車很危險。 金瀟猶豫幾秒,接過來,從中摳出一枚耳機。 遞回去他手心。 伍迪疏離地道了聲謝。 分手不過一年,她避嫌到了這個程度。 曾經她很不喜歡他種種危險行為,開車接電話,抽雪茄。如果有非接不可的電話,金瀟通常幫他戴好耳機。 他語氣有條不紊,無波無瀾。 在安排法國布置分會場的進度。 金瀟趁機低頭發微信,悄悄打字。 「金瀟tonight」:求助! 「金瀟tonight」:他媽說他直男癌,他問有沒有靶向藥,尷尬死了,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晚安修機」:誰說沒有靶向藥? 「金瀟tonight」:??? 「晚安修機」:當寡王,keep single 金瀟忍不住勾唇。 程一鑫的塑料英語總算有了長進,還挺押韻。 自從見過她家里三位博士,他抽空刻苦背單詞,等著年底開始重拾課本參加高考。家里智能電器全是進口貨,他又硬是啃完了所有說明書。 笑過后細細琢磨,程一鑫回答確實很巧妙。 還暗搓搓地敲打了她,不要被前任打了主意。 金瀟沒這么厚臉皮。 待伍迪接完電話,她自如地切換成流利的法語,避免因博大精深再度引發歧義。 送他們去酒店,有千銀同事對接。 金瀟以工作為由告辭。